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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我說是你就是,連鎖反應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溫言其實也是震驚不已,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流傳下來的名就是“夷”,開盒開出來的也是“夷”。

  他也曾考慮過,有沒有可能是歲月流轉,字體演化,字義演變,同一個字,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不但不同義,形也不一樣。

  可這想法閃過之后,他就覺得不太可能。

  名就是名,也有可能的確是同字,只是不同義。

  可惜不知道取字是什么,不然的話,若是有字來輔助,倒是可以看出來區別。

  字往往是名的解釋和補充,同一個名,不同字,這個名的意就會不一樣。

  就比如一般人都很熟悉的李白,字太白。

  草堂集之中就有記載:“驚姜之夕,長庚入夢,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

  這個“白”字,指的就是太白金星。

  可惜現在只看到了名,根本無法判斷。

  但溫言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呂星瑋就是河伯。

  起碼接觸下來也能感覺到,呂星瑋的腦子好不好另說,起碼不是那種性情暴戾,喜怒無常的人。

  無論什么情況,現在他必須就是河伯。

  “我說你是,你就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有問題就多看書,沒文化就多學習。

  同名不同義不同字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埋個名而已,埋的也只是以前的名。”

  溫言語氣有點重,就要打斷呂星瑋的瞎想。

  之前見過火勇瞎想八想,不知道怎么的,都差點把自己搞消失了。

  萬一呂星瑋也心態崩了,在這瞎想,直接把自己想死了,那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溫言為了不給呂星瑋瞎想的機會,穩住他之后,就拉著他去吃了頓火鍋。

  中間不停的瞎扯淡,硬生生把呂星瑋給聊的不再向著“我是不是不是河伯”這個方面想。

  吃完之后,溫言給呂星瑋開了罐小麥果汁,一起坐在海邊瞎扯淡。

  呂星瑋很多東西都不熟悉,很多東西也有些脫節,溫言聊起什么異類啊,什么水神,他都沒有特別大的興趣,反而聊起那些普通人都覺得尋常的東西,他反而很感興趣。

  聊了好一會兒,回去的路上,倆人又趴在天橋的欄桿上,一起看挖掘機。

  同溫言說,還有一種專門挖隧道的大型機器,效率很高,海里還有造陸的大船,他都很感興趣。

  溫言能感覺出來,這家伙是真感興趣,不是裝的。

  對異類的興趣不大,也不是裝的。

  尤其是聽到溫言提起河神妻的時候,更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聊到了該說的話,溫言順口問了句。

  “你知道火勇不?”

  “你說的什么火勇?”

  “就是上古的時候,部落里的巫,對部落里的勇士賜福,勇士死后的靈魂有極小的概率化作火勇。”

  “噢,你說這個啊,倒是隱約有點印象。”呂星瑋神色如常,就像是在聊什么尋常的東西,一點異樣都沒有,也一樣是那種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那你認識火勇不?”

  “不認識。”呂星瑋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補了句:“或者說我不知道,我的記憶缺損,我也不知道我認不認識。”

  “那有關火勇,你還記得什么?”

  “就記得這是火種,可以時刻保護著部落,在有需要的時候,點燃篝火。

  尋常的取火之法,我也忘了什么時候出現的。

  只記得,黑夜降臨的時候,有時候是需要大火,才能驅散黑暗和寒冷,還有黑夜里忽然造訪的猛獸和蟲豸。

  隱約記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開始流傳著一則說法。

  火焰是生存的根基,保護安全的同時,也能帶來熟食,熟食也是壯大的關鍵。

  能儲存更多的食物而不腐壞,走出更遠的范圍。

  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那年有一個黑夜,有人點燃了火焰,照亮了很遠很遠的范圍。

  就像是……太陽升起來了。”

  說到這,呂星瑋忽然頓了頓,眼神望向遠方,回憶浮上心頭。

  “我……我好像想起來了,那火焰好像就是陽氣,有些像你的烈陽,但又不一樣。

  一樣的地方,也像是在黑暗里受到了太陽的照耀,很舒服。

  那是我記憶里,第一次在黑暗里照到了太陽。”

  呂星瑋喃喃自語,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懷念。

  “我記不起來更多的東西,但我想起來這種感覺了,跟你的烈陽很像。

  我也不記得那個盒子上為什么會有烈陽的力量,但我想我有點懂為什么會有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曾經我跟你們扶余山的烈陽,交情其實還不錯?

