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最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飯量。
她到底不是牛戰士。
吃完了大部分的菜后，她吃撐了，在被香菱無奈的送上一份消食的飲品后，熒將剩菜打包了回去。
而王缺也付了飯錢，當場做了兩份請柬給熒。
一份是送去沉玉谷，給藍玉的。
另一份自然就是給阿貝多和可莉的。
熒接過了請柬，拍了拍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這才分開。
翌日，二月十三日。
王缺吩咐了溫石頭去北國銀行收錢后，便離開了浮空城。
佳節將近，也該出去走訪走訪長輩們了。
雖然和摩拉克斯的關系有些奇怪，
但璃月的諸位仙人，王缺還是很尊敬的。
特別是姥姥，一聲師傅不是白叫的。
之前姥姥帶著他去訪仙，像諸位仙家要禮物的場景，王缺還記得呢。
所以，第一站，玉京臺。
昨天來找刻晴的時候，其實王缺就想看看姥姥在不在的。
但可能是當時時間本來就不早了，姥姥已經收攤了，就沒遇見。
不過，今天一早過來，空氣清晰，玉京臺種植的霓裳花和琉璃百合散發出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而姥姥這個唯一能在玉京臺擺攤的人，也出現在了攤位上。
除了萍姥姥，還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是煙緋和瑤瑤。
“姥姥，我來啦。”
王缺遠遠的就打了招呼。
萍姥姥笑呵呵的看過來：“好好，來了就坐下吧，喝杯茶。”
“我來，我自己來。”
王缺連忙快走幾步，來到攤位邊，接過了茶壺，自己給自己倒水。
總不能讓姥姥倒吧。
倒完茶水，王缺又看向了煙緋和瑤瑤：“煙緋，瑤瑤，好久不見啊，海燈節快樂。”
“還沒有到海燈節呢，師弟。”瑤瑤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缺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瑤瑤叫我什么？”
“是師弟哦。”瑤瑤認真的說道。
“不對啊，你應該叫我師兄！”王缺有些繃不住。
瑤瑤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是我先拜師的，所以應該我是師姐。”
“可是你之前都叫我師兄的！”王缺想要爭論一下。
瑤瑤抬起小腦袋：“那時候，我還沒有學怎么排輩分。”
很顯然，王缺不見瑤瑤的這段時間，這個小家伙學了不少新東西。
至少她能分清楚王缺是師弟，不是師兄了。
王缺：……
已知瑤瑤是自己的師姐，自己是納西妲的老師，納西妲和摩拉克斯同級，那么，請問摩拉克斯應該叫瑤瑤為什么？
王缺的腦子又開始發散思維了。
“哈哈哈哈哈。”
煙緋在一邊，看著王缺和瑤瑤討論師兄和師弟的問題，笑樂不可支。
王缺看過去，眼眸中帶著一絲懷疑：“不會是你教的吧？”
煙緋忍著笑，點點頭：“瑤瑤最近學習的很努力，我只是幫忙講解一下。”
沒有直接回答，但也側面承認了，是她告訴瑤瑤，王缺是師弟不是師兄。
“煙緋師姐…還真是貼心呢。”王缺‘咬牙切齒’。
而煙緋沒有理會王缺，只是看向了瑤瑤。
瑤瑤一板一眼的走過來：“師弟，師傅說你去須彌了，須彌好玩嗎？”
雖然裝作大人模樣，但小家伙眼里的好奇和天真出賣了她。
看著撲閃的大眼睛，王缺也就不在意這些稱謂了。
“還好吧，我在須彌收了一個弟子，瑤瑤你做師姑了，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
王缺笑呵呵的開口道。
就是笑的有點壞。
瑤瑤直接呆住，然后有些不可思議道：“我…師姑？”
“對吧，老師的師姐，就是叫師姑吧。”王缺依舊笑著。
“是，是的吧。”瑤瑤遲疑了片刻。
她雖然做好了當師姐的準備，但沒想過當師姑啊。
“好啦，好啦，別逗瑤瑤了。”萍姥姥笑著打斷了瑤瑤的思考，“即便是王缺收徒，若是未拜入仙門，也算不得你的師侄。”
聽到師傅的解釋，瑤瑤這才松了一口氣。
當師姐就要照顧師弟王缺了，若是當了師姑，那可怎么辦啊。
王缺倒是有些失望。
要是讓納西妲在摩拉克斯面前叫瑤瑤一聲師姑。
這個老登會是什么表情呢？
他還蠻好奇的。
玩笑結束。
王缺說起正事：“姥姥，海燈節到了，我想弄個聚會，您有時間嗎？”
雖然內心知道回答，但問還是得問的。
萍姥姥搖搖頭：“你們孩子的聚會，我這樣的老人家就不要湊熱鬧了。”
