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頭蹦迪結束的景遷,正安心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而他也早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全面激活了自身的作戰體系。
看似是一人單挑全世界,實際在須彌次元的另外一邊,六道輪回化身帶領著一支妖魔鬼怪齊全的大軍,早已經嚴陣以待了。
六大化身和好玉米皆是時序修為,戰力不俗,足以獨當一面。
而這無窮無盡的妖魔鬼怪,卻是須彌次元這么多年以來,巧取豪奪,積攢下來的底蘊。
其中光是上三品的天使、圣龍就已經數量破萬。
景遷是極其少有的,既能做到一人成軍,且本體戰力還夸張超模的存在。
此時此刻,他一面積聚須彌之中的力量,一面在暗處繼續凝聚新的誅仙劍陣,準備迎戰。
而他極致的挑釁行為,也徹底激活了九龍鼎宇宙這尊恐怖的巨獸。
同為吞噬者宇宙,九龍鼎是比道淵神梭和牽絲戲更為強大的存在。
它不去侵略別人都算好了,怎能容忍被一個人、打上門來?
尤其,景遷一劍斬滅九尊舊日時序,所代表的實力,也唯有徹底爆發出九龍鼎的底蘊,才能抵抗。
在萬維龍巢的對立面,有另外一尊一元龍域,乃是九龍鼎真正的權力核心。
此時此刻,藏身于其中的幾尊老修士,全部蘇醒。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
“道淵子嗣前來生事,務必將其徹底打殺了!”
“眼下大淵天河之中戰事已至高潮,道淵抗不了多久了,不要讓其他人擾亂了節奏。”
又有一人說道:
“龍角已成無上天魔主,讓它出手吧。”
“吃了這么多資源,也該輪到它出力了!”
“是極,是極!”
幾人做出了安排之后,某一位吃竹筍吃到撐,以至于面皮都開始發綠的童子,將一元龍域給扯開了一道縫隙,從中鉆了出來。
它一入現世,立刻狠狠的吸了一口粗氣,好似被關久了的犯人,又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
而它的身軀,卻陡然開始劇烈膨脹,從一個細弱童子,向著一尊恐怖的大魔變去。
伴隨著這個過程,一股極其龐大的法力氣息,從它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竟然真的是一尊超脫大修在此!
在這大淵之中,竟然不知何時誕生了一尊新的超脫?
九龍鼎宇宙竟然有如此底蘊?
這位名喚龍角的舊日大修,沉于一元龍域深處,將九龍鼎宇宙利用萬維龍巢捕捉的舊日存在,幾乎吞噬殆盡。
憑借這等恐怖的資源,它一舉煉化了一百零八道時序力量。
并且,還借助了九龍鼎之七的力量,和一道無上天魔骨,成功凝聚無上天魔主超脫位格,完成了不可思議的晉升。
相對于靈智匱乏的太歲,和重傷未愈的媧皇來說,它可是一尊真真正正,完好無損的超脫大能。
“嗷!”
這頭大魔一聲仰天的嘶吼,卷起一朵龐然黑云,向著景遷的所在沖了過去。
人還未至,已經有一股天崩地摧的巨大威壓,向著景遷籠罩而去,宛如巨星墜落。
景遷抬頭,眸中非但無懼,反而燃起一絲近乎狂熱的戰意。
“等的就是你!”
須彌次元威能正在全力爆發,瘋狂侵蝕九龍鼎宇宙。
他輕輕一動,身形閃爍間已跨越時空阻隔,悍然出現在了那龐大魔軀的正前方!
緊接著,他雙手一指,一左一右各有一道誅仙劍陣狂暴斬出。
“誅仙!”
他口中輕叱,左右雙手劍訣并起,兩道兇戾無匹的劍陣洪流,恰如末日崩絕,一左一右,交錯旋轉著絞向敵人的魔軀核心!
“安敢!”
龍角咆哮,它那一雙布滿漆黑骨刺的巨爪,猛地探出,抓向了兩道劍光。
“刺啦!”
它的魔軀猛然一震,竟然宛如一塊兒破布一般,被直接斬成了三瓣爛蒜。
什么超脫大魔、無上魔主,在景遷眼中,純純是個腦子不甚清醒的樣子貨。
它吃的腦滿腸肥,一副武武扎扎的強勢派頭,實際卻是個道法稀松,戰力普通的菜雞。
而緊接著,龍角恰如一塊兒巨大的海葵,三節身軀,蠕動著靠在了一起,竟然瞬間消化了誅仙劍陣造成的傷勢,成功復原了。
景遷對于這個場面,也是早有預料,抬手一勾,剛剛斬出的兩道誅仙劍陣,又調轉了個方向,往回斬來,再次兩刀三段,將龍角斬死。
可那龍角猶如一條不死的蠕蟲,再次將自己的身軀給接續上了。
這兩道誅仙劍陣,乃是景遷砸下巨量洪荒之力凝聚而出,才斬兩輪,根本消耗不完。
他不管不顧,任由龍角不斷的復生,他只管不斷的驅使劍光,嘗試將其斬死罷了。
說句實話,景遷對于這等不死不滅,要跟他拼消耗,拼血條的敵人,已經快要膩歪吐了。
這方世界的修士,應對劍修的法子,來來回回就這幾招,實在是有夠無聊。
大戰之前,他還對這龍角抱有一絲期待,以為能遇到一位助他登上天梯的好對手。
卻不想,還是一塊兒打不死的牛皮糖,黏黏糊糊,令人膩歪。
只見他眉頭微蹙,眼中那絲狂熱漸漸冷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厭倦的漠然。
“黔驢技窮,徒耗光陰。”
這樣的敵人,不配浪費他的心力。
當那龍角再次復原,魔軀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實了幾分,它發出混雜著痛苦與暴怒的嘶吼:
“沒用的!沒用的!”
