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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已經順手斬了,再也不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時間一晃,溫言就在家休息了三天,閑來無事,甚至還在帶著雀貓散步的時候,遠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單位。

  為了館長能安心干到退休,溫言沒靠近單位,遠遠地兜了一圈就離開了。

  晃晃悠悠,倒也悠閑,休假的日子,爽不爽自己知道。

  從城北回來的時候,路過衛醫師的醫館,就看到蘇木在醫館里,衛醫師正在給她切脈。

  溫言對著天上揮了揮手,讓雀貓先自己回去,他邁步進入到醫館里。

  踏入醫館的瞬間,衛醫師手臂上的汗毛就開始根根炸立起來,渾身的肌肉都不由的一緊,心頭警兆瘋狂搖曳,切脈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轉頭一看,就看著溫言咧著嘴進來,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就很自覺地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接了熬制好的酸梅湯,連干了兩杯,又接了一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著。

  衛醫師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收攝心神。

  這才多久沒見,溫言給他的感覺,已經變得如此恐怖,明明沒有絲毫惡意,他的本能都在催促他趕緊逃。

  “大夫,是不是很嚴重?”蘇木看衛醫師的手都微微抖了一下,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很緊張,她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看醫生的時候,誰不怕大夫忽然這幅表情。

  衛醫師搖了搖頭,收回了手。

  “不嚴重,給你開兩副藥,調理一下就好,只是緊繃的那根弦,繃得太久了,如今驟然散開,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回去之后,穩固作息時間,找點事做,少吃點上火的東西,很快就能調理好。”

  “那就好,謝謝大夫。”蘇木長出一口氣。

  她這幾天不知為何,非常不適,生理期都亂了,作息時間也全亂,晚上睡不著覺,白天萎靡不振,睡著了就開始亂做夢。

  然后去看別的厲害點的醫生,人家也只是說,她這考完試,忽然閑下來了,放飛自我,可不就得這樣,讓她自己調理下就好。

  可是她自己知道,肯定不是這個。

  因為她天天都夢到曾經的事情,已經忘記的事情,現在也天天在做夢的時候能回想起來。

  這很不正常。

  看完病,蘇木乖巧的給溫言打招呼,談論接下來去哪上學,考了多少分等等,對話一直很正常。

  等到蘇木離開的時候,伸出手跟溫言握手的瞬間,她眼前看到的一切,便像是忽然閃爍了一下。

  她看到了溫言擺出架勢,整個人就像是一顆燃燒的太陽,恐怖的力量,一劍揮出,似是前方的一切都要被斬斷。

  只是一幅畫面一閃,便消失不見。

  就那么一瞬間,她便感覺到她身上的什么東西,被那極其恐怖的力量斬斷。

  “你沒事吧?”

  溫言看著蘇木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趕緊問了句。

  一旁的衛醫師,伸出手切脈。

  “沒事,就是心神受到沖擊了而已,本來最近就休息不好,回去后多休息,要是不會熬藥的話,我幫你熬也行。”

  “沒……沒事,我會熬藥,家里也有熬藥的砂鍋。”

  等到蘇木轉身,溫言看著原地似乎有什么東西落下,而后又緩緩消散,他的眼前便出現了提示。

  “銀河詛咒。”

  “傳說中用來分開牛郎和織女,不得相見的詛咒。”

  “信息開始浮現……信息獲得授權……”

