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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將熒踢進一心凈土。
狐齋宮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邊上更加虛幻的有樂齋想要去扶。
卻發現狐齋宮有肉體,而他連肉體都沒有,一瞬間有些懊惱。
不是因為沒有扶住對方,而是因為…又被狐齋宮比下去了呢。
狐齋宮沒有理會有樂齋的奇怪腦洞,而是看向了雷電影的方向。
果然,眼眸中又重新化作了絕對的漠然。
雷電影下線了,雷電將軍上號了。
不過祂沒有再動手,應該是給雷電影加持力量,對付熒。
也側面說明了,狐齋宮等人的記憶,祂是真不放在眼里。
“不能給影繼續掌握全部力量的機會。”狐齋宮內心很明白。
必須削弱雷電影,才能讓熒更好的戰勝祂,扭轉祂的意志。
“那怎么辦?老身現在可打不過這人偶。”有樂齋非常人性化的聳了聳肩。
他已經將憶質灌輸給了熒,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妖怪殘魂。
弄些小把戲還行,打起來,估計不夠雷電將軍一刀劈的。
狐齋宮臉色有些發白,但依舊沒有絕望:“沒事,還有幫手呢。”
“還有幫手?哦,神子!”
“不,神子可不是人偶的對手,而且,眷屬是不能對神明出手的。”狐齋宮搖搖頭,“而且,神子一會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八重神子得給熒加持愿力。
有樂齋歪了歪腦袋:“那將外面那幾個家伙叫進來?”
之前為了抑制火災,還有幾個大妖怪的記憶在外面。
“可它們也不是人偶的對手啊。”
有樂齋遲疑道。
“哈,他來了。”狐齋宮嘴角一咧,目光看向了天守閣的大門口。
準確的說,大門已經早就沒有了。
正躡手躡腳撈羅莎琳尸體的王缺腳步一頓。
“呦,下午好啊。”
被發現的王缺解除了幻蜃符箓。
來天守閣就是容易被發現。
“你終于來了,王老板。”狐齋宮露出喜悅的笑容。
王缺撇撇嘴:“你明明說不拯救稻妻的哦。”
“我們狐貍精就是喜歡撒點小謊啦,再說了,小八重已經向你服軟了吧。”狐齋宮語氣中帶著驕傲。
似乎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王缺搖搖頭,略過這個話題,他對八重神子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
在對方愿意跪下的一刻,恩怨就算了結了。
在抓著不放,以后就不好做生意了呢。
他現在謀求的,可是更大的利益呢。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王缺有些疑惑的看向狐齋宮。
“因為不甘心,搭建了那么大的舞臺,怎么可能甘心讓給別人呢。”
“當初在祭典的時候,我最討厭的,就是搶戲的家伙了。”
狐齋宮自信的說道,“所以,我確定你肯定會來。”
邊上,有樂齋有些不滿的撇撇嘴:“什么搶戲,那是你表演的不行,老身幫幫你而已。”
顯然,搶戲的就是他。
狐齋宮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重新看向王缺:“王老板,我想作為客戶,向你發起一個交易。”
王缺神色一正:“你確認?”
狐齋宮點頭:“當然。”
“你有什么籌碼?你都是我拉回來的。”王缺露出一絲不屑。
面對王缺不堪入目的表演,狐齋宮依舊認真:“不要小看大妖怪的儲蓄哦。”
“我生前,也儲存了很多財富的。”
說著,她還指了指身邊的虛幻身影:“有樂齋生前的財富,也都可以給你。”
王缺:emmm
“有沒有一種可能,哪怕你們不給我,我自己也能去找,稻妻可沒有多少能攔得住我的地方。”王缺并不接受這樣的交易。
大妖怪的財富,固然讓人心動,但還不夠。
(此刻,一心凈土,熒在雷電影的狂轟濫炸下,瘋狂躲避,身上的憶質不斷消耗)
“那就再加上離島的三個碼頭,怎么樣?”
熟悉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八重神子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小八重。”狐齋宮和有樂齋看向了她。
“在大家的幫助下,火勢已經平息了。”八重神子看著兩…狐貍說了一句,然后重新看向王缺,“稻妻幕府也沒有多少資金了,但我能給出離島的三個碼頭。”
“離島是稻妻唯一的通商港口,只要影恢復過來,就可以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如何,王老板,這個生意,應該不錯吧。”
一瞬間的,王缺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
稻妻恢復之后會是怎么樣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恢復基建,恢復生產,恢復和外界的交流。
這些都會給碼頭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而且,在稻妻有了碼頭,王缺的貨物就可以直達稻妻。
差不多相當于這個市場完全對自己開放。
看向八重神子的眼眸中都帶上了異色。
變化這么大的嗎?
