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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頁的內容，艾爾海森足足看了一個小時。
上面的每一個詞匯，每一個結構圖，他都認真品鑒。
有一種美食家遇見真正美食的感覺。
還好行秋是一個有足夠耐心的人，不然肯定等得不耐煩了。
不過，行秋也終于知道王缺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王缺的筆記，確實是神奇的東西，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珍寶。
因為他在艾爾海森翻閱的時候，也看了幾眼。
上面的線條和結構，根本就看不懂啊。
如果不是王缺給他的，而是他在路邊撿到的。
或許他會覺得這是小孩子的涂鴉吧。
甚至那些注釋，他都看不懂。
行秋自認為看的書也不少了，絕不是什么文盲。
可現在卻有些懷疑自己了。
自己真的…不是文盲嗎？
“很不錯的筆記。”
艾爾海森終于合上了筆記，露出一絲興趣：“你想交流些什么書籍？”
行秋立馬精神起來：“有須彌的故事集嗎？那種英雄，俠客拯救世界的故事。”
艾爾海森臉上明顯出現一絲錯愕。
他看了看手里的筆記，又看了看行秋，最后目光看向了另一邊品嘗甜點的王缺。
見王缺沒有什么反應后。
他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行秋：“可以，明天這個時間點，我會帶著書過來。”
說著，他將筆記還給了行秋。
“好。”行秋立馬點頭。
艾爾海森則是又看了王缺一眼，起身準備結賬。
代理店長：“艾爾海森書記官，您的咖啡，那兩位客人已經結過了。”
艾爾海森：…
這就是璃月式的客氣嗎 行秋咧嘴一笑：“明天見朋友。”
朋友？艾爾海森平淡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后。
行秋將筆記遞給王缺。
王缺擺擺手，沒有接：“你拿著吧，明天和他換。”
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門外的天色，已經黯淡了。
“還要繼續等那個說書人嗎？”
行秋搖搖頭：“不等了。”
想要聽書，就是為了聽須彌的故事。
現在有了換取書籍的人，那自然就不用聽書了。
而且，之前也聽代理店長說了，這個說書人的本事，很不行哦。
估計不會有璃月說書人的精彩演繹呢。
留下來等，沒有意義的。
“那行，那就先回去吧。”
王缺也想回去看看，商會的人弄得怎么樣了。
還有雷蒙多和阿巴圖伊，這兩人可是直接去教令院了。
雷蒙多還好說，阿巴圖伊是被驅逐者呢，不知道有沒有出現什么沖突。
“好，回去吧。”
兩人和代理店長打了個招呼，告別一聲，就離開了。
回到浮空城。
兩人分開，各自去看商會的情況。
王缺到了辦公室。
發現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是一個年輕的管事。
之前和碼頭港務官交流的，就是他。
“東家。”看見王缺回來，年輕的管事上前打招呼，“我來匯報一下”
王缺微微點頭：“進門說吧。”
說著，打開了辦公室，走了進去。
年輕管事也跟上。
走到辦公桌后坐下，王缺開口道：“我記得你，叫符旭對么，石頭說你很優秀。”
符旭點頭：“是的，東家，我叫符旭，至于優秀…我確實很優秀。”
他有年輕人的傲氣，并不只會謙虛。
不過王缺并不討厭這種傲氣。
因為有傲氣的人往往是有本事的。
有本事的人就可以幫他賺錢，所以，傲氣不是壞事。
至于沒本事還傲氣的，那叫自大，叫小丑。
溫石頭肯定不會招募一個小丑進來。
“你已經壓服了其他的管事？”王缺并沒有直接問今天的商業情況，而是說起了其他管事的事情。
只有他一個人來匯報，那就代表其他管事都放棄了競爭。
這才是來須彌的第二天呢。
王缺本以為這場競爭至少要到回璃月前才會結束的。
符旭臉色認真起來：“是說服，我沒有壓迫他們。”
“唔，是我用詞不當。”王缺露出一絲歉意，然后繼續道，“所以，你以后就是須彌這邊的負責人了？”
符旭點點頭又搖頭：“我自然是想的，但還是要看您的意愿。”
他傲氣，但不傻。
他只是打工的，真正做決定的，還是王缺。
聞言，王缺笑容更濃郁了一點，在對方身上，他看見了一絲溫石頭的影子。
不過，石頭可沒有這樣的傲氣。
或許和成長環境有關吧。
“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只要須彌這本不出什么問題，就由你負責了。”
王缺輕聲道，“說說吧，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符旭眼里出現一絲喜悅，但很快壓下，認真道：“須彌人對我們的商品接受程度還是很大，攜帶的貨物中，布匹絲綢銷量最好，其次是酒水，最后是瓷器。”
“茶葉銷量不佳，他們似乎更喜歡喝酒和咖啡。”
“另外，教令院的市場官員拒絕我們銷售元素系列武器，原因是采購者大多是鍍金旅團，是沙漠人。”
“但我觀察了，在冒險家協會并沒有限制，他們從我們這里采購的元素手雷，依舊在銷售，但同樣只賣給冒險家，不給鍍金旅團。”
“我覺得是教令院當局在限制沙漠的武力發展。”
