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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我這里有門親事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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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家主王協和妻子毛氏正在商議著長女的婚事。

  “國公府出身自然無可挑剔,說實話,咱們家略微高攀了些。不過娶妻娶低,嫁人嫁高,這無可厚非。”

  王協四十余歲,看著威儀不凡,“大娘子從小就學了管家,也讀了不少書,不說紅袖添香,也能夫唱婦隨。唯一讓為夫疑慮的是,那位小國公是否真有瘋病。”

  毛氏點頭,微胖的她卻不憂反喜,“其實這也不是壞事。那小國公平日里也能出行,可見就算是有瘋病也不是時時發作。就算是時時發作,只要大娘子有了兒子……”

  王協蹙眉,“你這女人……竟打這等主意。”

  “他瘋他的,大娘子帶著兒子正好接管國公府。夫君,到時候大娘子還不得倚仗咱們?那可是一個國公府啊!”

  毛氏目光炯炯,“咱們也不是說吞了國公府,也沒法吞不是。不過兩家聯手,此后在京師誰能敵?到時候大郎他們出仕有國公府和家中撐腰……那還擔心什么仕途?”

  王協面色稍霽,“此事……”

  “侯爺,夫人,國公府來人了。”

  有仆役稟告。

  “來的是誰?”毛氏問道。

  “來的是長威伯。”

  “竟然是他?”王協瞇著眼,“你去接待。”

  至于什么男女之別,別逗了,都大把年紀了,還別什么別。兒女親事何等重要,難道要讓人來回傳話?

  “就說我身子不適,不好見客。”

  毛氏起身,微笑道:“別人怕他長威伯,我卻不懼。這娶妻娶妻是喜事兒,難道他還敢拿出在西北殺人的勁頭來威脅我不成?”

  “走!”

  毛氏被簇擁著到了前面。

  蔣慶之沒想到竟然是和女主人商議,不禁有些意外。

  “小國公的人品咱們自然是信得過的。”毛氏開口就是好話,“不過……”

  先揚后抑,這手段蔣慶之見多了,微笑道:“請說。”

  毛氏笑意淺淺,“聽聞小國公要從軍?”

  “是。”這事兒國公府通報過了。

  “從軍就從軍吧!只是倉促間卻要成親,這問名納采……”毛氏看著蔣慶之,“總不能都略過吧?”

  “自然不會略過,不過快些罷了。”蔣慶之笑道。

  加快節奏,讓朱時泰早日播種。

  毛氏呵呵一笑,“我家大娘子不說嬌生慣養,從小也是金尊玉貴,夫妻之間相處之道我也教過不少,只是……”

  蔣慶之突然起身,毛氏以為他是要更衣,便笑了笑。

  “如此,告辭了!”

  蔣慶之頷首,隨即大步出去,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管事的喊聲,“長威伯,伯爺,伯爺哪去?”

  “回去!”

  毛氏緩緩站起來,一直躲在后面的王協沖出來,“蔣慶之呢?”

  毛氏依舊不敢置信蔣慶之竟然走了,“他……他走了。”

  “就沒留一句話?”王協問了雙方交流的經過后,同樣懵了。

  “他就說,如此,告辭了。”

  后院閨房中,一個少女正被女管事打趣,“大娘子,那可是國公夫人。你看,連說親的都是長威伯,可見對你的重視。”

  少女眼中有憧憬之色,羞赧的低頭。

  “大娘子,大娘子!”

  一個侍女急匆匆進來。

  “規矩規矩!”女管事怒道:“虧你還是跟了大娘子多年的人,此后到了國公府,難道也這般慌慌張張不成?丟了侯府的臉不說,帶累著國公府的人看輕大娘子。”

  侍女喘息道:“那長威伯……他走了。”

  “可是說好了?”女管事笑著問道。

  侍女搖頭,“說是……拒絕了。”

  “啊!”

  少女猛地抬頭,面色煞白。

  “那毛氏帶著些倨傲之意,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大郎的毛病,大概意思是既然大郎有毛病,那他家女兒嫁過來,國公府這邊是不是……嫂子你看我作甚?”

  蔣慶之說道。

  國公夫人冷笑,“王家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這是想讓女兒嫁過來就執掌府中事務之意!”

  “嫂子果然是神算。”蔣慶之笑道,這等內宅陰私他沒興趣干涉。

  “如此,這門婚事……”國公夫人看著朱希忠。

  “慶之既然當場拒絕,那自然就此不提。”朱希忠搖頭。

  “國公,夫人。”有管事來稟告,“王家來人了。”

  “前倨后恭,可鄙!”朱希忠淡淡的道:“令來人王協,慶之之意,便是我夫婦之意。此事不成,情義還在!”

  在個毛線,蔣慶之敢打賭,回過頭兩家就會老死不相往來。

  王協夫婦聞訊后,懊惱不已。老管家實在是忍不得了,說道:“侯爺,夫人,恕老奴直言。那位小國公若真有瘋病,成國公夫婦豈敢把他送進軍中?就算是他們敢送,那位長威伯豈會答應?”

  老管家當年也曾跟著老侯爺去過邊塞,見王協夫婦愕然,便嘆道:“軍中可不管你是什么小國公,若是當眾發瘋,國公府在軍中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王協一拍大腿,“是了,成國公一系能讓帝王信重,便是靠著在軍中的威望。若是朱時泰有瘋病,成國公豈會冒險讓他從軍?本侯……蠢啊!”

  毛氏垂淚,“早知曉我便不該如此。只是那蔣慶之卻不分辨,讓我……”

  “他不是不分辨,夫人。”老管家苦笑,“他這是在用此事來稱量侯府呢!”

