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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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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乞丐已經到了新安巷外,見到蔣慶之時,不禁愕然。

  “竟是伯爺!”

  一個乞丐拿出銀錠遞給竇珈藍,“這錢咱們不能要。”

  竇珈藍不解,“為何”

  乞丐說道:“城中乞丐都知曉伯爺和善,若是乞討不到食物,來新安巷一準能有饅頭吃。小人們去年雪災時就曾來過,一人兩個大饅頭,白生生的。”

  乞丐舔舔嘴唇,“沒有那兩個大饅頭,小人們早就餓死了。”

  “那你等想要什么?”竇珈藍問道。

  乞丐說道:“小人只求再吃一頓那個饅頭。”

  “是呢!白生生的,吃起來暄軟,香甜。”

  “比上次在酒樓吃的菜都美味。”

  “好。”

  乞丐們帶著蔣慶之等人抄近路來到了那家酒肆外。

  “就是這家。”

  兩個乞丐在外面蹲點,“見過伯爺,先前那女子出去了一趟,雖說喬裝,不過哪能瞞過小人的眼呢!”

  “可曾回來?”蔣慶之問道。

  “剛回來。”

  蔣慶之看了一眼周圍,“圍住。”

  護衛們散開,圍住了酒肆。

  蔣慶之說道:“石頭,莫展,跟我進去。”

  他突然一怔,“莫展和孫不同隨我進去。”

  門半掩著,蔣慶之輕輕推開。

  吱呀!

  三人坐在酒肆里,聞聲抬頭。

  兩個男子在側面,一個在右側,蔣慶之看著她:“圓臉,小眼,嘴角有顆紅痣。”

  那人猛地把桌子向蔣慶之這邊掀起來。

  那兩個男子也拿起長凳撲了過來。

  蔣慶之沒動,孫不同一腳踹開飛來的桌子,莫展長刀出鞘撲了過去。

  女子尖叫一聲,“蔣慶之!”

  蔣慶之手按刀柄,“蔣某在此!”

  女子轉身就跑。

  “要活的!”蔣慶之緩緩走過去。

  女子一腳踹開后門,卻看不都不看一眼,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人就避開了莫展的追身一刀,竟然繞了一個小圈子,直撲蔣慶之。

  她的眼珠子發紅,面目猙獰,“蔣賊,受死!”

  蔣慶之腳下不丁不八的站穩,拔出長刀,雙手握著刀柄。

  “殺!”

  他大喝一聲,寶刀沖著女刺客迎頭砍去。

  女刺客隨手格擋……外界盛傳蔣慶之武力值低下,上陣都是靠身邊的孫重樓等人護著。

  此刻蔣慶之身邊只有孫不同,而孫不同卻被兩個男子糾纏著。

  女人心中狂喜,接著只覺得手中一輕。

  長刀竟然被蔣慶之劈斷了。

  鼎爺獎勵的寶刀立功了!

  寶刀順勢從呆若木雞的女子額頭上削了下去。

  一道紅線從額頭那里往下延伸……

  身后莫展趕到,一腳踹倒女子。

  女子撲倒在蔣慶之身前,剛想彈起來,蔣慶之的寶刀就擱在了她的胸前。

  護衛們一擁而入,兩個男子隨即被擒。

  “回去!”

  蔣慶之收刀。

  回到伯府,蔣慶之看到了李恬。

  他心中一個咯噔,“石頭如何?”

  李恬笑道:“石頭醒來了。”

  蔣慶之渾身一松,急匆匆進去。

  “少爺。”

  孫重樓見到他進來,咧嘴笑道:“方才我睡的好香。”

  “娘的,就不怕一睡不醒?”蔣慶之罵道,然后看向郎中。

  郎中撫須,“只要醒來了,后續就是調養。”

  御醫們有些尷尬,此次他們竟然敗給了一個軍中郎中,傳出去真沒臉回宮見人。

  郎中突然陷入了沉思中,眾人以為他是想到了什么未曾解決的麻煩,不禁凝神靜氣等著。

  唯有孫重樓沒心沒肺的,竟沖著蔣慶之身后挑眉,一臉挑釁得意。

  蔣慶之不用回頭,就知曉是竇珈藍在身后。

  郎中突然一拍大腿,“哎喲!差點忘了營中今日有病人。”,他沖著幾個御醫拱手,“調養事大,小人并無把握,還請幾位出手。”

  蔣慶之還以為這廝是在琢磨孫重樓的病情,誰知曉竟然是這個。

  毒是他解的,蔣慶之的人情也只會認他。這時候把調養的事兒抬起來,把自己的姿態降下去……

  這人不去做官可惜了。

  幾個御醫微笑著互相謙遜了一番,一個御醫出手,診脈后說道:“病人身子骨強健,老夫看首要是泄。”

  兩個御醫在側點頭。

  “王兄所言甚是。”

  花花轎子人人抬,蔣慶之給了富城一個眼色,富城帶著郎中出去,吩咐廚子弄些好酒好菜招待。

  孫不同作陪,和郎中說些軍中的趣事兒。

  等幾個御醫診治完畢后,蔣慶之和他們出來,問道:“可有后遺癥?”

  “應當不會有。”

  蔣慶之心中一松,孫重樓本就是個憨憨,再憨傻一點,那不就是白癡嗎?

