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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行秋露出同情的神色。
沙漠商人反而堅強了一些:“哈哈,感謝您的同情,不過我們不需要,沙漠人會用自己雙手贏取財富。”
“嗯,了不起!”行秋豎起大拇指。
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有問題,行秋真的會被感動,為他們這種精神寫一個小故事也不是不行。
但現在知道有問題,內心只感覺有趣。
這種演技,完全可以去演戲啊。
做什么壞人呢。
來回聊了幾句,終于算是熟悉了一點。
沙漠商人很快開口道:“比起直接獲取你們的幫助,我們更愿意和你們做生意。”
“當然,我們不是來占便宜的。”
“其實我們手上就有一批來自沙漠的香料,這是從沙蟲體內取出的油脂提煉的,非常昂貴。”
“但因為教令院的限制,我們無法將其出手,所以,當看見你們的時候,我們才選擇過來交流一下。”
“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或許可以去看看我們的貨物,我們可以給你們打折。”
這話完全符合他們的人設。
被教令院欺壓,導致不得不低價出售商品的沙漠人。
在不斷的打壓下,選擇將商品出售給來這里的璃月人,也是對教令院的反抗。
只能說這個劇本是極好的。
如果遇上的不是王缺和行秋,一些璃月的小商人是真的會信的。
甚至…可能已經有人信過了。
璃月每年都有需要小商人悄無聲息的消失。
查都查不出來。
其中除了真的遭遇天災或者魔物死在跑商路上的人,肯定也有被這種局給做的了。
行秋轉頭看向王缺,眼中帶著詢問。
他在問是否要繼續玩下去。
王缺微微點頭。
兩個沙漠商人還以為是兩個璃月人動心了。
不過,王缺和行秋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
王缺輕笑一聲,故作隨意地說道:“既然兩位如此誠懇,那我們就去看看吧。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銳利起來:“如果貨不對板,或者有其他‘意外’,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兩個沙漠商人自然一口保證:“不會有問題的,我向草神大人發誓,我們絕不會騙璃月的朋友!”
反正他們又不信草神。
艾爾海森坐在一旁,全程未發一言,只是默默翻動手中的書頁,仿佛對眼前的鬧劇毫無興趣。
他尊重草神,但也不信仰。
所以沙漠人拿草神發誓,他也沒啥感覺。
不過,王缺倒是沒有放過他:“要一起嗎?感覺很有趣的哦。”
艾爾海森還沒答應,那兩個沙漠商人就開始邀請了:“朋友,一起來吧,看看我們的貨物。”
反正要宰肥羊,多一個少一個都是正常的。
至于艾爾海森身上的神之眼?
呵,神之眼持有者他們又不是沒有對付過。
看這個人拿著書,就知道是一個文弱份子了。
嗯,手無寸鐵的讀書人,是肥羊!
(王缺和行秋換了衣服的,將神之眼也藏起來了。)
艾爾海森瞥了王缺一眼,直接起身:“好。”
他正好順便解決和王缺說話帶來的麻煩。
就這樣,一行四人離開了旅舍。
不過,艾爾海森和莎莉小姐說讓她幫忙留一下晚飯,因為他很快會回來。
對此,兩個沙漠商人不置可否。
跟著兩個沙漠商人,幾人不斷深入舊市街,其實就是之前王缺和行秋看表演的區域。
奧摩斯港的‘大巴扎’了屬于是。
“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教令院的打壓,我們只能將貨物存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而不是去商棧。”
沙漠商人一臉歉意的說道。
行秋搖搖頭:“沒事,沒事,快點帶路吧。”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后面的環節了。
沙漠商人沒看出行秋的興奮,只覺得這個璃月年輕人真好騙。
一直走到幾乎無人的小巷。
氣氛才變得稍微緊張了起來。
幾個高大的鍍金旅團成員緩緩現身,手中的彎刀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他們堵住了前后的出口,將王缺、行秋和艾爾海森圍在中間。
“哎呀,真是不巧,看來我們的‘生意’要換一種方式談了。”
先前還一臉誠懇的沙漠商人此刻露出了獰笑,后退幾步,站到了同伙身旁。
領頭的刀疤臉男人走上前,粗聲粗氣地說道:“璃月的肥羊們,識相點,把身上的摩拉全交出來,再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免得受皮肉之苦。”
“嗯?怎么還多一個,算了,一起綁了吧。”
他看了一眼艾爾海森,雖然對方看上去很健壯的樣子,但他更相信自己的肉體強度。
行秋眨了眨眼,故作驚訝:“咦?原來你們不是賣香料的商人啊?”
“少廢話!”另一個鍍金旅團成員不耐煩地揮了揮刀,“再啰嗦,先剁你一根手指!”
看得出來,他們很熟悉這種綁架的事情。
王缺看向艾爾海森:“你是想用他們解決和我聊天帶來的麻煩?”
