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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9、我不需要你說什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你們兩個準備接手察事司的情報跟行動部門,具體的工作到時候你們自行交接,學校都已經教過了對吧?”

  “一切聽先生安排。”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不過當下我們手里頭并沒有詳細的情報網絡信息。”

  “沒事,會讓紅袖交接給你們的,現在西北各大勢力里都有我們的人,他們都有獨立的行動暗號和接頭人,到時候你們接手的時候一定要細致一點。”

  夏林對他們說話的神態和語氣是完全不一樣的,畢竟這些孩子可都是要叫夏林一聲先生或者山長的,算是他嫡系。

  “先生,今日抓到的那個刺客,可需要我等去審訊?”

  夏林擺了擺手:“不需要審了,審不出來的。你們二人去放出消息,就說大理寺殺人案的兇手已經告破,三人中已有兩人被當場格殺,剩下一人則因為答應指征而被察事司保護了起來。”

  “哦!我懂了,先生。其實我們并不需要他說什么,而是要他的那根手指。”其中一個青年眉頭一挑:“那可真是指誰誰死。”

  夏林哈哈一笑:“行了,別抖機靈了,快些去!”

  “得令!”

  兩人走后,夏林坐在那里開始翻閱桌上的口供。是的,就是口供,是關于誰指使他們來襲擊大理寺的口供。

  這會兒那人可能都沒醒,但他的口供已經成套的出現在了夏林的桌上。里頭的口供非常細致,甚至可以精確到某一個家族中的某一個人,這里頭一共牽扯到了四十七個大族,甚至還有中原和西北的貴族。

  夏林需要真相嗎?他不需要,他也沒辦法掌握真相,但他深諳電梯狗原則,至于什么叫電梯狗原則呢,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有個小區里頭總是有狗在電梯里撒尿,業主投訴過很多次,但一直得不到改善,哪怕是物業在電梯中已經張貼了禁止便溺的警示牌卻仍然無效。

  而直到有一天警示牌下面多了一行字,這個問題卻迎刃而解。那一行字就是——有能耐你弄死它,沒能耐就閉嘴。

  這句話的威懾力遠超大部分的警告。

  同理這個模式搬到這里也是同樣適用,沒能力解決當前矛盾便擴大矛盾,讓有能力解決的人來解決。

  這一紙口供就如大荒囚天指,他把壓力均分到了所有強大的世家頭上,他們當然會矢口否認,但有什么用呢?他們不是顛覆法律了么?法律是疑罪從無的呀,但這不是顛覆了么,那自然就是疑罪從有咯。

  要用安子的劍來劈開這一路荊棘,不然作為朋友,夏林會給他丟臉的。

  所以這些人就得給爺拿證據出來,拿不出來就是主犯,夏林到時大可以一拍桌子喊出一聲“抄家”!

  有試圖跟他們講道理的人,他們給人逼死了,那現在自然就有不講道理的人站出來。

  有時候想想也挺有趣,夏林想起小時候他看三國演義的時候總是好奇即便是強大如董卓也要按規矩辦事,梟雄曹操干點什么事也得找個由頭,說他們都這么牛逼了怎么還不能像西方那樣一強大想干啥就干啥。

  后來長大他逐漸才明白,越是強大越是需要在規則之內進行游戲,一旦違反了游戲規則,那春秋之書自有評判。這會兒就有人說了,說什么歷代偉大的帝王不也篡改了歷史么?什么李世民也好趙光義也罷,歷史不過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那好了,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便是當世之人為何知道前世之事?怎么就能知道這段被篡改的歷史呢?

