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缺打了個招呼后,
“要做什么?忘記,要看,要…”七七忽然有些著急:“書,書。”
叔叔?
王缺一臉懵,我輩分這么大了嗎?七七都叫我叔叔了?
看著七七面無表情的著急之色,王缺忽然反應過來,人家說的是‘書’。
“你的書不見了?”王缺問道。
七七點點頭:“采藥,書在藥簍,丘丘人,搶,打,書,找不到。”
對于七七,王缺還是很有好感的。
雖然穿越前無數次因為她唉聲嘆氣,但這不是七七的錯。
都他媽的怪米哈游。
王缺看了看地上的戰斗痕跡,很快確認了一個方向,
“是在那邊,對么?”
七七直愣愣的點頭:“對,采藥,打,過來。”
王缺大概理解她的意思。
就是采藥的時候,被丘丘人襲擊,一路打到了這邊來。
“好,七七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幫你找。”
王缺囑咐了一句,他怕七七走丟咯。
然后沿著戰斗痕跡一路過去,
很快,就在一處巖壁下,看見了一個藥簍。
幾步走過去,里面果然是一些藥材,以及一本類似筆記的書本。
取出,沒忍住,看了一眼。
翻開就是一些柔軟體操的練習方法。
往后翻去,有各種草藥的描述,還有一些「敕令」。
王缺立馬想了起來。
七七作為僵尸,本身不具備自由行動的能力,她需要自己給自己下敕令。
但因為她記憶力不好,經常忘記東西。
所以就需要隨身帶一本筆記。
上面記載了她的各自敕令,以及每天要做的事情。
相當于行動手冊。
“難怪剛才那么急,原來忘記要做什么了。”
“這些敕令,倒是有趣,或許我也可以用用。”
將筆記放回藥簍,王缺提著藥簍原路返回。
然后就看見行秋和重云正站在七七面前。
“你們怎么上來了?”
王缺走過去,有些疑惑的問道。
行秋翻了個白眼:“你一句話都不通知我們,我們能不擔心嗎?”
重云也點點頭,表示行秋說的對。
“好吧,我的錯。”
王缺有些不好意思,
“遇見七七和魔物戰斗,我就搭了把手,七七東西遺落了,我幫她去找。”
說著,王缺將藥簍交給七七:“是這個吧?”
七七立馬伸手接過,從里面拿出筆記,翻開,看了一會后,小手掐了個訣,似乎下了什么敕令。
“謝,謝謝。”
她又對著王缺道謝。
王缺搖搖頭:“沒什么,我們要回璃月港了,你要一起嗎?”
七七看了看藥簍,已經裝滿了一大半,然后點了點小腦袋:“好。”
王缺又看向行秋和重云:“我們帶上七七吧,送她回不卜廬。”
行秋點點頭:“當然沒問題。”
他是認識七七的,畢竟,不卜廬的采藥靈童,在璃月港還是很有名的。
重云倒是皺了皺眉,
他能看出來七七很不正常,不過,倒不像是妖邪,卻也無法分辨七七的具體情況。
‘似乎和寶誥中寫的任何一位都對不上?’
重云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么,點點頭,同意了。
于是,回家的隊伍多了一個人,哦,一個僵尸。
下午時分,
緊趕慢趕的一行人總算回到了璃月港。
蓮花池景邊。
王缺一手拉著七七,一手提著藥簍:“我要送七七回不卜廬,先告別了哈。”
行秋點點頭:“我也要快點回商會了,就此別過。”
說著,拱了拱手,倒是有幾分像江湖中人。
“回頭見。”
隊伍分開。
王缺帶著七七踏上臺階,往不卜廬走去。
剛剛靠近。
就聽見了白術的聲音。
“大娘,不用謝我,你們的藥費是別人出的,要謝的話,便去謝天衡玄造的王老板吧。”
白術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農婦,并不占功。
自從王缺在不卜廬存了五十萬摩拉,說給買不起藥的病人用之后,
白術治病救人就更方便了。
之前遇上窮人,他還要考慮對方的家庭情況,盡量用便宜的藥材。
現在好了,直接用最合理的藥。
付不起錢?沒事,有人付了。
正說著,白術目光一轉,看見了牽著七七進來的王缺。
眼睛一亮,伸手一指。
“大娘,這位就是王老板,你要謝就謝他。”
王缺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穿著破舊的中年婦女就已經跪在了他面前。
“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王缺一臉懵:“這是…什么情況啊?”
