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4架直升機按照空軍提供的信息開始搜尋跳傘的F117飛行員以及準備收集殘骸。
但查爾斯實際上相當惱火，因為這次攻擊完全是空軍獨走，但規模上又很好的卡BUG在自主決定范圍內。
看起來沒問題，但卻讓他這個本該統籌工作千里迢迢親臨前線的上將看起來像個笑話。
如果僅僅是搶功也就罷了，可現在他還要給空軍擦屁股！
救個飛行員是小事，但F117的殘骸太重要必須搶在漢斯前搜集運出來，對于人力緊張裝備嚴重不足的馬潤來說就很麻煩了。
再之后……確認戰果？
“怎么確認，難道要我像史泰龍一樣降落在防空塔頂上嗎？懷恩的腦子里是水嗎！”
亨特和威廉站在一旁，此時臉色也很難看。
昨天晚上8座防空炮的強大火力讓人瞠目結舌，才讓他們意識到這是一座赫赫有名的防空塔。
光是這個名號就讓地面部隊望而止步，誰會想跟這種鬼東西硬嗑？就連直升機都不再愿意靠近周邊。
而且戰果還需要確認？那一堆防空火炮可是在被襲擊后依然開火的！
只是懷恩堅持認為防空炮可能布置在下層或者周邊，堅持認為碉堡主體已被摧毀，要求他們確認戰果。
“派一架RQ2去吧，我想現在已經可以看的很清楚。”
威廉建議后查爾斯才微微點頭，批準了這次有去無回的偵查行動。
而在這之后三個小時，一架RQ2在距離防空塔3公里時被發現，16門火炮發瘋一樣開火打出一片箱式立體爆炸空域，無人機只來得及拍張照就掉了下去。
遠程指揮中心將最后關頭拍攝的照片仔細放大，入眼的是林立向上的炮管以及毫無受損痕跡的堡壘頂部。
別說被摧毀了，就連炸彈命中后的淺淺凹坑都看不見，爆炸的痕跡也被斑駁的水泥以及綠植偽裝混淆。
查爾斯細數防空炮數目后立刻破防了：
“這是受到了攻擊？怕是一枚炸彈也沒有命中吧！這就是懷恩信誓旦旦的保證盡數命中？！這么密集的防空炮布置，卻沒有一門被炸掉！”
而就在此時，倒霉透頂的F117飛行員凱瑞獲救，他除了胳膊被刮出一個大口子外并無大礙，并且一上直升機就透露出個驚人消息：
“我是被機炮擊落的！我看到了尾翼的斷裂位置，絕不可能是故障脫落，機翼也受傷了，從殘骸上肯定能認出來！”
再次發生的大空襲在12小時后引爆輿論，以超越前兩次的速度立即傳遍世界。
因為和前兩次知名大戰不同，此次失落帝國出手很蹊蹺：
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目標，損失慘重但交換比……并不劃算，也看不出戰略目的。
百架戰機雖然比不上300架夸張，但這個數字依舊令人震驚。
各國都在忙著刺探這場空襲的緣由以及雙方損失，同時再次從當地人的口述中確認漢斯超人又一次驚險操作：
頂著猛烈的防空火力近乎“以公共汽車的高度飛行”，并且無一因為撞擊墜毀！
國內的興趣更加濃厚。
老張嚴重懷疑南洋和失落帝國的關系比想象中密切，唐文熬夜的時間顯得有些巧合了。
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乎的是能不能通過這層關系獲取到極低空突防的關鍵技術。
“賣不了，這個真賣不了。”
唐文無奈的朝他攤手：
“這個要求一提都讓漢斯生氣了，說什么核心機密、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如果能夠確認有效，我們還能開出更高的價碼，很多東西都可以商量。”
老張難掩失望，但唐文態度很堅決，不過又稍稍安慰了他：
“我只能透露一點點，很可能跟DNA改造和克隆培育有關，最近那個克隆羊多莉知道不，反正你們也跟著研究就好了，未來說不定就觸類旁通了呢？”
基因編輯和克隆……不算邪路。
“好吧。”
老張只能又談起布雷默頓號，國內費了很大勁通過各種渠道，才靠著蛛絲馬跡和拼湊證實布雷默頓號及其艇員的確很久沒出現，疑似失蹤，唐文手里那條是真的。
至于怎么屏蔽安全裝置、說服全艇就不得而知，但幾個月過去已經證明拿到那艘潛艇后不再需要擔心暴露。
確定好下周布雷默頓號由南海進入以及交接流程后，老張忽然感慨道：
“幸好入世了，本來上面一直害怕經濟過熱要崩，入世算是給我們保了底，明年軍費整體還能再提一點。”
“又想買新裝備？”
“不不不，主要……是提升官兵待遇。”
老張說到這里有些尷尬，這一條也是源自布雷默頓號。
如日中天的帝國主力核潛艇待遇那么好、條令如此嚴格都能連人一起叛逃，這讓自覺簡樸的國內也惴惴不安，決定將軍隊、尤其是特殊高價值兵種待遇大幅提升，并且下發文件要求各基層對士兵經濟困難需要主動提供幫助。
唐文：“……”
這，大概也算個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兩人聊完后來到大灣，然后就碰到了黑著臉的閆劍——以及后面的其他參謀們。
看到他們后閆劍立即上前吐槽：
“不是，蓋金的這些老外起碼是將官指揮水平吧？你們怎么把人忽悠過來的？！”
為了增添一點劇情豐富度，宣傳片的戰斗內容實際上是閆劍代表的海軍組與蓋金的參謀本部在推演博弈，并且加入了很多元素以進行平衡。
但在這個過程中，參謀本部遙控指揮的R系艦隊展現出了極度的專業性，至少在推演上實現完全碾壓，讓海軍冒充的M系參謀組叫苦不迭，靠著各種增益BUFF和導演組放水才勉強完成劇本的圓滿結局。
對此唐文只是會心一笑，然后檢查了尚未剪輯的樣片質量。
不得不說實景拍攝的效果無敵，因為全實物拍攝制片組可以毫無壓力的拍攝每一個細節，并且連續拍攝了好幾段超過1個小時的長鏡頭，可以想象即將再次創造實景拍攝戰爭電影的記錄。
甚至宣傳片還沒有剪出來，大白艦隊的熱度就已經發酵了小半個月：
一堆戰列艦巡洋艦在海岸邊實彈開炮對射了十多天，不知道多少媒體自費租船和直升機跟蹤拍攝，并且冠以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
唐文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也意味著大白艦隊即將啟程。
實際上他知道IAA對蓋金的履歷有些懷疑在偷偷調查，但……誰會拒絕一個在帝國買買買的狗大戶，并且在局勢最緊張的時候選擇在游輪上開趴一個月的年輕富豪呢？
上次帶回了麥道，這次他的目標是電子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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