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池哇哇的往外吐。
頭都快塞痰盂里面去了,周圍人震驚方言就只用了四針,就已經讓活死人似的司徒池有這么大反應,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啊!
霍家的人雖然看著司徒池吐的惡心,但是這會兒也感覺自己回來應該是找對人了。
方言這下針就有效果啊!
實在是太難得了。
阿麗看到司徒池這樣子,趕忙上去一邊拍他的背,一邊對著他說:
“感覺怎么樣?感覺好點沒?”
結果司徒池還是一個勁哇哇吐,就是不理她。
方言對著阿麗說道:
“你讓他先吐了再說吧。”
阿麗這才反應過來,默默的接過痰盂,給司徒池端著。
方言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司徒池的痰液上。
他痰液呈黃稠或黃黑色,看起來質地黏膩,就像是那種塊兒狀物似的。
這與其體內實熱壅滯、痰熱閉竅的病機相符。
中醫認為熱邪煉液為痰,實熱證常導致痰液濃稠且色黃。
自己辨證的倒是沒錯。
他痰液帶有腥臭味伴隨類似腐敗的氣味,并且夾雜暗紅色血絲,這是痰熱松動過程中伴有局部出血,混入了痰液里。
這鬼門十三針果然霸道。
這才第四針,就攪動了司徒池身體內的動靜。
等到狂吐之后,司徒池這邊好像恢復了一些神志,眼神不是那么直愣愣的了。
方言忙對著他問道: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司徒池,沒有回答,眼神有些恍惚,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嘴角掛著口水,整個人都在一種懵逼的狀態里。
方言用電筒對著他眼睛照射了一下,發現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什么情況?”司徒杰對著方言問道。
“心包痰熱松動,吐了點出來,但是還需要繼續針刺。”方言拿起第五根銀針。
看到方言還要繼續下針,周圍眾人又期待起來。
第五針鬼路,也就是申脈,這個穴位在腳上。
《鬼門十三針》里面記載:刺外踝下五分處申脈穴,直刺瀉陽蹺脈亢進。
然后這里就有個和正常鬼門十三針不一樣的補充了。
周左宇在書中表示,如果病人情況比較嚴重,那么光是這地方是不夠的。
還需要刺一個鬼門十三針之外的穴位來輔助。
這個穴位在照海,足踩地,內踝尖直下凹陷中,即為此穴,這地方和外踝的鬼路有類似的效果,刺這里可以補陰蹺脈不足。
當然了,正常的鬼門十三針,是沒有這點的。
這是周左宇自己的見解,楚喬南在他自己那本《鬼門十三針臨證驗案舉隅》書里,就根本沒有使用過這招。
并且提都沒提。
可見楚喬南對于他師父這一手,要么就是沒用過,要么就是覺得沒必要。
方言刺入后,捏了捏司徒池梆硬的腳,這里依舊是僵硬的。
如果陰陽蹺脈調節見效,那么下肢的肌肉僵直就可以緩解,足趾也可以被動活動。
但是現在這肌肉也是僵硬的,腳趾頭更是摳的夠緊,完全掰不動。
這時候方言果斷拿出另外一根銀針,對著照海就用直刺的方式,刺入了0.3寸。
接著方言一捏他的腳。
還是梆硬。
方言繼續轉動銀針,調節深淺。
剛一動,司徒池整個人往下一滑,雙腿一下就松弛了下來,連帶著腳都軟了。
方言一捏,肌肉已經松弛,腳拇指也可以掰動了。
“松了!”阿麗有些驚喜的看著眼前一切。
周圍其他人也同樣驚訝,感覺方言插入的銀針不像是銀針,更像是收音機上面的旋鈕一樣,轉動到了人體一個特定的頻道后,然后身體就會出現對應的反應來。
“司徒先生?”方言抬起頭,對著司徒池喊了一聲。
司徒池雖然腳松了,但是表情依舊還是恍恍惚惚,對于聲音他好像是有點意識,眼睫毛動了動,嘴里發出一陣陣意義不明的聲音。
一聽還是痰聲。
