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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個地方,門口停了非常多的豪車,也有零星的人進出,單看氣度形象,就不是常人。
普通人若是來到這個地方,看到這樣的情景,難免會心生怯意。
不過,對言墨心還有李啟來說,他們的眼界格局,自是早已經超越了物象了,倒是孫光李思還有蘇七七三人,有些不自然。
這也正常,就他們三個的年歲和情況,要真能視富貴如云煙,那反而有問題,要讓人懷疑,是不是被什么百年老鬼附體了。
這世上,許多東西,不是知道就可以勘破的,要真的人人都能知行合一,那定是到處都是圣人。
而言墨心剛過來,這邊的門就開了,瓦紅色的大門開啟,展現出了影壁上的圖案,那是一只黑色的鳳凰,明顯是出自高人之手,一般來說,鳳凰這種東西,不會用黑色,不太吉祥,但偏偏,這一幅圖案,畫出了一種浴火重生的意蘊。
如此一來,黑色反而是相得益彰了,于泥濘之中涅槃,意境更加高遠。
“言伯伯,我爸這個時間正在招待人,不好直接走開,所以叫我來接你。”
門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皮膚白皙,有點嬰兒肥,丸子頭,目光很清澈。
這個時候,她說話的時候,也在打量李啟一行,好奇李啟這幾個年輕人是什么情況。
畢竟她知道,自己這個言伯伯,并沒有孩子,甚至在云省這邊,也沒有親人。
特別是李啟,更是和言墨心并肩而行,要知道,按照禮數,若是和長輩一起,一般要稍微落后半個身位。
的確,如今很多人都不講這個,但言墨心這個人,卻是非常講規矩的。
她很聰慧,立時判定,李啟不是什么小輩,但她看李啟的模樣,估摸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倒不是李啟給她的感覺很稚嫩,而是一種生命力的活躍狀態。
是以,她是越發的疑惑。
不過,她生在這樣一個地方,自是還是有著養氣的功夫的,面上絲毫不顯,只是問道:“言伯伯,他們是?!”
“他是我的好友,忘年之交。”
“這幾位是他的朋友,我在云城和他們正好遇到,所以一起來喝個茶。”
言墨心笑道。
“好了,我們進去吧!”
“我和你爸,可是有幾年沒見了。”
“這人年紀一大,就不太想走動。”
“不過你爸那個人,懶散的很,什么人能讓他親自接待?!”
一行人一邊往里面走,言墨心一邊隨意的言談道。
“是山上來的一個姐姐,叫我爸師兄,我剛才偷偷聽他們聊天,那姐姐說,她來是想要會會一個叫李啟的怪物,說是那李啟,把她師姐揍了一頓,她很開心,要和對方做朋友……”
女孩小聲的嘀咕。
“嗯?!”
言墨心聞言,驚奇的看了李啟一眼。
他自然是清楚自己朋友的路數,出自天下十大的羽化仙門,這個傳承,作為曾經的正道領袖,固然如今落魄了,但也是底蘊深厚。
所謂落魄,不過是相對于曾經的輝煌而言罷了。
甚至,這也是對方在韜光養晦,畢竟門里出了一個叛逆,叛逆還成了氣候……
而天下十大的弟子,武功不成,根本不會放出來。
李啟打完莊不周這才多久,就已經開始打天下十大了,這個進度,有些太快了一點。
同時,天下十大的弟子,可沒有庸人,對上天下十大之外的人物,說個同境無敵,并沒有什么問題。
言墨心也是不知道,李啟當時是一打四,輕松鎮壓,要不然這個時候,絕不會這么平靜。
李啟這個時候,聽到女孩的話,卻是生出了一種,因果輪轉的感覺出來,這人只要活在世界上,就不可能不存在因果,而一件事,就會引發一系列的事。
除非真的當個縮頭烏龜,否則遲早就卷入滾滾紅塵之中。
恰如他打了莊不周,就引來了燕仙兒,不久前打了秦洛仙,就引來了她的師妹,還有天南遇到的宋元宋極兩兄弟……
他不去找人,自有人來找他。
不過,他并不怕事也就是了,這也是他隱瞞一部分真實實力的意義所在,將一切事情,都控制在可以做主的范圍內。
就他如今破開了五重大限的境界,要是直接一日之間天下皆知,絕對會引來圣人。
李啟自詡,要是自己是圣人,聽到某個地方,出了個十六歲的五重破限,一只手可以把三圣七仙吊起來打,那絕對會生出濃烈的好奇心。
真要到了那種境地,他就只能跑路了,后續的事情發展,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人心這種東西,沒必要去賭。
這個地方很大,一路上,幾人經過,也引來了不少在這邊喝茶聊天的客人們的目光,這些人都是云城的厲害人物,每一個都是攪動風云,目光也是犀利。
言墨心李啟這幾個人,他們不認識,但卻認識帶路的女孩,能讓這個女孩帶路,不可能是簡單的人物。
而他們的目光,也是主要集中在李啟和言墨心身上,其他三人,一看就是普通的學生,但這兩個卻是讓他們看不出路數。
李啟這個時候,并沒有到處打量,只是向前看,但心靈感應,卻是將一切都映照在了心里,這里的風水很奇妙,竟是有種生死枯榮的禪意。
整個建筑的布景格局,都和諧到了極點,布置這一切的人,對于生死,絕對是有著深刻的領悟。
這世上,古往今來,最艱難,也莫過于一死而已。
李啟可以超越生死,把玩生死,靠的是副本的機遇,一次次的生死輪轉,其他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當然,副本這種東西,可以一次次的復活,若是沒有那種抗拒死亡的心意,被死亡擊垮,就此擺爛,也有可能對死亡麻木,那反而不是好事。
這東西其實也看人,就算機遇在那里,也不是誰都能把握住的。
數分鐘后,一行人來到了園林深處,穿過一道拱門,前面豁然開朗。
不過這個時候,里面的人,卻并沒有因為動靜看過來,而是都在觀看一場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