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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這房子買的值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1986:我的普羅旺斯幸福生活

  卡福一共找羅南訂了5種葡萄藤花環,每種30個。

  他說下午回家就會開始給這些花環找買家,很快就能知道市場的反饋。

  如果賣的好,訂單會持續不斷的向羅南發來。

  訂單接了,下一步要解決的是人的問題。

  其實花環很好做,它甚至不需要什么太難的編織技巧,按照羅南教的步驟和樣式做即可。

  難點在于挑選合適的藤條并處理它們,這是很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

  制作花環的藤條直徑不用卡在0.5到1厘米之間,可以稍微放寬些,但小于0.3厘米的、彎曲度不自然的、有蟲蛀霉斑和開裂的要挑選出去。

  下一步是去葉去刺處理。

  處理干凈的藤條清洗干凈后還要進行消毒殺菌,然后晾曬干凈,如果時間緊急,可能還要采用人工干燥等輔助手段。

  然后是防腐處理、打磨拋光.

  如果未來要批量做藤藝燈和造型復雜的藤藝飾品,中間還要加入軟化處理和打磨拋光等步驟,哪一步都不是羅南一兩句能把那些人教會的。

  但羅南之后還要進山挖松露,大火已經耽誤他兩三天的時間,未來沒有功夫在餐廳里盯著她們做這件事。

  所以做手工編織物的事必須要找一個負責人。

  而人選呢,也是現成的。

  巴蒂差點把嘴里的粉紅酒吐羅南臉上:

  “你找到批量售賣藤藝工藝品的渠道了?”

  巴蒂在普羅旺斯藝術界摸爬滾打七八年了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要名沒名,要錢沒錢,只落得了一批女藝術家朋友。

  羅南接觸編織技藝多久來著?

  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都做出規模了??

  羅南拿紙巾擦桌子:

  “兩三個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佐伊三個月前還在集市上賣盤子和杯子呢,你看看她現在發展成什么樣了。”

  羅南看著在藝術家中熠熠生輝的佐伊說。

  他這樣說巴蒂更難受了。

  這對藝術家情侶一個比一個恐怖,羨慕已經說累了!

  “要做什么樣式的?對技術有要求嗎?”他問羅南。

  羅南給巴蒂解釋:

  “現在只需要做非常簡單的圣誕花環,未來有可能要做燈和飾品,說不定也會做家具.一步步看吧,還不知市場的接受程度怎么樣呢。”

  巴蒂喝酒壓了壓驚。

  上帝,居然不只是工藝品那么簡單,還有燈和家具普羅旺斯要出自己的Bonacina了嗎?

  “你希望我幫你教會員工?”巴蒂嚴肅的問。

  羅南點頭:

  “沒錯,教我的員工們如何處理藤蔓,并監督一段時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加入進來。”

  巴蒂連連搖頭:

  “我不會固定住在某個地方,明年開春我就會搬走,沒辦法加入。”

  羅南皺起眉頭。

  他把巴蒂四海為家的性格忘記了。

  但在普羅旺斯想找到第二個會編織技藝的人太難了。

  他用商量的語氣和巴蒂說:

  “那你可以只幫我培訓嗎?就像在瓦朗索勒教我的時候那樣,我可以給你一些報酬。”

  巴蒂難得的嚴肅下來,搖頭道:

  “不是錢的問題,第一見你的時候我就說過,越多人接觸編織技藝我越開心,就像你故意讓其他老板學會中國菜一樣,一兩個人是做不起來一整個行業的,你說這次有將近二十個‘學員’,我是擔心沒辦法把他們全部教會,人數太多了,你知道的,這門手藝需要一個個指導。”

  他抬頭表情復雜的看羅南:

  “世界上像你天賦這么高的人太少了。”

  編織技藝好入門,但遇到手笨的人也是真氣人,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學這門手藝的。

  巴蒂知道自己身體不太好,萬一來幾個‘孽徒’,他怕自己被氣死在這里。

  羅南也嚴肅下來:

  “要不然先試試呢?”

  這些員工在餐廳工作一個多月了,羅南多少對每個人都有所了解。

  這些婦女全部是能干且能吃苦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在巴黎上了幾十年班的馮珍跟她們比像是‘弱女子’一樣。

  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會做繡被,即使不會的,也會干其他手工活,可能真沒有巴蒂想的那么難教。

  巴蒂嘆氣:

  “行,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他們沒有天賦我可能沒辦法幫你這個忙,我只能幫助你指導他們把藤條處理好。”

  羅南一怔,發現了他的一處語法錯誤,馬上糾正道:

  “不是他們,是她們,我的餐廳里沒有男員工。”

  巴蒂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說這次的十幾個學員全是女的嗎??”

  羅南分別和后廚員工和前廳服務員說,未來可能要做點其他的事情。

  大家非常理解羅南的決定。

  妮可拉憂心忡忡的說:

  “我每天只有一點點事情做,工資拿的心里不安啊,能有其他的事情做我還能心安一些。”

  弗洛西把手里的抹布放下:

  “后廚的櫥柜、灶臺和桌子我們每天要擦十幾次,快給我點其他事情做吧,我在家里做家庭主婦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閑。”

  伊莎貝爾好奇的問:

  “羅南,你到底要讓我們做什么啊?”

