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理抓了抓頭發。
美容E→D提升的不僅僅是審美,還有技巧。
‘D級的發型,應該不會變得多帥。’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拿起剪刀,努力修剪劉海。
“你做什么?”身邊刷牙的小野美月問。
吃完早飯,三人偶爾會一起刷牙。
“頭發有點擋視線。”青山理一邊修理,一邊說。
沒有使用系統,所以可以隨便說話。
“擋住我看鏡子了。”小野美月不滿。
她很自戀,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有鏡子,都會照鏡子,哪怕是在刷牙的時候,都要欣賞自己甜美可愛的外表。
“我們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理發了。”小野美花說。
“對了。”青山理停下動作,看向小野美花,“美花姐,你今天要演出,我替你做一下造型?”
“.”小野美花含著牙刷,望著他。
“好吧。”青山理繼續修剪劉海。
小野美花看他的眼神,彷佛他說的不是理發,而是做截肢手術。
理發算截肢手術嗎?
剪完劉海,青山理面向兩人:“怎么樣”
“丑。”小野美月都不用看。
小野美花打量一會兒,不由笑起來:“還挺不錯的。”
小野美月這才瞅了一眼,切了一聲。
臭美什么,還不是靠運氣的意思。
青山理自己也很滿意,只是簡單修剪劉海,以美容D的眼光看,仍有不足之處,但這樣就好。
沒必要太帥。
而且,把時間花在外表上,用心的時間就少了。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青山理再次向小野美花確認。
靠系統指導,美容A,絕對會讓小野美花成為絕世美少女。
“那個,時間不早了。”小野美花說。
小野美月笑出聲。
青山理洗手,然后彈指,把水灑在兩姐妹的臉上。
去車站的路上,小野美月會突然襲擊青山理,撓他癢癢。
不襲擊的時候,她會‘哈——’,對手指吹氣,用連老鼠都嚇不走的可愛表情,笑嘻嘻地恐嚇他。
因為想看她的這幅樣子,青山理裝作很怕癢。
周四,學校一如既往平靜的氣氛中,染上一絲焦躁。
“青山君,你跑步怎么樣?”班會開始前,天草回頭問青山理。
青山理想了一下:“一般。”
力C、速C、體C,怎么也談不上強。
“記得你1500米打破過學校記錄來著?”
“短時間內沖刺還行,我不適合長時間作戰。”青山理回答。
“那,要不要一起跑?”天草同學說完,怕被誤會似的補充道,“玲奈她們也會一起!”
“青山,男人不能長時間作戰,可以說是完了。”小林志貴高聲道。
“青山確實不擅長長時間作戰,劍道總是在兩三下結束。”相澤淳說。
這兩人是畜生,應該沒有人反對。
“抱歉,馬拉松大賽那天,我約好和別人一起跑了。”青山理對天草說。
“誰啊?”天草好奇。
“學生會長。”
“學生會長?”周圍人都看過來。
與動畫里不同,現實中,學生會長沒有那么大的權力,如果不是有全校集會,恐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學生會會長是誰。
但有一種情況例外,學生會長是學校理事的后代。
更別說,開明高中的理事,只是宮世家的手下。
所以,宮世八重子是例外中的例外,是掌握實權的學生會長。
修改校規也不在話下。
開明高中沒有不知道她的。
“你什么時候和學生會長扯上關系的?”小林志貴想不明白。
“因為有事,總是去學生會室。”
“就這樣?”
“不然呢?”
最近的風氣,誰沒跑過幾次學生會?
一些學生跑了四五次,見是見過宮世八重子了,但一次話也沒說上,全是秘書接待。
憑什么青山理已經刷到‘陪跑’的好感度了?他偷偷完成了什么支線任務?
“青山,這次我要套你一圈!”小林志貴發誓般說。
足球部,不算球場上的,只是每周的固定跑步距離,起步都是20公里。
他確實可能做到。
就這樣,害怕跑步的學生,焦慮得臉色都發白,尋找能一起做吊車尾的隊友;
跑得一般的,把長跑大賽當成郊游,成群結隊,商量路上買什么吃的喝的;
對跑步自信的,則想著怎么出風頭。
這也造成了,學生時期的同一件事,每個人的記憶都不同。
高一的長跑大賽,青山理沒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像大家都能買水喝,而他只能在公園飲用自來水這種事,他早已經習慣,所以完全算不上什么心理陰影。
高二,現在有錢了,可千萬別反而留下被人套了一圈的殘酷歷史。
午休時間,學校久違地放起廣播。
開明高中的大家,中午好,這里是經過一個月審核并且重組的廣播部。
很高興能趕在馬拉松大賽之前完成復活,繼續為大家帶來廣播。
以下是關于馬拉松大賽的一些細節安排比賽于上午九點開始,沿途豎著印有開明高中校名的旗幟,為大家引路一圈大概5公里,一共四圈,總計80個打卡點,一個都不能錯過哦,不然會視為中途作弊具體的打卡點大家應該都已經收到資料了,請一定牢記,跑步的時候也時刻確認跑步結束后,所有學生返回各班教室,班主任確認人數之后,就可以直接放學了 青山理吃完飯,立馬趕往晴天樂隊部。
樂隊少女們一副剛吐完、馬上又要接著吐的表情。
“暈車了嗎?”青山理笑道。
沒有人回答。
“廣播部復活了,這是一個好兆頭。”他安慰。
“也可能是占去了一個名額。”我妻明香面色略微發青,好像把苦瓜當成黃瓜吃了一根。
青山理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過了一會兒,鼓手夢實說:“我以為你會說點什么,結果一直在錄像!”
她是一個好女人。
換成見上愛,一定會說‘偷拍’。
當青山理反駁,‘當著你們面錄的’,她會說‘經過許可了嗎’。
“放空心思,只管邁腿。”青山理說,“區區馬拉松大賽,只要嘴里喊著家人啊、友情啊、羈絆啊什么的,就能第一個跑到終點。”
“.誰擔心馬拉松大賽啊!”零零散散,似乎有三四個人一起吐槽。
“道理是一樣的。”青山理笑道,“不想社團解散,想繼續與學姐學妹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在文化祭上演出,在這里可不能倒下。”
“這點我們當然知道。”F·璃乃低語。
“正因為知道,才會害怕啊。”貝斯櫻子望著天花板,額頭貼著降溫貼。
“如果不在乎的話,反而能輕松一點。”我妻明香說。
“但是不在乎,我們還會堅持到現在嗎?”鼓手夢實道。
她們說話的語氣都像是在自語,或許她們真的在與自己對話,想要說服自己。
晴天樂隊:39
青山理都快忘記要以晴天樂隊為主角寫一本了。
“大家別擔心,只要按照平時練習的節奏就好。”小野美花努力安撫眾人。
可她也說不出別的,何況她自己也緊張。
“抱歉。”我妻明香輕聲說,“明明我是部長。”
如果她能站出來鼓勵大家,晴天樂隊也不會掉入復活賽——兩年來沒參加一次活動。
“但是沒有辦法了吧?”我妻明香的聲音慢慢大了一些,“如果我們不努力,就沒有明天了。”
退無可退,眾人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斗志。
“沒錯。”貝斯櫻子說,“為了繼續樂隊活動,那個笨笨的夢實竟然考入年紀前一百名了。”
“學姐,這個可以不用說!”鼓手夢實羞得臉都紅了。
“當初被我看光,你臉都沒紅,為什么這個時候害羞了?”青山理好奇。
“啊!!!”
“揍死他!”
“把他綁起來!”
距離青山理無意間闖入晴天樂隊部,將四位樂隊少女看光,已經過去了4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