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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誰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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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三看書,早安大明!

  蔣家的店鋪前后通透,前面是羊肉,后面掛著羊肉的招牌,賣的卻是牛肉。

  午前,蔣家店鋪人來人往,賣肉的伙計忙的滿頭大汗。

  “生意不錯。”蔣慶之在賈潛的陪同下視察了自家生意。

  “都是伯爺有眼光。”賈潛笑道。

  “伯爺。”一個內侍急匆匆進來,“讓咱找的好苦。”

  這人是景王身邊的內侍。

  “何事?”

  “殿下打聽到了消息,有人在造輿論,說伯爺公然走私活牛等物。”

  內侍說道:“殿下自然是不信的。”

  “讓開。”

  這時兩個伙計扛著半扇牛肉過來。

  內侍:“……”

  “繼續。”蔣慶之說道。

  “那些人說,明目張膽走私活牛,這是京城第一家,伯爺囂張跋扈,歷來皇親國戚中首屈一指……”

  “什么意思?”賈潛問道。

  內侍干咳一聲,“當初陛下登基沒多久,便下令嚴管皇親國戚,為此改了許多規矩。那些人便以此為由制造輿論。朝中也有人跟著起哄,彈劾伯爺。”

  嘉靖帝登基后是想有一番作為的,大明的皇親國戚太多,不但靡費錢糧,而且囂張跋扈,為禍不小。嘉靖帝登基后便下旨嚴管。

  不但嚴管,更是取消了外戚爵位的世襲罔替。

  這等帝王丟在歷朝歷代,都堪稱是明君。

  可惜張太后和楊廷和等人一心只想著壓制嘉靖帝,把大好局面引向了政爭。

  “伯爺。”

  賈潛看到了熟人,打聲招呼后便出去。

  沒多久他回來,“那些人說請伯爺去喝酒。”

  “在何處?”蔣慶之問。

  “就在不遠處的順風酒樓。”

  蔣慶之說道:“告訴他們,我會去。”

  “伯爺,這怕是鴻門宴吶!要不小人去吧!”賈潛知曉那些商人膽大包天。

  “我正想見識一番京城的走私商人。”

  敢于走私的,背后的主家非富即貴,否則你也做不長久。

  候著時間,蔣慶之帶著孫重樓和竇珈藍去了順風酒樓。

  路上他還買了兩串糖葫蘆,竇珈藍不吃,他和孫重樓一人一串。

  “好酸!”

  孫重樓吃的齜牙咧嘴。

  順豐樓大堂,十余商人隨從正在喝酒,鬧哄哄的。

  “今日那人若是不低頭,這些人家加起來,他難道還想在京城廝混?”

  一個大漢單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拿著酒碗,一手揮舞,說的興高采烈,“不是吹噓,就算是皇子來了,看到這個陣仗也得仔細思量。”

  “若是他不肯低頭呢?”有人笑道。

  大漢冷笑,喝了一口酒,抹抹胡須,“他若是不肯低頭,老子便不姓胡!”

  “那么,姓什么?”

  “誰的褲襠沒夾緊,放了你……”

  大漢破口大罵,可當看到眾人齊齊看向大門外時,心中覺得不妙,便緩緩回頭。

  蔣慶之走了進來。

  “很是熱鬧啊!”

  蔣慶之目光轉動,大漢站在那里,突然笑道:“咱也沒指名道姓,長威伯不會遷怒于我吧?”

  蔣慶之緩緩走向樓梯。

  樓梯上,一個商人拱手,“怠慢了伯爺,恕罪。”

  蔣慶之站在下面。

  “珈藍。”

  眾人一怔,就見蔣慶之身后的美人兒突然轉身,腳下猛地一踩,沖向了大漢。

  “打折腿!”蔣慶之說著,拿出藥煙。

  “長威伯!”商人變色,“這可不是做客之道。”

  大漢咆哮一聲,劈手把碗砸向竇珈藍,然后拿起凳子就砸。

  凳子被一腳踢飛,一只手從木屑中穿過,準確的抓住了大漢的頭發,用力往下一拉。

  大漢身不由己的趴在地上,喊道:“還不幫忙?”

  竇珈藍揚起右腿,猛地往下砸去。

  骨折的聲音傳來。

  “嗷!”

  嗆啷!

  孫重樓拔刀,獰笑道:“終于輪到小爺了嗎?”

  隨從們起身,見孫重樓拔刀,有人說道:“小婦養的,你難道敢殺人?”

  孫重樓吸吸鼻子,“陛下許了俺殺人,要不,你來試試?”

  臥槽!

  這娃信口開河。

  可沒誰敢動。

  竇珈藍再度揚起腿。

  果然是長腿啊!

  蔣老板看似目不斜視,心中卻評估了一番美女護衛的長腿。

  “嗷!”

  竇珈藍走回來,“伯爺。”

  蔣慶之走上樓梯,商人面色鐵青,“伯爺今日……”

  蔣慶之推開他,“好狗不擋道。”

  房間外,兩個體型彪悍的護衛充當門神。

  蔣慶之走到門前。

  商人雙手抱臂,也不說為他開門。

  數十走私商人最終篩選出七人,這七人背后的主子身份尊貴,不懼蔣慶之。

  所以今日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鴻門宴。

  敲門吧!

  商人在后面冷笑。

  蔣慶之指指房門。

  孫重樓上前,飛起一腳。

  房門整扇被踢飛了進去,煙塵飛舞中,能看到一個人跟著倒飛過去。

  兩個護衛咆哮一聲,合身撲了上來。

  蔣慶之走到門口,扇扇煙塵,蹙眉看著室內愕然的七個商人。

  身后,竇珈藍一肘砸暈左側壯漢,右腿反向一踢,右側大漢夾著雙腿,緩緩跪下。

  “忙什么呢?”蔣慶之叼著藥煙,“可是忙著謀反?”