  “那一年,有大天魔降臨,心中種下了屬于人的七情六欲。

  祂得見傾心之人,天長日久,終于淪陷。

  只可惜,此為多方所不容,終歸一場空。

  祂付出了極大代價,放棄了魔神之位,放棄了大魔之身,天魔之力,與自己的愛人一起獲得了永劫輪回的機會。

  天長日久,她終于化作了一條白蛇,趕上了好時候,歷劫化妖。

  那一年,她蛻變在即,攔住了高祖的路。

  高祖斬其身,獲其身上所帶的神異。

  以其舊身化作了高祖起義的象征物。

  而后,她便斬去舊身,開始化妖修行。

  高祖欠她因果,一直未還。

  在其潛心修行,褪去舊身之時,又有故夢邪異,假借她之因果,蛻變而出,后被你所斬。

  而后又近四百年,蛇妖得大賢良師指點,終于有了確認的方向,知道如何追尋自身所尋之果。

  如此,白蛇借往日因果,尋得赤霄,銜之贈予大賢良師。

  又數百年,化作千年大妖之后,終于借著大賢良師的指點,找到了所尋之人。

  可惜,又是造化弄人,阻礙重重,人妖之隔,恍如天塹。

  一塔之隔,再無相見。

  那年,塔倒,山傾,終于脫困而出。

  便散盡千年大妖修為,轉生而去。

  如此終于有朝一日,化得人身。

  兩千年的積累,兩千年行善積德,終于峰回路轉,在不經意間,得到了回報。

  那年兩次經她之手的赤霄,終于再次被你斬出的那個剎那。

  她與赤霄之間的聯系,便也被牽連上,她之身的詛咒,也在你都未曾在意的地方,被順手斬斷。

  曾經修行,今天得果。”

  溫言難得看到提示這么長,基本將前因后果都給他講了。

  她就是曾經降臨的大魔,也是那年的白蛇,同樣也是千年蛇妖,應該也是白蛇傳的原型人物,同時,她也是如今的人類,蘇木。

  她曾經應該是得到了什么寶物,或者是大機緣,但那時候,她給了高祖,高祖便欠下了白蛇的大因果。

  隨著時間流逝,斬白蛇的事情,甚至已經成了神漢起點的時候,這份因果就更大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碰赤霄。

  尋常妖物,誰能碰這玩意,就算是碎了,都能差點把溫言干死好幾次。

  再加上大賢良師用過,后面應該是又落入到了老朱的手里。

  老朱直接對著當時的末法,猛踩了一腳油門,應該也是用的這個,最后就只剩下了劍柄流傳了下來。

  如此多的牽扯,到了現在,終于獲得了回報。

  她身上的詛咒,就如同溫言揮劍時,前方出現的小蟲子,被順手斬了。

  順手到溫言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今天真正見到了蘇木,才發現這件事。

  眼看蘇木就要走出去的時候,溫言忽然出聲。

  “蘇木。”

  “啊?”蘇木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溫言。

  “報志愿的時候,想報哪就去哪吧,不用擔心了。”

  “啊?”蘇木一臉不解,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啊!溫老師,你是說……”

  “衛醫師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只是一根弦緊繃了太久太久了。

  現在忽然斷開了,你反而不適應了而已。

  你的身體沒事,你只需要重新適應一下,現在沒有那根弦的日子就好。

  去吧,有什么事需要幫助了,可以打我電話。

  以你的成績,想報關中郡的哪個學校,問題都不大。”

  蘇木站在門口,眼中忽然就冒出了水花,手足無措地不知道把手放哪,也不知道怎么說話。

  站在那了幾秒鐘之后,小姑娘忽然之間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特別傷心。

  溫言也沒管,而衛醫師看了兩眼,再看了看蘇木手里的藥,最后轉頭看向溫言,無奈地笑了笑。

  “心病還得心藥醫,得了,我這藥也不用吃了。”

  蘇木自己在那哇哇大哭了兩分鐘,宣泄出來了之后,臉色看起來都變得紅潤了起來。

  她走過來,鄭重地對著溫言行了一禮。

  “謝謝溫老師。”

  “不用謝我了,是你自己種的因,我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把我的藥放桌子上吧,你現在也用不著吃藥了。”

  眼看蘇木整個人都像是生命開始綻放光彩了一樣,溫言擺了擺手。

  “趕緊回去吧,回去跟你家人商量下,去哪上學,還有,放假了不出去玩,天天待在家里干什么,趁著放假,先去看看兵馬俑也行。”

  “好嘞,溫老師,回頭請你吃飯啊。”

  “趕緊滾蛋。”

  看著小姑娘眉飛色舞,難掩喜色,風一般地離開,溫言也笑出了聲。

  竟然還能順手干了點別的事情,當然心情不錯。

  轉過頭,看著衛醫師。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醫好那小姑娘心病的?”