  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反目成仇。”

  “唔,的確有可能。”溫言點了點頭。

  水君可不就是例子。

  不然的話,是真沒法解釋那個玉盒上的烈陽力量。

  溫言親自參與,又給改了密碼,最是清楚,原來的密碼,也是需要精誠合作,不是隨便給點力量就能打開的。

  當時溫言就覺得怪怪的,現在聽呂星瑋這么說,倒也正合適。

  他之前入夢水君的夢,已經悄悄窺視過。

  水君這家伙,剛蘇醒的時候,嘴上喊打喊殺,可睡著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夢到十三祖。

  他倆曾經應該也是關系不錯,最后一次見面,水猴子被耍了,狂怒了好些年。

  現在理解了曾經良苦用心,恐怕心里多少還有些別扭。

  要是呂星瑋曾經也是這個套路,也不是沒可能。

  溫言也曾想過,有沒有可能是當初倆人關系一直很差,也正因為關系差,有仇怨,才因為什么事情,讓他們約定了一起封好了玉盒。

  這樣的話,倆關系很差,甚至還有生死仇怨的人,以后也不可能同時精誠合作來開盒,盒子就永遠不會有人打開。

  但這個想法,直接被溫言拋棄,有前車之鑒,溫言更覺得,這是倆老銀幣一起演的戲,讓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這樣的話,哪怕有人知道玉盒的事情,也都會認定,這玉盒永世都不可能再打開。

  再想想,八成還是十三祖帶著呂星瑋玩的。

  他現在是越來越覺得,當初那個打遍天下,正的邪的統統都被上門討教過的十三祖,的確不是什么正經人。

  正經人也的確很難一口氣把神州大半水系的話事人,都給得罪死。

  溫言念頭閃過,也沒跟呂星瑋說水君的事情,這事是水君的辛密,不好給其他人說。

  他只是給呂星瑋分析了一遍,呂星瑋自己也頻頻點頭。

  “你的力量現在恢復一點了,有沒有想法,回北方看看,要不要試試,能不能接觸黃河之水?”

  “還是再等等吧,我總覺得好像差很多。”

  “那行,這事不著急。”

  “其實主要還有一個原因,剛才名被想起來了之后,我又多想起來一些事情。

  而且我還有個感覺,往北方走,會有大兇險。

  只是想想,就覺得心驚肉跳。

  我還是再稍稍恢復點再說。

  先弄點含有黃河之水的東西試試。”

  “唔,給你先來瓶關中郡的小麥果汁?”

  眼看呂星瑋沒什么意見,溫言就拿著手機下單,給下單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可能的取水地,要么是地下水,要么就是來自于黃河支流。

  穩住了呂星瑋,溫言心里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在很長一段時間,例如河伯這些神祇,其實已經成了一種文化標志。

  之前就曾看到過研究,那部大名鼎鼎四大名著之一,版本也是經過了很多的轉變,很多刪減添加,最終才定格下來。

  以水君為原型,最初的時候,多少都是有竊取這個符號的意思,只是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定格之后,徹底分割開來。

  到了現在,也都是各是各的。

  沒道理只有水君受到過這種手段,河伯這也在天庭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老古董,沒道理一切都是亙古不變。

  至少就現在的感官來看,溫言是希望河伯就是呂星瑋。

  同一時間,關中郡東部,霧氣無聲無息地出現。

  一個穿著曲裾漢服的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她沿著河岸前行。

  路過一處地方的時候,河邊正好有一個劇組在拍戲。

  其中一個穿著馬甲的大胡子,看到女子之后,眼前猛然一亮。

  “誒,美女,有沒有興趣客串一下?”

