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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一切盡在掌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李唐的改弦更張其實是準備遮掩一下的,不光是事情太過于突然,還有就是當下的局勢不允許他們暴露出自身的混亂。

  但這種事怎么可能的瞞得住呢,李淵正是在奮斗的年紀,突然一夜之間告病退位,傳位的還不是太子甚至都不是兒子,而是那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女兒。

  簡單說這件事的驚爆程度大概率就是鷹子競選總統,老登跟老懂打得不可開交,最后上去的是泰勒斯威夫特。

  雖然長安城此時已經全面戒嚴和宵禁了,但仍然阻擋不住消息的外泄。

  第一個知道消息的就是楊英一眾,特別是楊英在看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人都快傻掉了,這種事發生的也太過于突然,眼看著田魏的軍隊已經壓在了徐州,王世充那老賊二話不說就投了,現在兩軍相距最近的地方僅僅只有八十里地。

  可李唐突然玩這么一出,這就等于是在楊英千鈞一發之際,李唐在后頭用燒紅的火鉗子捅他的皮燕子。

  在最需要盟友的時候,最可能成為自己盟友的人卻選擇的自閉,這他娘的玩的可真是騷。

  只是楊英可能沒有想到,這一出大戲甚至在六年前就已經被寫在了劇本之上,當下不過就是按部就班的出演該有的戲碼罷了。

  他在得知消息之后連續向李唐派遣了十多個信使和說客,但全都石沉大海,返回的信使帶著他的親筆信回來了,告訴他長安城當下除了進出城的維持百姓基本生活的貨物之外,其余人等一概不能入內,應當是在關門打狗,清除太子黨羽。

  楊英能怎么辦?他除了罵上幾句卻也沒什么好責怪的,這個點李淵被自己的兒女給掀了,只能說李淵玩得花,是個牛逼人物。

  李唐自閉了,剩下的便是楊英與田魏之間的對抗了。而在這會兒他突然干了一件自以為非常牛逼的事情,這逼還真的寫了一段討逆檄文,反過來說是他拓跋家奪了他楊家的江山,他楊家才是中華正朔。

  這份檄文只用了三日就傳到了金陵的湖心島,正在釣魚的夏林同志只是看了一眼就笑出聲來了。

  “這逼說自己是個漢人。”

  他指著檄文扭頭對坐在他身邊釣魚的景泰帝說:“他說你是胡人他是漢人。他一個姓普六茹的,說自己是漢人。”

  “他真的是。”景泰帝側過頭看了一眼夏林:“你不知道?”

  “真是?”

  “真是。”景泰帝加重了語氣:“漢弘農楊氏楊震之后,關西孔子。后因事態重重,歸附了外族,在我祖父手上才換回了楊姓。”

  夏林摸著下巴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沒仔細了解過他,不過這種給外族當狗的,我看也就那樣了。”

  “八王之亂后,大多也是身不由己。”

  “你有病吧。”夏林拍著大腿說道:“我在這給他找茬,你在這給他找補。怎的?皇帝不想當了是吧?”

  “可我的確是胡人。”

  “不是的,你不是胡人。拓跋家乃是黃帝之子受封于北土,北方俗稱土為拓,其后代為跋。你這不就是純血的漢狗么。”

  “嗯?你自稱漢狗?”

  “對啊,你皇家不就是漢家的狗么。”夏林翹起二郎腿:“我就不同了,正經貧下中農出身,是天下之主中的一員。”

  景泰帝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的自嗨,只是冷言冷語的說道:“你也就是欺負欺負我,你有能耐去我父皇的墳頭上呼喚他一聲漢狗試試。”

  “不去,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夏林脖子一擰:“就是有骨氣!”

  “好了,不與你廢話了,我都已經抵達徐州了,你又把我喊回來干甚?”

  “當然是有大事。”夏林眼睛死死盯著湖面上的浮漂,愣愣出神:“李唐換新帝,楊英出檄文,這個時候咱們的打法就要換一換了。我擔心你莽上去。”

  “是你自己說的要速戰速決。”

  “我就說你不懂打仗,你非要強說自己精明能干。”夏林笑道:“上兵伐謀啊懂?局勢瞬息萬變,說以不變應萬變都是自欺欺人,策略要隨著局勢的變化而變化,之前他們叫什么?叫寇叫賊,反賊流寇。現在楊英眼看是要自立政權了,天下重回三國之勢,他們得叫什么?叫割據政權,之前李唐甚至可以扶持他們對抗咱們,但現在他們的心思里頭就要多加一條對抗李唐了。”

  “對抗李唐?為何?這個我是真的沒明白。”

  “正常,你腦子里都是詩詞歌賦,虧了你爹厲害,不然你現在估計就得在長安未央宮里一邊喝酒投壺一邊醉醺醺的說著此間樂不思蜀,然后晚上回去之后躺在床上一邊哭一邊吟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了。”

