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話雖這么說,但陸良并不在意。
希爾特這話是有幾分道理,也適用大部分人,但絕對不適用于他。
因為他們的成長軌跡不同,希爾特是從平民窟走出,這些年雖有坎坷,但也能說是順風順水。
如今家庭美滿,事業有成,進可在陸良幫助下重新殺回華爾街,退可在買幾塊地當起逍遙天地的農場主。
但陸良不同,他的前半生,早就埋葬在那個拋售房屋的上午。
他不會緬懷過去,更不會擔憂未來,只會活在當下。
渾水、古根、扎徳敢充當排雷兵,那就要做好炸得粉身碎骨的心理準備。
因為此前,陸良其實是做出了讓步,但換來的只是不足兩年的發展時間。
他算看清了,人就跟牲口一樣,都是記吃不記打的貨色,不知道疼,他們就總會得寸進尺,把退讓當成軟弱。
只有誰敢伸手,就把腦袋都給他們剁掉,他們才會怕。
陸良才發展三年多,如果想坐上這張發展了數百年,各方勢力早已根深蒂固的牌桌,就必須要有豁出一切的勇氣。
希爾特嘆息,自然聽出陸良沒有采納他建議,也不再勸說。
轉而詢問:“德立美幾位股東有套現走人的想法,詢問我們要不要全盤接受。”
他的離職申請已經通過,工作上也沒什么好交接的事項,現在只是純粹的在等流程。
“連帶債務全接,把價格壓下來,最好直接退市私有化。”陸良沉吟片刻說道。
收購一家倒閉的企業,最省錢的辦法就是先入股,再控股,最后進行私有化。
這個過程會比較漫長,但可以在這個過程中,適當舍棄一些劣質資產及負債。
以德立美這家商業投資銀行為例,那些被拖欠薪酬的員工,還有取不出錢的儲蓄用戶,以及巨額虧損的投資者,他們就是屬于劣質資產范圍。
如果陸良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在私有化的過程,拋棄這些包袱,把企業的責任變為社會責任。
社會幫忙承當部分責任,到那時他們再出手,就能以低廉的成本完成私有化。
就像國內那些破產重組的企業,重組的時間動輒一兩年,其實都是在想辦法讓社會幫忙承當責任。
用時太久,陸良不想等,無非是多出幾千萬美元,當一當這個善人又何妨。
兩人交談之際,
林艷端著咖啡,敲門而入。
見到陸良在跟人通話,她放下咖啡就準備離開,忽然被陸良拉住了手腕。
只聽陸良說:“先這樣吧,保持聯系,如果真要實施我會提前聯系你。”
說罷,他收起電話,轉動椅子,把林艷拉入懷中,環抱豐腴的腰肢。
“你那小女友,不搭理你了?”林艷面露笑意,沙啞磁性的嗓音,很像張雨綺。
“你覺得發生這種事的概率有多大?”
林艷坐在他的大腿上,陸良突然感覺硌得慌,于是伸手檢查來源。
他拉著大腿根部的絲襪吊帶,彈了一下,露出一抹壞笑:“看來,今晚準備的很充分啊。”
國內航司的空姐制服,說是保守也不為過,平底鞋,五分裙,白襯衣紫外套,頭發需要盤起,基本就只露了張臉。
林艷今天的裝扮也是如此,但陸良現在發現,其實是內有錦繡,吊帶襪,往往伴隨著性感內衣。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林艷笑容依舊,不置可否。
國內航線繁忙,主要是為人民服務,做不到像國外那樣隨心飛。
陸良也有小半年沒有出過遠門,好久不見了,她自然要精心打扮。
“你不試試,又怎么會知道,水流出來會無情呢?”陸良笑瞇瞇說道。
開荒很累人,需要照顧女方情緒,免得讓她留下陰影,他今晚并不盡興,彈藥精力依舊充沛。
“壞蛋,你又在開車。”林艷臉上笑容更勝,伸出纖纖玉手,攬著陸良的脖頸。
“那你喜歡么?”陸良非常熟悉空姐制服的構造,腰間拉鏈一扯,五分裙應聲而落,露出黑蕾絲吊帶及半透明胖次。
跟小姑娘的青澀不同,老姑娘已經熟透了,非常主動的解開外套襯衫,露出同款的黑蕾絲內衣。
林艷用行動告訴陸良,她很喜歡。
凌晨三點,飛機抵達香江國際機場。
“陸總,田小姐,祝你們旅途愉快。”
機艙門前,林艷雙眸滿含春水,下意識夾緊大腿,目送他倆出艙離去。
魔都飛往香江,只要一小時五十分鐘,減去起飛跟下降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個小時平穩航行。
時間很緊促,飛機上唯一的浴室又在休息室,還被田曦占著,她根本沒時間收拾戰后痕跡。
陸良這個壞蛋,又好像從不擔心她會懷孕。
“姐姐,拜拜。”
田曦揮了揮手,整個人幾乎掛在陸良身上,苦兮兮說:“早知道就不睡了。”
她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如果沒事,一天是可以睡八九個小時。
一個小時,不如不睡,醒來更困了。
“再堅持一下,今晚就在附近的迪士尼酒店過夜,白天再過去市區。”
陸良精神抖擻,一場適配的戰斗,是能滋陰補陽,而不是采陽補陰。
田曦眼前一亮,滿眼期許詢問:“那我們明天能去玩玩嗎?”