  錦衣男子猛地起身,“長威伯,生意不是你這等做法。做客,也不是這等做法!”

  “是嗎?”蔣慶之走了進去。

  拿起酒壺。

  嗅了一下。

  “好酒!”

  然后,他猛地把酒壺砸在了男子的臉上。

  男子慘叫著,捂著臉后退。

  蔣慶之抓住身邊商人的頭發,猛地往桌面砸去。

  桌面一陣亂響,蔣慶之松手丟下商人,商人抬起頭來,血和菜肴混在臉上,看著恍若鬼魅。

  蔣慶之拿起凳子,呯的一聲,給一個準備暴起的商人開瓢。

  接著掀翻桌子,壓倒了對面的商人。

  然后坐下。

  竇珈藍上前,為他點燃藥煙。

  蔣慶之深吸一口藥煙,看著剩下三個商人,“許久未曾動手,身手有些生疏了,見諒。”

  一個商人面色慘白,“長威伯,你……你這是要和咱們翻臉嗎?”

  “背后的主子不敢出面,讓你等嘍啰擺下鴻門宴。我若是不動手,豈不是對不住他們的好意?”

  身邊的商人呻吟著,緩緩抬頭。

  蔣慶之隨手拿起一個砂鍋,用力砸在他的頭上。

  商人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回去告訴你等的主人。”蔣慶之緩緩說著,“既然決定要跟著那些人廝混,那么就要有身敗名裂的準備。”

  “長威伯這是威脅嗎?”一個商人冷笑。

  “老實話總是沒人愿意聽。”蔣慶之搖搖頭。

  “我等就一個要求。”錦袍商人捂著臉坐起來,眼中恨意滿滿,“停了走私買賣!”

  “呵呵!”

  蔣慶之呵呵一笑,用夾著藥煙的手指指錦袍商人,“隨后便可造輿論,說我心虛,故而關門大吉。這手段太低級。”

  錦袍商人面色一變。

  蔣慶之起身,有些遺憾,“就這?”

  錦袍商人默然。

  “刀斧手呢?”

  蔣慶之笑了笑。

  然后揚長而去。

  沒被毒打的商人把其他人攙扶起來。

  眾人齊聲叫罵蔣慶之。

  “且等回去告知家中,定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時,樓下大堂傳來了驚呼。

  “你等要作甚?”

  “盡數拿下!”有人厲喝。

  “特娘的!今日邪門了,處處有人作對,看看去。”

  商人們氣勢洶洶的到了樓下,就見一群隨從跪在那里,一群軍士正在搜索。

  “何事?”錦袍男子問道。

  帶隊將領抬頭,“兵馬司接報,此處有人密謀造反。”

  “臥槽尼瑪蔣慶之!”錦袍商人脫口痛罵,“這是污蔑!”

  “此人辱罵長威伯,記下這條。”將領吩咐,身邊文書點頭。

  錦袍男子愕然,幾個軍士沖到了樓上。

  很快,就傳來了喊聲,“找到書信了。”

  錦袍商人渾身發軟,蔣慶之先前的言行一一回想起來。

  身邊商人說到:“快想法子求援。”

  錦袍商人慘笑道:“蔣慶之來,便是為了放這封書信。”

  將領喝道:“拿下!”

  軍士們沖了過來,錦袍商人緩緩跪下。

  面色慘淡。

  “這是他為我等而設的鴻門宴,蔣慶之,咱們沒完!”

  京城有人謀反。

  按理這等案子該是錦衣衛出手,可卻是五城兵馬司率先趕到現場。

  而且現場抓到了證據,據說是一封和山東白蓮教勾結的書信。

  那是白蓮教啊!

  每當亂世時,這個組織總是會率先發難。

  白蓮教現世,幾乎就代表著亂世來臨。

  嘉靖帝震怒,錦衣衛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七戶人家的家主被五城兵馬司召喚。

  “謀反?”

  “我等冤枉啊!”

  七家家主齊齊喊冤,詛咒發誓,其中一人甚至說:“若我家有謀反之意,祖宗不得香火祭祀!”

  這是最狠辣的誓言。

  “這是蔣慶之的栽贓!”

  “對了,當年我家祖宗還鎮壓過白蓮教!”馬姓家主馬崇德一拍大腿,“白蓮教當初曾放話,要讓我馬家斷子絕孫,臥槽!我家就算是要謀反,也不會與白蓮教勾搭吧?”

  這個……

  確實是哈!

  馬崇德抓住了要點,“這是蔣慶之構陷我等,當抓他來對質。”

  “他定然不敢來。”

  “他若是敢來,我能生吞了他!”

  七家家主摩拳擦掌。

  局勢逆轉了。

  這里是大堂,后面是兵馬司辦公的地兒。

  腳步聲傳來。

  接著是有人說話的聲音。

  “……陛下說了,長威伯忠心耿耿,那七家人居心叵測……”

  聲音接近,一個將領微笑走在蔣慶之側面,看了七人一眼。

  蔣慶之站定,“我聽聞有人說自己冤枉?”

  七家家主的眼神若是能吃人,蔣慶之此刻早已成了骨架子。

  “證據何在?”馬崇德森然道:“蔣慶之,那封書信不足以成為證據,否則誰都能栽贓構陷。我就問,證據何在?”

  “聲音大了些。”蔣慶之揉揉耳朵,問將領,“怎么說?”

  將領說道:“證據?抄個家,什么都有了!”

  這些人家藏污納垢多年,一旦抄家,不知能抄出多少掉腦袋的事兒來。

  蔣慶之微笑問:“誰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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