之前還是算計人的小狐貍,而現在,明顯多出了一股子大氣。
“成交了,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不管戰斗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你們都不能算后賬,尤其是雷電影。”
王缺先打了一個補丁。
“后賬包括但不限于對我個人的攻擊,以及對我生意的打壓。”
八重神子臉色一黑:“好,我答應。”
“你向雷電真發誓。”王缺直接道。
八重神子:…
“我向雷電真發誓,請王缺王老板幫忙,后續出現任何問題,都不得追究。”八重神子黑著臉發誓。
對雷電影發誓,八重神子或許會遵守,但雷電影不一定。
但對雷電真發誓,那是很有用了。
“哈哈,好,終于輪到我上場了。”
“你們知道商人最喜歡的生意是什么嗎?”
王缺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是竊國哦!”
竊玉者亡,竊國者昌!
王缺終于等到了自己的機會。
看著王缺的表情變化和他的話語,八重神子等狐貍內心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但無論如何,都已經太遲了。
王缺的發尾爆發出刺目紫光,七根雷光骨刺從脊背驟然延展,如珊瑚枝椏般在虛空中劃出焦灼軌跡。
奧羅巴斯的神力在他心臟中奔涌,每一次搏動都讓周圍泛起海潮狀的金紫波紋。
恐怖的雷元素在這一刻顯現,完全不輸于對面的雷電將軍。
“禮贊·海祇大御神!”
隱隱約約的,稻妻城內響起了對奧羅巴斯的贊禮聲。
王缺咧嘴一笑,這就是為什么珊瑚宮心海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王缺給了反抗軍一個機會,見證雷電將軍失敗的機會。
同時,之前撕裂地脈的儀軌再一次被啟動。
贊禮的愿力被接引,一部分涌入王缺體內,另一部分被送入稻妻地脈的深處。
這種變化,讓原本淡漠的雷電將軍猛然睜眼。
“異數!受死。”
沒有什么放狠話的環節,
雷電將軍的刀鋒已經臨近王缺的脖頸。
但這一次,可沒有一刀梟首的好事了。
七根如珊瑚般的雷光骨刺猛然一甩,不僅格擋住了攻擊,更是直刺雷電將軍的心口。
“鐺”
雷電將軍收刀回防,被雷光骨刺一擊擊飛。
這是祂今天戰斗以來,第一次被擊飛。
下意識的,將軍開始調集更多的力量。
一心凈土內,熒踉蹌著跪倒在地。
卻發現原本鋪天蓋地的雷暴竟稀疏了大半,那些追著她劈的雷霆鎖鏈像被抽走了力量源頭,變得遲緩而渙散。
“她在分心!”熒抹去嘴角血跡,驚疑不定地望向敵人,然后覺得是一個機會,再一次拔劍而上。
外界,天守閣已經被兩股雷暴完全摧毀,曾經高高在上的樓閣,已經完全是一片廢墟了。
一擊碰撞后,王缺背后浮現出巨蛇虛影,巨蛇的雷霆豎瞳死死盯著雷電將軍。
就好像…奧羅巴斯活過來了一樣。
“偽神!”
人偶的聲音比刀鋒更冷,眼中雷霆暴漲。
持刀,連斬。
王缺絲毫不懼,欺身而上。
七根雷光骨刺如活物般扭曲震顫,每一次與刀光碰撞都炸開刺目的紫白雷暴。
數十個碰撞后。
抓住雷電將軍一個后仰的時機,王缺踏碎地面躍起,背后的奧羅巴斯虛影驟然膨脹,蛇軀盤繞間將整片天空染成暗紫色。
伸手抓住對方持刀的手臂。
“給我停下!”
身軀爆發恐怖的力量,扭轉人偶的手臂,企圖將對方繳械。
雷電將軍不管不顧,任由王缺扭轉自己的臂膀,一道道雷光在她腳尖凝聚。
踢擊!
