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0億人民幣債券被吃掉了。”
“離岸人民幣市場回暖,開始反彈。”
“是誰?是天星金融加入對沖了嗎?”
天星金融進場做多人民幣的消息迅速傳開,多年積累下來的聲望,導致大量游資聞風止盈,或是暫時性鎖倉觀望,進一步推動離岸人民幣的反彈。
瞬息間,離岸人民幣大漲285基點,并且逐漸收復之前的失位。
“是陸生的資金,沒錯!”香江中央結算公司的負責人梁炳添面露喜色,心里頓時鬆了口氣。
香江並沒有獨立貨幣,所謂港幣,其實就是美元的兌換券,央行有多少美元就發行多少港幣。
作為依附在美元體系下的貨幣系統,他們幫助人民幣對沖美元,也可以說是一種吃里扒外的行為。
一旦被美聯儲記掛,指不定會怎么穿小鞋。現在天星金融出手,還掃清人民幣反彈的障礙,他們也能功成身退了。
“剛拉起大a,又轉戰外匯。”
“臥槽,咱們這晃也終於出了一家能力扛華爾街的金融財團,看誰以后還敢說東大是金融洼地。”
消息迅速傳開,國內的外貿公司恨不得都給陸良立個長生牌。
因為貿易摩擦他們的日子本來就難,如果人民幣還跌破7元,不亞於是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同一時間,紐約華爾街。
以黑石基金為首的做空人民幣機構,也得知天星金融做多人民幣的消息。
“穩住,陸良並非不可戰勝的存在。”
蘇世民一一觀察眾人神色,冷聲說:“東大地產經濟市場即將面臨崩塌,人民幣大跌是趨勢,
哪怕他是陸良,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他曾經不止一次懊悔,如果早幾年就把陸良扼殺在強裸中,或許現在就不會成為他們都有所忌禪的心腹大患。
以至於明明做空人民幣是趨勢,但散戶游資,乃至機構就跟烏合之眾一樣。
聽到陸良的名字就被嚇破膽,紛紛選擇清倉或是鎖倉,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
“史蒂夫先生,陸良守衛七元的態度很堅定!”威爾森沉聲道,他看向離岸人民幣市場,自從天星金融進場,離岸人民幣接連上漲380基點,已經來到6.9530元。
每每他們要採取行動,推動人民幣跌破七元大關,就會面臨一股前所未有的資金阻力。
他們壓制越狠,反彈就越強。
反之,他們不行動,陸良也不行動,似乎採取了被動防守的策略。
蘇世民沉吟,嘴角漸漸上揚:“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在逆勢而為,東大的地產經濟面臨轉型,不可避免會流逝掉部分資金,這也是他所無法改變的事實。”
“朋友們,這將是陸良距離失敗最接近的一次,也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攻堅戰。”
“相信我,只要堅持下去,勝利終會屬於我們,也只能屬於我們。”
天星金融現持有流通資金最多不會超過2000億美元,他倒想看看,僅僅靠著這筆abs資金,陸良能堅持多久,東大的樓市又能堅持多久?
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
一旦時間進入下半年,他們更是會取得全面性的勝利。
無論是他們,還是美利堅,都會成為這顆星球的無冕之王,繼續統治著市場。
“下半年?慶典后!”
