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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只是一袋餅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東京少女們大有問題

  “她們好像在那邊。”宮世八重子指著遠處。

  青山理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去。

  “哥哥?”忽然被攔住,眼前的美少女戴著面具。

  面具下那雙眼睛,又大又亮,像是要把人吸住。

  “你們”戴著面具的小野美月指著兩人。

  “她腳受傷了。”

  “他說站得高看得遠,讓我找你們。”

  任何一個理由都能取信于人,但兩個理由同時出現,只會讓人懷疑。

  青山理下意識拍了一下宮世八重子的屁股,讓她閉嘴。

  小野美月懷疑地盯著兩人,她沒看到青山理的動作。

  “你怎么在這里?”青山理反問。

  “買章魚燒啊。”小野美月說。

  “別亂跑。”青山理指責。

  “哼。”

  在青山理背上的宮世八重子,笑吟吟的,有一種嫂子看哥哥訓斥妹妹的感覺。

  三人與小野美花等人匯合,她們都買了吃的,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享用。

  “見上呢?”青山理左右看了一眼。

  “沒和你們在一起嗎?”小野美花問。

  “放我下來。”宮世八重子拍拍青山理的肩,“你去找她。”

  “會長,請坐!”我妻明香立馬起身,將座位讓給她。

  宮世八重子沒客氣,她習慣別人讓著她,何況她的腳真的扭傷了。

  “我陪你。”小野美花對青山理道。

  “我一個人更快,美花姐,你看著她們,我回來之前,一個都不準亂跑!”青山理警告她們,轉身沒入人群。

  叫賣聲將他包圍,不知何處傳來神社的音樂。

  太陽落山,天還沒全黑,正是日本的逢魔之時。

  青山理一邊發消息,一邊左右環顧,就算是以見上愛的美貌,也不可能在密集的人群中一眼看見,他只能盯著浴衣。

  白底、藍色繡球花,仿佛黑寶石熔鑄、無人可比的黑色長發。

  青山理:你在哪兒?

  未讀。

  青山理沖上一處高臺,四處眺望。

  他跳下去,迅速趕往另一條街——這里本是一處空地,但鱗次櫛比的攤位,將空地劃成一條條窄小的街道,仿佛迷宮。

  青山理直接撥打電話。

  響了兩聲,電話接通了。

  “你在哪兒?!”

  “我也不清楚。”見上愛的語氣也透露迷茫。

  青山理松了口氣,至少沒出事。

  “附近有什么?”他問。

  “好多燈籠。”

  青山理抬頭一看,天空全是燈籠,仿佛一只只眼睛。

  “還有釣水球、撈金魚。”見上愛補充道。

  這個集市,沒有十個這樣的攤位,也有七八個。

  “你能不能站在高處?”青山理一邊說,一邊找。

  “不能,我是淑女。”見上愛拒絕。

  “我是紳士,現在跑得滿頭是汗。”

  見上愛輕輕笑了一聲:“好。”

  “算了。”青山理忽然改口,“站在高處太明顯,說不定會有危險,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待在人群里。”

  “你能找到我嗎?”見上愛問。

  “只要你不故意躲著我。”

  “那我在金魚攤前等你。”見上愛說。

  “不準撈金魚!”

  “你怎么知道?”見上愛笑道。

  “我好像看見你了。”青山理說。

  “嗯?你在哪兒?”

  “不是你,是位和你穿一樣浴衣的歐巴桑。”

  對面沉默一會兒,然后,青山理聽見見上愛語氣溫柔地說:“青山同學,快找到我。”

  “累了,不跑了,我走一會兒。”

  “不行,跑起來,我想快點見到你。”

  一邊通話,青山理一邊找人,確認見上愛沒事之后,他也不急,干脆一條條‘街’地找過去。

  終于,過了一個拐角,遠眺前方的一個金魚攤,看見身穿優雅浴衣、正在打電話的美少女。

  他沖進人群。

  “借過、借過!抱歉!”

  見上愛聽著電話里青山理對路人的一聲聲道歉,不禁笑起來。

  這就是他說的你情我愿?

