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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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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戶?

  前院瞬間就炸了。

  躲在屋里烤火的仆役們出來了。

  護衛們不輪值的也出來了。

  廚子拎著菜刀從富城身邊跑過,“誰是千戶?”

  “誰是千戶?”眾人都在問。

  “我!”花顏指指自己。

  “你?”

  一群男人目瞪口呆。

  富城眨巴著眼睛,“這是……”

  有人笑道:“這是玩笑吧!”

  是了,哪有女子為將的!

  連富城都樂了,他覺得這是花顏不舍孫重樓,故而開個玩笑。

  可當花顏把文書拿出來后,男人們都傻眼了。

  花顏只覺得人影閃動,她下意識的想把文書收起,卻被來人輕易奪了過去。

  富城發誓自己的身法從未這般迅捷過,他瞥了一眼文書,身體一震,“這真是……荒唐!”

  孫重樓卻歡喜的道:“那你不回去了?”

  花顏說:“兵部那個老頭說,讓我在京師待命。另外,狼兵也得留下。”

  沒多久,道爺讓一個女人為千戶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師。

  直廬,蔣慶之正和工部尚書姜華說話。

  “當年打造寶船的圖紙按理工部應當有備份。”姜華有些苦惱,“接到消息后,老夫便令人去翻找,數十官吏如今正在忙著此事。長威伯……”

  姜華問:“在這個當口你要寶船的圖紙作甚?”

  “自然是打造海船。”當年寶船浩蕩出航,經歷了無數風浪依舊無礙,可見彼時大明的造船技術遙遙領先于當世。

  其實從有歷史記載以來,華夏的科技水平一直遙遙領先于當世,在這個星球上找不到對手。

  這種領先以西方率先進行了一次革新為轉折點。

  文藝復興,解放思想……西方開始邁開大步往前走。

  而在華夏,儒家依舊高高在上,以詩詞文章為選拔人才的標準。肉食者們蠅營狗茍,官員們貪婪……

  你要說可有革新的機會,有。

  比如說隆慶開關,大明打開了國門,隨之而來的卻不是思想觀念的革新,而是越發保守。

  “不走出去,這個大明……”蔣慶之吸了口藥煙,指指太陽穴,“老姜,大明這出了問題。”

  隆慶開關帶來的好處多不勝數,但蔣慶之最看重的還是解放思想的契機。可儒家籠罩之下的大明,任何解放思想的學說都會被斥之為異端。

  西方也經歷過這個階段,那些異端被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但西方比較幸運的是,籠罩著他們的那股力量,遠不如籠罩在大明上空的儒家強橫。

  帝王都得低頭,不然小心被燒死,被勒死……

  或是落水死,或是吃藥死。

  西方的革新成功了,從此走上了發展的快車道。而隆慶開關帶來的最終只是錢財。

  錢財多了是好事吧?

  可對于大明來說,卻成了壞事兒。

  有錢的南方士大夫和豪商們把錢財當做是享受的工具。

  養相公,養廋馬,吃喝玩樂,一頓飯能吃掉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養戲班子,養清客……與此同時,欲壑難填的這些人開始覬覦權力。

  于是,宰輔們成了他們和金錢的代言人。

  “大明最大的問題是,肉食者們把目光停在了國中。”

呂嵩也來了,他是被蔣慶之令人叫來的,一來就想發牢騷,說自己滿屁股事兒,長威伯你就不能直截了當把事兒交代了,讓老夫來回奔波是幾個意思  當聽到這里時,呂嵩蹙眉,“長威伯的意思……出海?”

  “必須出海。”

  蔣慶之說:“我說過,要學會把國中的問題轉移出去。海外有無數機會。那些土人拿著狗頭金,知曉何為狗頭金馬?”

  姜華搖頭。“金子就金子,什么狗頭?”

  呂嵩卻說:“狗頭金乃是天生而成,是祥瑞、”

  “祥瑞?”蔣慶之淡淡的道:“在海外,那些島嶼比大明的疆域還大,島上就數千上萬土人,那里土地肥沃,遍地都是牧草……礦產多的令人頭皮發麻。就說狗頭金,你等可知在那里作甚?”

  姜華和呂嵩搖頭,蔣慶之嘆道:“那些土人把狗頭金丟給自家孩子當玩器。那些海商用一把小鐵刀就能換來一大塊。”

  臥槽!

  瞬間,張居正看到呂嵩的眼中迸發出了綠光。

  戶部窮啊!

  北征之戰耗費的錢糧令呂嵩焦頭爛額,年底了,正是突擊花錢的時候,道爺要賞賜那些權貴,要賞賜百官,要各種開銷……

  錢從何處來?

