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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主動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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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鼎在加速。蔣慶之還在想這是為啥。

  難道是左順門?

  左順門事件中,文官們死傷慘重,而且讓嘉靖帝扔掉偽裝,正兒八經的站在了前臺。

  這事兒對國祚有何影響?

一個看似不管事的道爺,和一個走到明處的道爺,哪一個對大明好處更多  蔣慶之關心獎勵之余,也在等著鼎爺做出評判。

  大鼎越轉越快,隨即數字盤開始翻動。

  “一月,兩月,三月……臥槽!”

  蔣慶之兩眼放光,“再來!”

  “五月,六月……嘖嘖!道爺威武!”

  數字盤緩緩減速,最終停在了290.04那里。

  蔣慶之找出記錄,“1.2年,那么多?”

  道爺走到前臺能值一年多的國祚?

  蔣慶之不覺得,在他看來,道爺若是繼續隱在西苑,對于大局的好處更多。

  而且道爺也習慣了修道,習慣了通過首輔來遙控朝政。

  那是什么讓大鼎給出了如此豐厚的獎勵?

  “君臣……國祚。”

  蔣慶之喃喃有詞,“君臣之爭貫穿了整個大明時期,從胡惟庸等人開始,君權與相權,君權與臣權就在不斷爭斗中往復拉鋸……”

  到了中后期,實際上士大夫們已經完成了壓制帝王的終極任務。哪怕是性烈如火的崇禎帝,面對群臣和天下士大夫的不配合,帝王權力就成了擺設。

  而此次左順門事件,君臣再度爆發沖突,卻以一種戲劇性的結局彰顯了一個事實……

  “帝王怕臣子,臣子怕百姓……”

  這個道理若是被帝王領悟透徹了,會如何?

  士大夫階級會被百姓徹底干趴下。

  帝王敢嗎?

  永壽宮,嘉靖帝看著那些彈章,陸炳在說著云南的情況。

  “云南土司大多桀驁,沐朝弼執掌云南數年,頗有些威望。云南豪紳多與土司、沐氏交好,對誰來承襲爵位觀望者居多。”

  “沐朝弼……是個什么樣的人”嘉靖帝問道。

  “此人殘忍好殺。”陸炳說道。

  “殘忍好殺!”

  嘉靖帝擺擺手,陸炳告退。

  有內侍又送來了奏疏,這是今日第三批。

  “都是彈劾長威伯的。”

  “聲勢不小。”嘉靖帝隨意翻看了一份奏疏,便丟在桌子上。

  士大夫們抱團的威力是不小,當年太祖高皇帝也只能對他們采取妥協的姿態。

  “百姓?”

  嘉靖帝再度想到了蔣慶之的暗示。

  但徹底把士大夫這個階層打趴下了,這個大明會成什么樣?

  嘉靖帝瞇著眼,“把黔國公之事告知百官。”

  “一年零兩個月是不少,可若道爺采取這等法子,那至少也得獎勵國祚十年以上。”

  用一個階層取代另一個階層,那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國祚的影響至少是以十年為單位。

  “此刻時機早了些,百姓蒙昧,若是徹底干倒了那些人,誰來治理這個天下?故而只給了一年多。”

  蔣慶之心中豁然開朗,此刻空間中有虛影在不斷凝實。

  噗噗噗!

  一箱箱東西落在空間里。

  看著頗為精致。

  “是什么寶貝?”

  蔣慶之弄了一箱出來,打開后傻眼了。

  “什么東西,加特林?”

  臥槽!

  “這不是煙花嗎?”

  “一百響的加特林煙花,鼎爺,我拿去干啥?縱火?”

  蔣慶之想到了過年時見過的加特林。

  那玩意兒看著威勢驚人,可實際上就是把許多煙花綁在一起,輪番發射罷了。

  快年底了,等年底最后一天,拿幾管出來放放。

  沖著天上放。

  那一夜,整個新安巷將成為京師最靚的仔。

  男兒至死依舊是少年啊!

  蔣慶之突然生出了一種期盼過年的感覺。

  還忘記了一件事兒。

  蔣慶之急吼吼的出了書房,“娘子,娘子!”

  “夫君!”李恬正在盤點庫房,這是年底當家娘子的重任之一。

  “你喜歡吃什么餡的糍粑?”蔣慶之問道。

  “糍粑?”李恬對這玩意兒沒有什么特別的喜歡。

  “對,豆沙餡的,喜歡嗎?”蔣慶之說道:“糍粑中包著豆沙,煎烤炸都成。這天氣在炭盆上弄個烤架,把豆沙糍粑放上去,沒多久就臌脹起來,里面的豆沙也跟著鼓出來,嘖嘖!吃一口,糯米的香甜,豆沙的咸粉……”

  還有煎的,用油把糍粑煎的兩面金黃,表面撒點兒鹽,增加了油香的糍粑更是美味。

  至于高熱量的油炸,那玩意兒主打的就一個重油,以及脆糯的口感。

  臥槽!