  有一個人無怨無悔地為自己付出,生活確實會變得美妙,整個人仿佛輕飄飄的。

  青山理來到撈金魚攤前,左右環顧,卻已經沒了見上愛的人影。

  “見上?”他喊道,對著電話,對著附近。

  “這里,青山同學。”

  青山理循著聲音望去,見上愛站在一排燈籠前,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她的身影,整個祭典最美一幕,就在這里了。

  “你不是在金魚攤前嗎?”他掛掉電話,擠過去。

  “某人不允許我玩,不玩的人總是站在攤位前,會影響別人做生意。”見上愛說著,打量他,他的劉海被汗水微微濡濕。

  青山理喘了口氣,說:“沒事就好,先回去吧,想玩待會兒再玩。”

  “嗯。”

  兩人往回走。

  青山理走兩步,回頭看了一眼。

  見上愛笑了一聲,加快腳步,走上前。

  “別。”青山理連忙道,他主動放慢腳步。

  “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也有溫柔的一面。”見上愛新奇。

  只是吃一塹長一智,有這方面的經驗罷了。

  “你怎么一個人來這里?”青山理問。

  “是我低估了群眾的力量。”見上愛一副發現什么宇宙秘密般的沉吟表情。

  “迷路了?”青山理抓住重點。

  “迷宮的作用就是讓人失去方向感。”見上愛道。

  “總之不是你的錯。”青山理點頭,表示明白。

  “你也算一只合格的貓咪了,現在只缺節育,就能帶回家。”

  “請讓我做一輩子的野貓。”

  “就算是野貓,我也會給它們節育。”

  “你真的喜歡貓嗎?”

  “就算被你懷疑、被貓討厭,我也會堅持我喜歡它們的方式。”見上愛說。

  稍作停頓,她道:“因此,我專門開了一家寵物醫院。”

  “這樣的話,我只能承認你對貓咪的喜愛了。”

  “結果因為免費給流浪貓做節育,口碑變得很好的同時,醫生的手術水平也大幅度提升,生意火爆,不但沒有虧錢,反而又賺錢了。”

  “二十萬什么時候給我?”

  “看我心情。”

  “嗯?”青山理看向她。

  見上愛雙手在腹部拎著小包,一步一步,少女貴族般優雅。

  “是你欠我的錢。”他提醒她。

  “說起來,當初我們還不熟,你就向我借錢。”見上愛道。

  “我給你唱首歌,中文歌。”因為這輩子青山理沒有聽歌的條件,所以儲備量只有中文的,“往事不要再提,人生.”

  “等等,先給錢,二十萬円。”

  “我給你?聽歌收費?!”

  兩人走在人群中,遠處傳來神樂,頭頂的燈籠好像一群精靈,也來參加這人間集會,享受這場熱鬧。

  “咦?這個人剛才不是背著另外一個女孩嗎?”一個路人忽然指著青山理,對身邊的伙伴說。

  “沒錯,就是他!”

  不像是在聊天,而是刻意說給見上愛聽的。

  他們還放慢腳步,想看會發生什么。

  “你女友來了?”見上愛好奇。

  “你們都是我的女友。”青山理溫柔一笑。

  “噗!”“咳咳!”路人的三觀被重傷。

  “你很壞。”青山理說。

  “彼此。”見上愛道。

  “共贏?”

  “你少污蔑我的共贏!”

  兩人不知道是說說笑笑,還是吵吵鬧鬧,與眾人匯合。

  “對不起,我自己逛了逛,讓大家擔心了。”見上愛對眾人微微鞠躬。

  “嘻嘻,和我一樣”小野美月雙眼彎成月牙。

  眾人都笑起來。

  “章魚燒!”小野美月遞給見上愛。

  “比起自己吃,我更想看你吃。”

  “.見上學姐,你和我哥哥一樣變態呢,他從小就說‘我喜歡看你吃東西’。”

  “那是讓給你吃!別把我和見上愛相提并論!”青山理道。

  “按照美月的意思,青山同學,如果你愿意承認自己是變態,我也會是變態。”見上愛笑著說。

  “這是共贏嗎?”

  人太多,見上愛沒訓斥他,只是給他一個‘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的眼神。

  小野美花看著他們,打了一個克制的嗝:“理,我吃不下了,你要嗎?”

  “正好餓了!”青山理接過她吃剩下的烤玉米。

  宮世八重子笑吟吟地看向見上愛,卻發現見上愛這位追求純粹的少女,并不在意眼前的事情。

  她正吃著小野美月剩下的章魚燒。

  當然,章魚燒無所謂剩不剩,就像葡萄一樣,與玉米不同。

  吃了些東西,眾人繼續逛街,這次沒有分開太遠,這既有前車之鑒的原因,也因為大家沒有一開始興奮。

  自己動手做棉花糖,吃涂了醬油或紅豆沙的烤團子,玩套圈,抽獎等等。

  見上愛撈金魚,竟然撈到了一條。

  扎起來的透明塑料袋里,一條紅色小魚,提起來,在燈光的映照下,很有夏日物語的風情。

  “帶回去養在院子里。”見上愛遞給青山理。

  “能活著帶回去嗎?”青山理表示懷疑。

  不管如何,他先收下,希望能死在東京,這樣,至少還可以當做肥料,葬在他的農地。

  “對了。”他想起一件事,“你沒把餅干給美月?”

