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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章 大明榮光,君臨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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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靖三十二年夏。

  征倭大軍分為五部,開始清剿倭國列島。

  蔣慶之吩咐多抓俘虜。

  “開采銀山需要大量人手,那些大名,戰俘,倭國的戰俘……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蔣巨子一臉悲天憫人,眾人一陣贊美。

  這年頭開采銀礦的死亡率一言難盡,那些權貴哪里熬得住。

  松木良子帶著整頓后的一萬俘虜出發了,名義上是足利義輝領軍。

  就在石見銀山開始大規模開采時,消息傳來。

  “倭皇病故!”

  “京城走水,被焚毀。”

  大堂內,文武官員靜靜的看著蔣慶之。

  那位年輕權臣微笑道:“天道好輪回!”

  隨著明軍清剿的結束,列島上漸漸恢復了平靜。

  各處維持會……別笑,就是維持會。

  在擊敗聯軍后,蔣慶之就令隨行的官吏跟隨軍隊出征清剿,在各地收攏一批帶路黨,以這些人為首組建維持會,維持地方統治。

  隨后蔣慶之令人去京師報捷,并催促朝中派遣人手來治理新疆土。

  沒錯兒!

  倭國,不復存在了。

  兩個農人一人拉,一人推著大車,帶著秋收后的喜悅,走進了那片曾經的戰場。

  “大哥,今年真的賦稅減半?”年輕男子依舊不敢置信。

  年長男子推著大車,黝黑的臉上多了喜悅之色,“那是長威伯說的,你上次沒聽,那些什么……維持會的說了,偽帝來自于什么前秦,老祖宗乃是徐福。就是中原人。”

  “啊!竟然是中原人”

  “徐福帶著三千童男童女登岸,繁衍生息,這才有了咱們。說起來,咱們就是正經的中原人,是漢兒,明白嗎?”

  “那可是好事啊!”

  “誰說不是呢!”大哥笑的很是開心,“長威伯說,既然是一家人,沒道理大明百姓過好日子,讓列島上的兄弟姐妹們饑寒交迫,陛下得知消息后,當即下了旨意,今年賦稅減半。”

  “陛下英明啊!”

  “那是。”

  “大哥,那明年呢?”

  人活著總是在不斷追逐著,他們渴望得到一個東西,當得到后,就會覺得索然無味,接著去追求更好的東西。

  求而不得便備受煎熬……最終被越來越高的欲望閾值擊敗。

  “維持會的人說,明年要看情況。說若是列島穩定,很有可能……以后都這樣。”

  “我的神啊!那咱們豈不是能吃飽飯了?”

  “隔三差五還能吃一頓白米飯。”

  “大哥,那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啊!”

  “可不是。陛下英明呢!”大哥笑道:“長威伯也仁慈。”

  “那……那明年可能穩定?”

  “維持會的人說,當今大多人都心向中原,對陛下,對大明忠心耿耿,可總有些混賬,偽帝的那些余孽心有不甘,總是想復辟。”

  “娘的!原先賦稅重的讓咱們喘不過氣來,那些余孽這是想繼續壓榨咱們呢!”

  “嗯!維持會的人說了,但凡舉報查實的,一律重賞。”

  “回頭沒事我就在村里轉轉,看看誰是余孽。”

  “還等你?早就有人這般做了。”

  “難怪最近村里多了許多閑人。”

  大哥直起腰,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他們說長威伯在這里弄了個什么尸山,好嚇人。怎地沒見到?”

  弟弟說:“那多半是唬人的。”

  “嗯!”大哥剛想彎腰,“咦!那里……我記得去年路過的時候,那里不是空蕩蕩的嗎?怎地多了一座山?”

  “哪?”

  “前面!”

  順著自己大哥的手指方向,年輕男子放眼看去,“大哥是不是你記錯了?”

  “哪會記錯,走,看看去。”大哥興致勃勃的道:“難道是神靈搬山?”

  兩兄弟推拉著大車接近了那座大山。

  秋風下,一座巨大的土山橫亙在這片曠野上。

  兩兄弟站在土山下,仰頭看著。

  一支支風干的手或是腳伸出土山,風干的頭顱偶爾露出半截,那深陷的眼眶中,是無盡的幽暗。

  “是……是尸山!”

  兩個農民尖叫著。

  他們轉身就跑。

  可沒跑多遠,他們止步回身。

  “這就是長威伯弄的尸山!”

  那輛大車上是剛收獲的糧食,丟棄了,兩兄弟活不過今年冬季。

  他們走了回去,再度仰頭看著這座尸山。

  跪下。

  虔誠的膜拜。

  隨著尸山的消息在列島上傳播,各地竟然有人祭祀供奉一位新神。

  “什么神?”蔣慶之問。

  打擊淫祀也是他的職責之一。

  松木良子猶豫了一下,“是……是伯爺。”

  蔣慶之懵逼了,徐渭笑道:“叫什么名兒?”

  “煞神!”

