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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7章 三天隔離,扁鵲倉公列傳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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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立馬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昨天還沒用完的藥材他都還放著呢,老胡提供的藥材都是道地產區的上等貨,方言把藥材找到后,用紙隨便包了了下,然后就轉身回了岳老的院子里。

  這會兒隔壁的人也聽到了岳美中這里的動靜,加上空氣里還有的中藥味道,立馬就知道這里出事兒了。

  王玉川和方藥中都扯著嗓子對著這邊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頭咋回事啊?咋飄著藥味呢!”

  “是岳老身子不舒服?還是出了別的狀況?”

  院墻不高,能隱約看見隔壁兩人扒著墻頭的身影。

  岳美中靠在屋檐下,聽見聲音便抬了抬手,隔著口罩揚聲道:“沒事!就是中招感染了,方言給調了副藥這會兒正在煎呢!”

  “啥?感染了?!啥時候的事兒?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王玉川在那邊問道。

  岳美中年齡大了,這種病癥感染了其實還是有點危險的。

  “癥狀重不重?燒到多少度?出疹子沒?”方藥中這會兒也在問道。

  他們這邊扯著嗓子喊,其他人這會兒也聽到了,一個個都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還有人更是打算直接到岳美中這里看看。

  “急啥,早上才發現的,38度5,胳膊上出了幾個小紅點,不算重,方言剛給調了方子,扶正透邪的,比我自己開的靠譜,你們不要操心了。”岳美中對著他們回應到。

  方言這會兒也回應道:

  “岳老這情況我盯著呢。剛診了脈,就是邪盛正虛,加了黃芪護脾、麥冬生津,藥熬好喝下去,先把正氣穩住就沒事。”

  “你可得上點心!岳教授年紀大了,抵抗力跟咱們不一樣,有變化立馬喊我們!”方藥中對著方言說道。

  “知道!”方言答應道。

  岳美中對著他們說道:

  “您倆也別扒著墻了,這病傳染性強,雖說隔著院子,還是得注意些。等我喝了藥,下午燒退點了,我再跟您倆細說。”

  這里說完兩邊院子才安靜下來。

  接下來方言給岳美中熬的藥好了后,看到他喝了下去,這才放心。

  接著他又去看了下班上的同學,今天感染生病的人還不算多,前三天是爆發期,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人會出現,其實方言算是近距離接觸最多的人,但是他身體好,天天都練武,抵抗力比一般人都強不少。

  所以最應該得病的他,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邊看完后,方言又去打了幾個電話,詢問了下家里的情況,還有黃慧婕的情況,早上的時候賀普仁已經幫他在協和查完房了,現在黃慧婕的情況已經平穩,老胡這邊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廖主任那邊,方言讓老陶過去給他做了個檢查,最近這幾天廖主任都比較忙,僑商要回來了,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今天早上老陶檢查完后,就記下來了,接到方言的電話后就趕緊給他說了這事兒。

  畢竟年齡在這里了,熬夜對他來說是相當傷身體的。

  不過方言也沒辦法,這是工作性質使然,方言總不能讓人家別管工作的事兒了,只能給廖主任那邊打打電話,讓他盡量不要熬那么晚。

  廖主任那邊聽到方言的話,當然是一個勁的答應,然后就開始給方言說這次回來的人,不少都是沖著看病來的,其中還有個是特發性肺間質纖維化,不過還是早期情況,確診過后就一直在想辦法聯系國內,要回國來治病。

  方言問了下到底是啥情況,廖主任說道:

  “具體癥狀我還沒細問,只知道他在國外查了大半年,說是肺泡有纖維化的跡象,西醫給的方案是激素治療,但他怕副作用,一直沒敢用。聽說國內中醫有辦法,特意托關系要回來。等他到了首都,第一時間把詳細情況給你報過去。”

  說完他還叮囑道:

  “這里面好幾位僑商身份不一般,好多都是帶著投資意向回來的,要是能把病看好,里面的好處比之前的都要大。”

  “知道知道,不過您也別老熬夜。”

  廖主任在電話里打了個哈哈,然后轉移話題:

  “嗐,對了,你在那邊的疫情控制得怎么樣?”

  方言回應道:

  “昨天下午在附近村里去處理了六戶感染的病人,今天早上我們這邊出現了幾例感染,多數都是年輕人,但是還是有個老教授被感染了。”

  “誰呀?”廖主任問道。

  “我們研究生班的主任,岳美中教授。”

  廖主任問道:

  “他怎么也感染了?我記得年歲不小了吧?那身子骨哪禁得住這病折騰!”