  “我說不好奇,難道你就不說了?”

  “那就不說了。”溫言端起酸梅湯,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衛醫師忍不住了。

  “你還是說吧,我剛才都以為是那小姑娘,苦學多年,現在終于放松了下來,才導致平衡出問題,可還是覺得哪不對,只能按照這個思路給開點藥調理。”

  “嘿,我還是不太好說人家小姑娘的隱私,我只是剛剛才發現,我之前順手砍死了她身上的一個詛咒而已,直到見到她,這件事才算是真正的塵埃落定。”

  “你這人……”

  溫言哈哈一笑,已經一步跨出,出現在醫館的門口。

  到了這,溫言就忽然有了點別的想法。

  “老衛啊,我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陸地神仙級別了,你想不想,重新做回醫師?”

  “我本來就是醫師。”

  “我的意思是,你的職業,重新變成醫師。”

  聽到這話,衛醫師面色大變,他的面色變幻良久之后,試探性地問了句。

  “你能改了我的職業?”

  “改不了,但是要是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將那塊黑石,重新放回它原來的地方。”

  衛醫師聽到這話,眼神復雜,良久才問了句。

  “你……是不是見過碑林了?”

  “見過,而且不止見過一次。”

  衛醫師長出一口氣,臉上還帶著一絲恍然。

  “原來如此,我就說么,僅僅只是烈陽,你肯定不可能這么強,你就是那位老先生的隔代傳人啊。

  沒想到這么久了,竟然又有新一代出世了。

  難怪了……”

  溫言聽到這話,就又坐了回去,他心里的一些猜測,也基本確定了。

  “聊聊?”

  “去二樓吧。”衛醫師指了指二樓。

  溫言跟著他來到二樓,二樓的房間,基本都是用來存放藥材和書籍了,但還是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里,掛著一幅畫。

  看到那幅畫的瞬間,溫言就知道畫里的人是誰。

  他看了一眼衛醫師,得到了衛醫師的確認之后,他便走上前,點了三支香,敬拜了一下。

  抬起頭之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畫里的媽祖娘娘,眼神里似是多了點嫌棄。

  溫言趕緊表示,下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過廟門三次而不進的事情,只要路過,一定去祭拜一下,打個招呼。

  等到溫言祭拜完,衛醫師眼中帶著一絲希冀。

  “溫言,你還有機會去那里,將那塊黑石重新粘回去嗎?或者讓其恢復原樣嗎?”

  “不知道,要是有機會再去的話,我可以試試,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懂得。”

  之前那塊實體化的僵尸天敵的黑石,溫言上次就回想起來了,那塊黑石的形狀大小等等,基本就跟當初他去那片碑林時,見到的第一塊石碑上的缺口吻合。

  那第一塊石碑,就是醫師的石碑,代表著醫師的職業。

  而衛醫師就是醫師,后來又在多個曾經的故夢里出現過,溫言其實已經有些猜想了。

  這次聊到了,溫言就想到,那塊碑林里,是不是會出現一塊新的石碑,代表著修真者。

  那他有沒有可能,作為開山怪,還是有機會再去一次?

  一旁的衛醫師,看了一眼畫像,畫像里的人,眼神似是還帶著一絲鼓勵,他便徐徐開口。

  “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我不是長生者的話,還想長存于世,就基本只剩下一個可能。”

  “恩,早就猜到了。”

  “這事說來話長了,那年我還年輕,只能看著部落里的人不斷死去,我就想著,怎么醫治,能讓他們不死。

  那時候其實還不算是最純粹的醫師,醫跟巫是不分家的。

  我后來鉆了牛角尖,苦心鉆研,收獲越來越大,醫術也越來越好。

  可惜我不滿足,我一直覺得不夠,差得遠。

  我越走越遠,直到有一天,我研究巫術、草藥、礦石、毒蟲等一系列東西的時候。

  出了一個大差錯,當時我差點被直接炸死。

  后來,我才發現,我已經成功了,再也不會因為病痛而死。

  因為我成了僵尸,成了一種怪物。

  我的名字,也從醫師的碑上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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