  蔣慶之滿頭黑線。

  腦海中大鼎突然一震。

  蔣慶之看了一眼,數字盤依舊沒動。

  但很奇怪的是,蔣慶之此刻卻心如止水。

  他走出大堂,輕聲道:“國祚不是天定,是人心!我要做的是不是什去挽救國祚,而是重振人心。當這個大明,這個中原人心激奮,當人人皆有進取之心時,誰能阻擋大明的國祚?老天也不成!”

  大鼎緩緩轉動,散發出一種……蔣慶之覺得是溫和的氣息。

  仿佛是欣慰。

  又仿佛是失落。

  就像是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要遠走高飛了,那種失落感,令人惆悵。

  京師。

  秋風下的西苑,侍衛看著那一片去歲剛種下的花樹,有些悵然的道:“沒人來挖樹,真是寂寞如雪啊!”

  挖樹的那人出海了。

  初春出發,如今是深秋,除去出海前來了一份奏疏之外,再無音訊。

  “怎地,長威伯不在,咱們輕省了不少,你怎地不高興?”有人問。

  侍衛嘆息,“你等沒發現嗎?長威伯不在京師,連秋風都多了幾分惆悵。”

  “李衛,你特娘的又在做詩人的美夢了?”有人笑道。

  侍衛嫌棄了看了同伴一眼,“我本想追隨長威伯出征海外,為他作詩,可惜……”

  “哎!是裕王來了。”

  侍衛們趕緊站好。

  如今的裕王不同于以往,在景王表態退出奪嫡之爭后,太子之位再無懸念。雖然道爺并未立儲,但這事兒板上釘釘,所有人都把裕王當做是太子看待。

  “見過殿下!”侍衛們行禮。

  “嗯!”裕王眉頭緊鎖,急匆匆去了西苑。

  “父皇!”

  依舊是隔著一扇門,道爺問:“何事?”

  “父皇,北方一群商人南下,準備出海貿易之事,半道被人劫掠。”

  “嗯?”

  雖然隔著一道門,但裕王依舊感受到了怒火,“我剛出宮碰到傳信的軍士,此刻消息應當到了直廬。”

  道爺瞇著眼,“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人想斷慶之的后路。令錦衣衛與東廠嚴查……你去一趟。”

  裕王一怔。“是。”

  黃錦目光復雜的看著裕王急匆匆去了,回身進殿。

  道爺盤坐在蒲團上,一襲道袍,云淡風輕,“錦衣衛是朕的鷹犬,東廠是朕的家奴,當如禁臠一般,不容他人觸碰半分。可是奇怪朕讓老三去指派他們?”

  “是。”黃錦低頭,心中有個猜測。

  “慶之臨行前與朕有過長談,他說世間萬物如細沙,你越是想握緊它,它便會流逝的越快。朕當初修煉服丹,便是想握緊這把叫做生命與康健的細沙,可越是握得緊,它們流逝的就越快。朕沉思良久,深以為然。半年未曾服丹,朕覺著身子漸漸強健了許多。”

  道爺眸色溫和,“放手,接納這一切,上天自然會安排好一切。聽從就是了。這是慶之在暗示朕,一切不必抓緊,該放手時便放手。

  老三注定是帝王,若是朕一直握緊權力,他如何能成長?朕一旦有不測,他倉促接手權力,臣子們反攻倒算……沒有經歷磨礪的他,可能抵御?弄不好便會淪為傀儡。朕握緊的權力,最終將在兒孫手中失去……”

  黃錦心頭巨震,道爺這陣子停止了服丹,讓道人們頗為不解和沮喪,黃錦也不知這是為何。

  原來是蔣慶之的勸諫。

  這世間能讓道爺放棄多年服丹習慣的人,能有誰?

  那個人,便是道爺最信任之人!

  沒有之一!

  “放開了,想開了,朕反而覺著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朕一直受困于西苑,不是群臣壓迫所致,而是朕自己。這個囚籠叫做……權力!”

  道爺眼中多了輕松之意,“也不知征倭之戰如何了。”

  殿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道爺淡淡的道:“是嚴嵩……朱希忠。”

  是什么讓兩個近臣這般慌亂?

  黃錦剛出去,就被朱希忠撞開。

  臥槽!

  成國公這是瘋了嗎?

  朱希忠沖進殿內,“陛下,捷報!”

  道爺挑眉,“可是倭國?”

  “正是!”

  朱希忠手握捷報,狂喜道:“慶之報捷,八月,大軍與倭國聯軍決戰,一戰擊敗敵軍,斬殺十三萬,筑京觀于戰場之側。陛下,大喜啊!”

  道爺的眉間緩緩松弛,伸手,朱希忠一怔,這才發現自己沒給捷報。

  捷報上寫的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從信使口中得知了戰報。

  道爺打開封口,拿出捷報。

  “八個字!”道爺笑了。

  就八個字。

  老弟這是飄了嗎?

  朱希忠愣住了,擔心道爺發怒。

  嚴嵩卻眸色微冷,低著頭,看著金磚。

  道爺緩緩說:

  “大明榮光,君臨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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