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三權四隱”之中,道枝也算是頗為神秘的一尊。
道、法、鴻三位圖騰尊圣,出身隱秘,根腳奇異,卻皆是大道精深,傳承完整的老牌強者。
在諸多圖騰傳承之中,這三位大佬的傳承,稱得上是最正統、最宏大、最純正。
實際上,如何才能加入道枝,并無人知曉。
這種秘而不宣的組織方式,讓其更添了許多神秘。
三尸乃是法圣嫡傳,在道枝之中地位很高。
對于另外兩條支脈的修士,也稱得上熟悉。
可這位第十一支柱戰力如此高超,卻又有極強的鴻鈞爐修為在身,卻是令他頗感奇異。
或許是最近閉關太久了,沒有掌握道枝最新的變化。
他竟然不知道,這鴻圣一脈,是何時培養出如此強力的傳人的?
三尸口中的鴻鈞會,是道枝之中,極為重要的大法會。
每三萬年一個輪回,由三位圖騰尊圣依次主持。
上個三萬年之前,是法圣所主導的法羅會,而六萬年前,是道尊所主導的上清會。
每一次盛會,都是道枝成員,總結成果,交換信息,互通有無,并開啟新一輪布局的重要盛事。
而景遷這么強力,在三尸的眼中,先天便是鴻鈞會上的重要角色。
在他看來,景遷莫名其妙向他發起挑戰,不外乎是為了展示一下自身的實力,宣示一下存在罷了。
核心的目的,肯定還是放在對與鴻鈞會的勾兌之上。
在三尸看來,自己和景遷,毫無疑問將會成鴻與法兩脈的主導。
他倆對于很多的利益,有著極大的主導權利,這些都會在接下來的鴻鈞會之上,確定下來,并影響未來三萬年,道枝的發展。
這也是為何三尸會在大戰之中,主動傳訊,來與景遷溝通的原因。
只不過,他直接問景遷對與鴻鈞會的看法,不亞于問道于盲。
景遷不過是通過道淵神牛,學了一門神通道法而已。
他可從來沒有跟鴻圣建立起什么直接的聯系。
當他接到訊息之后,立刻醒悟過來,這中有著巨大的誤會。
不過,景遷心思電轉,卻也并沒有開口去解釋,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道友倒是爽快!”
“你有何想法,皆可提出來。”
“待我閉關結束,再與你勾兌。”
說罷,景遷便不再開口,轉而開始了自身的閉關修行。
他也不去管三尸到底有何想法,等他出關之后,尋到道淵祖師,找牛爺商量商量,再做答復。
道枝的真實情況,他了解的太少,還沒有搞清楚,其中到底有什么樣的利益。
隨著景遷修為的提升,他已經開始逐漸涉入更加高層的權力斗爭了。
“三權四隱”的背后,是天量的資源,和更為嚴苛的斗爭。
這對他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緣!
而經過了與三尸的一場切磋,景遷強勢取勝,在上天階之中的地位繼續上升。
如今,他已經取而代之,成為了新一任的第九支柱。
相應的,三尸和玄甲名次按順序滑落。
那玄甲再次回到了第十一支柱的位置上,再度成為了上天階的守門員。
這個勞心勞力的活計,景遷實際也沒干多久,在擼了一把勝點之后,就又交還給了玄甲。
在戰勝了三尸之后,景遷足足收獲了二十枚勝點。
這能大大緩解容納須彌次元之時,給他肉身帶來的壓力。
他一次性將這二十枚勝點,全部消耗在了自己的身上。
借助天梯靈寶,他輕松便將這蘊含著精純造化之力的勝點,盡數煉化,融入自身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而整個須彌次元的本源,融入盤古大體的比例,也上升到了10。
要知道,隨著須彌天河體系的建立,整個須彌次元的本質正在飛速提升。
景遷能容納10進入自身體內,幾乎已經到了他此時境界的極限。
短時間內,即便再用勝點,恐怕也無法支撐得起自身對于須彌次元,更高比例的容納了。
這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質的飽和感,仿佛一個容器已被注滿至邊緣,再強行灌注,非但無益,反而有崩壞之虞。
“看來,修為境界才是根本。道體雖強,若無相應的境界駕馭,終究是空中樓閣。”
景遷心中明悟,此番煉化勝點,更像是一次對自身潛力的深度挖掘與鞏固,將之前飛速提升的實力徹底夯實,為下一次的突破打下堅不可摧的根基。
他緩緩收功,周身澎湃的氣息逐漸內斂,返璞歸真。
那雙睜開眼眸中,神光湛然,仿佛有無數微縮的星辰在其中生滅,那是須彌次元本源與他自身道韻深度交融的體現。
隨后,景遷一個閃爍,便消失在了上天階之內。
未來一段時間,他并無勝點的需求了。
利用勝點來熔煉須彌次元,效率越來越低。
相對來說,已經不如盡快推高外道意象的增長,對他的幫助更大。
超脫位階,對于很多修士來說,已經是求而不得的大道坦途。
可對于景遷來說,不過是修行路上的一個小小關卡罷了。
彼岸之路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他對此已經有了初步的考慮。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他深度挖掘各個方面的核心資源,進一步窺探圖騰隱秘的時間了。
景遷對此興趣盎然,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而當他重回大淵現世,那閻浮道圍剿無限地獄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了。
閻浮道祖的六尊化身齊出,正在爆揍最后一尊彼岸大魔。
至于無眼、鬼毛等幾位同門閻浮子,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們各自都取得了想要的戰果,開始閉關消化起了這一場大機緣。
景遷對于自家的幾位祖師都很放心。
這些個閻浮子,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毒辣。
等鬼毛、無眼幾人徹底消化了此番所得,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到時候,怕是距離晉升超脫,也已經為時不遠了。
景遷很有緊迫感!