魔都雖然也有迪士尼,但她從來沒去過,一直都很想去。
“上午如果醒得來就可以,下午我約了人。”
“走走走,那早點去酒店,早點睡覺,早點睡醒。”
田曦臉上寫滿了興奮,趕忙拉著陸良離開廊橋,去往出口。
陸良失笑,又把她拉回來:“走這邊,不用排隊,直接乘車。”
香江是個純粹的資本社會,停機坪是可以開車進來,也可以開車出去。
李哲凱的人早就在機場等候,一輛勞斯勞斯,兩輛邁巴赫整齊停放。
“歡迎陸總來到香江,我是盈科拓展的鄭偉杰。”
一位四十歲不到精英裝扮的男性,滿臉笑容,熱情洋溢。
“不好意思,這么晚還麻煩鄭先生過來接機。”
天星國際量化是一次新嘗試,日后本部也將設立在香江中環的金融街。
陸良打算給李哲凱三十億的份額,讓他去負責打點港澳的地頭蛇,也順便將本次行程告知與他。
“陸總言重了,天星量化落戶香江,乃香江之幸。李生聞言,也即將從新加坡返回,他特意再三的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接待陸總。”鄭偉杰打開勞斯勞斯的車門。
“李總是明天下午抵達吧?”
陸良帶著田曦進入車廂,田曦突然又變成慫包,一聲不吭。
鄭偉杰說道:“明天下午一點抵達,陸總,您大概幾點比較方便?”
“三點吧,我還約了李老先生,到時候我就直接過去長實。”
李家父子,雖然一個跑去英國,一個跑去新加坡,但不妨礙他們依舊是香江最有權勢的父子。
雖然還有霍,還有何。
但近來年他們很少進行商業活動,不再是純粹的商人,兩家不約而同都在向政治靠攏,不是合適的合作人選。
“陸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聯系我。”
眼見陸良要走,鄭偉杰趕忙遞上自己的名片,盈科集團的市場總監。
“鄭總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見。”陸良面露笑容,揮了揮手,示意方世宇開車。
老表在他的要求下,前段時間,已經拿到了國際駕照,現在無論是國內外,還是左右舵都已經得心應手。
“陸總,慢走……”
就算車輛駛離很遠,田曦通過后視鏡還是能看到,那位精英男在點頭哈腰。
“良哥,明天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到處轉轉。”她突然說道。
田曦對陸良的濾鏡不是特別厚,可能也是先入為主。
畢竟在去往霓虹的飛機上,兩人就交談過,最近也網聊了幾天,對陸良的濾鏡在不知不覺中碎了一地。
但她對李家父子,特別是李超人,就有非常厚的濾鏡。
畢竟李超人之名,全國十四億人,恐怕找不出幾個沒聽過的。
蟬聯十八年的首富,‘再富能富的過李家成?’已然成為一句民間諺語。
陸良跟李家父子平等對話,讓田曦有種感覺,陸良離她很近,但又離她很遠。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摸,但好像稍不留神,就會像斷線風箏一樣,消失無蹤。
“那等我忙完了,再好好陪你。”陸良輕笑,攬田曦入懷,她能理解是件好事。
因為如果不能,他也不會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