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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誹謗徹底的誹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86:我的普羅旺斯幸福生活

  游泳池是八十年代末南法的‘流行趨勢’。

  根據數據顯示,1985年全法私人泳池的普及率只有4,但沃克呂茲省能達到15,而且這個數字在逐年遞增。

  可以說,只要條件允許,居住在普羅旺斯的居民都想要擁有一座私人泳池。

  而且這個現象不止出現在來南法度假的有錢人家里,越來越多的本地人也開始重視起了游泳池在家庭中的必要性。

  從嚴格意義上講,普羅旺斯屬于‘干旱’地區,年日照超2850小時,夏季常達40°C,而且非常缺乏水源和湖泊,野豬因此時常來村落里喝水或者去農田里破壞西瓜地,本地人對‘水’有著一份偏執。

  當羅南說要好好利用后院的空間,佐伊第一個想法就是必須建一個游泳池。

  而隨著時代發展,泳池還成為了身份象征,和買奢侈品的道理類似——我家有泳池,代表我是個有錢人。

  在普羅旺斯,有游泳池的度假村或者酒店一定是最受歡迎的,也是最早被訂出去的。

  對于巴黎一家人來說,游泳池更是新鮮東西。

  巴黎是內陸城市,游泳的機會只有在度假時才會出現。

  現在家里就能游泳了.羅天海和馮珍怎么能不興奮?

  不過這份興奮只維持了半個小時。

  羅天海黑著臉離開游泳池,對羅南的出現非常不滿意。

  小太陽剛開始燃燒就給我澆滅了!

  羅南知道自己當了電燈泡,強裝鎮定的挽留:

  “再游會啊,這會天氣正熱,在水里泡著舒服。”

  “熱你就自己游吧。”馮珍艱難的從水里爬出來,披上浴巾,對三只狗招手,“來,寶寶們,進屋了,我給你們切冰鎮水果吃。”

  兩人三狗頭都不回的離開,留羅南一人在原地吹熱風。

  他蹲到泳池邊,拍打著水面嘟囔:

  “不陪就不陪,我喊佐伊來陪我。”

  羅南家后院面積大,泳池又大又漂亮,還有佐伊做的精心點綴。

  這么漂亮和美麗的游泳池,的確適合兩個人一起游,一個人就‘暴殄天物’了。

  想到這里,羅南歡快的起身去工作室了。

  幾分鐘后。

  羅南小跑著回到屋內,問正在喂三只狗吃水果的母親馮珍:

  “你們看到佐伊了嗎?”

  今天佐伊沒有外出的工作安排,按理說應該在工作室里創作。

  但羅南去工作室,發現門是鎖著的,佐伊并不在里面。

  不會是你們玩的太‘盡興’,把佐伊也嚇走了吧?

  “佐伊上午在工作室,剛剛離開了,說來了一個朋友,中午一起吃飯,下午聊事情。”馮珍頭都不抬的說。

  正是因為佐伊離開了,且下午不在,羅天海和馮珍才敢下水玩一會。

  平時孩子在身邊,他們哪敢這么‘輕浮’啊都是能當爺爺奶奶的人了。

  嘿,沒想到羅南居然回來了!

  你說氣不氣人?

  “來朋友了?”羅南順手拿了一塊給狗吃的冰鎮水果,塞到嘴里,“但佐伊沒去餐廳。”

  佐伊的朋友來了盧爾馬蘭,一定會去羅南的餐廳招待。

  但她今天并沒有去餐廳的打算,因為沒有提前通知羅南留座。

  “人家還不能有點自己的事情?什么事兒都要告訴你嗎?”馮珍終于想起來她還有個兒子,給羅南單獨準備了一份水果,“而且現在盧爾馬蘭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也許去換換口味了呢。”

  羅南接下水果,沒有說話。

  心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小吃街的種類愈發豐富,幾家餐廳也升級了菜單和口味。

  連老酒館里售賣的酒品都變多了。

  羅天海已從剛剛那種慌張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問羅南:

  “你中午回來干什么?”

  羅南可不敢說回來看游泳池的,近一周他都會盡可能的避開‘游泳池’這個單詞。

  他彎下腰,摸了摸瑪格麗特柔順的毛發:

  “盧卡斯下午要來接瑪格麗特和小黑,我回來看看它們。”

  瑪格麗特在羅南家住了多久,盧卡斯就連續來了羅南家多少天,有的時候一天能來兩次。

  今天,他終于收拾完了房子,要來接寶貝女兒和她的男朋友。

  之前偶爾談起盧卡斯天天過來看瑪格麗特的話題,馮珍的語氣中還帶著點‘不理解’。

  我們還能把你的寶貝女兒餓瘦了不成?

  這會一聽小黑要離開,她馬上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緊張的對羅天海說:

  “天海,你下午別去餐廳了,在家燉點肉,給它們一起帶去,小黑吃慣了咱們家的飯,不知道去了盧卡斯家能不能吃順口。”

  羅天海打開冰箱,一袋一袋從里面拿東西:

  “我把全部的肉都燉了,應該夠它們吃幾天的。”

  馮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大布袋,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

  “我再去買點小黑愛吃的水果和零食。”

  “沒有必要。”羅南攔在母親身前,“盧卡斯家什么都有,還能虧待了小黑?”

