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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狗日的,逼老爺我開大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都閉嘴!”

  夏林來到陛下的書房,見到一眾勛貴、世家上品在那哭嚎,他眉頭一皺上前便喊了起來:“一個月內給你們伸冤。”

  他們一見夏林,也不管他說什么廢話上來就要跟他拼命,夏林只是站在伸手屏退上來阻攔的侍衛,那幫人卻失去了張牙舞爪的勇氣,停在了兩米開外,一下子竟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和態度去面對夏林。

  沒有了嘰嘰喳喳七嘴八舌,景泰帝一下子好像就變得清涼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會兒開始唱起了白臉來。

  “怎的,你們是要打他不成?如今朕知你們心中有悲有怒,但事情終究是已經出了,當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將那行兇之人與幕后黑手找出來,還你等一個公道也還大理寺一個公道,諸位覺得如何?”

  有皇帝給臺階下,他們自然是沒什么話說,平安侯仗著自己是勛貴倒也是成了他們中的話事人,他來到了夏林面前:“你方才說一個月之內,可有憑證?”

  夏林斜眼看著他:“我既是肯說便能辦,無憑無證我也辦,若是我想賴賬,有憑有據,你們又能奈我何?”

  景泰帝嘖了一聲,嘴里輕言:“艸……”

  這不是景泰帝一個人的心聲而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的確即便是別說夏林不出來說什么,即便是他說了卻不兌現也沒人能拿他怎樣,畢竟這件事本質上跟他沒有關系呀。

  “既然陛下如此說了,我們等上一個月又如何?”

  這些人呼呼啦啦的散了,夏林跟景泰帝坐在了書房里,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景泰帝看著他:“夜深了,餓了沒有?”

  “有點。”

  “吃些吧,我叫膳房煮點面來。”

  “行吧。”

  很快兩大碗雞蛋面便端了上來,景泰帝這人對食物色欲啥的都沒有什么特別的需求,雖說不上口糙吧,至少不是很在意,宵夜大部分時候也都是一碗雞蛋漿面或者是烙餅。

  “你說一個月能辦好,有頭緒了?”

  “沒有。”夏林低頭吸溜面條:“那總得把眼前這一關過去吧,不然人家堵在你面前要說法,你還給不出一個交代,這事可就麻煩了。”

  “那一個月后不還是該怎樣麻煩就怎樣麻煩么?”

  景泰帝此刻也是憂心忡忡,他現在幸好是認識到了自己的能力極限,知道很多場面是他沒有辦法應付的,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要陷入多深的焦慮之中。

  現在嘛,他也焦慮,不過不影響他吃飯睡覺。焦慮?焦慮沒事啊,焦慮不是還有夏道生么,如果他都解決不了,那就是此題無解,此題都無解了還焦慮雞毛呢。

  “先耗著,明日我發召集令。”

  “召集誰?”

  “到時候給你個驚喜,先給你保密。”

  景泰帝撇了撇嘴:“整日神神叨叨,你有能耐請關二爺上身。”

  夏林放下空的面條碗,一抹嘴:“沒那個能耐。先回了。”

  “別走了,這大半夜的,我都怕你回去落水驚懼而亡,就在宮中住下吧。”

  “又喊個妃子過來陪我?”

  “要么?要的話自己去點。”景泰帝優雅的擦了擦嘴:“不過宮中大多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你倒是也瞧不上,那你要實在癮頭來了,去宮女那邊選選看?”

  “對了,皇宮預算裁減方案我已經在做了,明年大概就能做出來。”

  “裁減哪些方面?”

  “所有多余的東西都裁撤掉,皇宮一分為二,一部分作為國家行政中樞,一部分對公眾開放。”夏林敲了敲桌子:“憑票入場。”

  景泰帝愣了愣:“這也行?”