方言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再下去就是第六針了。
上次丁佩的針也就是第六針。
楚喬南也就教到第六針,雖然周左宇的書里有后續的針法,但是方言也沒見人用過,這玩意兒系統都沒加持上。
方言如果這一針還沒見效,那第七針那就是過半了。
不過方言轉念一想。
退一萬步,就算是鬼門十三針扎完沒反應,他還有天星十二針呢。
方言當即抽出第六針(不算剛才輔助穴位)。
六刺鬼枕,即風府穴,位于項部,當后發際正中直上1寸,枕外隆凸直下,兩側斜方肌之間凹陷中。
風府穴屬督脈,在《鬼門十三針》中對應“鬼枕”,常用于開竅醒神、祛風散邪。
所以這一針下去,他很可能他會醒過來。
方言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摒棄雜念,以毫針直刺0.5寸后,再次進到0.8寸,針尖微向下傾斜,他開始行捻轉瀉法。
此為“逐層泄熱”,此針需深刺以疏通督脈氣血,破散風痰壅滯。
看到方言直接往司徒池后腦勺下針,還塞了一下又一下,給阿麗看的頭皮發麻,等看到方言沒有再進針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問道:
“方大夫這里是管什么的?”
方言說道:
“風府為督脈與陽維脈交會穴,刺之可引陽經熱邪外散,配合前五針的瀉熱作用,加速痰熱從頭部清泄,也就是他會繼續吐痰。”
“另外風府穴可緩解督脈拘急,調和頸部氣血,為后續針法松解軀體僵直奠定基礎。”
“最后督脈“入屬于腦”,刺風府能直接調節腦竅氣機,破除痰濁蒙蔽神竅之象,促進意識恢復。”
話音剛落,司徒池全身震顫起來,并且伴隨頸項肌肉抽動。
“這……這又怎么了?”阿麗人都看傻了。
“好事,督脈氣機被激發了。”方言說道。
一邊說他一邊去調整鬼心,也就是大陵穴的針。
然后司徒池呼吸加深了幾許,痰鳴聲嚯嚯,這是痰熱松動的跡象。
方言對著正要詢問的阿麗說道:
“端好痰盂,他又要來了!”
阿麗趕忙端好,果不其然司徒池呼吸越來越大聲,隨著胸口一頓劇烈起伏后,他再次嘴角一歪嘔吐了起來。
這次過后,他全身顫抖,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吐出大量的黑黃粘稠痰塊,腥臭異常。
吐了好一會兒后,他雙目閉合幾次,眼球轉動看向周圍,喉嚨發出微弱呻吟,手指可自主屈伸起來。
都不用方言說話了,阿麗對著問道:
“你醒了?”
“額……”司徒池想要說話,但是嘴里像是堵著什么東西,又像是被自己臭到了,接著又開始嘔起來。
方言看到這里,捏在手里的第七針正在等著他的反應決定要不要下。
第七針鬼床,即頰車穴,在面頰部,下頜角前上方約一橫指(中指),當咀嚼時咬肌隆起,按之凹陷處。
這里剛才讓他張嘴的時候其實刺過。
只不過鬼門十三針是有順序要求的。
剛才刺和現在刺,順序不一樣,效果也就會不一樣。
吐了半天,司徒池還是沒吐明白,反倒是像是被痰給堵住了氣管似的,整個人臉都漲紅了。
方言見狀,一把摁住他的頭。
對著頰車穴就是一針直刺,這招沒有加持,但是穴位還是找的準的。
剛一進去,系統就叮一聲。
方言頓時感覺手感一下熟悉了起來,他輕輕一扭動針,此時司徒池喉中痰鳴加劇,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次咳嗽和剛才就不一樣了,直接一塊塊痰被咳的跑了出來。
整張臉從剛才憋的通紅的狀態逐漸恢復了過來。
“呼……呼……”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后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明顯現在意識在第七針下去后整個人都清醒多了。
“我……我這是在哪里啊?”