威爾森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心中最后一點疑惑也被解開。
這個消息他並不打算直接告知陸良,除非陸良求他,並拿出讓他心動的籌碼。
與此同時,
天星金融大廈國際市場交易室“陸總,他們好像放緩了攻勢。”
依靠敏銳的嗅覺,及數據的波動,溫超幾乎在第一時間察覺外匯市場的變化。
此前,他們費心思要衝破七元阻礙,他們不留余力的進行攔截。
然而,就在剛剛。
做空的攻勢放緩,人民幣跌破七元,不再是他們目標,起碼不是短期目標。
他們好像把短期目標設在6.9800元,一步步的蠶食,哪怕被擊退,也依舊百折不撓。
這一舉動,也是在向市場宣告,一眾國際機構要長期做空人民幣的決心。
陸良頓首,臉上露出一抹凝重:“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他們資金量不夠多,根本支撐不起長期的攻堅戰,何況下半年還有要事發生。
所有事件湊到一起,能不能堅持到明年三月吹響反攻的號角,還是兩說。
陸良眉頭緊鎖,思索良久,沉聲道:“你繼續盯著,我去打通電話。”
在溫超疑惑的自光中,陸良走出交易室,回到樓上自己的辦公室。
陸良有辦法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但他要先組織一下語言。
他沉吟良久,手上未點燃的雪茄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導致滿桌菸葉。
不多時,陸良拿起手機,撥通總行長潘國卿的電話:“潘行長,我能理解你們為什么不出手,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錢就是錢,哪有什么黑白之分,關鍵定義的權力掌握在誰手上。”
天星金融已然成為跨國的金融財團,金融財團搞錢,自有金融財團的路子。
最常見的辦法莫過於動用儲蓄用戶的資金,只是無論廣生銀行,還是有黑幫銀行之稱的德立美銀行,都是后起之秀。
雖然現在也有不少儲蓄用戶,但仍是杯水車薪,他們需要更多的儲蓄資金。
正常渠道已經很難獲取,就像一個人如果經常使用工行,除非是遭到工行的不公平對待,否則僅憑ip0,又或者上調存款利率,那點小恩小惠很難讓他們長期使用,乃至變成死期儲蓄。
陸良需要大量資金,作為儲備彈藥,才能堅持下去,直到打贏這場曠日持久的攻堅戰,取得全面性的勝利。
國內那些見不得光的錢,剛好能滿足他們的需求,只是如何讓那些人相信,見不得光的錢,放在他們這里就永遠”都見不了光,這點就需要內地的有關部門配合。
潘國卿眉頭緊鎖,想了很久答道:“陸先生,其實以你的影響力,就算再次發起一筆大額abs
應該也有人買單。”
無論公募,還是私募,又或者abs,募資的速度及規模,對天星金融這種體量的集團都太慢,
投資的限制也太多。
但陸良本身就有點不受控制,如果再給他這個權限,成為東亞的瑞士銀行,假以時日,恐怕會成為他們都無法干預的心腹大患。
陸良眉,知道潘國卿的顧慮,於是以退為進:“生命總會自己尋找出路,資金也是,如果潘行長認為再發起一個abs就能解決當前的問題,那我們也會儘量嘗試一下。”
潘國卿一愜,連忙說道:“陸先生,您稍等,給我們點時間商量一下。”
他當然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與其讓那些逃亡資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又或者跑到國外存在外資銀行,不如給他們留一道口子,方便以后一網打盡。
只是這個口子,他不想輕易開給陸良,更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做大,起碼也要換回點東西,比如資金監管之類的權限。
然而,陸良好像根本不想跟他商量,畢竟儘量嘗試”都說出來了,已經把失敗的責任甩得一乾二凈。
“好的,我等您消息。”
陸良嘴角上揚,心情大好。
潘國卿錯就錯在不該把阻礙人民幣破七的責任,認為是他們的義務。
逆勢做多,為國護盤,確實是陸良的主觀意愿,但如果面臨毫無勝算,且內地明明可以伸以援手卻選擇無視的必敗局面,他也可以選擇提前止損。
希望祖國繁榮強盛的期望,是建立在他也能變得更加強大的基礎上。
如果他不在了,或天星金融不復存在了,就算東大成為地球霸主也沒有意義。
不多時,潘國卿回電陸良,並且帶來消息,經過商討,他們決定即日聯合移聯電三大通訊運營商展開斷卡行動。
至於怎么讓那些想要逃離內地市場的資金,認為天星金融是口子,就需要陸良自己想辦法,他們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反而,如果他們有需要,陸良需要配合他們調取用戶資料或凍結資金帳戶。
當然他們也不會讓陸良太難辦,會在理清所有脈絡,然后再發起資金追繳,一切都會在合理合法的范圍之內。
“陸良,別讓我們失望,為了支持你,我已經違反了一些原則。”潘國卿沉聲道。
他知道這個口子一旦開啟,以后天星金融就會越來越不受控制,所以對待陸良態度也在悄然中發生轉變。
硬的來不了,就只能來點軟的。
陸良嘴角帶笑,表態道:“潘行長,您說的我都明白,國強才能民富,如果沒有一個強盛的國家的呵護,天星金融這些年的發展也不會這么順利。
“小陸啊,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
潘國卿皺眉,不知道陸良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沒等他繼續暗示,只聽陸良說:“潘行長,
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有個緊急來電,我可能需要先接一下。”
潘國卿儘量克制自己情緒:“也沒什么事了,你就先去忙吧。”
“嗯好好好,謝謝潘行長。”
陸良嘴角帶笑,老潘真當他是什么都不懂的政治小白?