  “當然行,皇宮太大,空余的地方太多了。你想法子搞定宗正寺和禮部,民間的輿論我來解決。”

  “行,都聽你的。你要是真把朕的皇宮給繳了,朕就去浮梁當個青樓天子。”

  “浮梁沒青樓。”夏林笑了起來:“放心,肯定給你安排脫妥當,絕對不損你天子威嚴。”

  景泰帝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長嘆一聲:“別人家的皇帝,皇殿越蓋越大,行宮越蓋越多,每年選秀篩盡天下美女,錦衣玉食八百道菜。到了朕這里,連皇宮都要分出去一半。對了,那一半干什么來著?”

  “展示我中華文明威服四海之姿。”夏林笑了起來:“至于你說的那些皇帝,你也可以這么干,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當下王朝三百年大限可就在眼前了,你也不想國破家亡吧?”

  景泰帝一愣:“啊?我說笑的,一切你定便是了,父皇叫你當帝王家的里子,那這等事就該是你干的,朕只要當好面子便成。”

  夏林拱了拱手,轉身離開,而景泰帝看他走之后摸了摸肚子:“來人啊,再給朕下碗面,臥兩個蛋再加一塊鹵肉,朕不過了!”

  第二天一早,夏林的召集令就發了出去,通過的是郵路專線特快,這算是民間的八百里加急,由獨孤家專線運營的超級特別快遞系統,一里一兩銀子,反正價格是很昂貴,但效率也是真的高。

  不過夏林用不花錢,因為這本來也就是作為備用專線而啟用的線路,閑置也是閑置,而且開辟路線和修路的錢八成都是獨孤家投入的,所以交給他們代為運營而已,夏林啟用這條路線來發正式的公文即可以減少公共資源的浪費又可以增加線路運營量,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原本從金陵到浮梁除八百里加急之外最快的路線需要四天,但這個民用版八百里雖然做不到朝發夕至,但通過合理的水路轉換和馬不停蹄的交替運輸,也可以做到早晨發出第二天中午抵達。

  所以在第二天的中午,浮梁書院中就有三個系被緊急召集了起來,分別是醫學院的法醫專業和痕跡專業、還有一個就是司法院里的刑偵專業,三個系經過仔細篩選,最優秀的學員一共七十五人第一時間就登上了前往京城的客船。

  書院十五年了,從最開始的之乎者也發展到現在共有十個大院,四十二個分支的綜合性學校,每年投入的資金都是不可計數的。

  教育,就是不計成本燒錢的。

  但教育也是產出比最穩定的投資,甚至沒有之一,屬于那種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能真切看到實際產出的投資項目。

  而現在十五年過去了,江南道的教育資源其實已經斷崖領先于其他地方,只是從上一次科舉百余人八成江南道之后,這邊的學生就不再參與科舉取士了,而是屬于內部消化,江南道老早就成為了不用科舉的試點地區。

  這七十五人沿著水道一路東進,很快便來到了金陵城。

  不得不說他們這幫人一下船,從氣質上就能跟京城的書生們拉出一截來,雖不說長相多么俊雅,畢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出來孩子,基因上肯定不如那些代代優選的貴族子弟好看的,但那板正的身姿還有銳利的眼神,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勤修苦練出來的。

  他們身上的衣裳也與常人不同,身上都是穿著制式的學院服,精良的材質和新穎的款式,一亮相就成了眾人的觀點。

  “鵝湖書院的人!快看快看!”

  “乖乖,還真的是。這么些人來這里是做甚的?怕不是開恩科了?”

  “那我等不完蛋了?聽聞他們這些人的學識能耐遠超常人呢。”

  “是啊,我得快些回家詢問一番。”

  浮梁書院在當下就屬于隱世宗門,之前也是會有浮梁書院的人出來游歷或者采風,他們雖然不精通詩詞歌賦,但其他方面幾乎都是碾壓當下的教育水平,更夸張的是他們從小便分了科,專精一項一路走到黑,在其專業領域之中遇到普通學子,那兼職如同砍瓜切菜。

