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言說能治,霍代表立馬陷入狂喜。
這個病折磨他母親好幾年了,除了西醫,香江的中醫他們也找了好幾個看過,這些名醫都沒有給出明確能治好的答復。
當然后續的治療也證明了這一點,
西醫治不好的,他們確實也束手無策。
曾經霍代表還為此去找過大師,他自認為自己母親一輩子沒干過壞事,到了五十多歲為家里操勞之后,患上這種怪病,實在有些讓他想不通。
大師搞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后只能讓他們家多做好事兒,說是時機到了自然能夠遇到能夠治這個病的人。
雖然霍代表感覺對方是在忽悠他,不過做好事兒總歸是沒錯的。
于是他也就照做了。
接著在今年年初,他就注意到了周家回國治病,出現在報紙上的新聞。
方言,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不過最開始他還是處于觀望狀態,直到周家也到了香江。
然后更是強烈的推薦他來內地找方言治病。
接著他就用自己家族的名義,豪捐60萬美元支持中醫建設。
鋪墊好了一切后,他也說動了自己母親,跟著一起來了。
其實在剛才之前,他還是有些沒底,因為自己母親的病和其他的病癥不一樣,據說是沒有任何參照病例的。
國外就算是有,也只是沒有被治愈的,只能吃激素藥維持的。
直到方言語氣肯定的,對著他說“能治”兩個字。
霍代表這才回過神來,大師的話還真是應驗了!
另外一邊,從沒有治療過這類疾病的方言,為什么如此篤定的說能治?
當然是因為看過了類似的醫案。
不過不是這輩子的醫案,是上輩子未來的醫案。
說起來這個病例也和西醫有關系。
是當時西醫質疑中醫科學性的時候,被上海第一醫學院的人,翻出來的一件埋藏在歷史中的醫案。
醫案開始時間是在1976年,結束時間是在1979年。
因為是醫學院內部治療醫案,所以鮮為人知。
直到后世才被里面的教授挖出來,公之于眾。
主治大夫是王玉川教授的師兄,姜春華。
姜春華出生于1908年,江蘇南通人。
今年七十歲了。
他自幼隨父學醫,后又師從陸淵雷、惲鐵樵等名醫,1930年開始懸壺濟世。
1949后,他先后擔任上海中醫學院(現上海中醫藥大學)教授、附屬龍華醫院內科主任、SH市中醫學會副理事長等職務。
當時醫院里一個姓朱的外科大夫,時年45歲,因為1976年在災區搶救病人,連續勞累一個多月,期間在災區多次暈倒,后來被強行送回了上海。
隨后一個月,他出現了和呂女士相同的癥狀。
經過醫院判斷,是下丘腦垂體與中樞自主神經系統的功能紊亂,出現體溫調節的嚴重障礙。
當時也是使用激素治療,但是收效不大,還引起了多重的不良反應。
隨后從災區回來的姜教授知道了這事,帶中醫開始會診。
中醫辨證為陰陽失調。
最開始治療還是不順利,一直持續治療了兩年多時間,期間使用過各種辦法。
但就是調整不過來。
后來在1979年,也就是明年,姜教授自創了一個方子,使用過后出現了轉機,然后經過修改,最終將這位朱大夫治愈了。
因為這個病癥實在罕見,又是他們內部的事,所以這事兒只有當時參與治療的朱大夫和姜教授以及一些學生知道。
醫案就一直封存著,直到后世才被其學生拿了出來,公布在了網上。
成了一個中醫治療罕見病成功的醫案。
其詳細記載的各種病人狀態,幾乎就和呂女士現在這情況一模一樣。
就連兩人患病的時間算起來也差不多。
呂女士三年多,朱大夫被治愈的時間也差不多快三年了。
方言現在又要用未來的方子,治現在的病了。
這樣算起來,自己又捷足先登,成了第一個會治這種病的人了。
畢竟現在姜老本人也還沒找到頭緒。
就像是破格救心湯一樣,方言現在的版本比李可李老的都還先進。
而此刻,不光是霍家的人高興。
就連一旁的領導們,那也是面露笑容。
嘿!又是老外治不好,方言能治的?
好好好!
果然沒有白疼這小子。
方言的脾氣他們還是知道的,他能夠如此篤定的說出能治,而不是“我先看看再說”那么就是真的知道自己能治。
“您手給我,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下。”方言對著呂女士說道。
現在他還需要確認最后能不能對上號。
呂女士聽到方言能治療自己的病,這會兒已經是喜不自勝,精神都振奮了起來,原本病懨懨的她,這會兒居然多了幾分活力,動作都快了幾分。
張開嘴吐出舌頭讓方言觀察。
方言看到舌苔黃膩,舌質淡,診脈后發現兩只手脈弦細。
此外她體溫也比正常人要低。
再加上,高燒,發冷,骨頭關節酸痛,全身乏力,肢體沉重,精神不振,肋痛,嗜睡,多汗,口苦咽干,渾身冷的不行,又想喝冷水。
這下就對上號了,對的嚴嚴實實的。
這不光是陰陽失調。
這是中氣內耗,營衛不和,少陽之邪未解,寒熱虛實錯雜。
除了陰陽失調,還有陽虛外寒,內伏郁熱。
治療方法應該是溫補體虛之陽,清泄遏伏之熱,平和陰陽,雙向調節。
姜教授在明年才想明白,他認為這病例是失了陰陽互根之道。
因為陰陽不僅是對立的,也是相互依存的,孤陰與獨陽不能生化和滋長,人體就會發生種種病變。
所以善治者必于陰中求陽,陽中求陰。
之前一直用溫熱扶陽的藥,就是失去了陰陽互根之道。
方言仔細記憶了一遍那個來自1979年的方子。
然后拿起筆,開始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霍代表忍不住湊了過去,只見方言他用非常漂亮的鋼筆字寫著藥方:
生附子9g、黨參15g、黃芪15g、白術12g、桂枝9g、白芍9g、柴胡6g、黃苓9g、肉桂3g、仙茅9g、黃柏9g、黃連3g、生姜3g、大棗15g。
看起來好像很普通的樣子。
等到方言寫完后,霍代表忍不住問道:
“那,現在要扎針嗎?”
方言搖搖頭:
“不用,直接用這個方子煎藥,七劑左右就能恢復正常了。”
聽到方言的話,霍代表和呂女士都驚呆了。
怎么說都病了三年了,本來以為怎么也要一兩個月治療時間的。
結果方言說,七劑?
霍代表問道:
“七劑是多久?”
“七天。”方言撕下處方單,對著他笑著說道。
其實他沒說這是保守估計,人家姜老一劑就出現重大好轉,兩劑就好的差不多了。
后續都是調理而已。
下午還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