作為影武者的人偶,祂精通各種戰斗技巧。
沒有武器,祂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戰斗兵器。
被一腳踢中,王缺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沒有松手。
背后的雷光骨刺瞬間暴漲,直接穿透了雷電將軍的肩甲,將對方刺穿。
然后,猛烈的撕扯。
在大妖怪們驚恐的目光中,雷電將軍的一只臂膀被王缺直接撕下。
同時的,稻妻城內對海祇大御神的禮贊聲愈發響亮。
大量的愿力再此被凝結,通過儀軌一部分進入王缺的身體,一部分進入地脈深處。
而王缺身上,剛才和雷電將軍戰斗所造成的傷害,被逐漸抹去。
脫離王缺的撕扯,雷電將軍失去了持刀的右手,換成了左手持刀。
但祂沒有半點重傷的模樣,相反,祂氣勢更加恐怖了。
目光越過王缺的身影,看向了稻妻城中的祭儀。
目光微微遲疑。
按照戰斗的本能,她應該一刀斃掉這些進行禮贊的人,削弱敵人。
但,作為雷神的代行,她不能對子民出手。
哪怕是海祇島的子民。
王缺見狀,便是咧嘴一笑。
卡bug成功了。
“再來!”
王缺歡呼一聲,再一次撲向雷電將軍。
身后的大蛇虛影愈發凝實。
似乎對雷電將軍的戰斗取得上風,讓這道虛影也感受到了高興一樣。
但王缺還沒來得及復刻之前的操作,就看見將軍的瞳孔亮起妖異的紫色星芒。
持劍的左手高高舉起,一道恐怖的虛空裂隙在她身后浮現。
如同吟唱般的聲音想起。
“「此身,象征無上威嚴,被授予統領一國之權,凝聚了雷電將軍的一切。」
「繼承了雷電將軍前行時不斷失去的痛苦,以及,想要抵達永恒的決心。」
「決心、勇氣、愛慕、仇恨.都會在時間長河中變質扭曲。」
「唯有法則永恒不變,吾乃——永恒法則的守護者!」”
一尊恐怖的存在,從虛空中浮現出來。
隨著這尊恐怖存在的浮現,王缺剛才給雷電將軍造成的傷害,也都如同時光倒流一般恢復。
王缺:????
“不是,哥們,你合法嗎?”
“你在內心世界嗎?你就開機甲?”
他怎么可能認不出眼前的東西?
這他媽的是禍津御建鳴神命。
“好好好,直接給我跳傳說任務是吧。”
王缺吐槽了一聲,然后又扯出一個笑容:“還好我也不合法。”
一個后跳,躲過禍津御建鳴神命的惡曜刀光橫掃。
王缺落在儀軌的陣法核心位置。
“幸好我做的準備足夠多。”
雙手一合,然后拍擊在儀軌之上。
剎那間。
籠罩整個稻妻城的儀軌爆發出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無論是在救火救人的反抗軍,還是匆忙集結的幕府軍,又或者是在逃跑的平民,還是在進行祭儀的海祇巫女。
都被光輝籠罩其中,玄奧的波動泛起。
“稻妻的子民啊,你們的神明陷入了困境,祂無法正視你們的苦難,請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讓我們一起拯救你們的神明吧。”
“請禱告吧,讓將軍大人停止那不變的永恒!”
你稻妻的愿力,熒能用,我王缺就不能用?
不用你們給,我自己要!
