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哈里斯交到希爾特手上,陸良也完成在紐約的倒數第二件事。
之后又待了一天,以德立美商業投資銀行董事長的名義,帶著哈里斯和希爾特,先后拜訪了高盛、花旗、小摩,富國等多家投行本部。
向華爾街宣告,他來了。
他是抱著善意加入這個大家庭,不是來拆散這個家庭。
這也是陸良的想法,也是他接受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多家財經媒體采訪的原話。
至于別人怎么想,就不關他的事了。
反正以后投行的事,就交由哈里斯與希爾特負責。
“以后希爾特主內,哈里斯主外,希望不久的將來你們能給我個驚喜。”
16日晚間,陸良接到佛蘭納里的電話,在離開紐約之前,給兩人分配權力。
保守類項目的意見,以希爾特的為主,激進類項目的意見,以哈里斯為主。
希爾特經驗老道,適合主管內務,哈里斯性格狠辣,適合開拓市場。
兩人性格是兩個極端,陸良很期待他們會產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
當晚,陸良乘坐飛機去往密歇根州的底特律。
望著飛機離去的方向,哈里斯臉上露出笑容:“希爾特,我想我們應該搞點動靜出來了。”
陸良還跟他們說了,兩個月之后,為小摩Q3報所設的局,屆時,應該會弄垮幾家中型投行。
他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迅速的成長起來,直到有資格坐上餐桌,加入這場同類相食的盛宴。
“你想做什么?”希爾特眉頭一皺,看向哈里斯眼中充滿忌憚。
對于哈里斯這種人,華爾街有句專門形容他們的話,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當他知道,哈里斯僅用十八小時就完成陸良交代的任務,還跳過他,直接聯系陸良。
那個時候,希爾特就知道,哈里斯應該就是那種人,他也管不了哈里斯。
事實證明,不止他知道,陸良也知道。
但陸良選擇了放權,打算用這柄帶血的尖刀,從內部撕破華爾街的封鎖。
哈里斯殘忍一笑,突然轉移話題:“只是當務之急,我們應該盡快吸納新儲蓄用戶,先生帶我們拜訪那些投行,并接受多家媒體的采訪,本意就是想讓我們的資產迅速膨脹起來。”
投行的錢,并不是從天上掉下來,而是來自萬千儲戶的儲蓄款,給予他們一定的利息,再用他們的錢去投資。
只是高盛、花旗、小摩,富國就相當于東大的四大行,反觀他們德立美,可能就是某某鎮某某村商業合作信用銀行。
就算利息給的再高,儲蓄用戶也不一定會買賬,因為存在破產的可能,就像托馬斯的德立美。
但陸良連同負債,還有債權全部打包,哪怕是前任的過錯,也被他獨自承擔,讓以前用戶的儲蓄沒有打水漂。
深知老美喜歡個人英雄主義的他,在接受各家媒體采訪的時候,直接把這條消息透露出去,還講明如果沒有他來承當這份責任,兩萬多個家庭的儲蓄資金都會付之東流。
當時陸良還舉了個例子,一家商業銀行進入破產清算階段具體有幾個過程。
有些感興趣的金融機構會接手,但絕不會像他一樣,接受所有銀行的負債,承當相應的社會責任。
這番真摯的話語,也讓‘陸良的良是資本良心的良’成功走出國門,征服美利堅。
雖然不可避免,讓德立美成為銀行界的眾矢之的,但也成功打響了德立美的名氣。
現在只要他們適當調高一點活息,再增加三年的儲蓄利息,就能吸引到大量資金。
老美民眾真的很吃這套,因為陸良跟特普走一個路子。
就像嘛噶死忠粉經常說,他本可以在豪華的莊園,悠閑的打著高爾夫,偶爾幽會性感女郎,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度過下半生,只因不忍見到蒼生疾苦,哪怕背負罵名,也要毅然出山,逐鹿王座。
希爾特眼神復雜,話到嘴邊,但又咽了回去:“埃文,我在東大待過幾年,他們吸引新儲戶的手段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回去之后,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下午的時候,陸良找他單獨聊過,直言道,雖然他是德立美的行長,哈里斯只是咨詢顧問,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
但是,他其實更看好哈里斯,只要是對銀行有益的事情,無論哈里斯做什么都不要去制止他,哪怕他在道德層面無法接受。
“好的。”哈里斯微笑點頭,他很尊重希爾特的想法,但也僅限于尊重。
在他心里,值得尊敬的人,現在只剩下一個……
不多時,陸良的私人飛機消失在天邊,兩人也乘車從機場離開。
在去往底特律的航程中,陸良接受美媒采訪的那番言論,不止在西方各國發酵,相關視頻也流入簡中互聯網。
“大家把公屏打在排面上。”
“良子現在都這么牛逼了么?都開始收購老美的投行,正式進軍華爾街了。”
“現在全美頭條都是良子,說他是東大商界全球影響力第一人,誰贊成?誰反對?”
“說第一就過了吧,連首富都不是,補充一個冷知識,老馬還是聯合國的特邀官員。”
“杰克馬?就算了吧,前幾年戴著小白帽,在哭墻默哀的那個人是誰?”
“馬爸爸那是尊重當地習俗。”
“笑死,你爹知道有你這個兒子嗎?還是你媽知道,你又給她找了個后爸?”
“身居高位那么久,又是出了名的人精,花少團那些女嘉賓,都知道雙手合十禮貌一下,隨便應付了事,難道老馬會不知道戴白帽禱告的含義?”
世界杯決賽的熱度還未消散,豪擲十億美元的神秘東大富豪,已經被大眾默認成陸良。
現在又爆出陸良收購紐約商業投資銀行,正式進軍銀行業,并接受多家主流媒體的采訪。
陸良的熱度是徹底降不下來了,連帶著老馬也被殃及魚池。
畢竟陸良是正大光明打入資本國度,反觀被稱為第三代商業教父的老馬,好像是跪著進去的。
人跟人不能比,只要比較就難免有人要捧一踩一,于是老馬戴著小白帽摸哭墻禱告的照片,再次在簡中互聯網傳播。
每張照片的評論區下面,都有熱心網友解釋其含義,這種行為,就像好萊塢明星,當著鏡頭前穿戴全視之眼配飾,或者擺出全視之眼的手勢,某種程度也可以說是一種服從性測試。
“老馬啊,這事真怪不了我,而是有人想弄你。”
飛機上,陸良得知消息,面露思索,不禁嘆了口氣。
從去年老馬戴著小白帽,并多次大放厥詞,要讓支付寶成為億萬民眾的水電煤開始,他東大商業第一人的神環就在慢慢暗淡。
在他看來,這兩年老馬風評轉變,其實一種鋪墊,或許是為即將召開的金融峰會做準備。
如果到時候,他還不知道迷途知返,再大放厥詞,說不定就會成為對他開刀的理由。
就像影視劇中,英雄是不能黑化的,需要先給他安上一個主動被黑暗污染的理由。
“不過這對我,倒是一件好事。”陸良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上揚。
他可以摸著老馬過河,通過他所作所為的結果,從而制定以后的方向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