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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把你的妝卸了臨床少見疰(zhù)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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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現在我已經在好幾家國外的大醫院治療過了,他們要么在天氣涼快的時候說我沒病,要么就在天氣熱的時候,查不出病因來。”袁姚說道。

然后她把另外一個文件袋放到了桌子上,對著  “這里都是我在國外的檢查報告,李成竹讓我帶上的,她說您看得懂。”

  方言拿過去看了下,里面是各種體檢報告,時間跨度是六年多。

  但是基本各種指標上來說,要么就全正常,要么就只是部分少量的超標,根本看不出什么大問題。

  方言對著她問道:

  “也就是說,現在這會兒你是屬于正常狀態是吧?”

  “嗯,沒錯。”袁姚點了點頭。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這不是眼看著還有兩個月法國就要進入夏天了嘛,所以我的時間還是很緊急的,要不然今年我也只能像吸血鬼一樣躲起來。”

  一旁的老范聽到這里,壓低聲問道:

  “吸血鬼是什么?”

  “額……”袁姚一怔,看向老范。

  突然想起國內好像還沒有吸血鬼的文化。

  方言對著老范說道:

  “就是外國電影里的一種怪物,吸人血但是害怕陽光。”

  老范眼前一亮:

  “僵尸!”

  方言點點頭:

  “嗯,基本上類似。”

  老范開始仔細打量袁姚。

  袁姚被老范看得有些心里發毛,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這個雖然不是害怕陽光,但是差別也不是太大,反正不能在大太陽底下走,要不然溫度一高,我就要開始犯病。”

  方言指了指窗外,問道:

  “那現在這樣的天氣,你在太陽下走就沒有問題嗎?”

  袁姚說道:

  “只要時間不是特別久就沒有問題,如果還有點風的話,我可以長時間停留。”

  “犯病的時間更多是在法國六七八九四個月時間。”

  方言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基本上只在夏天的時候犯病?”

  這會兒他已經把袁姚的所有體檢報告都看完了。

  袁姚點點頭:

  “嗯,是這樣。”

  方言問道:

  “劇烈運動后會這樣嗎?”

  說完又補充道:

  “就像是李成竹騎自行車那種運動。”

  “會。”袁姚說道。

  然后她表示:

  “所以我不做劇烈運動,就算是劇烈運動,我也會選擇游泳。”

  方言拿起筆,開始在醫案上寫了起來:

  “也就是運動導致自己體溫升高,或者是環境本身高溫,會造成你出現反應。”

  袁姚點頭:

  “嗯嗯,這樣說比較準確。”

方言一邊快速的寫著醫案,一邊對著  “就像是你現在這種狀態,沒有其他的不適嗎?”

  “比如說,乏力,關節酸疼,耳鳴之類的?”

  袁姚聽到這里微微一怔,然后說道:

  “嗐,你別說,患病后我還真是經常出現渾身酸痛沉重的感覺,就像是身上背了個什么東西似的,為此我還去找人驅邪了,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

  方言對著袁姚說道:

  “你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手給我把下脈。”

  袁姚乖乖照做。

  方言檢查一番后,發現袁姚的舌苔白膩,舌體胖大有齒痕,兩只手都表現為脈象沉滑。

檢查完過后,方言對著  “你化了妝嗎?”

  袁姚一怔,然后理直氣壯的說道:

  “當然了,我這年齡不化妝能見人嗎?”

  方言無語了,對著她說道:

  “卸一下妝,我要看看你原來的臉色。”

  “哦,那你稍等。”袁姚來到門口,對著外邊的助理喊道:

  “把我化妝包給我。”

  “你就不用進來了,在外邊等著吧。”

  接著袁姚拿了個小包進來,然后就開始拿著個小鏡子,在方言面前開始卸妝。

她一邊擦拭臉上妝容,一邊對著  “早知道你要看素顏,我就不化妝了。”

  方言對著她說道:

  “我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化了妝我看不到你原本的臉色,沒辦法做判斷。”

  袁姚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

“那我這個病,現在  你有頭緒了嗎?”

  方言點頭:

  “有,但是需要看你臉色做最后的判斷。”

  袁姚有些驚訝:

  “是嘛?以前國外的中醫看我可都沒有頭緒的。”

  方言笑了笑,然后問道:

  “國外的中醫是中國人還是法國人?”

  袁姚這會兒又開始卸妝,抹來抹去,不一會兒臉上就出現了原本的膚色。

  同時她回應道:

  “都有啊,說起怕你不相信,法國人中醫比中國人的還貴,據說還是什么大師的徒弟,就是臺灣那邊出去的。”

  方言看她的臉逐漸出現本來面貌,不得不感慨亞洲邪術的厲害。

  同時嘴里還回應道:

  “周左宇?”

