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的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同仁堂依舊沒有看到有人來開門。
所有來上班的人都到齊了,就只有王愛國沒有來。
現在風雪漸疾,路上的行人也就少了。
陸續幾個到門店復診的患者,方言都給將他們叫到了國營餐館這治療了。
后來就已經沒人來了,大家都在國營餐館里,隔著玻璃看著同仁堂方向。
這時候已經有店里的人開始懷疑起來:
“會不會是羅主任把王店撤職了吧?”
要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貴重的東西掉了好幾萬,王愛國被撤職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不過有人還是有不同意見的:
“他本來就是代理店長,撤什么職,最多就是被調走了。”
這時候又有人接過話茬說道:
“那就算是這樣,多少也該把鑰匙留著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前者聽到后聳了聳肩,現在一切都停留在猜測中。
這時候孔瑤對著眾人問道:
“你們說,會不會和案子有關?”
賈大鵬接過話茬:
“你意思是他監守自盜?”
“我可沒說……”孔瑤擺擺手。
這時候方言說道:
“要說王店會堅守自盜,我是不相信的,我懷疑可能是這大雪天的路滑摔跤了。”
聽到方言的話,其他人紛紛附和:
“方哥說得對,我感覺這個猜測靠譜點。”
這時候有人問道:
“你們誰知道王店的家在什么地方?我看要不去派個人去瞧瞧。”
然后大家某些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候負責安保的崔長壽站了出來他道:
“我知道,我前幾天下班和他同路,還是我去吧。”
聞言,方言將車鑰匙給了崔長壽,讓他騎著摩托過去。
老崔也是部隊里面學過摩托車的,接過車鑰匙也沒客氣,立馬就推著車出發了。
等到崔長壽一走,周圍就有人說道:
“哎呀,要我說這大雪天就該在家里蹲著復習,說真的我都想辭職了,大冬天每天早上起床出門,感覺像是要我命似的。”
此話一說,當即就有不止一個人回應:
“你別說,我也想辭職了。”
“我也是,現在復習的東西太多了,上班的時間又忙,感覺回去后復習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那你就辭職啊!”
“我爸不同意,說是必須等到考上后辭職,要不然沒考上工作又沒了,這可就虧大了。”
“我們家也一樣……”
聊著聊著,孔瑤就對著同樣準備高考的方言問道:
“方哥,你是打算什么時候辭職啊?”
“月底。”方言回應道。
“你家里沒讓你必須考上才辭職嗎?”肖六這時候問道。
這話一出,給周圍的人都整笑了。
這低情商總是能整出些金句來。
賈大鵬對著肖六說道:
“老肖,說話前過過腦子,你覺得方哥會考不上嗎?”
肖六嘴硬道:
“那可說不定,萬一呢,對吧!”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呢。”
賈大鵬翻了個白眼:
“得,我都多余搭理你。”
謝國萊這時候說道:
“憑方哥本事,當不上大學生,就可以去教大學生了。”
“老肖你還是操心自己吧。”
說完頓了頓,又對著肖六說道:
“還有你這張嘴啊……算了,我懶得說你。”
方言全程沒有搭理肖六,知道和這人沒啥好說的。
現在他都習慣這家伙的說話方式了,一股天然的蠢不自知。
這時候有人指著窗外說道:
“誒,又有人到我們店門口了。”
“是來開門的嗎?”大家都朝著外邊看去。
方言看了一眼那人輪廓,說道:
“看病的。”
他已經看出這個人是誰了。
聽到是看病的,謝國萊走了出去,對著喊道:
“誒,同志,這邊!”
風有些大,沒聽到。
賈大鵬也跟著出去,喊了一聲:
“喂!這邊!”
終于對方聽到后,立馬朝著斜對面這邊走了過來。
一進門他拍著身上的雪花,問道:
“我看門上不是貼著今天開門嘛,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賈大鵬說道:
“店長有點事兒沒來,所以我們臨時轉移陣地了。”
患者問道:
“那現在不是拿不到藥了?”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方言,方言擺擺手:
“沒事,你去其他地方拿藥也是一樣的。”
說罷招呼他坐下,然后說道:
“我記得你姓唐,二十三歲,前幾天流感并發銀屑病是吧?”
對方一怔,解開圍著脖子的圍巾,驚喜道:
“哎喲,太對了,方大夫您真是好記性,連我都還記得。”
方言笑了笑,對著他問道:
“我給你開的藥,吃了沒效果嗎?”
對方撩開袖子說道:
“有有有,你瞧瞧,太有效果了,我丘疹好多了,就是藥已經吃完,現在過來還得開點兒。”
方言點點頭說道:
“我給你瞧瞧現在的狀態。”
然后方言就開始給他診治。
方言看了下,丘疹確實好了,皮膚上的白屑變少了,舌邊還是比較紅,舌苔薄白,脈弦滑數。
流感還是沒有好,現在肺部還有些問題。
不過方言確認自己開的方子方向是對的,于是又重新給他加減了一下配伍,再增添了一些藥。
重新給他開了兩個新的方子出來。
方言對著他叮囑道:
“這一張是治療你皮膚病的,這一張是針對治療你現在流感造成的病情的。”
“拿著藥方,去隨便附近的中藥房開藥去就行了。”
“不過烏梢蛇有些藥房可能沒有,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坐公交去稍微大點的醫院中藥房撿藥。”
患者接過方子點點頭說道:
“那我去附近的協和他們也有中醫藥房。”
“也行。”方言倒是沒反對。
協和的藥材用的比較好,很多都是道地藥材,所以除了貴一點,倒是也不錯。
送走了患者后,方言他們就有開始繼續等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風雪漸大,崔長壽也還沒回來。
肯定這會兒沒人來了,方言等的無聊,想起昨天派出所那邊告訴自己案子告破了。
于是準備過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還知道專門偷貴重的。
和眾人交代了下,他便走了出去。
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陣摩托的引擎聲,方言在路口停下,看到崔長壽被搞得滿臉風霜,像是個圣誕老頭似的,騎著摩托車回來了。
一見面就對著方言說道:
“王店長被警察抓了。”
方言一怔,錯愕的問道:
“真是他偷了同仁堂啊?”
崔長壽說道:
“不是這個,是昨天有人舉報他和他小舅子,在火車站附近收贓物。”
“警察昨晚在家里人贓俱獲,就把他一家人都帶走了。”
此話一出,方言感覺自己中一擊回旋鏢。
王愛國這濃眉大眼的老實人,居然也會犯罪?!
他對著崔長壽說道:
“不會是被他小舅子裹挾著,受了冤枉吧?”
今天冇了,明天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