  改也許有,但一定不敢多,因為掩蓋掉正史就會有野史,正史不一定真,但野史一定很屎……

  而就如夏林當下一樣,弄得好他就是扶大廈將傾的政治家,弄得不好他就是新一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佞臣賊子。如果他沒有一個正名,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在未來被掰過來,后人會把路線調整過來的。

  他夏林死不死啊?能不能長生不老啊?所以可不敢用西方思維來維護東方服務器,否則都不是水土不服的問題了,那一定會演化成慘烈的斗爭。

  所以師出有名四個字,貫徹在了整個歷史長河之中,得手握大義方可穩操勝券。

  現在這一封口供,就是夏林的大義。

  襲擊大理寺,誅殺多人,這個罪誰能頂得住?誰也頂不住,這玩意就是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刃。

  消息很快就散播出去了,本來這件事就是震驚天下的大案,關注之人何其多,從販夫走卒到王公大臣無一不是盯著這件事的,現在稍微透露了一點消息出來那可就是滿城風雨。

  所有人茶余飯后的都在聊這件事,其中種種是眾說紛紜,有渾水說的,就是想讓這些人的死來掩蓋其中某個人身上足夠抄家滅族的大罪。還有挑撥說,就是有人要挑撥陛下與這些涉事家族的關系,挑起朝堂的動亂。反正說什么的都有,無數個方向并駕齊驅。

  聽聞說刺客已經抓到了,而他們又有不少人發現城外紅甲軍隊開始頻繁調動和操練,整個金陵城都浸泡在了一種躍躍欲試和快活的氣氛之中。

  百姓無一不想看看那些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家伙們這次到底是誰會被拉到刑場上無論男女老幼一概人頭落地。

  而與百姓截然相反的就是京城各大家族,他們盤踞在這片土地上長的已經八百年了,短一些的也有一兩百年,他們有些是大魏開國時的勛貴家族,有些則是從前朝前朝前前朝就已經根深蒂固的大門閥。

  每家每戶在朝堂上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如今他們其實已經發現朝堂變天了,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已經悄悄的扼住了他們的咽喉。

  現在所有人都在自查,他們現在害怕到了極點,生怕查出來這件事是他們家的某個自作聰明的家伙干的,這真的很可怕了。然而比這更可怕的卻是讓夏林查出來是他們家某個自作聰明的家伙干的。

  “家主……我們真沒人干這個事啊,獨孤家向來不參與政事,更何況這等事家主三令五申不得染指,獨孤家斷然不會干這等事。”

  小豆芽這個超級死宅都被驚動,從浮梁來到了金陵,她手上端著一杯茶,輕輕轉動蓋子,聽著手底下人的匯報,眉頭卻始終沒有松開。

  “仔細查了沒有?”

  “回家主,已經徹查三遍了,無有遺漏。”

  聽到這句話小豆芽才深吸一口氣:“去,跟外頭說,獨孤家愿意接受察事司調查。”

  “是。”

  小豆芽的這一手無異于直接把其他家族放在火上烤,但博弈的本質就是逼人站隊嘛,所以在這個消息傳出去的當天下午,京城里的家族就開始光速站隊,相當一部分家族立刻響應了獨孤家號召,歡迎察事司的調查。

  剩下的要么就是還沒發聲要么則是仍在觀望,旗幟鮮明拒絕的反倒沒有,一家都沒有,仿佛他們千年的骨氣在這一個瞬間都被人生生敲斷了一般。

  “先生,他們果然如先生說料想的那般都坐不住了。”

  聽到學生的報告,夏林嘴角露出微微笑容,靠在那深吸一口氣說道:“分化他們的第一步,就是要讓他們互相敵視,分出陣營來。”

  “可若是他們投靠而來該如何?”

  “再分。”夏林手一揮:“分到分無可分,他們便只能當狗。不瓦解他們的聯盟,這場仗沒法打。”

  “明白了,先生。”

  夏林笑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學生:“士林、楚雄。”

  “學生在。”

  “當下你們要盡快摒棄掉學校里學到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適應快速變化的局勢,接下來我們將要迎來的是數百年不遇的大變局,你們將要在青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但前提是你們能吃下這場變局帶來的好壞變數。”

  “學生定不辱命!”