  燉肉他就不攔著了,盧卡斯也能跟著嘗嘗爸爸的手藝。

  但水果和零食就不用了吧.

  馮珍沒有躲避,拉著羅南的胳膊就走:

  “你開車帶我去梅納村,我們去買最新鮮的。”

  羅南:“.”

  離譜!

  誰才是這個家里的兒子?

  羅南開車帶馮珍去梅納村采購了一番,母子倆順路在那里把午飯吃了。

  送馮珍回到家里,羅南去了歌迪亞的藝術品商鋪,意外發現她居然也不在店里只有兩個本地村民在看店。

  “歌迪亞呢?”羅南問那兩個村民。

  其中一個回答:

  “和佐伊出去了。”

  另一個補充:

  “好像要一起去見什么朋友。”

  羅南追問:

  “什么朋友說了嗎?是藝術家嗎?”

  兩個店員互看了一眼,同時搖頭:

  “沒說。”

  離開了歌迪亞的藝術品商鋪,羅南又去了餐廳,之后繞了一圈去了藝術市集,發現佐伊姐妹團里的幾個成員居然全部消失了。

  而且無一例外,沒有向身邊的人解釋她們去干什么。

  下午羅南還要去編織大院干活,走回去的路上,他暗自咕噥:

  “這么多人一起‘消失’,一定是去密謀什么了,是在謀劃她們之前設計的婚禮驚喜環節嗎?”

  求婚是羅南設計和張羅的。

  佐伊主動承擔起了更多婚禮的策劃和執行責任。

  早在好幾個月前,她就和姐妹團們開始策劃婚禮上的驚喜環節了。

  而且,擔心聰明的羅南提前識破了這份驚喜,佐伊還通知了羅南婚禮上會有‘驚喜’的消息,同時要求他不要好奇,也不要提前戳破她們的秘密設計,安心等待即可。

  羅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這份驚喜結合到了一起,便沒有過多的糾結,也沒有去刨根問底,只是在晚上見到佐伊時對她更加寵溺了。

  “我們什么時候一起游泳?”羅南環住佐伊的身體,把臉埋進她的脖子。

  但佐伊卻一把推開羅南,走向獨自一狗趴在門口、背影無比孤獨的馬賽:

  “馬賽寶寶寂寞了是不是?來,姐姐陪你。”

  羅南:“.”

  無語,徹底的無語!

  瑪格麗特和小黑回了娘家,使得馬賽成了家里的獨寵。

  進入半退休狀態的羅天海和馮珍每天圍著馬賽轉,即使腳好了,還是拿它當病人。

  但馬賽的狀態卻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成天的趴在門口,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靈氣,怎么哄都好不了了。

  他才幾個月時就和小黑一起生活,兩兄弟一年多形影不離,現在大哥有了別的狗,做小弟的它成了那個多余的!

  跟著小黑一起走不可能,它去盧卡斯家算怎么個事?

  買一贈一?

  佐伊心疼馬賽,想把它帶走去路易,那里有三只狗可以陪它玩。

  但羅天和馮珍現在獨寵馬賽一狗,又剛剛經歷了和小黑的分離,這樣做并不實際,他們肯定舍不得。

  想來想去,馬賽還是最好住在這里。

  看著馬賽像‘望兄石’般孤獨的趴在門口,羅南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別看這小子戲最多,但同時也最沒有安全感的那個,爭寵、演戲、求關注都是想要讓人留意到它這里。

  “你哥哥只是有女朋友了,不是不要你了,而且它很快就回來了。”羅南蹲到馬賽的身邊,心疼的摸了摸它的身子,“要不然我也給你找個‘對象’?”

  馬賽的耳朵興奮的向后背起。

  小黑第一次離開家,馬賽又狀態不佳,馮珍這幾天睡的都不太踏實。

  有的時候夢到小黑在盧卡斯家被欺負了,嗚咽嗚咽的跑回來,說做贅婿太難了,一人一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一會又夢到馬賽被天上的蒼鷹追,她想過去趕走那只破鳥,但是怎么追都追不上去,急的能哭醒。

  還有的時候,她夢到馬賽離家出走了,路上它被野狗攆、被蜜蜂追、被蝮蛇咬.流浪的老慘了,叫的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嗚嗚嗚——”

  朦朦朧朧間,馮珍一頭撞擊羅天海的懷里。

  羅天海感覺到胸口上的巨大壓力,緩緩睜開了眼睛,摸著妻子的腦袋問:

  “又做噩夢了?”

  馮珍斷斷續續的說:

  “我夢到馬賽被欺負了,叫的老慘了,那夢太真了,醒了我還能聽到它撕心裂肺的聲音。”

  羅天海的眼睛逐漸睜大,神智也逐漸的清晰,他轉動了幾下眼球:

  “那不是夢吧我也聽到馬賽叫了。”

  確實叫的挺慘烈的。

  馮珍直挺挺的坐起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

  “還不到6點啊,馬賽怎么叫成這樣了?”