不但要,我還加魅惑術法,還加心理暗示。
懂不懂什么叫狡猾的商人啊。
在禍津御建鳴神命的威壓下,王缺的呼喚如同水中漣漪般擴散至整個稻妻城。
起初只是零星的光點從人群中升起,被儀軌所接引,但很快,這些光點連成一片,化作洶涌的愿力洪流。
“將軍大人,請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將軍大人,永恒是填不飽肚子的。”
“將軍大人,請停手吧。”
“我不想在打仗了。”
“那些良田都荒漠了啊。”
“我的兒子什么時候能回來啊。”
“戰爭,不要戰爭。”
“愿望…我的愿望。”
“將軍大人…”
“將軍大人…”
無數的呼喚在儀軌的力量下,互相交織,形成絢麗的虹色漩渦。
最后凝聚成一句話。
“神明啊,請看看我們吧。”
天守閣廢墟。
禍津御建鳴神命突然僵直,刀鋒懸在王缺頭頂三寸之處。
那些愿力正瘋狂涌入王缺體內,抵抗屬于他們神明的力量。
禍津御建鳴神命手中刀身震顫出凄厲的嗡鳴。
“不可能!”中心位置,人偶的瞳孔劇烈收縮,雷電影短暫上線,“子民的愿望……在否定永恒?”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個神明是好是壞,祂的子民最清楚不過。”
王缺大笑著出聲,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一絲絲愿力不斷進入地脈深處。
“將軍大人,毫無疑問,你的永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
一心凈土。
熒的劍鋒突然破開雷電影的防御,留下一道傷痕。
而雷電影好像沒有反應一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的,熒懷里的御守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開始泛起金光。
八重神子的狐貍身影終于浮現,
隨著她的出現,一道道呼喚的聲音響起,強大的愿力開始加持在熒的身上。
“欸,好厲害。”
熒感嘆一聲,然后直接撲向了雷電影——
外界。
禍津御建鳴神命經過短暫的停滯,并未像愿力期望的一樣停手。
相反,祂出手更凌冽了。
這并未出乎王缺的預料。
人偶的設定就是堅持不變的永恒。
連雷電影本人都不能更改,只能用戰斗來證明自己。
稻妻人的愿力可以影響雷電影,但扭轉不了將軍。
雷電影又下號了,雷電將軍自然重新上號,對他進行攻擊。
王缺不斷躲閃,儀軌依舊持續著,稻妻子民的愿力依舊源源不斷的進入王缺的身軀。
時間一點點過去。
整個天守區域都在禍津御建鳴神命的攻擊下被摧毀殆盡。
王缺閃過刀光,瞥了一眼周圍:“我就說回頭開個建筑公司很賺錢。”
想著,又閃過幾道攻擊。
“時間,差不多了。”
再拖延下去,熒都要打敗雷電影了,等雷電影醒悟過來,自己的計劃可就真失敗了。
回頭一點好處沒撈到,那可就鬧笑話了。
感受身體里的愿力,以及自己送入地脈的愿力數量。
王缺嘴角終于忍不住笑意。
“人偶就是人偶,計劃簡直不要太順利。”
當發現自己的報復計劃可能不會非常順利后,
王缺就改變了所謂的百鬼夜行報復計劃,這也是他會輕易的將儀軌淺層交給八重神子的原因。
商人,永遠在謀求更大的利益。
在考慮到將軍的‘倒行逆施’,導致稻妻很多人內心都不滿后。
王缺內心就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他要奪取更寶貴的東西。
稻妻最珍貴的東西!
當然,這也是王缺在嘗試獲取金手指之外的力量。
果然,當熒吸引了雷電影的注意力,加上剛才地脈就一直被撕裂,非常不穩定,導致這個人偶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
“在此,見證神祇之誕生。”
爆發一道恐怖雷光,將禍津御建鳴神命擊退。
王缺腳踏虛空,緩緩飛起。
雙手張開,好像在接納什么。
“我登神時,將賜福于爾等,戰爭將停止。”
“我登神時,將賜福于爾等,糧食將豐收。”
“我登神時,將賜福于爾等,愿望將存在。”
“我登神時,將賜福于爾等,幸福將永存。”
“我登神時……”
隨著王缺的一聲聲宣告。
儀軌再一次爆發金色的光輝,無盡的稻妻愿力被王缺攫取。
同時,原本連接儀軌,祈禱將軍大人開開眼的稻妻子民們,恍惚中開始了統一的贊禮聲音。
“禮贊·御建鳴神海祇大御神。”
“禮贊·御建鳴神海祇大御神。”
“禮贊·御建鳴神海祇大御神。”
不僅僅是稻妻子民,就連最開始進行祭儀的海祇巫女,贊禮詞也都不知不覺中被替換。
信仰,被扭曲了,在儀軌的效果下,糅合出一個虛無的神明。
當鳴神的信仰,海祇大御神的信仰,在王缺身上匯聚后,類魔神改造后的軀體立馬產生了奇特的反應。
原本屬于海祇大御神與鳴神的位格,開始在愿力的扭曲下,向著王缺傾斜。
不僅如此,一些記錄在地脈中的信息,也在涌入地脈的愿力影響下被扭曲。
俗稱:盜號。
王·御建鳴神海祇大御神·缺,上線。
懸浮于虛空,王缺周身愿力環繞,眼眸中已經滿是崇高。
“這就是神明的視角嗎?”