白術已經從他手里接過了藥簍和七七:“這位大娘的丈夫外出采樵的時候,從山上摔了下來,他們窮,我就用了你存的摩拉。”
王缺頓時明白過來,伸手將人扶起來:“大娘,不用謝的。”
大娘被王缺攙扶起來,枯瘦的手緊緊攥住王缺的衣袖,淚水在溝壑縱橫的臉上縱橫:
“恩人哪,我那當家的要是癱了,我們娘幾個可咋活啊……您墊的藥錢就是咱一家的命啊!”
她哽咽著又要叩頭,發髻間摻的白絲隨著動作簌簌顫動。
王缺連忙托住她手肘將人扶起,掌心能清晰觸到她粗布衣袖下嶙峋的骨節。
可見對方不是騙藥費,確實是家里困難。
“使不得!”
王缺放緩了聲音,目光落在藥柜旁堆著的幾包草藥上,
“那些摩拉本就是給急難鄉親備著的。再說了,哪怕沒有我,白術先生也會救的。”
頓了頓,王缺又道:
“讓你男人好生調養,等能拄拐走動了,我廠子里還缺個看門的輕省活計。”
反正都幫了,不如幫到底。
一個看門的工資,王缺還是付的起的。
當然,天衡玄造其實也不需要人看門,總務司一直有派人盯著。
甚至天衡山千巖軍駐軍也離的不遠。
“謝,謝謝,謝謝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的。”
大娘語氣激動。
王缺搖搖頭,給白術使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從柜臺上取過幾個藥包:“大娘,先把藥拿回去吧,治病要緊。”
大娘這才松開王缺的衣袖,顫顫巍巍的接過了藥包,口中依舊在不停的感謝。
足足謝了有十幾分鐘,大娘才淚眼婆娑的帶著藥離開。
“下次大可不必提我的名字。”
王缺松了一口氣。
他寧愿面對邪惡的‘愚人眾’,也不想面對這等苦命之人。
白術笑了笑:“你出了錢,自然應當享受他們的感激。”
說著,他又有些好奇:“你怎么和七七一起來了?”
“別感激了,我不是好人,這五十萬,單純就是感謝你和長生的,你自己接受他們的感激吧。”
王缺擺了擺手,然后接著道,
“我在野外,遇見七七和丘丘人戰斗,就搭了把手。”
“順路送她回來。”
白術微微點頭,眼眸在王缺身上掃過:“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王缺挑眉:“以為什么?”
白術笑了笑:“以為你是身體出了問題,來找我的呢。”
“我的身體?開玩笑,我的身體好的很。”
王缺昂首挺胸,一副非常監控的樣子。
白術笑了:“你確定?”
他目光在王缺身上仔細打量著,然后搖搖頭:“比起上次檢查的時候,你至少虛弱了三成。”
上次檢查,就是王缺被黑土煉金術LV6沖暈的時候。
王缺目光微凝,露出一絲驚訝:“這你都可以看出來?”
“看來你知道自己身體不對?”白術露出一絲興趣。
王缺笑著點點頭:“你說的也不對,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不過生命能級比之前弱,也是真的。”
“嗯?”
白術眼里的興趣更濃郁了,“你的意思是,你實力下降了,但身體沒有出問題?”
王缺昂著腦袋:“準確的說,是這具身體的生命能級比我之前低一些,至于實力,或許沒有下降呢。”
白術神色認真起來:“你是說,這具身體?”