  女子沒有回話,只是微微側頭,眉宇微蹙,帶著一點疑惑。

  “只是拍幾個鏡頭,你這氣質可真好,有種古典美。

  五百,加一份盒飯,不,一千,就一千。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站在那就行,拍幾個鏡頭。

  快得快,十幾分鐘就能搞定。”

  大胡子眉飛色舞,讓女子看了看一些已經拍的鏡頭。

  “就是這些,之前的我不太滿意,沒有那種感覺,你現在的樣子就剛剛好。”

  女子看著畫面里,一個女子,站在河邊,遙望著遠方,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對方多少顯得有些妖嬈,氣質不符合要求。

  女子也沒拒絕,點了點頭。

  大胡子眉飛色舞地找到導演,說的天花亂墜,說他好不容易才給招來一個新的。

  導演遠遠一看,豁然一驚,著實太過完美,連服裝和妝造都已經自己弄好了。

  片刻后,大胡子過來給講戲,講背景。

  “大致就是霸王項羽最后一戰,虞姬站在河邊,遙望江對岸。

  嗨,你別管這里位置對不對,這只是來取個景而已,這里距離近,也正好合適。”

  女子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她按照要求,站在河邊一塊突出去的石頭上,遙望著遠方,眼中帶著一絲惆悵。

  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也不做,只是一身長裙,長發如瀑,便美的像是一幅畫。

  很快就拍完,女子也看了看拍到素材,露出了一絲微笑。

  片刻之后,等到大胡子再想找人,給結錢的時候,女子已經不見了。

  河面之上,霧氣裊裊,一艘剛才停靠在岸邊,作為劇組道具孤舟,載著女子一路順流而下。

  等到了前行兩個小時之后,孤舟周圍的水流,開始打轉,孤舟停在了河道中央。

  女子一步踏出,露出一只赤腳,她踏入河中,便仿佛踩在了平地上一般。

  她一步一步,走入到河中,很快就消失在河面上。

  片刻之后,她來到水底,周圍的水流翻滾,河底的泥沙,如同有了自我意識,自主向著兩側翻滾開來。

  最后露出來下面的一塊石頭,石頭上寫著幾個古字。

  女子再一步跨出,周身光暈閃耀著,沒入到石頭里。

  同一時間,石頭之下的水府之中,陰氣彌漫,怨氣森森,一些小水妖和水鬼,正在水府之中喝酒吃肉,弄的這里血氣翻滾。

  女子出現在水府之中,看到這一幕,頓時眉頭皺在了一起。

  一個水鬼,一扭頭,就看到了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女子,大著舌頭隨口揮舞著手臂。

  “喲,這是哪位夫人的婢女啊?以前怎么沒見過?

  可惜了,長這么好看,竟然不是夫人。

  不如說說,我們去你們夫人那提親。”

  “哈哈哈,你可別瞎說,能不能成夫人,那可是天注定的東西,怎么可能后天改啊,長的再漂亮也沒用。”旁邊的小水妖,眼神飄忽,明顯有些喝大了。

  “什么夫人?”女子眉頭微蹙,第一次開口,一開口,就有點柔柔弱弱,卻偏偏帶著點鏗鏘的味道。

  “河神夫人啊,哈哈哈,你不會以為只有你們夫人一個吧?河神夫人可是有十幾個呢,我聽說其實更多,只不過更多的夫人都沒活下來而已。”

  喝大的小水妖和水鬼,一唱一和,哈哈大笑。

  他們也沒問女子的身份,反正能來到這里的,不是諸位夫人,就是某個夫人的婢女。

  尤其是長這么好看的,不是夫人,那肯定是貼身婢女。

  女子眉頭微蹙,眼神微寒。

  “哪個河神?”

  “黃河里還有什么河神?當然是河伯了,你這話問的真是奇怪。”

  女子沒有說話,一步步走過,只是當她走過之后,那剛才還哈哈大笑,一唱一和的小水妖和水鬼,卻全部都定格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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