“不過符箓方面，銷售就很好了，教令院直接向我們下達了采購的請求，不管什么符箓都要，他們似乎對符箓非常感興趣。”
王缺聽著，微微頷首。
一天，準確的一下午的時間，對方可以整理出這么多消息，足以證明能力了。
當然，這些消息肯定不是他一個人整理的，還有其他管事的功勞。
但他可以指揮的動其他管事，本身就說明了本事。
“關于開店的事情，有眉目了嗎？”王缺沒有直接對上面的消息做出回應，而是問起了店鋪的事情。
符旭立馬道：“我咨詢了飛云商會的沈大管事，同樣考察了須彌城的幾個繁華的街道，還有那個大巴扎。”
“考察的結果是，我們應該在寶商街開店，那邊是有錢人的聚集地，是最適合我們的。”
“除了寶商街之外，卡里米交易所附近，聚砂廳附近，也可以滿足一定的需求。”
卡里米交易所，須彌城最大的金融交易場所，也是期貨股票等生意的所在地。
來往這個地方的人，大多也是有錢人。
而聚沙廳就更簡單了，三十人團的駐地。
王缺的元素系列和符箓系列，他們都是受眾，確實符合一部分要求。
“還是寶商街吧，就在飛云商會店鋪旁邊看看先，如果沒有再往遠處找。”
王缺決定道。
符旭點頭：“好的東家。”
王缺：“另外，你收集一下在須彌的璃月商人的名單。”
符旭：“是要做什么嗎？”
“嘗試聯合一下吧，抱團總是可以取暖的嘛。”王缺說道。
符旭卻有不一樣的看法：“東家，在須彌的璃月商人，除了一些璃月大商會的分會外，大多已經久居須彌，不一定會和我們抱團。”
“而那些大商會的分會，更不可能和我們聯合了。”
他看得很清楚，東家嘴里的聯合。
肯定是以金錢商會為主導的。
這是其他人不可能接受的事情，除非東家讓出利益。
可讓出利益的事情，為什么要去做？
這種事情，除非有外力介入，讓那些人不得不投靠金錢商會，才有搞頭。
“沒事，你先收集信息，回頭指不定機會就出現了呢。”王缺笑了笑。
符旭內心忽然有些發寒，總感覺自己東家好像意有所指啊。
他不敢再質疑，用力點頭：“好的，東家，我記下了。”
“嗯，還有藥劑的事情，既然須彌的生意是你負責了，那這個也交給你。”王缺繼續道。
符旭立馬開口：“我考察了健康之家，關于魔鱗病抑制劑的生意，我建議和他們合作。”
“我和扎卡里亞醫師聊了一下，也向其他病人打聽了一下，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有醫德，相對高尚。”
“他的兩個學徒，也是很不錯的人，應該不會敗壞我們藥劑的名聲。”
王缺這是真有些驚訝了。
“你一下午做了不少事情啊。”
符旭這下沒有傲氣了，而是謙虛的笑了笑：“都是我該做的。”
王缺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來吧，魔鱗病藥劑可以和那個什么健康之家合作。”
說著，王缺又取出提納里給的信。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教令院，我們去拜訪一下這里的‘貴人’。”
“對了，你準備兩份禮物。”
符旭問道：“需要什么樣的禮物？”
不同的人是需要不同的禮物的。
有些東西你覺得很好，送出去對方不一定喜歡，還可能會得罪人。
所以這是必須要問清楚的。
“嗯…有一種叫七圣召喚的卡牌游戲，你知道嗎？”王缺問道。
在游戲中，七圣召喚是3.3版本加上的玩法。
但在現實中，這種游戲是由教令院研發的風靡提瓦特大陸的桌面卡牌游戲，發明人為須彌學者伽吠毗陀和古拉卜。
已經逐漸在提瓦特流行了起來。
王缺在璃月的時候，就已經看見過有人打牌了。
說起來，游戲也是賺錢的好路子呢。
雖然他現在搞軍火，已經是很賺錢的生意了。
但提瓦特現在還沒有全面開戰呢。
軍火生意全靠冒險家鋪開，還是有些太慢了。
換成是游戲，那就真‘老少皆宜’了。
‘如果掌握虛空的技術，能夠構建夢境，是不是可以搞虛擬網游？’
‘讓提瓦特人在夢里打原神？’
王缺想著嘴角忽然一翹，這個想法，其實并非不可能啊。
在須彌的劇情中，就有學者根據虛空的功能，挪用了一部分算力，搭建起來一個夢境世界。
夢境里還能和自己失去的親人見面。
當然，最后被證實為危險項目，被旅行者和納西妲給解決了。
但這足夠證明一個問題。
虛空是可以構造夢境世界的。
如果給它足夠的算力，那搭建一個原神出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唔，我從穿越同人文變成了異界游戲文？’
王缺內心泛起一絲好笑的感覺。
一份穿越，多種體驗，自己可太賺了哦。
符旭自然不知道王缺在想什么，他開口道：“七圣召喚，知道的，一種卡牌游戲，來須彌之前，孤云閣的工人中就已經有不少人在玩了。”
這個消息王缺倒是不知道。
不過，只要不影響工作，工人玩什么，他也管不著。
“知道就好，準備一份珍惜一點的卡牌，然后從浮空城的倉庫中挑一份珍惜一點的茶葉吧。”
卡牌自然是給賽諾的。
而茶葉是給納菲斯的。
他不知道這位生論派賢者喜歡什么，就送點璃月特色的。
“嗯，卡牌預算的話…十萬摩拉以內吧。”王缺又繼續道。
劇情中，賽諾為了一張珍稀卡牌開價一百萬。
卡維還貢獻了一個經典表情包。
不過，作為璃月客人去拜訪大風紀官，送一百萬的卡牌，那可以說是賄賂了。
十萬以下，換成卡牌，說是禮物就合適一些了。
符旭立馬點頭：“好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