  呂嵩恨不能把一文錢掰成兩半用。

  “狗頭金當做是玩器?”呂尚書瞪大眼,“長威伯莫要糊弄老夫。”

  “我發誓!”蔣慶之珍重舉起手。

  上位者發誓是輕佻不穩重的表現,但蔣慶之此刻的發誓,卻令呂嵩霍然動容。

  “出海!老夫這便上疏,大明必須出海!”呂嵩目光炯炯,張居正發誓,此刻若是誰敢反對出海,這位戶部大佬能把他噴成狗。

  老呂上船了。

  蔣慶之心中暗喜,“朝中阻力自然不少,另外,打造船隊耗費……”

  呂嵩猛地坐下,苦笑,“老夫這個戶部尚書,如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長威伯,這事兒……但凡我戶部有的,老夫絕不吝嗇,可你也知曉北征耗費頗大,打造船隊耗費也不小,得緩緩。”

  “多久?”蔣慶之問。他在盤算著局勢。

  一旦大明放開海禁,就得讓水師走向遠海,而不是在海岸線上作為存在艦隊。

  越早越好!

  “大概……兩年吧!”呂嵩盤算了一下,自從沼氣池出現后,因為各地推進的速度不一,體現出來的便是糧食產量逐年上升。

  一年半?

  但作為戶部尚書,呂嵩習慣給自己留余地,便多說了半年。

  大明太大,天知道啥時候就來個天災人禍,需要錢糧的時候戶部束手無策,那是他的失職。

  留余地,這是當初他接任戶部尚書時前任留下的忠告。

  他剛開始不以為然,半年后把腸子都悔青了。

  “太久。”蔣慶之恨不能現在就打造船隊。

  “圖紙不是還沒尋到?”姜華說。

  蔣慶之捂額,這時工部來人。

  “見過長威伯。”來人行禮,蔣慶之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找到了圖紙?”

  他不是神仙,對造船更是一竅不通。沒有當年的戰船圖紙,難道還得從頭摸索?

  時間不等人啊!

  權貴們看似偃旗息鼓了,可蔣慶之深知仇恨就在地底下涌動著,孕育著,發展壯大著。當恰當的時機來臨,那股巖漿奔涌上來,不但能葬送他,也會葬送這個大明。

  “丟了。”

  “丟了?”

  “是。”來人說:“先帝時就丟了。”

  “臥槽尼瑪!”

  長威伯的叫罵聲連嚴嵩父子都聽到了。

  “這是遇到啥事了?”崔元幸災樂禍的笑道。

  嚴嵩干咳一聲,“問問。”

  有人去問了,回來說,“長威伯把工部和戶部二位尚書叫來商議事兒,大概是不順。”

  “這才是開始。”嚴世蕃冷笑,“他蔣慶之強項,難道還能強過那位拗相公?”

  王安石的強項古今聞名,面對宋神宗也是這個尿性:什么?這事兒陛下覺得不妥?臣,請辭。

  你不答應,我老王馬上就撂挑子,新政你自家干。

  面對同僚和下屬,老王的態度就是:這事兒你不干就滾蛋!

  “應當是錢糧和營造。”嚴嵩猜測了一下,“戶部呂嵩來了,大概是靡費不小。當下……”

  嚴嵩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嚴世蕃也是如此。

  崔元一怔,旋即想到了自己的境遇:田地人口盡數申報上去了,后續是什么他清楚,嚴嵩父子也清楚。

  “只需緩一兩年,戶部的日子就好過了。”崔元自嘲道:“咱們兩家都有功。”

  “那是一筆巨量的錢糧。”嚴世蕃說,他只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權貴們交了,士大夫們交不交?”崔元陰惻惻的道:“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麻煩。他們若是不交,蔣慶之可有臉來收咱們的稅?”

  “是這個理。”嚴嵩心情好了些,被割肉的感覺也淡了許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蔣慶之在值房破口大罵,“這是有預謀的破壞!”

  姜華點頭,“偌大的工部,誰沒事兒會偷圖紙?”

  “兵部一把火,工部一小賊。”蔣慶之冷笑,“此事……”,他想說此事沒完,可當事人早已化為枯骨。

  事兒麻煩了。

  蔣慶之擺擺手,態度有些惡劣,呂嵩二人出了值房,姜華低聲道:“長威伯這般急切作甚?”

  呂嵩嘆息,“權貴們看似主動申報,可暗中卻把他和新政恨之入骨。出海……有好處。”

  “有好處……和這事兒有關?”

  “老夫也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想來是要彌補一番吧。”呂嵩把蔣慶之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卻不知道蔣慶之在布局。

  一個決定這個世界未來走向的大局。

  而這個局的基礎便是強大的水師!

  蔣慶之呆坐值房,想了許久一籌莫展。

  對了。

  鼎爺給的獎勵是什么?

  蔣慶之的意識進了大腦空間。

  木箱子就在那里,蔣慶之一個念頭。

  木箱子落在了值房里。

  “伯爺!”外面莫展聽到了動靜。

  “無事。”

  蔣慶之打開木箱子,看到了十余本書。

  臥槽!

  鼎爺,北征大捷你竟然就給了這個?

  蔣慶之大怒,隨手翻開一本書。

  《遠海戰船制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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