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良抵達京城大褲衩,先后接受央視與央財的采訪。
恰好今天是2月10日,由于冬令時有13個小時的時差。今晚十點整,通用天星將會正式登陸納斯達克市場。
采訪期間,陸良不可避免被央財的主持人問到對于通用天星上市的期望。
“期望的話談不上,目標倒有一個。”
陸良面帶笑意,輕描淡寫,開口即是王炸。
面對央財的鏡頭,他直言不諱說,通用天星上市就是奔著超越特斯拉而去的。
以前很長一段時間,陸良都把超越特斯拉設為理想。
畢竟1.2萬億美元市值的消息,就像懸在心間的巨石,不知何時才能安穩落地。
但現在,論起資本實力,天星金融已然不遜色特斯拉幕后的財團,甚至還悄悄從摩根手里,拿到特斯拉15.55的股權。
論技術,特斯拉的視覺技術雖然依舊遙遙領先友商,但天星汽車靠著視覺、雷達、大數據三位一體,也能打個平手。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品牌效應,特斯拉這幾年被陸良折騰的不輕,品牌魅力已經被去除掉很多。
起碼不像現在的蘋果、微軟那樣,只要被粉絲提及,就是天下無敵的樣子。
他們做好吹響反攻號角的準備,所以對今晚通天的上市,抱有極大的信心。
“多的就不說了,首日漲幅100,在我看來,都算是合理的范圍。”
陸良最后的這段言論,也被央財傳媒作為彩蛋視頻,在採訪結束后,立即上傳自媒體帳戶。
畢竟距離正片播出還需要點時間,而今晚通用天星就要上市了,這波熱度,如果不蹭一蹭,簡直是天理難容。
哪怕央財也很需要粉絲的關注。
“雖然說,人活著就是為了折騰,但是嘛,良子這段時間好像有點頻繁了。”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長期戰略規劃,金融摸摸,地產碰碰,現在又回歸新能源,一事未平又添一事,他忙得過來嘛?”
“首日漲幅100,300億美元變600億美元,說得好輕易,能保真嗎?”
“這點應該還是能的,你們絕對想像不到良子在歐美的影響力。”
“流浪地球掛著陸良投資的招牌,春節期間在北美市場同步上映,如今已經進入北美票房榜的前五了,雖然跟影片質量脫不了干係,但起碼我是奔著陸良去看。”
通用天星雖非嫡系,但起碼是首家冠以天星之名,赴美上市的企業可以說,從路演就成為全球投資者密切關注的項目。
如今陸良又公開聲明,首日漲幅100都是合理的范圍,不亞於在熱鍋澆油,讓人無比期待今晚上市的表現。
畢竟新股上市,持有原始股的股東都有半年的鎖倉期。
有話題,有熱度,還不用擔心莊家突然砸盤,這種股票,天然就值得炒作。
在市場議論紛紛之時,陸良結束午休從酒店離開,乘車來到央行。
雖然面對採訪時,他表現得對通用天星的上市無比重視。
但也改變不了,他最初是抱著最后再撈一筆的想法,才讓通用天星提前上市。
而且與通用天星上市相比,央行發起的內部研討會邀請,更值得陸良重視,
不多時,抵達央行大廈,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陸良來到總行長的辦公室。
“陸先生,請坐,等你好久了。”潘國卿笑容滿面,雖然貴為封疆大吏,但一點都沒有封疆大吏的架子。
他泡上一壺熱茶,跟陸良簡單聊起本次研討會的主要議題:“近年來電信詐騙逐漸猖獗,不知坑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民,所以我們想在全國范圍發起一次斷卡行動。”
陸良聽看,眼底閃過一抹恍然,沉吟片刻說道:“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好事,潘行長,我們能幫忙做點什么嗎?”
隨著這幾年對銀行系統的深入了解,他也漸漸明白,高端的洗錢或轉移資金的手法,往往採用最樸素的方式。
所謂奧門輸多少就在境外折現多少,都是瞎幾把扯淡。
資金量一旦上來,哪怕老何都扛不住,何況是其他賭場,他們不敢,也沒那個膽子。
最常見,及最好用的手法還得是化整為零,動用大量四五級帳戶,通過菠菜或虛擬市的形式將資金轉移至海外。
就算技術再高明的黑客,也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雞衝擊。
而斷卡行動,就是從根上杜絕這類事情的發生。
沒有大量四五級帳戶,資金想出海或想洗白,就需要走一些相對正規的渠道,
比如投資或者認購一些高利率的基金或債券,通過他們的渠道將資金從境內轉移至境外。
潘國卿臉上笑容依舊,態度親善,想了很久,輕聲道:“陸先生,我們也知道您近幾年把金融業務的重心都放在香江,按理,我們是不應該,也沒有資格過問。”
“潘行長,香江雖然兩制,但也是內地的一份子。”陸良一臉認真說道。
他可以理解堂堂總行行長,為什么會在他面前露出這種為難的神態,因為想讓他幫忙,又不想讓他認為這是一種命令。
只是為了天星金融以后長久發展,陸良可以領他的意,卻不能承他這份情。
潘國卿眼底露出欣慰,剛想出言。
忽然又聽陸良說:“就像我,無論去到哪都會以華人自居,我的根在這里,我的家也在這里。
潘國卿眼睛漸漸瞇起,眼底和善再也不復存在,他自然聽出陸良的言外之意。
於是,沉吟片刻說:“陸先生,我們希望跟您的天星金融進行一次深度的合作。”
“潘行長,您請講。”
陸良微微頓首,雖然察覺潘國卿前后態度的變化,但他並不后悔。
因為互相制衡的合作,才能讓一段關係變得長久可靠,如果一方對另外一方一味地索取,哪怕只是幫點小忙,但久而久之,私家軍也會變成正規軍。
兩人交談了很久,最后陸良以合作方的形式,參加了央行的內部研討會。
天星金融將會接入央行的風控系統,負責監管資金從內地流入香江。
但這個負責,是由天星金融集團自己負責,沒有受到央行的直接監管。
說白了,如果發現資金流出異常,他們可以選擇上報,也可以選擇隱瞞。
因為這是合作,不是義務。
傍晚時分,
陸良告辭潘國卿走出央行大廈。
與此同時,高樓之上兩雙眼晴正在注視著陸良乘車離去。
“就這么把他放在外面,真的好嗎?”潘國卿眉頭緊鎖,不禁問道。
他的建議是一步步收編國有,以免天星金融變成完全體且不受控制的螞蟻集團。
這么做有一萬個好處,比如間接掌控東亞幾國的金融市場,拓展央行在國際市場的影響力,讓人民幣進一步的國際化諸如此類,簡直數不勝數,
唯一的壞處,恐怕就是跟陸良的關係會鬧得很僵,可能還會把他逼走。
“別太貪心,起碼他現在還向著我們,別到時候落得兩頭空。”
旁邊那人笑著說道,以陸良寧折不彎的性格,如果真這么做,他出走的可能性幾乎高達100。
而且就算想摘桃子,現在也遠遠不到時候,畢竟陸良這些年被華爾街坑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應該做夢都想反攻回去,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