  能與之相比的就是豫章書院,豫章書院更側重于律法、時政等,鵝湖書院更側重于理工、算數等,兩個書院合在一起,就是江南道恐怖的教育能力。

  這兩個書院之所以傳奇,除了他們本身就很牛逼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兩代皇帝給他們的榮耀,鴻寶帝為鵝湖書院親筆書了天之驕子的牌匾,景泰帝則為豫章書院書寫出類拔萃四字。

  如今鵝湖書院的人一起扎堆出現在京城,京中的學子當時那一下真的是滿心的驚恐。

  不過他們來的匆忙并沒有太多的消息,靠岸之后沒多長時間就被馬車接走了,一路直奔皇宮中途甚至都沒有停留。

  七十五人來到太極殿,先是面見了景泰帝。

  “哦,原來道生說的驚喜就是你們啊。”

  景泰帝看著下頭一個個青春少年,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次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

  “陛下,路上時我們已經傳閱了一遍,不過仍需去具體的地方進行勘察。”

  刑偵院的一名學生上前抱拳對景泰帝說:“此番我們幾院有信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樣的手法看似高明,實際卻是錯漏百出。”

  “當真?你們可是要知道,你們那夏大人可是在朕面前立了軍令狀,只有一個月時間。”

  “還請陛下放心,定不負陛下期望。”

  景泰帝聽聞此言哈哈大笑起來:“德祿,起圣旨,賜寶劍,當以便宜行事,可先斬后奏。”

  他十分滿意這幫年輕人的精氣神,之前他每每看到江南道的賬目上關于教育支出時他都會肉疼胸悶,但如今看到用這些錢養出來的人時,他瞬間就明白這錢究竟花在了什么地方。

  這是在種樹呀,每一棵樹將來都是支撐起這幾近傾覆天地的棟梁,在這個問題面前,錢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過他也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知道現在高興還太早,半場開香檳最是大忌諱。

  所以他并不著急而是等待這些年輕人能給他帶來怎樣的好消息。

  而這會兒夏林并不在這里,他此刻在察事司的監牢之中旁聽對那“西北五虎”的審訊,這幾個猛漢當天就被抓了,沒花什么力氣,他們也不過就是力氣大一點的普通人,在成體系的特工系統下,這幫人跟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書生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我們真的只是過來賣藝的,說是鬧南京不過就是……就是個噱頭,他們過來挑戰是要花錢的,真不是我們啊。而且我們也并非是外邦人,我們是……我們是從龍城和長安那邊過來的,是自己人啊……大人,自己人。”

  羅士信轉頭看向夏林,而夏林聳了聳肩,羅士信立刻會意:“事已至此,你們還不老實,那只能對不住了。來人啊,上刑!”

  正在這會兒,外頭一個探子快步走了進來,躬身對夏林和羅士信說道:“司侯,羅總官。有一個招了。”

  夏林跟羅士信立刻起身來到另外一個屋內,這五虎之一耷拉著腦袋靠在那里,氣若游絲。

  “不要打了……我招了,什么都招了。”

  夏林抱著胳膊點了點下巴:“說吧。”

  這五虎之一開始說了起來,他說他們其實本來是在龍城賣藝的人,都是普通的江湖把式,平日里兜售一些大力丸、金瘡藥之類的過活。

  說是有一日突然有個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宅子里,叫他們來金陵之中賣藝,而且要按他的方法吆喝。

  “就這些?”

  夏林眉頭皺了起來:“沒別的了?”

  “沒別的了……真沒別的了。”

  夏林沉吟片刻:“你說說那個使喚你們的人長什么樣子。”

  這人絞盡腦汁的開始回憶,然后大概描述出了一個樣子,但這個人的樣子太過于普通,完全就是一張大眾的臉。

  不過想想也知道,這種事肯定不會是大BOSS出手,肯定是要選一個普通點的人來干這件事,而這所謂的五虎鬧南京,不過就是吸引他們的幌子。

  “有意思。”夏林側過頭來對羅士信說:“居然是李唐的人。”

  “大帥。”羅士信低聲道:“屬下看未必,這里頭的事太過蹊蹺,這些人找的也太刻意了一些。”

  “嗯,有道理。”夏林點了點頭:“去把紅袖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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