  “伯爺。”富城過來,“那女刺客……”

  “去看看。”

  伯府有個私設的小牢房,邊上就是用刑的房間。

  女刺客被綁在木柱子上,牛筋纏繞的角度有些妖嬈,蔣慶之見到問:“誰綁的?”

  莫展說:“孫不同。”

  那個騷男!

  “誰的指使?”蔣慶之問道。

  女刺客抬頭,咬牙切齒的道:“蔣賊!”

  “那男人是你的誰?”蔣慶之想到了女刺客在刺殺現場的那聲悲呼。

  “我男人。”女刺客奮力掙扎著,可孫不同捆的手法看似妖嬈,實則有些奧妙在里面,她越是掙扎,牛筋就越緊。

  “用刑!”

  蔣慶之走了出去。

  “咱來伺候他!”

  富城走了進去。

  沒多久,慘嚎聲就傳來。

  “蔣賊,你不得好死!”

  “五哥,我沒能為你報仇……”

  不知過了多久,富城出來了。

  “背后那人是郭冉。”

  “郭冉?讓老胡來。”蔣慶之雖說有當初裕王送的京師英雄譜,但哪里記得住那么多人名。

  胡宗憲來了,笑道:“石頭那廝一醒來就把竇珈藍氣得想拔刀砍人。”

  富城莞爾,“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那女刺客招供了,說背后那人叫做郭冉。”

  “郭冉……”胡宗憲只是思忖了一瞬,就仿佛是后世了一下文檔,“郭冉祖上乃是文官,不過到了他爹這一代有些后勁不足,只是個員外郎。到了郭冉這里,他科舉不中,就掛著個九品的虛職……此人家境優渥,往來的人多是所謂的大儒名士。”

  “儒家!”蔣慶之冷笑道。

  徐渭來了,說道:“伯爺,嚴嵩父子正因刺殺之事怒不可遏,丟給他們。”

  “咱們坐山觀虎斗,順帶把嚴黨帶進來。”胡宗憲撫須微笑道:“嚴嵩父子只想看熱鬧,沒想到如今自己成了熱鬧。天道好輪回啊!”

  蔣慶之搖頭,“不必了。”

  徐渭:“……”

  蔣慶之說道:“叫上護衛,跟我出門一趟。”

  第一次見到郭冉的人,多半會羨慕他那白皙的肌膚。

  成親許久后,妻子曾說兩家說親時自己曾偷偷看了郭冉一眼,被那白皙的肌膚給吸引住了。

  “比女子還要白嫩呢!”

  這也是郭冉的驕傲,為此他尋訪名醫,弄了幾個護膚方子。

  每日他必須睡足四個時辰,按照他的說法,天塌了也不許打擾他睡覺。

  日上三竿郭冉才起床,他坐在梳妝臺前,先凈面,接著涂抹一層秘制的護膚膏,再加上一層防曬的東西。

  “太陽有些大,罷了,今日不出門。”

  郭冉看著銅鏡中肌膚白嫩的臉,不禁有些得意。

  妻子站在他的身后,哪怕是成婚多年了,她依舊迷醉于這個男人的魅力之中。

  郭冉起身出去,門外有侍女等候,“郎君,有客人來訪。”

  郭冉去了前面,見來人是自己的好友王憲,便笑道:“這是來蹭早飯的?”

  “都日上三竿了。”王憲笑道。

  二人進了書房。

  “孫重樓沒死。”

  王憲沉聲道,“你安排的人失手了。”

  “那個女人失手了?”郭冉詫異的道:“不對,我的人跟著孫重樓許久,發現這廝最喜去護國寺那里看雜耍,一旦看入神了,旁若無人。

  那女子身手了得,有心算無心,怎會失手?對了,他們是如何斷定孫重樓沒死?”

  “我哪里知曉。”王憲說道:“他們看到幾個御醫拎著食盒,笑瞇瞇的出了新安巷。”

  “新安巷的美食據聞連宮中都贊不絕口。若是孫重樓身死,蔣慶之哪有閑情送御醫美食。該死,那女人誤我!”

  郭冉一拍桌子,王憲說道:“那邊說了,要想辦法讓蔣慶之最近一個月內無暇分身,如今孫重樓無事,此事算是搞砸了。”

  郭冉坐下,有些頹然,“那些人在謀劃什么?”

  “不知,我聽了些零散的話,什么不能讓墨家和蔣慶之得意,務必要壞了此事……”

  “罷了,這也是天意。”郭冉叫來仆從,“速去尋那個女人,就說事敗了,讓她馬上離京。”

  “是。”

  仆役出去,王憲說道:“此事不成,讓他們另行布局就是了。京師咱們勢大,難道還留不住一個蔣慶之?”

  郭冉面色凝重:“這是你死我活的廝殺,莫要輕視。”,說完郭冉起身去更衣。

  王憲品著茶水,仔細思忖著此事的過程,冷笑道:

  “什么你死我活,蔣慶之和墨家就那點人馬,說實話,換了我去主持,蔣慶之早已身敗名裂,身死道亡。”

  “是嗎?”

  隨著這個聲音,仆役倒著退了進來。

  “誰?”

  王憲回頭。

  一個男子站在門外。

  “本伯蔣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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