  方言回應道:

  “早上剛發現的,燒到38度5,胳膊上出了幾個小紅點,還不算重。我已經給他調了方子,減了清熱藥的量,加了黃芪和麥冬扶正生津,剛喂他喝了藥,這會兒正歇著呢。”

廖主任那邊聽到后,對著  “你們也是辛苦了,對了,你現在身體沒問題吧?”

  方言回應:

  “我沒事,廖主任您放心。我身體底子還算扎實,加上每次接觸病人后都仔細消毒,暫時沒出現不舒服的跡象。”

  廖主任說道:

  “沒事就好,你可是這次僑商診療的關鍵,要是你也倒下了,我這兒真得抓瞎。”

  方言對著他安慰道:

  “放心好了,這個病主要是針對的孩子,其他人不是它的主要目標,發病率低的多,就是感染后并發癥的風險高一些。”

  廖主任在聽筒那頭長舒一口氣,語氣里的焦灼散了大半:

  “你在那邊可得把防護做到位,別仗著身子骨好就馬虎,畢竟天天跟患者打交道,大意不得。”

  接著方言又和廖主任閑聊了幾句后,廖主任那邊就要去辦事兒去了,方言這邊掛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拿著老胡準備的那些報紙和廠里的產品介紹看了起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方言準備去看看岳老那邊的情況。

  防疫隊的小吳他們一直都在這邊守著,方言并不是太擔心,

  剛走到院子拐角,就見小吳正端著個搪瓷碗從岳老的院子里出來,看見方言連忙迎上來:“方主任,您來得正好!岳老剛測了體溫,37度2,燒退下去不少,剛才還喝了小半碗米湯呢!”

  方言腳步一輕,快步往院子里走:“疹子怎么樣?有沒有再擴散?”

  “沒擴散,反而比早上淡了點。”小吳跟在后面回話,“岳老說嗓子不那么干疼了,就是還有點乏力,剛躺下歇著。”

  進了院子,灶上的藥渣已經清理干凈,空氣里還留著淡淡的中藥味道。

  方言放輕腳步走進屋,岳美中正靠在鋪著褥子的躺椅上閉目養神,臉上的潮紅退了大半。

  聽見動靜,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看見是方言,嘴角牽起笑意:“誒,方言來了!”

  “感覺咋樣?”方言問道。

  岳美中說道:

  “你這方子管用,喝下去不到倆小時,身上就輕快多了。”

  方言走上前,問道:

  “您試試能不能坐起來?我再給您把個脈。”

  小吳連忙上前搭了把手,岳美中撐著扶手慢慢坐直,方言順勢將手指搭在他腕上。

  摸了一會兒就覺脈象比清晨沉穩了許多,浮數之象漸消,虛浮感也淡了,只是仍有些偏弱,顯然“扶正透邪”的思路起了效。

  “脈象穩了,邪氣得泄,正氣也慢慢提上來了。”方言松開手,語氣松快,“下午再喝一副原方,明天看情況減點清熱藥的量,多養兩天就能好利索。”

  岳美中點點頭,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你們班的同學咋樣了?沒再加重吧?”

  “我還沒去看呢。”

  一旁的小吳說道:

  “他們癥狀很輕,喝了藥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岳美中點了點頭,又問道:

  “還有新增感染的嗎?”

  “暫時沒有。”小吳說道。

  岳美中點了點頭,他是研究生班的主任,要對每個學生都負責。

  接著就是午飯時間了,岳美中這里是廚房特別做的病號餐,老爺子吃上后,方言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吃上了送過來的午飯。

  老胡這里的伙食還是相當不錯的,有葷有素的。

  別看這里周邊都是農村,但是和研究院的食堂比起來也絲毫不弱。

  方言心里暗嘆,吃了口饅頭,夾了筷子雞蛋正吃著,就見王玉川隔著院墻,沖他揮了揮手:“方言!岳老咋樣了?燒退了沒?”

  方言咽下嘴里的菜,說道:“退了!剛測37度2,疹子也淡了,這會兒正吃病號餐呢。”

  “那就好。”王玉川聽到沒事兒也松了一口氣,然后也回去吃飯去了。

  下午的時間,再次變得風平浪靜,周圍的農村經過老張他們的反饋,疫情也算是控制住了。

  接下來的三天隔離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陸陸續續的還有不少人出現了感染,一個班六十人,三天爆發期是十幾號人都感染了。

  周邊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今天過后方言就可以回城了。

  不過其他人還要兩天才可以回城。

  “方主任,這是最后一份體溫記錄,第一天發病的人都正常了。”小吳捧著本子走進來,對著方言說道,“岳老剛才測得36度5,疹子基本消了,剛才已經能在院子里散步了。”

  方言接過本子翻了翻,前面感染同學的體溫曲線一路向下,最后幾頁全是“正常”的紅勾,

  “辛苦你們了,這三天多虧了你們盯著消殺和監測。”