他非常直接的抓住了關鍵詞。
王缺點點頭:“對啊。”
是的,他現在的身體,并不是他的本體。
而是他用黑土煉金術培育出來的分身。
當初王缺還想學藤人法,用來替死。
可后來,他學會了黑土煉金術,并且完成了一次辟邪仙軀的培育。
他的想法就發生了改變。
既然黑土煉金術lv4的時候,都沒有培育出辟邪的獸軀。
那現在都黑土煉金術lv6了,自己為什么不能培育自己的分身呢?
于是,王缺就開始了培育分身的實驗。
之前子辰在地下實驗區看見的人類胚胎,其實就是王缺培育的分身之一。
是的,分身之一,王缺培育了很多。
“你怎么做到的?”白術眼眸明亮,好奇之色絲毫沒有掩飾。
“煉金術咯。”王缺沒有完全隱瞞,“生命自塵土中萌芽,我用煉金術加快并且控制了這個過程,并且以我本體的基因為根基,制作了現在的分身。”
白術目光灼灼:“煉金術,煉金術…”
他神情激動,似乎聯想到了什么,猛得站直了身體。
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看著王缺,露出困惑:“不對,不對,既然是新的身體,你是怎么控制他的?難道你拋棄了原有的身軀?”
王缺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分身只是拿來用一用的,怎么可能拋棄本體。”
白術眉間緊鎖:“不可能啊,那你怎么能控制現在的身體,難道,仙…你會仙法?”
王缺有些驚訝了:“你倒是猜的不差嘛,確實和仙法有幾分關系。”
說著,王缺指了指一邊將藥材分門別類的七七:“這具分身的情況,和七七有幾分類似。”
白術眼眸更亮了:“能指教一番嗎?”
他的夢想,便是終結他們這一脈的宿命,而現在,他好像看見一絲希望了。
王缺想了想。
白術的醫術很強,雖然不是仙家手段,但也超凡脫俗。
和他交好,似乎沒有什么壞處。
“行吧,不過,我們就在這里說嗎?”
王缺看了看周圍時常走過的病人。
白術微微一喜:“阿桂,我有事去一趟后堂,你看好這里。”
門外傳來聲音:“好的,白術先生。”
“走,我們去后堂。”白術拉著王缺就往后面走。
這精神頭,倒是看不出白術其實身體極差。
來到后堂,
王缺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樣子。
當初他昏迷就是從這里醒來的。
“現在可以說了。”白術道。
王缺直接解開衣袍,露出上半身。
只見他身上密密麻麻貼著不少符紙。
白術露出疑惑:“這是?”
“附魂符和驅尸符。”
這是他從基礎符箓突破LV7之后,獲得的符箓之一。
也是第一次用,很好用。
反正行秋和重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王缺有什么不對勁的。
“我制作的分身,本身是不具備靈魂的,相當于一具活尸,我用附魂符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附著在分身之上,然后用驅尸符驅動分身。”
王缺解釋道。
其實,他最開始想做博士那種切片的。
可惜,技術力實在達不到,而且他對靈魂的認知也不夠。
他目前對靈魂的知識,只有黑土煉金術中的形神分離論、靈魂悖論。
分出一部分靈魂的技術,就是形神分離論中的一些小手段。
可要像博士那樣,將不同年齡段的自己做成有自主性的切片分身,王缺是真的做不到。
“活尸,符箓驅動。”
白術目光微滯,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想些什么。
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看向王缺的目光依舊灼熱:“如果拋棄原來的身體,你可以完全將意識轉入新的身體嗎?”
王缺一愣,看向白術的眼眸開始危險起來:“你不會想換體永生吧?”
肉體是渡過苦海的船,靈魂才是人之根本。
如果不斷更換船只,是否可以永遠承載靈魂呢?
