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缺準備他的‘陰謀詭計’的時候。
另一邊。
邪眼工廠處已經打掃了戰場。
散兵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將工廠的管理官員找了過來。
“那個井邊三郎,有什么異常嗎?”
散兵問道。
昨天這個井邊三郎才到,當晚深夜就被襲擊。
這怎么都有些不對勁啊。
而且,在擊殺那些魔物的時候,散兵明顯發現雙方之間類似的地方。
比如多那種奇異的雷元素力量。
又比如說…他戰斗時直接抓出來的奇異心臟。
再加上那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背景故事。
種種跡象,都表示這次襲擊,應該就是井邊三郎帶來的。
當然,如果硬要說證據,那肯定是沒有的。
可是他斯卡拉姆齊看上去像是什么好人嗎?
證據?這玩意他從來不需要。
工廠管理者立馬回答:“昨天來了之后,就一直在房間里,之前戰斗也沒有出來。”
“一直沒有出來?”散兵眼里更懷疑了。
大家都動起來了,你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甚至門都不開?
管理者有些遲疑的看了散兵一眼:“大人,要將人帶過來審問一下嗎?”
散兵擺擺手:“呵,不用了,將他安排到外勤去,派人監視住就可以。”
“現在審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么東西來,就做個魚餌吧。”
他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可實際上,就是在掩飾自己最開始沒有好好審查井邊三郎的事實。
出事情前你不審問,出了事情就審問。
那是不是在質疑自己之前的審查工作呢?
散兵可不想在屬下面前丟人。
雖然說這里的工作人員大多不是他的屬下,是博士的。
那就更不想丟人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管理者立馬應聲。
然后確認執行官沒有其他的發吩咐后,轉身離開。
很快,井邊三郎就收到了消息。
他被編入了工廠的外勤小隊,明天就要出發,去稻妻城護送物資過來。
收到消息的井邊三郎還是有些懵,但他很快就接受了。
因為王缺就讓他找到工廠,之后也沒有吩咐什么事情了。
又想到那個執行官恐怖的力量,井邊三郎非常從心。
另一邊,
王缺確認了自己的捕捉散兵計劃后,就收拾了實驗區的東西,準備離開了。
他不知道散兵會不會對井邊三郎下手。
但王缺肯定,一旦下手了,井邊三郎肯定扛不住愚人眾審訊的。
所以,這里現在是不能待了。
收拾好東西后,王缺又弄了些機關和法陣,如果散兵來了,也能陰一波。
弄完后,他騎著圣骸毒蝎,就直接跑路了。
一般來說,圣骸獸不會離開自己的生活圈。
畢竟它們對能量的需求蠻大的。
不過,圣骸毒蝎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圣骸獸了。
王缺給了它離開的選擇,但它還是想和王缺在一起。
所以王缺也沒有強行趕人家走。
離開蛇骨礦洞區域。
帶著圣骸毒蝎,就開始往海祇島方向趕去。
海祇島。
自從上次和王缺分開后,熒就跟著珊瑚宮心海回了海祇島。
然后成為了反抗軍的一員。
也就是劍魚二番隊的隊長。
因為她的實力確實強,很快就完成了很多任務,贏得了隊員們的認可與尊敬。
這天,她正帶著隊伍在外巡邏,這是心海給她的新任務。
因為她實力強,巡邏也是為了隨時支援出現問題的地方。
派蒙飛在她的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熒,我餓了。”
“再堅持一下吧,很快就回營地了。”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隨口說道。
在她的身后,還有七八個反抗軍戰士。
“嘿嘿,隊長,今天我們吃什么?”
“希望能吃肉吧,我不想吃魚了。”
“去你的,有魚吃就不錯了,聽說圣土化越來越嚴重了。”
“欸,戰爭打得…巫女們根本沒有精力去解決這個事情。”
“都怪幕府!”
接連幾聲都是罵稻妻幕府的聲音。
熒只是安靜的聽著。
這些天,她和這些戰士熟悉了很多,也知道他們只是在發泄情緒。
戰爭開始后,除了利用八醞島鎮物破壞后的時機,反抗軍稍微占據了一下優勢后,戰爭就陷入了拉鋸戰。
準確的說,都是幕府軍在進攻,反抗軍在抵擋。
直到璃月那邊運來元素手雷,情況才好了一點。
可每天依舊有不少的反抗軍戰士受傷甚至死亡。
戰爭并沒有游戲中說的那么輕描淡寫。
反抗軍戰士心里都積攢著對幕府的強烈不滿,以及恨意。
正聽著,熒忽然頓住腳步,伸手一握,一柄銀劍出現在她手中。
是的,她換武器了。
成為了反抗軍的一員,心海好歹給她配了把稍微好一點的武器。
“誰?出來!”