  “那等犯蠢的人家遲早會出事兒,到時候牽累了大郎。”蔣慶之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大郎的婚事不要只盯著什么門當戶對。”

  朱希忠嘆道:“罷了,此事……”,他看著妻子。

  國公夫人說道:“此事……還請慶之為大郎做主。”

  “我說你們兩口子……有你們這么做爹娘的嗎?”蔣慶之覺得這是綁架。

  國公夫人苦笑,“我和你大哥是關心則亂,而你卻是旁觀者清,最是看得清那些人家的用心。”

  小透明朱時泰說道:“只要是二叔找的我就喜歡。”

  朱希忠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合著我和你娘看的你都不順眼是不是?”

  朱時泰點頭。“爹娘權衡太多,顧慮太多,想處處都十全十美,反而處處都有問題。”

  朱希忠一想還真是,搖頭嘆道,“罷了罷了,此事就拜托慶之了。”

  蔣慶之知曉這老哥是想倚仗自己的身份,女方一看是蔣慶之親自來說媒,臥槽!

  帝王信重的臣子,墨家巨子,大明名將……就憑這個媒人的身份,這門親事就錯不了。

  日后小夫婦有啥事兒,難道這位二叔兼媒人能坐視?

  大好親事啊!

  消息放出去,頃刻間伯府的門檻都被踩爛了。

  蔣慶之卻不在家。

  此刻他在虎賁左衛。

  杜賀也在,和諸將一起聽著蔣慶之的吩咐。

  “春意盎然的季節過了,都把心思收回來。如今操練的如何?”蔣慶之問道。

  顏旭說道:“無論是陣型轉換還是輪換,都流暢無比。”

  “一旦短兵相接,刺刀便是將士們唯一的自衛兵器,刺殺操練的如何?”

  “每日必練,不過將士們抱怨說,用刺刀不如刀槍好。”顏旭笑道。

  “用刀槍是好,可火槍才是他們的兵器。且臨戰時哪有功夫讓他們換兵器?”

  蔣慶之說道:“另外,也該開始實戰化操練了。”

  “實戰化?”

  “嗯!”

  校場上,五千將士列陣,看著蔚為壯觀。

  “如今京衛就數我虎賁左衛人數最多,不過新卒還需操練。”顏旭介紹道。

  “新卒退了多少人?”蔣慶之當初放話要熬過虎賁左衛操練的這一關,才算是真正的過關。

  “退了兩百余人。兵部及時補齊了,不過發牢騷說,整個京衛就數咱們換人最多。”

  “我要的是精銳,不是那等公子哥!”蔣慶之瞇著眼,“騎兵!”

  “騎兵?”眾人面面相覷。

  “把騎兵拉出來,直沖陣列!”蔣慶之指著陣列,“告訴他們,要沖到陣列之前,戰馬呼出的氣息能噴到第一排將士的臉上。”

  臥槽!

  有人說道:“這弄不好會撞到……”

  “嗯!”蔣慶之回頭。“我說過什么?唯有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都當做是耳旁風了?”

  那將領單膝跪下,“下官知罪。”

  蔣慶之指著他,“你帶隊去沖擊陣列,若是不妥,兩罪合并責罰!”

  “領命!”

  “陳堡!”

  “在!”陳堡被冷落許久,聞聲暗喜。

  “老子聽得見,用不著你這般扯著嗓子叫嚷。”蔣慶之吩咐道:“你帶著人在邊上鼓噪,往陣列中丟東西,泥塊,石塊……”

  這是要人為增加難度啊!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有人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要不弄些鞭炮點燃了扔進去?”

  所有人回頭,就見一個少年隨從很是好奇的看著陣列。

  這是朱時泰這位小國公在虎賁左衛的第一次亮相。

  蔣慶之臉頰抽搐了一下,“馬上動起來!”

  徐渭嘆息,晚些過去低聲道:“小國公,那是火器。將士們身上帶著火藥,若是被鞭炮點燃了……”

  朱時泰驚愕,這時蔣慶之身邊沒人,他招手把朱時泰叫過來。

  “你今日是扮作是我的隨從進了大營。下次再來你便是軍中一員。軍中軍律森嚴,上官說話,下屬未經許可不得開口……”

  蔣慶之看著這個侄兒,有些頭痛,“回家讓你爹給……罷了,你爹怕是自己也對軍律一知半解。國公府那些老卒,回頭尋幾個給你補補課。”

  杜賀說道:“我這里倒是可以給小國公補補課。”

  老杜是個熱心腸,蔣慶之說道:“如此也好。”

  校場上,騎兵就位。

  陣列就位。

  陳堡帶著麾下就位。

  蔣慶之點頭,“開始!”

  頓時馬蹄聲大作,騎兵開始加速沖向陣列。

  剛開始還好,隨著距離拉近,有步卒面色煞白。

  “舉槍!”將領喊道。

  燧發槍舉起來了,顏旭等人搖頭,“參差不齊,這特娘打出去的鉛彈不知飛哪去了。果然是差了這一課。伯爺英明。”

  英明的蔣伯爺雙手抱臂,冷冷的道:“去個人告知秦源,府軍前衛也得按照這個法子操練起來。”

  “是。”

  蔣慶之回身,看著杜賀在低聲給朱時泰補課,二人竟然格外和諧。

  “老杜。”

  “伯爺!”杜賀抬頭。

  “記得你家中長女待字閨中?”

  “是啊!”

  “我這里有門親事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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