換體永生,這是一個非常經典的研究科目。
只可惜,似乎有些危險,大部分學者都會刻意避開這個題目。
白術臉色不變:“確實有幾分想法,因為某些原因,我一直在尋找永生之法。”
頓了頓,他坦白道:“說實話,哪怕最開始收留七七的時候,我也是看在了她神異的情況下,才會收留。”
“只可惜,七七的情況是特殊的,封住七七一縷神智的的確是仙人的秘法,也是多虧七七,我才摸索出了保住將死之人的方法。”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他目光誠懇的看向王缺:“我需要真正的永生,才能斷絕那份契約。”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永生的渴望。
實際上,在璃月港內也多有傳聞,傳言這位白術大夫在煉制不死藥。
只可惜,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不死藥。
當然,白術也從未反駁過這個傳言。
王缺也想起了游戲中白術的劇情。
對方繼承了一個古老的契約,
契約將他和白蛇長生連接在了一起。
與長生的契約名為「珥蛇拖龍法」。
借助這個契約,白術可以直接消耗自己的生命,治療病患的不治之癥。
當然,這個能力曾經也屬于白術的師門長輩。
理所當然的,他的師門長輩每一個都是早逝。
直到白術接過契約,他發誓要終結契約。
其實終結契約很簡單,不續約就可以了,但代價就是長生會死。
所以,白術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他來獲得永生。
只要他不死,契約就永遠束縛在了他這一代,長生也不會死了。
這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只可能,所謂不死所謂長生,對他一個凡人而言,遙不可及。
王缺看向白術的眼眸微緩。
對方不是為了自己才追求永生的,他是為了治病救人,是為了不再有人犧牲。
雖然最后的結局都是追求永生,但目的不一樣,行為的定義就不一樣。
白術稱得上一句治病救人,醫德不虧。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實現永生?”
王缺看著白術開口道。
白術點頭:“沒錯,若是可以將靈魂轉移到一具新的身體中,那契約的代價便可以被繞過。”
面對白術的期盼,王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我的分身身本質是煉金術培育的活尸,通過符箓操控,并非真正的靈魂轉移。這具身體會隨時間推移逐漸僵化老化,需要定期更換。”
“當然,更換活體也不算什么,雖然培育起來有點貴,但不卜廬肯定不差這個錢。”
別看不不廬只有一個店面,可實際上,白術和很多商人有合作,
他的藥方遠銷四海,為不卜廬賺取海量的財富。
這也是不卜廬大部分時候,都可以成本價給病人用藥的緣故。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王缺的五十萬摩拉,白術也會賒賬給病人看病。
這也是白術在璃月港名聲很好的原因之一。
王缺繼續道:
“我可以承認,靈魂轉移,我可以做到,但代價不小。”
形神分離論、靈魂悖論中都有提到轉移靈魂的技術。
“但頻繁分割轉移靈魂會導致本源靈魂受損,且分身無法承載完整的人格記憶,最終可能變成「無知無識的軀殼」。”
白術聞言,頓時有些失望:“做不到嗎?”
王缺點點頭:“至少現在是做不到的。”
白術一個回神:“現在做不到?”
“技術是在進步的嘛,現在做不到,不代表永遠做不到啊。”王缺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實話,用黑土煉金術實現永生或者長生,本來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啊。
金手指面板都提示了,黑土煉金術涉及生命的權柄。
王缺相信,只要繼續升級下去,他遲早可以實現這點的。
“好,如果有什么是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開口。”白術直接道。
王缺點點頭,正要開口。
就聽見外面傳來清脆的聲音:“白術,你在嗎?你怎么樣了?”
隨著聲音響起,一條白蛇游了進來,是長生。
它直接游到白術身邊,蜿蜒向上,來到脖子處。
“你沒事?阿桂說你來后堂了,我還以為你又犯病了呢。”
長生有些擔心的說著。
白術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和王老板聊點事情而已。”
長生微微點頭,看向王缺,頓時蛇瞳中出現一絲意外:“咦,王老板…你要死了?”
