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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是粉紅酒莊?”
這是無數村民心中涌出的第一個想法。
酒莊是經濟升級和資本認可的標志。
普羅旺斯境內所有酒莊都坐落于經濟相對發達的區域,例如教皇新堡,又例如普羅旺斯丘。
如果說布蘭科之前說的那些冰冷的數字無法讓村民直觀的理解盧爾馬蘭變得多么大不一樣了,那么在盧爾馬蘭出現一個酒莊可以最直觀的讓村民理解——如今的盧爾馬蘭已經是和戈爾德、梅納村、博尼約和魯西永一樣的村子。
我們盧爾馬蘭這么強大的了嗎?
但這個酒莊.為什么是釀制粉紅酒的?
粉紅酒在普羅旺斯是什么地位大家再清楚不過。
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無數雙眼睛看向皮埃爾,希望讓他給一個解釋。
但皮埃爾也不知道啊.
他以為自己知道了全部全體大會的內容,結果發現他缺失了一個最最重要的信息。
“羅南呢?”皮埃爾四下尋找起來,原先羅南坐的那個位置,只有他的父母和一桌子瓜子皮了。
他找到了羅南的父親羅天海:
“羅南剛剛還在這里,現在去哪了?”
羅天海指了一個方向:
“羅南說,布蘭科講的太‘文鄒鄒’了,他要過去看看。”
粉紅酒酒莊引起的風波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布蘭科接下來講的事情,讓村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顧及其他東西了。
在講了許許多多盧爾馬蘭未來的樣子后,布蘭科再次把話題轉回了農業信息。
“為了加速追趕呂貝隆其他村莊的發展腳步,也為了讓盧爾馬蘭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政府采納了農業部和歐洲共同體的建議,做為試驗點,積極配合大區進行葡萄品種和葡萄酒的產業升級和調整,對主動拔除佳麗釀、神索、白玉霓、克萊雷等葡萄品種的農夫給予每公頃30005000法郎的補貼,具體金額取決于樹齡和品種,詳細規則如下——”
整個盧爾馬蘭在這一刻‘沸騰’了。
主動拔掉葡萄那我們未來干什么?
政府是不是瘋了?
皮埃爾站起來大聲喊道:
“冷靜一點,你們先仔細聽聽規則,這部分的補償可以和剛剛的災害補償計劃并行可以挽回大家更多的經濟損失!”
但一次性太多的信息灌入,已經讓大家的情緒無法安靜,沒有受過太多教育的他們缺失了正常分析信息的能力。
亨利不顧羅南多次的叮囑,拉起皮埃爾的衣領:
“怪不得你瞞著我們不說,你居然和政府‘穿一條褲子’讓我們放棄自己的土地,你和那些把農田改造成度假別墅和高爾夫球場的家伙有什么區別?”
皮埃爾掙脫了亨利的桎梏:
“我只是想讓大家更好。”
亨利再次抓住皮埃爾的衣領:
“土地和葡萄都沒了,我們靠什么生存?怎么可能變得越來越好?”
“你們先別吵了,布蘭科還在講事情。”
“別打架啊,先認真聽!”
村民們紛紛起身,想要分開亨利和皮埃爾,但亨利這個家伙已經‘瘋了’。
就在科莫的酒館里即將爆發暴力事件時,大喇叭里突然傳出了刺耳的嗡鳴。
隨即一個清澈又溫柔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喂”了幾聲。
下一秒,那道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用啊剛剛距離太近了。”
亨利像被電流電到似的,馬上把皮埃爾放了。
是羅南先生!
羅南清澈但清晰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鉆入了每一個老教堂范圍內村民的耳中:
“大家好,我是羅南,我知道不少人并不在乎盧爾馬蘭村出現了多少商鋪,又接待了多少政府部門,認為那距離自己太遠了,擔心大家誤會政府的意圖,我過來提醒兩句,但布蘭科這個家伙太‘懶’了,讓我自己說,那我就說兩句吧。”
村民們‘正襟危坐’,不自覺的把身子移動向了老教堂的方向。
“無論是政府的災害補償款,還是配合農業部推行‘拔除計劃’,亦或者是開粉紅酒莊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帶著大家賺錢,賺更多更多的錢。
葡萄藤凍死了、凍傷了,不要怕,政府和你們一起承擔,拔掉了老藤也不要怕,我們會帶著大家種新的葡萄品種,沒有了土地更不要害怕,因為你們可以得到其他工作機會,大家可能沒有意識到我們的盧爾馬蘭已經強大到可以讓每一個人吃飽飯的地步了。
無論你是現在失業的,還是即將要失業的村民,都可以在大會結束后找到我,那些藝術品商鋪會接納你們,那些畫廊會接納你們,斯特斯加會接納你們,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盧爾馬蘭未來會有許多像編織一樣可以給大家帶來財富的機會,就比如粉紅酒——”
在一個小小的停頓后,羅南語氣平靜的說:
“因為斯特斯加將會由我來經營。”
羅南說的平靜,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村民心中掀起了巨大波瀾。
這個家伙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做出來的事情永遠是‘轟動全村’的。
“羅南來運營斯特斯加嗎?”
那些對粉紅酒持有悲觀態度的人面面相覷那樣的話似乎也不是‘自掘墳墓’了,因為這個家伙做什么都成功。
也許能成?
“羅南要帶領我們拔掉老藤種新葡萄品種嗎?”
亨利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了皮埃爾身前,再厚的臉皮也有些隱隱發紅。
羅南先生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羅南才是那個和政府‘穿一條褲子’的人!”
皮埃爾剛剛涌起的怒氣又消散了下去。
但也只有他說出來的話才能讓全村人毫無保留的信服!
老教堂前。
布蘭科站在羅南身后,一臉欣慰的看著身前那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盧爾馬蘭的投入和孤注一擲是正確的。
投資了羅南,就是投資了盧爾馬蘭的未來!
羅南說講兩句,就真的講了兩句。
很快他就把話筒交給了布蘭科,之后默默的返回科莫的餐廳。
說實話,說那些話時他的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
因為粉紅酒和編織有著很大的不同。
編織做為一個新興的手工藝出現在盧爾馬蘭只是和繡被產生過一點點競爭,但村里愛喝粉紅酒的人還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喝紅白葡萄酒、啤酒和茴香酒的村民。
酒莊正式運營前要進行員工培訓,也不知道他的‘招工宣言’能不能引來大家的共鳴。
怎料還沒離開老教堂的區域,他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處。
盧卡斯似乎是專門來找他的:
“聽說你在招工?”
羅南短暫的錯愕了一下:
“你要來?”
盧卡斯笑了兩聲,半真半假的說:
“我難道不屬于失業的村民嗎?”
不等羅南回復,盧卡斯一把捏住羅南的脖子,像是平時對特奧那樣:
“我陪你回去,有我在,看誰敢說粉紅酒一句壞話,誰敢質疑我就‘扭斷’誰的頭。”
盧爾馬蘭的雄獅已然于近期復蘇。
而他復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助兄弟把地盤牢牢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