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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該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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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

  蔣慶之視察了一番自家后花園,看到從西苑‘借來’的花樹已經移栽完畢,頗為賞心悅目,不禁贊道“果然好東西都在宮中。”

  他正琢磨是否再進宮一趟,富城來了,“伯爺,陛下召見。”

  蔣慶之進宮路上遇到了幾個武勛,對方冷笑看著他,一言不發。

  孫不同說道:“伯爺,這些武勛最近頻繁聚會,據聞對您頗為不滿……”

  “是恨不能弄死我吧!”

  “是。”

  孫不同看著從容的老板,贊道:“哪怕遍地皆敵,伯爺依舊從容自信,令小人敬佩不已。”

蔣慶之下意識的感受了一下最近比較沉默的鼎爺  大鼎緩緩轉動著,紫意看著好似穩定了下來,不再有前陣子散亂的現象。

  “將門!”蔣慶之想到了前宋。

  從前宋開始,將門就伴隨著王朝興衰起伏著。前宋的折家、種家、楊家……等將門伴隨著王朝興衰,最終消散。

  到了大明,依舊和前宋一樣,是以文制武的格局,但不同的是,武勛和武將們學精了。他們的關系網更為龐大和周密,文官若是以為能輕松駕馭他們……就如同晚明時期的那些文官們,自以為揮揮手,武將們都會遵令而行。

  可到了沙場上,那些帶頭大哥,比如說祖大壽、吳三桂等人使個眼色,麾下或是觀望不前,或是畏敵如虎,或是大好局面卻莫名其妙的敗退……

  文官!

  文官能如何?

  面對潰兵,他們只能無助的尖叫著,被簇擁著逃亡。

  至于損失了多少人馬,損失了多少兵甲,損失了多少錢糧……朝中敢不補嗎?

  不補,邊關就會告急……蠻清大隊人馬來了,錢糧,老子只要錢糧。

  沒有錢糧老子擋不住!

  ——趕緊把錢糧送來,否則蠻清鐵騎就沖殺進來了。

  到了后期,實際上京師的命令到了將門手中都成了擦屁股的紙,陽奉陰違還好些,有的直接找個借口頂回去。

  而京師的君臣還在做著將士們依舊忠心耿耿的美夢。

  將門不滅!

  大明必亡!

  蔣慶之看了那幾個武勛一眼,“再過十年,你且看他!”

  十年后,早期的墨家子弟就該在仕途上有所作為了。

  源源不斷從武學出去的將領們也將成為軍中的骨干力量。

  他們將成為大明的利刃,斬斷軍中千絲萬縷的關系網,讓將門再無存身之地。

  如此,煥然一新的明軍,輔以領先這個時代的火器……

  火炮轟鳴!

  火槍齊射。

  臥槽尼瑪!

  蔣慶之仿佛看到自己統領著大軍,乘坐戰船直抵西方海岸線的場景。

  開門!

  自由貿易!

  太特么爽了!

  蔣慶之正在腦海中地圖開疆,聽到有人問:“想什么呢?”

  “劫掠全世界!”

  蔣慶之抬頭,前方道爺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見過陛下。”

  “劫掠全世界?”道爺說道:“好氣魄。不過先把你那丈人救出來再說。”

  蔣慶之苦笑,“臣知曉陛下為難之處,此事臣已經在著手了。”

  此時有一群鳥兒成群飛過,嘉靖帝說道:“看那只落單的鳥兒。”

  蔣慶之仰頭看去,就見一只鳥兒在空中拼命的扇動翅膀,想追上前面的鳥群,可怎么追也追不上,反而越來越遠。

  “可像是太子?”嘉靖帝問道。

  蔣慶之心中一震,低頭,見嘉靖帝神色黯然。

  “你那丈人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動機。這是他們給朕的見面禮。”

  蔣慶之默然。

  “他們以此來提醒朕,無論防備多嚴密,他們依舊有法子讓朕寢食難安。乃至于讓朕魂歸黃泉。當年朕多次遇險,均能有驚無險。可太子卻被毒殺。

  太子去了,那些人用這等法子來告訴朕,哪怕是死,他們亦能讓朕魂魄不寧。”

  嘉靖帝聲音中多了冷意,“朕走出西苑的第一次大朝會,就這么草草終結。那些人此刻想來正洋洋得意。慶之。”

  “陛下。”蔣慶之聽出了道爺語氣中的殺意。

  “太子停靈許久,該有人下去服侍他了。”

  蔣慶之想到了太子,不由黯然。

  “你身邊的護衛少了些。”道爺淡淡的道。

  “太多了也麻煩。”蔣慶之苦笑,“走到哪跟著一群人,看似威風凜凜,實則不得自由。”

  “這便是權貴的苦惱。”道爺不厚道的笑了笑,“那些權貴家中少則數十人,多則上百人,名曰護院或是家丁。軍中武將更是肆無忌憚……此次朕就不管了,你自行去招募人手。”

  一個內侍疾步而來,“陛下,長威伯家中有人在外面等候,說是那二人找到了。”

  沒頭沒腦的一番話,卻讓蔣慶之大喜,“陛下,是那兩個占卜的官員。”

  嘉靖帝淡淡的道:“此事你去辦。”

  蔣慶之告退后,燕三悄然出現在嘉靖帝的身側。

  “有的人,該死了。”道爺回身走進了殿內。

  “是。”燕三垂首,隨即出宮。

  下午,當年太子身邊的侍講譚友德正和人飲酒,縱論當下士林。

  沒多久,譚友德起身說是去更衣。

  “老了尿多。”老友取笑道。

  “你的難道不多?”譚友德反唇相譏。

  他急匆匆的去茅廁,可走的越快,就覺得那泡尿憋的越厲害。他捂著小腹沖進了茅廁中,解開腰帶,往下拉……

  “譚友德!”