  “該謝您才對!”小吳連忙擺手,“要不是您方子調得及時,岳老和那幾個同學哪能好這么快。村里支書昨天還托人帶話,說想等您回城前送點自家種的紅棗,被我們按您的意思勸回去了。”

  方言笑了笑,小吳對著他說道:

  “今天過后隔離時間就到了,明天早上您就可以回城了。”

  “嗯,都安排妥當了。”方言合上體溫記錄本,在“正常”的紅勾上輕輕點了點,語氣里透著輕快:

  “那幾個后發病的同學,明天我走之前再調個鞏固的方子,你們盯著他們按時喝藥就行。”

  “放心吧方主任!”小吳連忙應下。

  別看他是防疫隊的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發現方言手段遠超他的想象。

  西醫有些用藥效果還沒他處理起來快。

  現在他和方言說話都是一副請教的樣子。

  畢竟在這邊的好多事情都是方言處理的,他們就在一旁敲邊鼓,屬于是是輔助角色。

  送走小吳,方言又去看了下老胡,這家伙今天早上就說自己喉嚨不怎么舒服,但是觀察后又沒發現猩紅熱的癥狀。

  本來他是打算和方言一起回城里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自己也不敢冒險了,畢竟黃慧婕現在正是關鍵時候,要是感染了他身上的病毒,那就難受了。

  來到老胡的院子,這會兒他正在房間里的看工廠的車間生產計劃,雖然身體有點不舒服,但是工作的事兒他還是一直在關注。

  見到方言來了,他趕緊給自己戴上口罩。

  當然了方言自己也是戴著口罩的。

  “怎么樣現在啥感覺?”方言對著他問道。

  老胡放下手里的生產計劃,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帶著點沙啞:“就覺得干,像有層砂紙磨著似的,偶爾還癢得想咳嗽,別的倒沒啥,不燒,也沒出疹子,應該不是那病吧?”他說著就想張開嘴給方言展示,又想起戴了口罩,動作頓了頓。

  方言上前一步,示意他伸出手腕。

  先摸了下左手,脈象平和,既沒有猩紅熱常見的浮數之象,也無虛浮之感,只是稍顯偏燥。

  他又讓老胡取下口罩張開嘴,打開手電筒看了看咽喉,黏膜有點發紅,但并無化膿或點狀出血,確實不是猩紅熱的典型癥狀。

  “不是猩紅熱,放心吧。”方言收回手,語氣篤定,“最近這邊風大,加上你天天盯著工廠的事,估計是上火加燥邪犯肺,津液耗損了才喉嚨干癢。”

  老胡明顯松了口氣,摘下口罩的手都輕快了些:

  “那就好!我昨天晚上琢磨半宿,就怕給家里添麻煩,她在協和剛穩下來,我要是再帶著病回去,那真是雪上加霜。”

  “你這情況不礙事,就是得歇著,別再熬夜看計劃了。”方言從隨身的藥包里翻出一小撮麥冬和胖大海,遞給他:

  “這倆都是潤喉生津的,回去用開水泡著喝,一天兩回,喝個兩三天就好了。要是癢得厲害,就含一片甘草片,能鎮咳。”

  老胡連忙接過來,揣進兜里,又想起什么似的,稍微猶豫了下,他才問道:

  “那我明天還能跟你一起回城不?我想早點去協和看看。”

  “我建議是暫時別回。”方言搖了搖頭,“雖說不是猩紅熱,但你這喉嚨不適也是外感的一種,剛好趕上隔離收尾,穩妥點再觀察兩天。等你喉嚨不啞了,徹底好利索了,再回城也不遲,黃姐那邊有人盯著,穩得住。”

  “其實我都不打算近距離和她接觸,穩妥點好些,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老胡聽到方言的話,思考了下確實這樣保險。

  于是他點頭應道:“聽你的!那我就在這兒多待兩天,正好把工廠收尾的活兒再盯盯。要是慧婕問你,里就說我一切都好,讓她安心。”

  “沒問題。”方言應下,又叮囑道,“身體不適服就別再瞎琢磨工作了,你這身子是底子,垮了咋整?明天我走之前再給你把次脈。”

  老胡連連點頭,送方言到院門口時,又想起一件事兒,說道:

  “晚上燉了雞,專門招呼食堂那邊給你做的!算我給你送行。”

  “這么講究?”方言說道。

  老胡說道:

  “那可不!你這三天在這兒忙前忙后,又是給岳老看病,又是管著學生和村里的疫情,連頓正經好飯都沒吃上。這雞是我們廠里養的,吃的都是名貴藥材的中藥渣渣長大的,早上剛殺的,燉得爛乎,補補你這幾天熬的身子。”