給他開這道口子,絕對不是潘國卿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
陸良會承這份人情,更不會把報效的對象設為個人。
想讓他站隊支持,門都沒有。
陸良收斂笑意,指尖敲擊桌面,思考著怎么把這盤天胡開局的牌下好。
上面給他開這個口子,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所以不能公開宣傳,必須讓人主動求到他的身上,他再進行一番再三的推辭,最后禁不住利益誘惑,才會勉為其難的答應。
“小王不行,太熟,也該換個人坑。”
“以前的許嘉音各方各面倒也合適,但現在成了地產業的正面例子。”
“老孟,以前主營外貿,勉強也合適,但現在一猛子扎入充電樁。”
“誰才是合適的人選?”
陸良突然惆悵,他相識或熟知的人,基本都會給予一定的幫助,都不至於淪落到要跑路的程度。
他低聲自語:“現在多想也沒意義,等斷卡行動展開,那些著急且符合條件的人,自然而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想明白這點,陸良也不再為此事感到憂愁,他致電喚來李俊偉:“俊偉,想辦法拓展廣生銀行的信用卡及借貸業務,把我們不缺錢的消息放出去。”
李俊偉一愜,突然有點跟不上陸良的思路,明明在外匯市場還跟境外資本斗得如火如茶,帳上的現金儲備量肉眼可見的減少,不想辦法搞錢,反倒是開始放水。
“有問題嗎?”陸良問道。
“沒有,我立即去辦。”
李俊偉想起前輩的教誨,陸老板的任務可以不理解,但必須把不理解埋在心里,時間總會證明陸良是對的。
李俊偉前腳剛走,后腳陸良就致電遠在東京的徐嘉偉:“你待會聯繫溫超,配合他的時間,跟他了解一下比特幣的業務。”
既然內地愿意給他開了這個口子,那以后無論是什么錢,只要能流出內地,那陸良就都要了。
星恆長期持有超170萬枚比特幣,完全可以藉由東大的地產經濟轉型,及斷卡行動,獨立發起新一輪的行情。
有之前漲到兩萬美元的歷史成績,這一輪行情,應該能吸引不少人進場,包括陸良期待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資金。
“希望你們能給我個驚喜。”
陸良很期待,他將親自驗證網上的一則傳聞,財富榜上那些富豪,到底是不是冰山一角。
從辦公室離開,他又來到隸屬溫超管轄的國際市場交易室,陸良走到溫超身側說:“如果他們把目標定在6.9800,那我們就把防守線設在6.9790。”
“不用擔心后續資金跟不上,不就是持久的攻堅戰嘛,他們想打多久就打多久,我倒想看看,
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溫超一,眼中難掩激動,對陸良表現出無條件的信任:“好的陸總。”
陸良嘴角帶笑,看向離岸人民幣,就像看到一個正在不斷累積獎金的獎池。
他想起以前玩過的炸金,其中有一種玩法就是燜牌,你一輪,我一輪,獎池里面的彩金就會越來越高。
他們的依仗不過是下半年的災疫,陸良的依仗是他們終將會自食惡果,引起美股四次熔斷。
期間,陸良會用盡一切辦法,籌集一切所需資金,直到他認為可以開獎的時候才會開牌。
反攻的號角已經吹響,如果他能成為最后的贏家,天星金融集團將不再屈居於東亞,他們也能狩獵全球,包括華爾街在內也將成為他們的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