  羅南把大家帶到巴蒂的桌子前:

  “我希望你們向巴蒂老師學習制作葡萄藤花環的方法。”

  員工們一聽興奮極了。

  羅南做的那些漂亮花環她們都很喜歡。

  居然要教我們做花環嗎?

  在這里上班太棒了吧,總是能學到喜歡的東西!

  巴蒂比員工還興奮,他把胸脯拍的叮咣作響,向羅南保證:

  “讓編織技藝在普羅旺斯普及起來是我巴蒂的責任,也是我的使命,放心吧羅南,教人我是專業的,我一定把姐姐妹妹們教好。”

  羅南憋著笑說:

  “別啊,別說的那么死,先看看她們能不能學會,有沒有天賦吧。”

  “不不不!”巴蒂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些女員工說,“編織是一門很容易入門的手藝,怎么會學不會呢?學不會是我這個老師的失職,一次不行就教兩次,兩次不行就教三次!”

  “姐妹們,走!我帶你們去挑枝,不過大家小心點啊,千萬別弄傷了手指,一點一點來”

  卡福第一次訂購的量并不多,只有18000法郎,但卻狠狠讓羅南喘了一口氣。

  餐廳里的員工可以產生其他價值,這樣即使這個月餐廳的生意不及預期也不至于賠錢了。

  而且羅南信心,那些花環一定會有人買的。

  未來說不定都供應不上呢。

  安排完餐廳里的事,羅南去找了一次亨利。

  “亨利,你幫我通知一圈農夫們,讓他們別把剪下來的葡萄枝燒掉,找個地方先存起來,明年開春之前我會想辦法拉走的。”

  亨利絕不會問羅南為什么,他只會乖乖的聽話照辦。

  但其他的農夫們不是亨利啊,圍著亨利問個不停。

  亨利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狐假虎威’的讓他們少廢話。

  這幾個月亨利因為羅南的‘厚愛’腰桿子挺直了不少,除了皮埃爾他現在誰都敢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跟在大家后面等著喝兩口湯的他了。

  但亨利這張嘴確實太毒了,時間一長.農夫們難免會說兩句難聽的。

  不一定是真心的,但就是不想看亨利這幅丑惡嘴臉。

  “你神氣個什么?天天跟在羅南身后舔,舔到什么了?他讓你賺到錢了,還是給你修房子了?”

  “我呸!我亨利對羅南先生忠心耿耿,他有好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們!”

  “給你什么好處了?幾塊香腸和奶酪嗎?哈哈——”

  “羅南先生教會了約瑟芬和麗莎編織工藝,就是餐廳里那些飾品的制作工藝!”

  “那有什么用?可以讓你家房頂少漏一點雨嗎?”

  “愚蠢的家伙!這門手藝未來一定可以帶領我們賺錢的!”

  “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可笑的笑話,靠一個從來沒聽過的手藝賺錢嗎?笑死我了.我要把它告訴全村每一個人!”

  之后《普羅旺斯日報》又陸續刊登了許多關于森林大火的報道,不過始終沒有再發過警方通報。

  按照普羅旺斯人的行事作風,如果警方逮捕了那個縱火犯,一定會在報紙的頭版頭條寫出來,說不定還會貼出他被警方逮捕時狼狽不堪的照片。

  這代表那個聲稱‘西北風不停他就要用火柴點遍普羅旺斯每一片森林’的惡魔始終逍遙法外。

  居民們的惶恐情緒淡了一些,但又沒辦法完全忘記這件事,因為每天都有巡視森林的直升飛機在頭頂盤旋,它在提醒居民們,時刻注意自己和身邊的安全。

  羅南一家雖然距離森林也不遠,但他們和密林之間會存在一些來野餐的人。

  這些人現在不止是巴黎一家人的保鏢,還是他們的火警探測器。

  只要沒有喝到不省人事,他們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燒起來的。

  那之后,羅天海去窗戶邊數車的頻率愈發頻繁。

  他們從來沒有如此盼望過那里能多一些來野餐的人。

  不過某一天早晨,羅天海發現了不一樣的情況。

  葡萄園盡頭的私家車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輛軍用卡車。

  在卡車旁邊還停了一輛超出巴黎一家人認知的大機器——介于推土機和大型拖拉機之間的某種機械。

  許許多多穿著制服和警服的人在卡車和密林之間走動,形色匆忙。

  馮珍緊張的揪住羅南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說:

  “兒子.那個縱火犯不會在那里被發現了吧?!”

  羅南呼出一口大氣。

  這房子買的真值,不只能看到呂貝隆的美景,還能看到一出出大戲一會野豬一會縱火犯的。

  羅南披了一件外套,頂著大風走出家門:

  “別自己嚇自己,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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