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嘶”
“啊”
“陸老您別嘆氣了，喝口水吧。”
“我不喝！”
陸老推開桌子上的茶杯，不過馬上又感覺到確實有點渴，抿了一口才仰天嘆道：
“老六，你生不逢時啊！”
旁邊的中年人聞言不敢說話，心里也有點郁悶。
之前京城突然召開艦載機選型，半截入土的陸總師聽說后馬上帶著方案去競標，結果也沒有出人意料：
除了成飛的殲7J作為內定以外，新的三代艦載機競標中，強6艦載版第一個出局，原因還是可變后掠翼的死重問題。
空軍能用的發動機只有外購AL31F，自行設計渦扇10還在噴零件階段。
再加之其攻擊機基礎，海軍更中意多用途飛機，最后無奈出局。
最后的競爭在成飛殲10J和沈飛殲13中抉擇，很快也要出結果。
興奮后又失望的陸總師最近就來所里坐著，打算有個結果后再回家。
篤篤，一個年輕人敲了敲打開的大門。
“進來！”
年輕人看著中年人說道：
“趙總，剛剛有個叫蓋金的公司打電話說要買二十五架初教六！”
“二十五架！”
趙耀華站了起來，這可不是一筆小訂單，比得上出口大單了。
蓋金，難道是那個有自己軍艦的蓋金公司？
最近只要關于南海的新聞都有蓋金出現，趙耀華立刻想到了他們。
“對，就是這個蓋金公司，不過他們有個要求。”
趙耀華：“太好了，二十五架飛機，還要算備件，哎呀，六七百萬的大單呢，
沒問題，什么要求說吧！”
“他們要以初教六為基礎，開發一種艦載教練機，具備攔阻索降落能力！”
正在閉目養神的陸總師睜開眼看了過來。
趙耀華有些錯愕地問道：“你確定他們要艦載化改造？”
年輕人使勁點頭：“對，我也不相信問了好幾遍，他們說很確定，并愿意額外出設計費，連帶購機總共一千萬費用。”
“那趕緊接啊！”
一千萬征服了趙耀華，初教六速度又慢重量又輕，加個尾鉤比噴氣機簡單的多，頂多增加點防腐蝕處理而已，小事情。
蓋金至少給了二百多萬設計費用，簡直是大大超出。
“等等！”
陸總師叫住了他們：
“艦載化改造要看用在什么平臺上，他們有航母？”
趙耀華一拍腦門，示意年輕人出去后關上房門，這才說道：
“陸老，之前我跟您說海軍得到的航母，好像就和蓋金公司有些聯系，我估計……”
“你去看看能不能多套點信息，看看他們要這些飛機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訓練啊。”
唐文翹腿斜躺在椅子上，和洪都的人打電話。
剛剛和他說的是個年輕人，現在是個自稱經理的人。
趙耀華：“我的意思是，如果進行艦載化改造，需要考慮使用平臺。
比如您是要在陸地使用還是海上平臺，使用空間有多大，預計著陸速度多少，需不需要折疊機翼，是否要為長期部署增加防鹽霧腐蝕措施等等。
這不僅影響報價，還關系到飛行的安全問題，如果可以，最好提供使用的場景讓我們實地考察一下，不然是對飛行安全的不負責。”
“這么麻煩？”
唐文感覺和自己想象中的有點出入，要不是因為照顧國內和避免額外糾紛，初教六這種落后玩意他去摸一把就能造一大片。
聽到唐文的語氣趙耀華有些慌了，趕緊說：
“您放心，有使用數據后修改起來很快，我們洪都所有上百架現貨，改裝起來很快。”
唐文也沒多想，隨口說道：
“那給個傳真號吧，我把航母的圖給你們。
實不相瞞我是搞旅游的，弄了個小航母模型就想著玩玩，折疊機翼就不需要了，能艦載起降就行。”
“好的好的，您記下號碼……”
趙耀華心里卻想的是我信個鬼，什么鳥景區一口氣買25架飛機，但還是先安撫住唐文。
沒過多久，超級約克城的圖檔就通過傳真發了過來。
趙耀華打開后趕忙交給陸老，后者掃了一眼，立即說道：
“我知道這個蓋金公司是什么人了。”
“何出此言？”
“這航母就是011的改型，雖然修改了很多地方，船體沒變，還是看得出來。”
趙耀華不淡定了：“可為什么不是海軍找我們，難道……不對，海軍不需要螺旋槳艦載訓練機，不應該啊。”
陸老：“所以，我建議深入接觸一下試試。”
掛了洪都所的電話，唐文開車來到城里，找服裝批發店買了三套羽絨服，以及兩套沖鋒衣和其他保暖服裝。
雖然是沿海地區，但現在的廣省也是服裝批發大省，并不缺保暖衣裝。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回到家里，脫光給自己里面穿上保暖衣褲，外面套上兩層羽絨服以后裹上防風沖鋒衣，最后再給保暖褲外面套一層毛褲。
做完這一切他又戴上加絨頭套和防風鏡，確認面部保暖也到位。
將褲腿下拉蓋住同樣加絨的羊毛靴子，捂到自己快憋死后他才一閃身，眨眼出現在了抹香鯨5號潛艇上。
“指揮官您好！”
艦長查爾斯向唐文問好，然后跟著他爬到指揮塔，推開了艙門。
在那一瞬間，南極冰原零下十幾度夾著雪花的寒風撲面而來，饒是唐文已經快裹成胖熊都能感覺到溫度的明顯下降，趕忙將手插進毛茸茸的衣兜。
時間太緊，軀體倒是得到了保暖，但批發市場沒有適應極低溫的手套，現在他最好還是插進兜里保暖。
“嘶，冷！”
這里不是南方春季的陰冷，溫度幾乎無視了層層衣物，給人一種冷到骨子里的極致冰寒。
“該死，牢希要真能在這兒建基地還真是抗凍，不服不行啊。”
唐文自言自語，旁邊的查爾斯還是一身單薄的白色制服，低溫對他似乎毫無影響。
唐文羨慕地看了一眼，這才開始觀察周圍。
抹香鯨4號和5號一起探索南極，但前不久抹香鯨4號撞到暗冰破損未能修復，無奈之下只能回收掉。
抹香鯨5號則小心得多，因為沒有人便浮出水面觀察，越過重重暗冰進入了毛德皇后山脈，尋找到一處凹陷的內灣，告知了唐文。
這里也是提前選定的地點，距離各國的觀測站很遠，幾乎沒人過來，地方很隱蔽。
唐文回到潛艇，繞著周圍溜了一圈發現隱蔽性的確不錯，便決定就將港口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