“首都。”方言對著他說道。
他有些驚訝的看向方言,然后阿麗補充道:
“在協和醫院中醫科。”
司徒池問道:
“我……我沒在舊金山?”
司徒杰這時候開口道:
“是我給你帶回來的,你在那邊都快不行了。”
司徒池有些懵逼的說道:
“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噩夢。”
方言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來是不用第八針了。
清陽上升、濁陰下降,神志遂醒。
接下來就治療他其他的問題了。
司徒池問道:
“是誰治我的?”
司徒杰說道:
“方大夫用銀針把你治醒的。”
司徒池看向方言,有些不敢相信給自己治病的人居然這么年輕。
阿麗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對著他解釋道:
“你好久沒關注國內的事兒了,這位是國內的神醫。”
司徒池這才恍然的點點頭。
“司徒先生,您現在只是清醒過來了,身體上其他的病癥還需要進行后續治療。”方言對著司徒池說道。
司徒池看向方言,然后突然感覺自己確實渾身都很難受。
方言上去給他把了下脈,脈象由弦實滑數轉為緩和。
然后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舌苔,這會兒舌苔黑燥漸退,芒刺減少,也印證熱毒消散、津液漸復。
方言對著他說道:
“接下來我們會對你進行一系列的治療,你需要配合我們。”
“好!”司徒池點點頭。
接下來方言就開始寫起了方子。
這個階段主要還要解決他便秘和情志的問題。
要不然治療了他又得打回原形。
用黃連解毒湯合生脈散的方子:
黃連6g、黃芩9g、黃柏9g、梔子9g(清三焦余熱)
人參9g、麥冬12g、五味子6g(益氣養陰)
茯苓15g、陳皮9g(健脾化痰)
丹參15g、赤芍9g(活血化瘀)
竹茹12g、膽南星6g(增強化痰)
火麻仁15g、郁李仁9g(潤腸通腑)。
等到他好一點后,再加入一下的藥。
疏肝:柴胡9g、郁金9g、香附9g。
安神:酸棗仁15g、遠志6g、合歡皮12g。
平肝:龍骨15g(先煎)、牡蠣15g(先煎)。
化痰:石菖蒲9g。
司徒池因長期情志不遂導致肝氣郁結,郁久化火生痰,所以用柴胡、郁金疏肝解郁,配合黃連解毒湯清瀉三焦實熱,從根源化解痰熱閉竅的病機。
酸棗仁、遠志、合歡皮可改善其失眠、焦慮、精神恍惚等癥狀,配合龍骨、牡蠣潛鎮浮陽,防止肝陽上擾心神。
生脈散里的人參、麥冬、五味子益氣養陰,修復其長期虛損的心肺功能;茯苓、陳皮健脾化痰,杜絕痰濁再生。
寫好之后,方言交給了護士,然后對著司徒池說道:
“司徒先生接下來不光是你的治療,還有日常飲食都需要按照我制定的來,并且避免情緒劇烈波動,這樣才能讓你更快恢復。”
“好。”司徒池還是有些懵的點點頭。
其實他這會兒甚至有些分不清是不是還在夢里。
“感謝方大夫,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治療。”阿麗對著方言鞠了一躬。
方言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
然后看向一旁的領導們,他們全程觀看,對于現在這個情況非常滿意。
能夠把病人從之前那個狀態,治療到吐了一痰盂的痰,就能夠說出話來,這已經是相當震撼的了。
針到病除大概就是這樣了。
紛紛都對著方言豎起大拇指。
見狀,方言這會兒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學到了《鬼門十三針》要不然今天治他還得費一番功夫,雖然應該也能達到現在這個結果,但是用的時間絕對比現在久多了。
接下來方言讓司徒家的人去辦理入院手續,讓護士去找藥房的人煎藥。