比上次操控赫烏莉亞還要清晰,世界萬物的流轉都在眼底。
特別是雷元素。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做讓雷元素做出任何的變化。
視線落下,看著稻妻子民的祈禱,一絲憐憫在他內心浮現。
‘這就是魔神的愛人?即便是短暫的盜號,我都無法脫離這種影響?’
王缺內心閃過一絲驚訝。
他知道自己不愛稻妻人,但盜號篡位后,他就是無法抑制的開始對稻妻人產生憐愛的感覺。
‘算了,無所謂,反正也是臨時篡奪。’
王缺收回目光,不在關注這些祈禱者。
“那么,現在,我還是偽神嗎?回答我!”
王缺周身神威繚繞,雷光迸發,目光看向了禍津御建鳴神命。
“大膽,竟敢竊取神座!”
禍津御建鳴神命終于發現了是怎么回事,祂發出怒吼。
比起現在的王缺,之前的那些褻瀆,算什么啊?
王缺冷笑一聲,然后指尖輕抬,稻妻城上空驟然裂開一道橫貫天際的紫金色裂隙。
一道巨大的雷光鎖鏈從中蔓延而出,隨著它的浮現,無數愿力附著而上。
下一刻,
鎖鏈如巨蛇纏縛獵物般絞住禍津御建鳴神命的軀殼。
鎖鏈上流淌著稻妻子民的哭訴與祈愿,每一道紋路都在侵蝕人偶的永恒法則。
“你的‘永恒’不過是僵死的循環。”
王缺的聲音裹挾著神威,震得天地嗡鳴。
他背后浮現出扭曲的虛影,—半是奧羅巴斯的蛇軀,另一半是半顆神櫻輪廓,兩者在愿力糅合下化作全新的圖騰。
“聽聽這些可憐人的哀嚎吧,所謂不變的永恒,帶來了永恒的苦難。”
禍津御建鳴神命的刀鋒劇烈震顫,‘機甲’關節迸出刺目雷光,卻無法斬斷這些扎根于稻妻民心的愿力鎖鏈。
但面對王缺的嘲諷,祂并未做出理會。
王缺也不在意,他踏著虛空步步逼近,每走一步便有雷暴在腳下炸開,仿佛天地在為他鋪就神座。
“破!”
他猛然握拳,愿力鎖鏈驟然收縮。
禍津御建鳴神命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碎裂的部件裹挾雷光墜向大地。
一心凈土內。
雷電影已經滿是怒意,她迫切想要出去,將那個篡奪者砍死。
但實際情況就是,面對被愿力環繞的熒,她一時間不是對手,更不要說離開了。
熒不知道為什么,這雷電影弱了好多,但她知道,自己越砍越順手了。
于是,攻擊愈發凌冽,死死纏住了雷電影。
勝利在向著熒傾斜。
外界。
“篡奪神位,你必遭神譴。”
禍津御建鳴神命冷漠的看著王缺,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
人偶嘛,能修。
“篡奪?”
王缺大笑,稻妻城的愿力洪流在他掌心坍縮成一顆熾白光球:“你們的子民親手把我推上神座!”
光球轟然砸向對方胸口,炸開的瞬間將整片天空染成白晝。
禍津御建鳴神命的兩只修羅鬼手擋住了攻擊,但也被炸的支離破碎。
“現在,我該回應他們的愿望了。”
“將軍大人啊,你的意志,該被扭轉了!”
愿力裹挾雷光,信仰凝聚神威,王缺欺身而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禍津御建鳴神命便被他拆成了碎片。
正要繼續把將軍人偶也拆掉。
下方浮現一絲崩裂的聲音。
王缺頓時臉色一變:“可惡,到時間了。”
說著,他也不管雷電將軍人偶,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勾連起某些存在。
下方,崩裂聲音持續響起。
原本宏大的贊禮聲突然一滯。
源源不斷的愿力出現卡殼,逐漸斷流。
儀軌在崩塌。
說到底,只是王缺一個人準備的儀軌,甚至準備還有些匆忙,能堅持這么久,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或許儀軌還能修。
但此刻,王缺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儀軌了。
他在全力剝離稻妻最寶貴的東西。
某個更應該被稱之為概念的存在。
屬于雷之大權凝聚的存在。
從雷電真手里傳到雷電影手里的珍寶。
稻妻的雷神之神座。
作為短暫盜號,竊取神座之人,王缺自然擁有它的控制權。
既然有控制權,那么…
“給我崩解吧,雷之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