  “我什么時候說要給她了?”見上愛笑道。

  “你以為我會給她,才賣給我的?”見上愛又笑著說。

  “一萬。”

  “不賣。”

  “十萬!”

  “考慮一下。”

  “算了。”青山理說著玩玩的。

  “要給她嗎?”見上愛問。

  “賣給你了,你的東西,給不給你自己決定。”青山理不明白為什么要問他這個問題。

  “你讓我給,我會給。”

  “.以防萬一,我確認一下,它只是一袋餅干?”

  “嗯。”

  “你自己決定。”青山理說。

  “真的讓我自己決定?”見上愛笑得意味深長。

  “.真的只是一袋餅干?”

  “是不是呢”

  “見上同學,”青山理笑起來,“上學期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冷漠,現在嗯——,也不能說熱情,但不管如何,都很調皮,還趁我感冒,說我想占卜戀愛運。”

  “占卜結果是什么?”當時見上愛沒記住,現在忽然好奇。

  “說我能娶兩個老婆。”

  “那不是占卜,是做夢。”

  “一定能夢想成真。”青山理看著走在前面的小野姐妹。

  “美月說,‘三個人在一起,太不是人了’。”見上愛道。

  “我不做人了。”對于現代人來說,這事毫無壓力。

  說著,青山理忽然環顧四周:“宮世八重子呢?!”

  又不見了!

  這兩人沒一個省心的!

  “那邊。”見上愛輕抬下巴。

  青山理看過去,不知不覺,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射擊攤位,宮世八重子正拿著槍,平時明媚的臉,此時十分專注。

  “.獎品只是獎品,餅干也真的只是餅干。”青山理再次重復。

  見上愛從包里取出那袋與她氣質不搭的餅干。

  “拿去吧,送給美月。”她遞給青山理。

  青山理看著餅干,猶豫一番,伸手拿過。

  “算了!”他又放回見上愛掌心。

  見上愛笑起來,她轉過身,走向小野美月:“美月!”

  “哇!!”面具斜戴的小野美月發出驚呼,雙手捂著嘴。

  “見上學姐,你打到的?!”

  “別人看我可愛,送給我的。”

  “咦?那為什么不送給我呢?”

  “可能是因為美月你戴著面具吧。”

  “哦!”小野美月完全接受了這個理由。

  “別聽她胡說。”青山理走過來,“她玩了快好幾萬円,老板心虛,害怕事情鬧大,主動把餅干給她。”

  “這樣啊!”這個理由小野美月也能接受。

  “那——”但她有點不好意思收下了。

  “就當是你哥哥今晚兼職安保的薪水吧。”見上愛笑著說。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見上學姐”

  “我呢?”青山理問。

  “來,給你獎勵,親手給你戴上。”小野美月摘下面具。

  “玩膩了讓我拿?”

  “當然不是!”小野美月笑嘻嘻地說,給彎下腰、低下頭的青山理戴上面具。

  做完這一切,她一邊喊著姐姐,一邊拿著餅干追上正與天羽艾爾莎她們買刨冰的小野美花。

  “怎么忽然給了?”青山理問。

  “那只是一袋餅干。”

  “沒錯!”好像青山理一千萬年前就說過這句話,到了二十一世紀才被人理解。

  “就在剛才,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了。”見上愛又道。

  “那真的只是一袋餅干!”

  “恭喜你!!”老板的聲音傳來,比起恭喜客人,更像是告訴周圍人‘我這里很容易中獎’。

  宮世八重子拿著一塊巧克力走回來。

  “不用帶真槍,帶足夠多的錢似乎也可以。”見上愛打量她。

  “光有錢可不夠,”宮世八重子笑道,“你比我有錢,但回去繼續玩的人,只有我一個,是不是,青山?”

  青山理戴著面具,一言不發。

  “嗯?”兩位美少女看著他,等待他的回應。

  青山理故作冷漠,雙手插兜,可惜的是,他今天穿的浴衣,浴衣沒有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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