并且還給了食堂一個標準,現在這段時間司徒池的所有食物必須是按照藥膳標準來,不能讓他隨心所欲。
做好這些工作后,司徒杰對著方言表示了感謝。
塞了個木頭盒子給他,方言拿著還挺重,猜測里面估計是金條或者手表之類的東西。
或者兩樣都有,兩個巴掌大小。
方言也沒外國人那種當場拆開的習慣,對著司徒杰說了兩句后,接下來就輪到霍家的呂女士了。
霍家其實一共有三房。
大房是眼前的呂太太,在1923年出生,今年55歲。
另外的二房和三房,也已經結婚多年,還生了好些兒女。
論出生,大房呂女士是霍先生房東的女兒。
當時霍先生早年很貧苦,一家居住在香港灣仔的貧民窟,父親早逝,兩個哥哥也命喪臺風,全家擠在20平米的破屋里,靠母親劉三做駁運生意維持生計。
而呂太太家是隔壁的房東,雖然沒有太好的家境,但起碼有房產可以出租,在當時的環境下應比霍家的經濟條件要優越一些。
呂燕妮雖不識字,但精明能干,能幫父親算清賬目,還能把蘿卜干腌得讓街坊鄰居爭搶,霍先生的母親劉三看中了她的能干和低調、謙遜的性格,撮合了這樁婚事。
霍先生和呂女士是典型的“患難夫妻”。
霍先生1935年考入香港皇仁書院,后因日軍占領香港而輟學。
輟學后他從事過多種工作,包括船上的燒煤工、糖廠學徒、修建機場的苦力等,還開過雜貨店。
20世紀40年代末,從事海上駁運業務,開啟創業生涯。
兩人于1943年結婚。
結婚時都是20歲。
婚后勤勞能干,操持家務,照顧子女,還幫霍母擺攤補貼家用,讓霍先生能安心在外打拼,為他營造了穩定的家庭后方。
當霍先生想出海打撈海人草時,霍母因擔心而反對,是呂女士出面勸說婆婆,讓霍先生得以去嘗試,這對霍先生早期事業發展有重要意義。
此外,她還勸說霍母同意二房馮堅妮進門,因為馮堅妮是香江名媛圈的名人,擔任過中華總商會的婦女部主任,活躍于上流社會,這有助于霍先生拓展社交圈子,提升其在商界和社交界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對霍先生的事業發展有一定的助力,此外早她16歲與霍先生相戀,因霍母反對未能嫁入,后離婚并帶著與前夫所生之子再嫁霍先生,實在讓人感動。
她展現出大度,維護了家庭和睦,也讓霍先生沒有后顧之憂。
1953年霍先生創立霍興業堂置業有限公司,后又成立立信置業有限公司,進軍房地產業。
1961年進軍海底采沙業,成為“海沙大王”。
1962年與葉德利、何鴻燊等人合作創辦澳門旅游娛樂有限公司,后逐漸淡出澳門博彩業。
霍先生對二房有偏愛之情,相比大房三房,二房常以“霍太太”的頭銜陪其出席活動,是名副其實霍先生的白月光。
至于三房則是出身澳門書香門第,父親為當地知名中醫,母親有葡萄牙血統,她自幼受中西文化熏陶,精通中英葡三語,藝術修養深厚,尤擅粵劇,她30余歲仍未婚,后因藝術共鳴與霍先生結緣。
三位太太背景迥異,但均恪守霍先生“大房掌權、余房不爭”的家規,維系了家族和諧,避免了其他豪門常見的爭斗。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大房呂女士的性格脾氣好,有大局觀,能夠鎮得住場面。
就像剛才她本來可以不讓司徒家先看病的,結果還是主動提了出來,幫著霍家刷了一波好感,這種人天生就有種成全其他人的心態。
這次回來治病,估計也是實在迫不得已了。
方言看她虛弱的樣子,像是患病時間不短了。
“霍太太,請過來坐吧。”方言還是對著呂女士叫了官方認證的稱謂。
而很顯然,這個稱謂讓呂女士很受用,聽到后整個人臉色都紅潤了一些。
她來到方言對面坐好后,先對著身后的兒子招招手。
然后霍家代表立馬拿出了個包裝精美的禮包,送到了方言面前。
“從香江過來,也不知道送什么,前段時間周太太說你喜歡中醫古籍,正好家里有,就特意挑了一些帶回來,希望方大夫用得上。”
方言看了一下那禮包,估計起碼有六七本,沒想到她還和老周媳婦兒有聯系。
方言對著她拱拱手:
“霍太太您太客氣了!”