“我和其他老友自會相聚，你啊，帶著煙緋和瑤瑤去吧。”
微微停頓了一下，萍姥姥繼續道：“還有申鶴，那孩子最近一直在奧藏山，你也得多去看看。”
王缺連連點頭：“嗯嗯，我準備今天去幾位仙家那邊走走，拜訪一下，也會去奧藏山一趟。”
萍姥姥滿意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年輕人啊，要多走動，多來往，這樣以后才不會有遺憾。”
她是樂于見到王缺和申鶴接觸的。
“欸，師弟要去見諸位仙家嗎？可以帶上我嗎？”瑤瑤忽然開口，她從身邊的小竹簍里翻了翻，拿出幾個小玩意，“我給留云阿姨他們做了小香囊，正好送過去。”
說著，她拿出一個遞到王缺面前：“師弟也有哦，是海燈節禮物！”
璃月仙家對瑤瑤的寵愛不是無緣由的。
這小家伙真的很懂事。
她總是能想著大家，而不是自己。
萍姥姥笑著點點頭：“若是可以，便帶瑤瑤一起去吧。”
見萍姥姥都這樣說了，王缺自然不會拒絕。
再說了，有瑤瑤在，去見幾位仙家也不會冷場。
“行，那請師姐幫我和諸位仙家多說好話啦。”王缺笑著點頭。
瑤瑤也非常認真的點點頭：“放心吧師弟，諸位仙家都很好說話的。”
她是真這樣覺得的。
璃月人求而不得的仙人，在瑤瑤看來，到處都是啊，而且說話也很好聽。
“那你們趕緊去吧，別在老婆子這里耽擱了。”萍姥姥開始趕人了。
煙緋率先起身：“那我就先走啦，姥姥。”
“嗯，去吧去吧。”
王缺手里拿著小香囊，看了看剛剛倒好不久，還冒著熱氣，一口沒喝的茶水。
又看了看萍姥姥的眼神。
“哈，那我也先走了。”王缺連忙伸手牽住瑤瑤的小手，“走，師姐，我們先去絕云間。”
說著，另一只手拎起瑤瑤的小竹簍，心念一動，符文虛空生成。
仿塵世之蝶翅紋路，繪四十九轉回環紋。
遁甲符。
符文一閃，王缺和瑤瑤齊齊化作清風，瞬間消失。
萍姥姥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露出笑容：“倒是好手段，呵，我也算后繼有人了。”
無論是香菱還是瑤瑤，都繼承不了她的全部。
倒是王缺這個半路撿的弟子，著實讓她驚訝了。
“也難怪帝君愈發重視了…”
遁甲符的清風在絕云間山腳消散，王缺牽著瑤瑤踏上山道。
赭色巖柱依舊如巨劍刺破云海，依舊給人山高止仰的趕緊，
只是臨近海燈節，哪怕是這里，也多了幾分節慶氣息。
棧道邊懸著未點燃的霄燈，巖縫間系著紅綢，連千年松柏也掛上了小巧的璃月結。
應該都是山民或者采藥人弄的。
“削月伯伯！！”
瑤瑤雙手攏在嘴邊呼喊，清亮童聲在山谷回蕩。
云霧忽地翻涌，鹿角仙君踏云而來，蹄下金紋生蓮。
“小瑤瑤…”削月筑陽真君聲音帶著熱切，“你可算來看伯伯啦。”
說話間，視線掠過王缺：“你…哦，萍兒的弟子，你是送瑤瑤來的？行了，我知道了，把瑤瑤交給我，你先回去吧。”
王缺：…
嘖，好明顯的區別對待啊。
“真君，海燈節將近，特來拜訪一番。”
說著，王缺伸手一抹，一份禮盒出現在他手里：“小小心意，還望真君收下。”
削月筑陽真君的鹿臉上明顯出現了舒緩的神色：“帝君說你愛錢，我卻看你知禮。”
說著，鹿角微微一動，仙力接過禮盒：“禮我收下了，若是之后有什么要幫忙的，大可開口。”
王缺：老登說我壞話！
他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了仙人聚會中，老登應該沒少說自己。
瑤瑤在一邊，也遞出了自己的小香囊：“還有我的，這是給伯伯的海燈節禮物！里面放了清心花和琉璃袋，能安神呢。”
“哦哦，哈哈哈哈，伯伯很喜歡，謝謝瑤瑤。”仙鹿立馬變成了和藹可親的長輩，“要不今天就留在這里吧，我給你弄好吃的。”
瑤瑤連忙擺手：“不了，不了，瑤瑤還要和師弟去找理水伯伯和留云阿姨呢。”
“嗨，這找什么，我施法叫他們來不就可以了。”
“不不，不要，削月伯伯，哪有人上門拜訪，將主人家叫到其他人家里的。”
瑤瑤小臉緊繃：“這樣不禮貌。”
削月筑陽真君頓時大笑：“哈哈哈哈，好吧好吧，那瑤瑤以后要經常來看伯伯哦。”
“嗯嗯，瑤瑤會的。”小家伙認真的點頭。
關愛空巢老鹿了屬于是。
告別了削月筑陽真君，王缺帶著瑤瑤，又來到了琥牢山。
琥牢山的琥珀依舊晶瑩透亮。
不過，王缺和瑤瑤卻撲了個空。
理水迭山真君不在家。
這位真君，算是仙人中最喜歡溜出去玩的了。
“既然理水迭山真君不在，那我們先去奧藏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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