  方言一聽還是吃中藥長大的雞,他兩輩子都還沒享受過這種奢侈雞肉呢。

  “吃中藥渣長大的雞?這可是稀罕東西。”方言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新奇,“這待遇可比城里飯館里的山雞還金貴。”他兩輩子跟藥材打交道不少,卻從沒聽過用中藥渣喂雞的,想來這雞肉定是帶著幾分藥香,還得比尋常雞肉更滋補些。

  “可不是稀罕嘛!燕京飯店都沒有,現在樣了幾個月長大了,剛好能吃,”老胡臉上透著幾分得意,“我讓廠里食堂特意圈了塊地養雞,平時就拌著中藥渣喂——都是些補氣養血的藥渣,沒半點副作用,養出來的雞不僅肉質嫩,還帶著點藥膳的意思。也就你,我才舍得讓食堂殺一只,換旁人我還舍不得呢。”

老胡對著  “你要是感覺不錯,給師父,還有廖主任他們也帶幾只回去。”

  方言也沒客氣,點頭說道:

  “那行,這也算是咱們工廠的特產了吧?”

  老胡說道:

  “那必須是特產,別地兒沒有。”

  在這邊聊了一會兒,很快天就黑了,到了飯點,食堂那邊就把吃中藥長大的雞送來了,那只燉好的土雞就盛在粗陶大盆里,剛從食堂端來,還冒著裊裊熱氣,白汽里裹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鮮香,不是城里肉雞那種單薄的油脂味,而是帶著幾分草木清潤的醇厚香氣,一聞便知是地道的土味兒。

  雞是本地常見的麻羽土雞,個頭不算大,褪去羽毛后整只臥在盆中,皮肉呈現出自然的淺琥珀色。

  雞皮不算緊繃,帶著點燉煮后的柔潤光澤,用筷子輕輕一挑就能掀開,底下的雞肉紋理清晰,纖維細密卻不柴硬,泛著淡淡的粉色,顯然是火候拿捏得剛好,既燉到了入味,又沒把肉質煮得散爛。

  盆底沉著幾片生姜和幾段蔥段,沒有多余的調料,最大程度保留了雞肉本身的滋味。

  舀一勺湯汁,清亮不渾濁,抿一口入喉,先是鮮得舌尖發顫,咽下后喉嚨里還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余韻,正是那些補氣養血的中藥渣浸潤出的獨特風味,不苦不澀,反倒讓鮮味更添了層溫潤的底色。

  挑一塊雞腿肉送進嘴里,牙齒輕輕一抿就脫了骨,肉質嫩得幾乎不用咀嚼,湯汁的鮮、雞肉的香還有那點隱晦的藥韻在口腔里交織,別有一番風味,一口就能吃出和普通雞不一樣的感覺。

  就連雞架骨縫里都浸滿了滋味,啃起來格外有嚼頭,每一絲肉都吸足了湯汁,比尋常土雞的滋味更顯厚重綿長。

  一只雞對方言這種習武之人來說,并不算多。

  方言吃完過后,還把其他的飯菜都吃了,這才心滿意足。

  該說不說雖然廚師的手藝有限,但是這雞本身確實挺好。

  在《史記扁鵲倉公列傳》扁鵲用中草藥配方喂雉雞,培育藥性雞作為虛勞等病的藥引,應該是最早用草藥喂雞的手法。

  后面更多是在用雞烹飪的時候加入中藥。

  這樣效率才是最高的。

  不過老胡這個雞噱頭很足,要是用來送人絕對是個好東西,一只雞用道地中藥從小養大,雖然是藥渣子,但那也是中藥,就是和普通的雞不一樣。

  吃完了這只雞,三天的隔離時間也過去了。

  時間到了第四天,一大早方言起床就去看了看老胡。

  “早啊!”老胡已經起床,在院子里站樁,這是和方言這么久時間養出來的習慣,聽的出來,他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早!”方言走上前,示意他伸手搭脈,兩人到了房間坐下后,方言摸脈只覺脈象比昨日沉穩了許多,先前的燥意淡了大半,再讓老胡張嘴看咽喉,黏膜的紅意也退了不少。

  “好多了,藥湯喝著管用吧?”方言收回手,語氣松快。

  “管用!昨晚喝了兩回,今早起來喉嚨就不那么磨得慌了。”老胡笑著點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是還有點虛,不打緊。”

  “不是猩紅熱就好,踏實歇兩天,等徹底不啞了再回城。”

  然后方言又去看了岳老,還有其他教授。

  然后和安東交待了下,又跟防疫隊的小吳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最后在這邊吃了一頓早飯后,來到工廠停車場。

  老胡已經交待好了,給方言后備箱里放了好幾只要帶回城的雞。

  和眾人告別后,方言開上車,迎著朝陽,朝著城里而去。

  隔離了三天時間,今天終于可以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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