  夏林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一如當年自己初出茅廬時的一往無前,眼神里都是欣喜,就像是宗門老祖看到了那種超級天驕時的快樂。

  “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這幾日你們也太辛苦了。我提醒你們一聲,金銀財寶我都不擔心,這美人計你們可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一同笑了出來:“還請先生放心,我與他二人早已經心如磐石,在學堂時就有過訓練,若是不合格者斷然是不能站在先生面前的。”

  “嗯。”夏林點了點頭:“紅袖那邊的工作你們接下了多少?”

  “八成吧,不過她似乎是有些想藏私。”

  “人之常情。”夏林擺了擺手:“她心中也明白,若是她和盤托出,那她對我便沒了用處。她不是什么好特務,但風花雪月卻在北方盤根多年,擁有一套自己的體系,至于怎么消化,那就看你們的了。”

  “明白,那之后該如何處置紅袖?”

  夏林垂下眼皮:“送她回浮梁去培訓培訓,之后就讓她在那留教吧,她一些能耐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腦子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兩個學生哈哈笑了起來,然后對著夏林作揖行禮:“先生,那我二人便先走了。”

  “去吧。”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夏林此刻就是決定要拋棄紅袖了,即便是她在為夏林建設信息網絡的過程中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問題是她已經陳舊了,不能夠支撐她參與到下個階段高烈度的斗爭中了。

  不殺她,已經是夏林最后的仁慈。剩下的,就是夏林自己培養出來的人出動了,火種已經燃了起來,就不能再讓他們困頓于爐膛之中。

  燒吧,燎原的烈火快些燒起來吧,他不奢望天下大同,只期望能在有生之年完成他給自己這輩子設下的目標就行。

  “司侯,獨孤家家主求見。”

  “請。”

  很快小豆芽走了進來,她歪著腦袋看著夏林:“夏司侯,好久不見啊。聞言司侯納妾了?倒是也不知會在下一聲,我也好備上一份薄禮。”

  夏林一只手撐在下巴上:“女兒幾歲了?”

  “即將七歲。”

  “嗯。”夏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個小妾十二。”

  “哦,那夏司侯挺畜生的。”

  夏司侯不慣著這逼的臭毛病,門一關拉過去就日了個爽。

  爽完之后的豆芽子果然不說垃圾話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倒是憋了挺久,不是你那公主殿下老早就來了?怎的?不讓碰了?”

  “那個草原的小公主把她當媽了,天天粘著,離開一會兒就哭鬧起來,我能怎么辦?很難辦的。”

  “難辦?難辦就一起辦啊,你夏司侯還有什么腌臜事辦不出來?”小豆芽甩了甩袖子:“我可跟你說,這幾日我可是福星日,若是再懷上了,看你怎樣跟你那公主解釋,她可一把年紀都沒下過蛋呢。”

  “別廢話了。”夏林從桌上甩出一摞供詞:“自己看。”

  小豆芽拿起那一摞供詞看了起來,看得她是滿臉震驚,看完之后她抬頭質問道:“你是打算置我于死地?為何不提前跟我說?”

  “看你聰明不聰明咯。”夏林笑了起來:“你要不聰明,我把獨孤家這么一抄,天下第一世家就此覆滅,你也可以安安穩穩的帶孩子去了。”

  “天下第一世家?早就易主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可是姓李,你為何不去弄她的江山?”

  “不急。”夏林朝小豆芽招了招手:“來。”

  “你要作甚?”小豆芽瞇起眼睛看著他:“又要作甚?”

  “不作甚,再來一次。”

  這次豆芽子可真的是沒垃圾話說了,累壞了……躺在那也懶得動彈。

  “陛下到!”

  外頭的聲音飄的老遠,小豆芽子立刻起身穿好了衣裳,但景泰帝的速度可不慢,他跟老張走進來時,倆人手上都拎著東西,看著像是什么奇怪的鳥……

  “朕的寢宮里突然跑來了兩只天鵝,一公一母,我給弄死帶過來了,燉……嗯?”景泰帝話說到一半見到面色潮紅的小豆芽子站在那,衣服還亂亂的。

  景泰帝咂摸了一下嘴:“道生啊,這可是辦公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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