呂女士說道:
“我也不認識字,放在手里光是不看,也只是附庸風雅,送給方大夫,要是能夠用上就更好。”
“我很喜歡這個禮物!”方言拍了拍那書籍說道。
聽到方言喜歡,呂女士也高興的點點頭,這個禮物她也是用了心的,可不是什么家里放著的,是專門去拍賣行買的,專門挑的都是海外孤本,這事兒還是她兒子去干的。
和邀請方言做私人醫院的顧問是一個意圖。
都是為了刷方言好感。
“那咱們現在,說說您的病情吧?”方言收下禮物后,對著呂女士說道。
這時候一旁的霍代表上來說道:
“還是我來說吧!”
方言看向他。
他拿出一個小本子,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媽三年前,因為家里出了事兒,所以連續四天四夜都在香江奔波,期間因為勞累過度突然暈倒,當時并沒有當回事,她醒來后又繼續奔波,事情辦好后,她就開始出現了高燒,發冷,骨頭關節酸痛,全身乏力,肢體沉重,精神不振,肋痛,嗜睡,多汗這些情況了。”
“從那之后,她經常性發熱發燒,退燒后惡寒,體溫在三十五度左右,找了中西醫來看,都沒有任何結果。”
“吃了好多藥,都是無效。”
“雖然香江那地方一年四季都算比較溫暖,但是別人揮汗如雨的時候,她卻惡寒發冷,甚至凍的不行,發病的時候必須穿上厚衣服才行,我們用各種方法治療,找了好多醫生,最后在英國請了內分泌科的專家和美國的神經科教授到我們私人醫院檢查會診,最后診斷為……這個……”
他指著本子上,對著方言說道:
“Centralnervoussystemdysfunction和這個:Hypopituitarythermoregulatorydysfunction。”
說完他撓撓頭:
“方大夫我不太會翻譯這個專業名詞。”
方言看了一眼,然后說道:
“這個是中樞性神經功能失常,腦垂體體溫調節功能低下。”
“是嘛?”霍家代表有些詫異,沒想到方言一張嘴就說出了專業名詞。
好像早就知道了。
這時候一旁的院長說道:
“方大夫一直關注國際上的醫學期刊的,經常和我們院西醫交流。”
聽到這話,霍家代表恍然大悟。
方言問道:
“然后呢,他們怎么治療的?”
霍家代表說道:
“說是無特效治療方法,只能通過吃激素藥調節,前段時間,周先生一家人到我們家做客,然后我們回來找您看看,說是應該能治好。”
方言沒想到居然是老周他們家在發力。
這時候呂女士對著方言說道:
“其實最開始我本來不想回來,吃吃藥也能對付過去,不過后來架不住他們勸,所以借著這次機會,就跟著回來試試。”
霍代表這時候對著方言問道:
“方大夫您看……我媽到底能不能治?”
方言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著呂女士問道:
“霍太太,我想問問,您發病的時候,除了怕冷,怕風,是不是還有口苦,喉嚨發干,但是又想喝冷水?”
呂女士聽到這話,她微微一怔。
然后驚訝的問道:
“我都沒和其他人說過,您怎么知道的?”
方言沒回答她的問題,轉過頭看向霍代表說道:
“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