  袁姚驚訝的問道:

  “誒,好像真是……不是,你這都知道?”

  “我隨便猜的,我們有個股東也是周左宇的徒弟。”

  “是嗎?現在拜你為師了?”

  方言感覺這婆娘也是個沒譜的,對著她說道:

  “行了,您趕緊的吧!”

  就在袁姚剛要回話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然后是袁青山的聲音傳來:

  “方哥,我回來了!”

  門被袁姚反鎖了。

  方言對著老范說道:

  “去開門。”

老范打開門后,袁青山走了進來,對著  “方哥,事兒辦好了。”

  “嗯,歇會兒吧。”

  袁青山看到房間里有個女的在拿著鏡子往臉上擦拭。

  問道:

  “這……這咋回事?”

  “卸妝。”老范說道。

  “把門關好。”袁姚提醒到。

  老范照做把門給鎖上了,這才和袁青山回到了方言背后。

  方言想起袁姚和袁青山一個姓,于是詢問到她祖籍是什么地方。

  袁姚說道:

  “河南項城。”

  方言聽到這里,問道:

  “那和袁世凱是一個大家族的?”

  袁姚把嘴上的口紅抹去,說道:

  “哎呀,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投胎的時候怎么選這家投的?”

  “……”眾人無語了。

  不過看樣子她確實和袁青山家里八竿子打不著。

  只是一個姓而已。

  畢竟項城到茅山的距離起碼四五百公里的樣子。

  等到袁姚把臉上的妝容全都擦拭干凈,又用毛巾把卸妝的水和油擦去后,方言他們這才看到她本來面貌。

  面色呈現淡白而無華,好像臉上蒙了一層白色的紗,缺乏血色,且沒有光澤,嘴唇也淡淡的,看起來像是失去了血一樣,加上她本來五官還算精致,所以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吸血鬼了。

  袁姚把臉左右展示給方言看,同時問道:

  “現在能知道是什么病了嗎?”

  方言點點頭說道:

  “嗯,可以了。”

  老范和袁青山還有些茫然,他們的目光也看向了方言。

  袁姚好奇的對著正在快速寫醫案的方言問道:

  “我這個是什么病?”

  方言停下筆,說道:

  “你這個病是一種很少見的病,叫“疰(zhù)夏”!”

  “而且你的病癥和一般的疰夏還有些不一樣,所以國外的人沒有看出來也很正常。”

  聽到方言的話,袁姚露出幾分茫然。

  老范和袁青山則是快速的回憶,在腦子里搜尋是否自己看過類似的書籍。

  “疰夏?是什么意思?這名字好怪啊!”

  方言笑了笑解釋道:

  “這個“疰”字在古漢語中有“住”“留”的意思,在我們中醫里表示某種病邪停留在人體內,導致疾病遷延不愈。”

  “和這個疰夏類似的還有鬼疰,蠱疰,比你這個還怪。”

  “疰夏臨床很少見,它是一種季節性疾病,主要表現為夏季長期發熱、食欲不振、消瘦、口渴、多尿等癥狀,多見于兒童或者素體虛弱復感暑熱之氣的人。”

  “這病以周期性發熱、體倦神疲為特征,夏季必發,發病隱匿,古代的時候易被忽視。”

  “哦,是這樣……”袁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方言對著她說道:

  “我認為應該是和法國夏季氣候濕熱有關系,暑濕之邪侵襲人體,困阻脾胃,導致氣機壅滯,然后又因為濕性黏滯,所以你得病情會反復遷延。”

  “你要治病還真得先在京城這邊住一段時間。”

  “這樣……”袁姚已經懵逼了。

  袁青山和老范則是面面相覷。

  他們是真沒見過這種病。

  也就是方言才會研究這種很少見到的病癥了,沒辦法記性好就是這樣的,什么都能研究下,而且還能記下來。

  遇到這種情況后,立馬就能拿出來用。

  方言接著又對著她說道:

  “但是你有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體溫高了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袁姚點點頭,對著方言問道:

  “那這個病好治嗎?”

  “還行吧,要治療的話,需要看你身體底子了。”

  “你現在正值壯年,應該恢復起來比較快,還算是比較好治。”

  聽到這里,袁姚松了一口氣。

她對著  “那您趕緊幫我治,治好了,我再給你弄一條真絲地毯。”

  “……”方言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時候表現出對真絲地毯很感興趣的樣子?

  “您客氣了,真絲地毯還是給需要的人吧。”方言對著她回應到。

  接著方言開始拿起筆,繼續寫起了醫案來。

  辨證為濕阻經絡,陽失外越,為疰夏病。

  治療方法:芳香化濁,溫中通絡。

  下午還有加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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