  她踢了一腳羅天海:

  “天海,你快下樓去看看怎么個事。”

  羅天海翻了個身:

  “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可能羅南做什么好吃的了,它聞到了味道著急。”

  馮珍用力蹬了一腳,險些把羅天海發射出去:

  “你快去看看,不看一眼我睡不著了。”

  羅天海氣呼呼的爬起來。

  讓你這么一折騰,我還能睡著嗎?

  兩分鐘后,羅天海怒氣沖冠的返回了臥室,不由分說,叮叮咣咣的開始穿衣服。

  馮珍撐起身子,緊張的問:

  “馬賽怎么了?怎么還在叫啊。”

  羅天海從衣柜里抽出一根皮帶:

  “胡鬧!簡直是胡鬧!羅南把馬賽和呼呼強行拴到一起了!!”

  “這個小兔崽子!!”馮珍光著腳跑下了樓去。

  午飯時間。

  羅南結束了上午的編織工作,去餐廳吃午飯。

  一進入餐廳,皮埃爾等人就壞笑著將他圍住,八卦的問:

  “聽說你早上被你爸爸打了?”

  康奈爾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好奇,于是忍不住問:

  “而且還是用皮帶打的?是不是真的?”

  羅南伸出兩根胳膊,把衣袖擼到肩膀,給他們展示:

  “你說是不是真的?”

  皮埃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一丁點傷痕,失望的說:

  “媽的,特奧這個家伙越來越不靠譜了,竟然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害得我飯都沒有心情吃,早早的等在這里看戲。”

  羅南把袖子放下去,撇嘴道:

  “我爸爸只是拿著皮帶追我,并不是要打我,回去告訴特奧,早上清醒了再出來,再勞煩他瞪大眼睛。”

  “走了走了走了,散了吧。”皮埃爾對大伙兒揮手。

  剛走兩步,他們聽到身后‘哎呀’了一聲。

  一扭頭,看到羅南在揉屁股,看起來走路不是很順暢的樣子。

  康奈爾用口型問皮埃爾:

  “是不是打的是屁股?”

  皮埃爾皺著眉毛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再問問特奧去。”

  盧爾馬蘭城堡附近。

  特奧拍著胸脯保證:

  “我發誓,今天早上我真的看到了羅南的爸爸在后面追他,一邊追還一邊揮舞手里的皮帶,他媽媽也在追,就是跑得比較慢,而且嘴里罵罵咧咧的,不信你問麗貝卡,她在家里也聽到了。”

  特奧和羅南家住的非常近,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他的話還是很有信服度的,而且他都發誓了!

  “但羅南胳膊上沒有被打過的痕跡啊。”皮埃爾叼著煙問,“他爸爸是不是打到了他的屁股?”

  特奧表情變得猙獰,似乎眼前出現了什么恐怖的情形:

  “他爸爸壓根就沒追上他,你不知道早上羅南跑得有多快,毫不夸張的講,都出殘影了。”

  “山羊賽跑大賽那么快?”皮埃爾雙手抱胸。

  特奧搖頭,從皮埃爾的香煙盒里拿出一根放到了自己嘴里:

  “比那快多了,因為在他和他爸爸中間,還有一只羊和一只狗,他們三個都在追羅南,一個揮著皮帶,一個滋著牙齦,一個亮起了犄角每一個都不是羅南能輕松處理的。”

  康奈爾瞪大了眼睛:

  “上帝,羅南早上到底經歷了什么?”

  皮埃爾又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對兄弟們說:

  “再去問問羅南。”

  路易家。

  羅南趴在佐伊的床上,褲子褪下去了一半,齜牙咧嘴的解釋:

  “我只是被呼呼頂了兩下,真的沒事的。”

  佐伊戴著消毒手套,查看羅南的傷勢,同時無語的問:

  “你怎么想的?為什么要把呼呼和馬賽拴到一起?這下好了,全部失控了,最后受傷的只有你。”

  羅南無辜的解釋:

  “小黑和瑪格麗特去了盧卡斯家,家里只有馬賽一只狗,我還分別遛羊和遛狗有些浪費時間,我就想著一趟把它們倆都遛了。”

  山羊賽跑大賽結束,羅南依然保留著遛羊的習慣,只是距離沒有那么長了。

  呼呼喜歡自由,喜歡奔跑,而且平時它獨自住在院子里,也需要拿出時間好好陪伴,一人一羊之間的信任建立的不容易。

  “它們兩個怎么可能和平相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們遇到彼此是什么樣子的。”佐伊拿起消毒酒精。

  羅南扭頭,對佐伊露出燦爛笑容: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既然馬賽和呼呼都需要一個‘伴’,那為什么不能是彼此呢?”

  佐伊毫不留情的將酒精摁到羅南屁股上的傷口:

  “那你就繼續吃這份苦吧。”

  “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啊——佐伊輕點!”

  路易家門外。

  皮埃爾等人齜牙咧嘴的偷聽到了屋內羅南的嚎叫聲,嘴角都跟著用起了力氣。

  “他們在里面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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