“當然,沙漠人是壞的,很符合阿扎爾的想法,不是嗎?”艾爾海森平淡的說道。
兩人交流著,完全沒有將眼前的劫匪看在眼里。
“還真是。”王缺能理解艾爾海森的想法。
雖然他和自己聊天了,會被阿扎爾懷疑。
但只要將事情延伸到沙漠人身上,艾爾海森就能有無數的借口洗清自己。
比如說:看見璃月商人被沙漠人算計,擔心對方找到借口開炮,所以才出面提醒。
只要艾爾海森表現出為了須彌考慮的樣子,就可以讓阿扎爾不懷疑他。
只是不會帶來更多的麻煩了。
“不是,你們別聊了唄,總是打斷,我都沒有體驗感了。”
行秋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王缺和艾爾海森。
他正扮演潛入惡人群體中的俠客,準備除暴安良呢!
這兩人一直說話,讓他出戲,體驗感極差。
當然,現在最惱怒的不是行秋,而是對面那個刀疤臉。
刀疤臉見幾人還有閑心聊天,頓時惱火:“找死是吧?兄弟們,上!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話音未落,幾名鍍金旅團成員便揮舞著武器沖了上來。
然而,下一瞬間。
“裁雨留虹!”
行秋身形一閃,水藍色的劍光如雨幕般綻開,沖在最前面的兩人直接被劍氣震飛,重重撞在墻上。
而王缺和艾爾海森都沒有動手的想法。
只是一群…鍍金旅團而已,真不配他們三個一起動手。
行秋也樂得如此。
完全沉浸在除暴安良的俠義行為中。
他今天特意換了衣服,隱藏了神之眼,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嘛。
戰斗結束得極快。
水藍色的劍氣橫掃,鍍金旅團的成員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艾爾海森在耳邊輕點了幾下,似乎在拍照。
王缺覺得這些照片很快會成為沙漠人作惡多端的證據之一。
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也想吃一口沙漠人的飯。
笑呵呵的走到倒地的刀疤臉面前:“說吧,你們是什么人,隸屬于什么組織,準備做什么。”
“該死,你們不要狂妄,得罪我們阿赫瑪爾之眼,不會有好下場的。”
刀疤臉輸人不輸陣,就是叫喚的時候,把來歷給說出來了。
王缺感嘆:“你們帶刀疤的都這么優秀啊。”
對方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某個故人。
說起來,刀疤哥在地脈過的也不知道好不好…
我想你了,刀疤哥!
王缺內心演完一場戲,然后起身看向了艾爾海森:“艾爾海森書記官,作為璃月來的客人,我向您舉報,一伙名為阿赫瑪爾之眼的鍍金旅團襲擊了我和我的朋友。”
“正如我曾經對教令院的報復一樣,我也會對這個勢力進行報復。”
“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王缺挑眉:“你懂的吧。”
他算是給艾爾海森遞了一個去掉麻煩的機會。
艾爾海森面不改色:“阿扎爾會開心的。”
當然會開心,這代表王缺和沙漠人對上了。
而阿扎爾對兩者都不喜歡。
敵人和敵人打起來了,這家伙做夢都得笑醒。
哦,他應該沒有做夢的能力了。
行秋則是走過來:“你要對沙漠出手?”
將一群鍍金旅團的罪惡關聯到整個沙漠人群體,這不符合行秋的價值觀。
王缺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覺得現在沙漠人過的好嗎?”
行秋直接搖頭:“從這些天的經歷來看,不好,非常不好。”
不同神明留下的信徒,是有不同的待遇的。
教令院將沙漠民視為累贅,阻擋風沙的巨壁也阻擋了人心。
而相比起來,璃月那邊的情況簡直不要太好。
無聊是層巖巨淵的淵民,還是沉玉谷的遺留氏族,甚至是赫烏莉亞留下的鹽裔,璃月都給予了充分的尊重與權力。
這些存在或許曾經不信仰摩拉克斯,甚至他們的魔神與摩拉克斯為敵,但最后都被摩拉克斯納入了自己人的范疇,沒有任何清算。
當然,摩拉克斯和大慈樹王是一樣的,祂們是愛人的神,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
但將視線降到人類政府的層次。
七星的格局就明顯比教令院要大無數倍。
歷代七星都是將這些遺民納入璃月的體系,然后解構他們,吸納他們。
鹽裔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內部那些轉而信仰摩拉克斯的人,可是真皈依了。
這讓璃月可以統合更多的力量,大步向前。
而教令院的做法,直接來一手種族隔離。
血仇不斷累積。
雖然各種作品中用愛感化世界是很扯,但累積的恨會毀滅一切,這可不是假的。
沙漠人如果有能力,絕對不會放過雨林人的。
王缺既然想要做一次‘攝’。
那自然不能放過沙漠人,不是說扭轉他們對雨林的看法,這太難了,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
至少要讓沙漠人明白,他們不管做什么,都得先考慮王缺的意志,否則災難就會降臨。
而現在,阿赫瑪爾之眼的襲擊,就是給王缺正義宣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