他的須彌天河還得加速進步,好有足夠的位置,去承載更多的超脫修士。
他可是早就相中了幾位閻浮子祖師了。
相對于諸位大劍修前輩,他更想將無眼幾人綁到自己的戰車之上。
這些同門手段詭譎,心思難測,正適合與他互為奧援,攪動風云。
閻浮道內部再怎么“陰險、狡詐、毒辣”,對外時總歸是同氣連枝,比其他陌生人要可靠得多。
須彌天河可以讓景遷和超脫互惠互利。
他有好事肯定得先想著自己人。
正在景遷觀戰閻浮道祖化身群毆大魔之時,自家祖師的本體,卻是一個閃爍,來到了他的身前。
景遷第二次見閻浮,卻被對方身上那股龐然的氣息,狠狠的震懾了一下。
只見他開口說道:
“恭喜祖師修為大進,圖騰之位怕是指日可待了吧?”
閻浮道祖算計成功,一個人足足鎮壓了六尊彼岸大魔。
這些魔頭進入了他的六道輪回之中后,便成了他的禁臠,受他壓榨,為他供奉。
此時此刻,閻浮還未完全消化這六尊彼岸,一時間,氣息外泄,看著比之前強大的多。
不過,縱然他的修為大進,可距離晉升圖騰,也還差得遠。
聽了景遷的馬屁,他便直接開口說道:
“你小子少硬捧尬吹。”
“你我上了那賊橋,如何還能晉升圖騰?”
“你看我現在修的腦滿腸肥,哪天便被魔尊捉去吃了。”
閻浮打死也沒想到,對面這小子在晉升超脫之時,并沒有進入“虛無”之地,而是自己另外開辟了一處供養外道的所在。
他只以為景遷也是依附于哪一尊圖騰,才得以完成晉升的。
他繼續說道:
“沒錢,你小子的戰力舒適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何時才能突破大淵的困鎖,去虛空一行?”
“我在那無限地獄之中,還頗有些布局。”
“若是你能和我聯手,怕是能再狠狠的撈上一筆!”
景遷聞言也是興趣大增,開口說道:
“祖師,我剛剛晉升超脫,外道還弱,你可有辦法能將我弄去無限地獄?”
他對于去無限地獄闖蕩,很有想法。
這才只是鎮壓了三尊彼岸,他的須彌次元和須彌天河便受益匪淺,本源充實了不知多少倍。
這對于他外道的修行,助益更是大到沒邊。
彼岸大魔對他來說是頂級寶貝,可謂多多益善。
整個虛空之中,都找不到比無限地獄更適合他淘寶的地方了。
他自然是非常想去。
可聽了他的話,閻浮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無限地獄的超脫能來我大淵,可我大淵之中的超脫,卻連走出界域都做不到。”
“五圣當年立下的封禁實在嚴格,我也沒有辦法。”
“你只有外道強化到一定境界,才能將自己的身魂拔出去。”
“在此之前,你也只能先自行努力了。”
“你只要一千年之內,能出了大淵就行,機會我給你留著!”
景遷聞言一愣,接著問道:
“祖師,你應該是在無限地獄之中,晉升彼岸的吧?”
“你是如何突破界域限制的?”
“弟子可能效仿?”
只聽閻浮繼續說道:
“我那純屬投機取巧,風險太大,不值得再嘗試了。”
“當年潮鳴來的急,我等大淵修士,一時不察,死傷頗重。”
“我也差點被那潮鳴給洗去半條命。”
“我只能刻意認慫,委身于一尊真孽麾下,暫時做了它的鎮壓靈寵,才算僥幸脫身。”
“再后來,也是真孽帶了我走出大淵,去往無限地獄的。”
“至于我來了無限地獄之后,如何算計真孽,擺脫封禁,得脫自由,并完成晉升,那都是后話了。”
“這個過程頗為辛苦,你完全沒必要體驗。”
景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閻浮的約定。
別看他才只是超脫修為,已經被軒轅和閻浮兩位大佬相中,要帶他一起發財了。
這可不全是因為大佬們慷慨,要提攜后輩。
實際上,似景遷這般戰力無敵的強人,才是虛空之中,最為少見的奇葩。
等他晉升彼岸位階,戰力進一步增強,必然是一位頂級打手。
閻浮和軒轅都想要借助他的戰力,謀算大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對景遷沒有壞處,他巴不得能有越來越多以戰養戰的機會。
他難得能見一次閻浮,于是他再次開口說道:
“祖師,那我怕是還要在大淵之中,呆上很久,你可有什么好的晉升技巧,指點于我?”
閻浮隨即說道:
“積累外道,蓄養化身,乃是一件水磨石功夫,著急不得。”
“不過,我大淵之中,有一種極為獨特的資源,倒是對你晉升彼岸有利。”
閻浮目光掃過下方逐漸平息的戰場,語氣帶著一絲深意。
“請祖師指點。”
景遷精神一振。
閻浮也沒藏著掖著,而是繼續說道:
“大淵五圣各有根腳,神通無敵,隨隨便便遺留的東西,都是圖騰重寶,價值連城。”
“很多大淵之中獨有的法物,若是放到其他界域,那便是有市無價的稀世奇珍。”
“似那命尊所留的命格,在我大淵之中,隨處可見,俯仰皆是。”
“可對于無限地獄之中的諸多妖魔來說,卻又是安定身魂,錘煉道基的頂級法物。”
“而在五圣傳下來的寶貝之中,又數心圣所留之物,對你此時的修行,最為關鍵。”
“你若真想快些完成晉升,怕是得把精力,放到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