  蔣慶之覺得自己忍不得了。

  “我……什么都能吃。”李恬不明白蔣慶之為何這般饞。

  蔣慶之去了前院,令人準備糯米。

  “晚上泡一宿,明早就蒸了。豆沙餡料也準備好。糍粑一半包成豆沙餡的,一半什么都不包。”

  蔣慶之有些迫不及待了。“還有……去弄幾個打糍粑的石臼來。弄些木制大錘。”

  蔣慶之一陣指東打西,夏言來了也不知道。

  “堂堂伯爺,竟然饞的這般模樣。”夏言嘆息,“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克扣了你的俸祿。”

  “夏公,等糍粑弄好了您再嘴硬也不遲。”蔣慶之呵呵一笑。

  “喵!”多多從廚房里叼著一條小魚兒出來,廚子一臉寵溺的拎著兩條小魚跟著,“多多,這兩條也帶去。”

  “喵!”

  多多抓住蔣慶之的褲腿往上爬,蔣慶之抱住它,“夏公可是有事兒?”

  “黔國公病故的消息突然傳遍了京師,引得議論紛紛,其中沐朝弼殺人奪爵的猜測甚囂塵上,甚至有說書先生已經編寫了沐朝弼毒殺黔國公的段子,正在酒樓和茶樓中分說。”

  臥槽!

  這個效率趕得上后世的電商了。

  “朝中這是何意?”蔣慶之蹙眉。

  “此事你竟然不摻合,讓老夫頗為驚訝和好奇。”夏言說道:“老夫不知你為何對沐朝弼敵意頗深,剛開始還以為你對沐氏那個小姑娘有興趣,可后來發現也不過是泛泛之交罷了。慶之,你不摻合,反而是摻合了。”

  蔣慶之一怔。

  “按照你的性子,此刻就該大肆抨擊沐朝弼,可你卻偃旗息鼓,蹲在家中弄什么……糍粑。你覺著外界會如何想?”

  “我做事兒……這么說吧夏公,我做事兒從不考慮別人怎么想。”蔣慶之咧嘴一笑,“隨性而活。”

  “灑脫。對了,那糍粑要如何弄?”

  “糯米先泡一宿……”

  “沐鞏去了,沐朝輔這一系就斷了血脈。按照兄終弟及的規矩,讓沐朝弼襲爵理所當然。”

  通政使司,趙文華舉起手中的這份奏疏,“可還有類似的奏疏?”

  幾個通政使抬頭,“我這里有兩份。”

  “我這里有一份……”

  趙文華把這些奏疏收攏,親自送去直廬。

  “義父,這些都是為沐朝弼說話的奏疏。”趙文華對抬頭的嚴世蕃微微一笑,“這兩年沐朝弼在京師大手筆送禮,拉攏了不少人。此次黔國公去了,為他說話的人不少啊!”

  嚴嵩接過奏疏,翻看了幾本,抬頭對嚴世蕃說道:“東樓如何看?”

  嚴世蕃說道:“從血脈上來說,是該沐朝弼襲爵。可兩任黔國公死的不明不白,對了,此次連黔國公生母都一起去了,可見沐朝弼的肆無忌憚。若是讓他襲爵……朝中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趙文華點頭。“此等事不好開頭,始作俑者啊!”

  其無后乎!

  一旦開了這個頭,以后那些權貴子弟就會有樣學樣。

  什么?

  我是次子不能襲爵?

  沐朝弼還是兄弟呢!

  讓我看看該誰襲爵?

  弄死他!

  都死光了,自然就輪到我了。

  這種先例不好開。

  嚴嵩沉吟著。

  “可云南局勢怎么辦?”徐階突然冒出一句。

  嚴世蕃看了他一眼,“那些土司難道還敢謀反不成?”

  他是聰明,但卻不知那些土司的厲害。

  徐階說道:“老夫曾聽聞,云南百姓曾說只知沐氏而不知大明。那些土司更是如此。若是沐朝弼襲爵后覺著朝中軟弱,野心勃發……若是不能襲爵,惱羞成怒,勾結土司謀反……”

  “照徐閣老這么說,那就該丟著不管?”趙文華冷笑。

  徐階微笑道:“此等事自然該元輔斟酌。”

  老夫不掌權,連奏疏都沒資格看,此等事自然和老夫無關。

  嚴世蕃冷笑。

  隨即這事兒就丟到了小朝會上討論。

  小朝會一開始,群臣就沖著沒來的蔣慶之咆哮。

  “陛下,必須嚴懲長威伯!”

  “臣附議!”

  “臣附議!”

  嚴嵩干咳一聲,“今日首要之事乃是論論云南局勢。”

  正事要緊!

  嚴嵩丟出這句話,誰再揪住蔣慶之不放,邊上虎視眈眈的御史就能彈劾他。

  有人說道:“如今故黔國公血脈斷絕,讓沐朝弼襲爵吧!朝中顏面全無,不讓他襲爵吧!云南當下便在他的手中,激怒了沐朝弼,他若是鋌而走險,西南局勢頃刻間便會糜爛。這是僵局!”

  “是啊!這確實是僵局。”

  “當下朝中卻是坐蠟了,進退兩難。”

  “此事不好辦。”

  漸漸的,無逸殿內安靜了下來。

  這事兒竟然難倒了群臣……嘉靖帝冷笑,“先前的勁頭呢?說說,此事當如何處置!”

  沒人開口。

  眾人都知曉,云南局勢若是大變,此刻開口的都有可能會被清算后賬。

  “都沒辦法嗎?”

  帝王的聲音在殿內回蕩著。

  群臣低頭。

  一個身影出現在殿外。

  “陛下,臣愿前往云南處置此事!”

  月底最后兩天了,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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