  身后傳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

  “誰?”直呼其名很是無禮,譚友德剛想呵斥,就聽身后那人說道:“當初是誰蠱惑太子收用了那個女人?”

  譚友德渾身僵硬,卻不敢動。

  “在太子中毒后,那個女人也跟著自縊了。還得了個忠仆的美名。”身后那人的尖銳聲音讓譚友德渾身冰涼,他顫聲道:“老夫……老夫不知你在說什么。”

  “以為沒證據,咱就拿你沒辦法?”身后那人冷冷道:“不是誰都有自盡的勇氣。那女人不是自縊,而是他殺。你大概以為誰都不知曉你和那女子的關系,所以洋洋得意。”

  “你是誰?”譚友德想轉身,卻覺得身體僵硬,無法動彈,巨大的恐懼讓他的聲音都變了。

  “那個女人的父親乃是你多年前的學生,家道中落后,求到了你的門下。你便給他指了一條路,讓他把女兒送進宮中……譚友德,你以為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嗎?”

  譚友德努力想回頭,“你……”,他突然嘶聲喊道:“你是誰?”

  “想呼救?知曉咱為何與你廢話嗎?”身后那人說道:“咱的主人說了,要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的,讓九幽地府聽到你的罪狀,讓你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那刻骨的恨意讓譚友德渾身打顫,“臣,臣……認罪。”

  “你沒資格稱臣。”身后那人說道:“你以為自己能進詔獄?”

  譚友德聽出了殺機,剛想叫喊,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腦袋,猛地發力。

  咔嚓!

  譚友德的腦袋倒了過來,他看到了身后那人。

  干干廋廋的,恍若一陣風都能吹起來。

  “咱叫燕三,到了九幽地府,莫要忘記報上咱的名字。”

  噗通!

  譚友德身體后仰,一頭栽進了糞坑中。

  老友等了許久沒見譚友德,便叫人去尋。

  “譚公掉糞坑里了。”

  當譚友德被打撈起來,眾人看到他轉到后背方向的腦袋,不禁愕然。

  譚友德死了。

  “是陛下的手筆!”韓瑜面色鐵青,“他為何不令錦衣衛拿下譚友德,而是私下令人動手?”

  楊清搖頭,面色也頗為難看,“老夫……不知。”

  “人最怕的從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

  永壽宮,道爺給神靈上了三炷香,眼神冰冷,“朕要讓那些人惶惶不可終日!”

  京師之外十余里,岳清觀。

  岳清觀來歷不可考,距離最近的村子約五里不到,平日里來往來的信徒多是村里的老人。

  觀主青云才三十余歲,自從一年前接手了岳清觀后,觀中的信徒多了不少,讓那些老人頗為欣慰,都說年輕人果然是有福。

  此刻青云正在念誦經文,身后站著兩個男子,正是從京師遁逃的兩個神棍。

  “跟著念。”青云看了二人一眼。

  兩個神棍相對一視,其中一人尷尬的道:“我信的不是這個。”

  “信誰都不打緊,心誠則靈。”青云看著頗為虔誠。

  “觀主,就怕蔣慶之順著追索而來。”一個神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趕緊帶咱們去藏身之地。”

  “這里別說是人,鬼都不來。”青云挑眉,一股傲然氣息令人有些不舒服。“這些年觀中藏了十余批人,哪怕是錦衣衛也找不到地兒,別說他蔣慶之。

  他若真來了,觀里養著十余好手,正好送他去見道祖!”

  “啊!”

  一個神棍愕然,“什么聲音?”

  “好像是慘叫?”另一個神棍說道。

  一個道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面無人色的指著外面,“觀主,殺人了……”

  “殺什么?誰殺人了?”青云起身喝問。

  “本伯!”

  青云緩緩回頭。

  門外,蔣慶之手持長刀,刀身還在往下滴血。

  身后不斷傳來慘叫聲。

  “蔣慶之!”青云面色慘變。

  蔣慶之緩緩走了進來。

  “是誰?”他看著兩個神棍問道。

  “是袁寺丞!”兩個神棍毫不猶豫的跪下。

  “怎地不用拷打就招供了?”孫不同在門外訝然,有些失望。

  莫展沉聲道:“你以為伯爺在塞外殺人是白殺的?這些人見到伯爺便會想起那座京觀,想起殺神的威名。兩個神棍罷了,伯爺殺機微露,沒被嚇尿就算是他們了得!”

  “袁澤?”蔣慶之點頭,“拿下!”

  能活命了,哪怕是短暫多活一陣子……兩個神棍渾身癱軟,卻不忘高喊,“多謝伯爺,多謝伯爺!”

  “青云!”蔣慶之走到了青云身前。

  先前一臉傲然的青云,噗通一聲跪下,“伯爺饒命。”

  蔣慶之看著長刀,想到了那個大侄兒。

  雖然孤傲,但無論如何,也未曾對自己下過狠手的少年太子。

  若非蔣慶之一進京就和裕王往來過密,想來和太子之間的關系也不會到這等境地。

  想到太子最后的那段時光,蔣慶之神色黯然。

  那個傲嬌的小子啊!

  刀光一閃而逝。

  蔣慶之頭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小子,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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