“咳咳咳。”王缺一陣咳嗽,被長生嗆的。
白術也是露出一絲無奈:“長生,不得胡言。”
長生吞了吞信子:“什么胡說,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它昂著腦袋,看向王缺:“雖然精氣旺盛,但靈不居中,神更是游離在外,這明顯就失魂了嘛,肉體內沒有了靈魂,不就是要死了嘛。”
聽著長生的話,王缺和白術對視一眼,還真反駁不了啊。
按照長生的說法,王缺這具身體,確實是要‘死’了的。
活尸,也是尸嘛。
尸體,可不就是死了嘛。
白術無奈一笑,對著王缺拱拱手:“王老板,之前說的事情,我日后再去你那邊嘮叨,可否?”
王缺點點頭:“當然可以,我隨時歡迎白術先生來訪。”
然后又對長生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萬一死在這里可不好了。”
長生氣急:“什么話,這是什么話!”
喊著要去咬王缺。
白術連忙拉住它,示意王缺先走。
等王缺離開后,
長生立馬平靜了下來:“你和他聊了什么?”
白術:“永生。”
他并沒有瞞著長生,直言道出。
長生一驚:“你找到辦法了?”
白術幽幽的看向門外,王缺離開的方向:“還需要等。”
長生繞著他的脖子:“等那位王老板嘛?”
白術點點頭:“嗯。”
長生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悄然的縮回白術的脖頸間。
契約起源于它,它的記憶也模糊了。
可白術師門一代代醫者的早逝,它是記得的。
所以,在這個話題上,長生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最好的解決契約的方式,就是讓它去死。
離開不卜廬。
王缺想了想,直接往緋云坡趕去。
他要去找一個人。
希望對方還沒有下班。
一路來到緋云坡最繁華的路段之一。
王缺很快看見了目標。
煙緋律法咨詢所 大大的牌匾掛在店面前。
快步走過去,進入店里,王缺開口道:“煙緋,在嗎?”
片刻后,后堂傳來一陣響動,然后是交錯的腳步聲。
“在在在,我來啦。”
從后堂竄出來,還捧著厚厚的法典。
看見是王缺后,立馬伸出一只手,揮了揮:“呦,是王老板啊,好久不見,是為了建立商會的事情來的吧。”
王缺笑著點點頭:“嗯,正好路過,來看看。”
煙緋將法典放下,給王缺拉了一張椅子,然后又泡了茶水:“我看是等著急了,專門來問的吧。”
她語氣帶著笑意,有幾分調侃。
自從知道了王缺和萍姥姥有半分師徒之誼,煙緋就把王缺當成自己人了。
璃月港內雖然仙人傳聞繁多。
可真正和仙家有關系的人,實際并不多。
而王缺算是半個吧。
被煙緋調笑,王缺也不惱,笑盈盈道:“那你給我說說,進展如何了?”
煙緋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你這也太直接了,好歹再客氣兩句嘛。”
“我怕我多客氣兩句,你就要說我虛偽了。”王缺笑著道。
煙緋瞪了他一眼:“我是這樣的人嗎?”
然后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不過我還真可能這樣說你。”
王缺無奈笑了笑,沒有說話。
煙緋笑了一會,從辦公桌后取出一堆文件。
“進展很順利,主要是你之后涉及的經營類目可能會比較多,耽誤了些時間。”
“本來我想著一起給你弄好,再給你送過去的。”
說著,他將一份文件遞給王缺。
王缺伸手接過,
赫然就是商會的經營許可,還有一疊說明文件,上面記載了商會的經營范圍,需要承擔的責任,遵守的規定等一系列說明。
可見,煙緋是真的用了心。
王缺細細品讀,片刻后,抬起頭,目光看向煙緋,露出一絲感謝:“多謝。”
煙緋擺擺手:“你付了咨詢費的嘛。”
“還是很感謝,要不,晚飯我請?”
“好啊,不過就不要去貴的地方了,去萬民堂搓一頓就行。”
“好,那這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