熒對著不遠處的一片陰影喊道。
她身后的反抗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下意識的結成了隊形。
手中長槍對準了熒劍指的方向。
窸窸窣窣中,
一頭紫色的巨蝎從一人多高灌木叢中鉆了出來。
“圣骸獸!”
一個反抗軍驚恐的喊道。
熒眼里有些迷茫:“這是什么?”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魔物,但聽身后反抗軍的語氣,這應該是一種強大的魔物吧。
“圣骸獸,是從大御神遺骸中誕生的魔物,很恐怖。”反抗軍語氣中有些害怕,但沒有后退,相反,他們手中的長槍更握緊了些。
越是經歷過戰爭的士兵,就越是明白,面對強敵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開手里的武器。
敵人是不會對你有一絲仁慈的。
更不要說,敵人是一頭魔物了。
隨著圣骸毒蝎從灌木叢里逐漸走出來,熒手里的銀劍之上,一縷縷風元素開始匯聚。
隱約間,還能看見青色的風中,有躍動的電光。
來到稻妻這么久,她已經在開發雷元素的招式了。
就在熒要發動先手攻擊的時候。
圣骸毒蝎忽然停住腳步,然后對著后面發出哼哼唧唧的討好嘶鳴。
好像在邀功。
熒和反抗軍戰士都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這看著,不像是魔物,反而有點像家里養的小寵物。
“得了,開個路你還邀功上了,再磨磨唧唧,今晚你口糧減半。”
熟悉的聲音從灌木叢深處傳來。
“欸?王缺!”
早就躲到一邊的派蒙頓時驚呼出聲。
王缺的聲音,她可太熟悉了。
之前在璃月的時候,還請她吃了好幾次飯呢。
派蒙什么都可能忘記,但關乎吃飯的事情,絕不可能忘記。
果然,幾個呼吸后,一身璃月打扮的王缺就從圣骸毒蝎走過的灌木通道中走了出來。
然后一巴掌將圣骸毒蝎扇到一邊,才笑呵呵的看向了熒和派蒙:“兩位,好久不見啊。”
確認是王缺后。
熒收起了劍,對著身后的劍魚二番隊成員道:“是我朋友,沒事了。”
劍魚二番隊成員們看了看王缺,又看了看他邊上有些委屈的圣骸毒蝎,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收起了武器。
隊長很強,那隊長的朋友厲害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王缺,你怎么來海祇島了?”派蒙飛到王缺身邊,看了圣骸毒蝎一眼,然后飛到了另一邊。
雖然看上去沒有什么危險,但她還是有些怕。
王缺笑了笑:“是發現了一些事情,專門過來提醒你們一下。”
“欸?提醒我們?”派蒙有些疑惑。
在她看來,王缺一出現就離開了,和她們沒有什么太大的瓜葛了啊。
王缺點點頭:“嗯,我之前一直在八醞島做研究,然后發現了愚人眾的痕跡,就順手調查了一下。”
熒和派蒙對視一眼:“愚人眾?”
這可是她們的老朋友了,有愚人眾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什么好事。
“嗯,這應該和反抗軍也有關系。”
王缺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熒,“是在這里說嗎?還是?”
熒瞬間反應過來:“我帶你去見心海。”
她覺得愚人眾在八醞島有什么陰謀,這件事情肯定要通知心海的。
王缺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那麻煩帶路吧。”
說著,他又坐到了圣骸毒蝎的背甲上。
這頭圣骸毒蝎跟著他,吃好喝好的,體型又大了一圈。
王缺坐在它背甲上,倒是顯得有些小了。
派蒙有些好奇的飛過來:“我能坐嗎?”
她是個心大的,剛才還在害怕,現在就開始好奇了。
不僅僅派蒙,熒也有些好奇。
王缺點點頭:“可以吧,這玩意蠻溫順的。”
邊上,劍魚二番隊的反抗軍戰士面面相覷。
圣骸獸,溫順?
這兩個詞是怎么聯系到一起的。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圣骸獸確實沒有什么暴虐的樣子。
他們肯定直接開噴了。
要知道,海祇民有時候去祭拜海祇大御神,最怕的就是遇見在大蛇遺骸游蕩的圣骸獸。
恐怖,暴虐,嗜殺。
都是圣骸獸給他們的印象。
甚至比龍蜥都可怕。
聽見王缺說溫順。
派蒙徹底不怕了,直接飛到圣骸毒蝎身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嘿嘿,正好我飛的都累了。”
熒翻了個白眼:“你又沒有翅膀,怎么會飛累了。”
派蒙是怎么飛的,她現在都沒搞清楚。
派蒙憤憤不平:“幻肢,幻肢累了啦。”
在兩人的斗嘴中,巡邏的小隊開始往珊瑚宮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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