  景泰帝頓了頓,臉色有些漲紅,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說道:“不能夠,我寫不出這樣的好詞來。”

  夏林笑得都快沒人樣了,緩了好久才說道:“李唐與楊英,兩邊并無緩沖之地,直接接壤。對楊英來說,他們懼李唐多過于懼田魏,一來是李家的風格特別是李世民的風格激進勇猛,秉持著出來混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再一個就是他那個地方,離天堂太遠離李唐太近,李唐不會容許一個自稱中原正統的人躺在他身邊,更不會允許一個真正的中華正統躺在他身邊。楊英當下只是出檄文卻不建國,最大的可能就是跟李唐沒有談攏。”

  “那我們該如何?”

  “仗還是要打的,但這就需要溫柔一點,要不斷的消耗他們,疲敝他們,讓他們陷入到什么都沒有的境地,先把他們繼續往北壓制,再令雁門關死守關卡,把他們往龍城方向逼,逼到李唐的龍興之地周圍,讓他們正面跟李唐對抗。”

  “一魚三吃……”

  “對咯!”夏林一拍大腿:“靖哥哥到底是成長了一些。”

  “我們要想法子把他們逼到太行西麓,也就是定襄和正定之間,與龍城隔山相望,相隔兩百里。你說李唐慌不慌?”

  “一百八十里,不到兩百里。肯定慌的很。”

  “如今李唐新帝登基,急于修葺內政,清理黨羽。對北方與中原的管控勢必變弱。那破虜軍從荊州出發一路北上配合新軍夾擊楊英就是最好的法子,我叫你回來就是擔心你突然發了狠開始跟楊英逐鹿中原,可你也是要知道,四萬打四十萬,即便是天兵你都要掂量掂量不是嗎。”

  “所以我們當下就是驅趕?”

  “對,除了驅趕之外,還要叫他吃疼,不與他正面對抗,對方進攻咱們就守城,對方休整我們就騷擾。消耗他的供給、糧草和有生力量。慢慢跟他們耗,耗他們就是耗那草漢,戰爭這玩意不就是看收益嘛,等到對方覺得入不敷出了,斷了支援,咱們把楊英一家吊起來掛在渭水里凍冰棍如何?”

  “他家幾個女兒孫女可好看了,整一個?”

  “行,你到時候整一個。”夏林點頭道:“我好像見過一個,是挺好看。”

  “我是問你。”

  “我整那玩意干啥,不要。”夏林擺手:“他家的女兒都是獨孤家的人,我犯不上挨那臭罵。”

  景泰帝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打還是得打,對唄?”

  “對。”

  “不光要打,還要贏。不止贏還得贏的漂亮唄?”

  “對。”

  “行。”景泰帝起身:“就這點事你都不值當把朕叫回來,寫個信就好。”

  “這不是怕你上頭沖動么。”

  天下三分之局隱隱再現,各地的世家豪強主要投奔的對象其實還是楊英家,不過他們選擇投資楊英并非是看好他,關鍵是他們看好的人上來就給他們大蓋帽,所以為了自己未來的利益,他們必然要想盡辦法除掉這些威脅。

  要知道就算是在黑市上,夏林的暗殺懸賞都已經到了百萬兩了,只是自從上次屠狗大會失敗之后,這張懸賞再也沒有人敢去揭榜,只能看著那張孤零零的一百萬兩掛在那里供人仰望。

  景泰帝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去到徐州之后第一時間就開始整備軍務,后令綠林大將單雄信全權掌兵,準備開始對楊英之地發起攻擊,看上去就像是被那檄文激怒了一般。

  楊英見他們中計,立刻也開始擺開架勢準備在廣袤的華北平原上跟田魏大軍干一仗,利用自身大軍團的優勢壓制壓制這囂張的南方士兵。

  但誰知道這里陣仗剛剛擺開,就傳來消息說破虜軍從荊州北上,直插心腹而來。

  他們不是那么害怕綠林軍,因為他們除了打過一場西突厥之外并無其他建樹,即便很強但他們也遇到的是十倍于自己的隊伍。

  但破虜軍就不一樣了,夏林說過不輕易動破虜軍,就是因為破虜軍是大魏的魂,不敗之軍,威懾意義遠大于實戰意義。而現在,夏林的核彈井的艙蓋打開了,明晃晃的告訴楊英一句話——時間不多咯。

  當楊英在沙盤上模擬出整個打戰場局勢之后,他眼睛熬得黢黑,叉著腰站在那指著手中的輿圖道:“我們需要分兵二十萬掉頭抵御破虜軍,你等有誰可以迅速將徐州之兵清理干凈?若是等他兩頭并進,恐怕我等便力有不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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