“我位格已定,與九龍鼎根基相連!只要宇宙本源不枯,本主便是不滅!”
“看你能斬到幾時!”
它似乎也摸清了景遷這兩道劍陣的極限,雖說鋒銳無匹,足以輕松斬死它,卻無法從根本上摧毀它的位格與根基。
景遷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滿是譏諷:
“若是不這么說,或許還能換個更輕松的死法。”
“既然你身子骨這么硬扎,那便入我神爐,做我薪柴吧!”
景遷話音未落,那兩道原本死死鎖定龍角、不斷將其斬斷的劍陣,驟然發出一聲震徹寰宇的錚鳴!
劍光猛地調轉,不再理會那咆哮著沖來的魔軀,而是化作兩道交纏的毀滅洪流,直刺向九龍鼎宇宙的深處。
那里,正是九龍鼎之七沉眠、并與整個宇宙本源緊密相連的所在!
“爾敢!!!”
這一次,發出驚怒咆哮的不再是龍角,而是藏身于一元龍域深處的那些老貨。
景遷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龍角這個“不死”的傀儡,無法得到天梯認可的菜雞。
支撐它不死的根源,不全是時序的力量,還有九龍鼎這件宇宙重器本身!
“破!”
景遷冰冷的聲音如同最終審判。
兩道劍光在觸及九龍鼎之七厚重如星寰的屏障時,驟然發生了變化。
其中一道,誅仙劍意極致凝聚,化作一枚細微到極致的“破法之針”。
其上縈繞著終結萬法的死寂氣息,猛地刺在屏障最薄弱的一點上!
“咔!”
足以抵擋超脫級攻擊的宇宙屏障,竟然被瞬間刺穿!
幾乎在同一瞬間,另外一道劍光順著那孔洞涌入,沿著九龍鼎之七與宇宙本源之間,那無數根無形無質卻又堅韌無比的“元氣之線”,精準無比地斬落!
無數根維系著力量傳輸、位格支撐、本源共鳴的元氣之線,被強行斬斷!
那過程無聲,卻在整個九龍鼎宇宙的層面引發了恐怖的震蕩!
無數星辰明滅不定,法則海洋掀起滔天巨浪,又是一場更大的劫難降臨。
景遷真就將這尊九龍鼎之七,從九龍鼎宇宙之中給拔了下來。
這甚至比他斬破萬維龍巢還要輕松。
緊接著,他驅動須彌之力,將那尊九龍鼎之七一裹,吞入了自己的界域之中 他又開口說道:
“有膽你且進來見我!”
說吧,他竟然頭也不回的向著須彌深處鉆去。
而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足以供龍角進出的虛空裂隙。
若是正常的修士在此,應當不敢貿然闖入對方掌控的界域之中。
可這龍角腦子不甚清醒,表現的異常沖動。
它的修行根本九龍鼎被搶,以至于它根本無法忍耐,竟然也向著須彌次元之中沖去。
它已經是超脫位格,也長于血肉演化,血條極厚實,可謂藝高人膽大。
它那龐大的魔軀,裹挾著被奪走根基的滔天怒火與無上超脫魔威,如同失控的隕星,悍然撞入那道幽深的裂隙,沖進了須彌次元!
只不過,在它的想象之中,進來之后與敵人大戰一場,好奪回寶鼎的畫面未曾出現。
那奪了它寶鼎的小子,竟然完全消失無蹤,連一點氣息都感應不到了。
這尊界域之廣闊,遠遠超出了龍角的想象,以它的神識心念,竟然完全探不到此界的邊境!
它的神念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想要探查景遷的蹤跡,探查九龍鼎之七的氣息,探查這個界域的核心所在。
然而,它仿佛闖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迷宮,而迷宮的主人,正躲在某個它永遠無法觸及的角落,冷漠地注視著它。
這種感覺,比正面硬撼更加令人憋悶和毛骨悚然。
“你以為躲起來就有用嗎?”
“待本座打碎這處界域,將其給找出來。”
它認定景遷是畏懼它超脫的力量,想要憑借界域之利困住它、消耗它。
它要用最狂暴的力量,強行撕開這片界域!
而與此同時,搶回來了九龍鼎之七的景遷,卻根本沒工夫搭理那頭天魔主。
他可是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下,他身處須彌次元之中,九大元氣核心的其中一座。
那九龍鼎之七被他硬生生的壓在此處。
這尊來自九龍鼎宇宙的重器,嗡鳴不止,試圖反抗壓制,鼎身之上龍紋游走,爆發出抗拒的璀璨光華。
但景遷根本不給它掙扎的機會。
只見他眉心識海一開,熔煉了許久的鴻鈞爐驟然落下,哐啷一聲壓在了九龍鼎之七的身上。
他這尊鴻鈞爐,乃是由九龍鼎之四煉就,位格絲毫不差。
爐內的鴻鈞火燒了這么多年,威能已是無比兇烈,足夠壓制九龍鼎之七了。
如此一來,景遷終于是放開了手腳,再次斬出了兩道誅仙劍陣,開始瘋狂霸凌九龍鼎之七。
只聽一陣延綿不絕的叮叮咣咣,這寶鼎受無數斬擊,迅速變得傷痕累累。
與此同時,寄煉鴻鈞爐的法門在他心底流過,他開始驅動法力,將腳下元氣核心的力量,與九龍鼎之七嘗試勾連。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修煉這門道法了,自然是輕車熟路,進度極快。
景遷按照自身的方案和節奏,按部就班的推動著煉寶的流程。
他心無旁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道法的玄妙之中。
對他而言,那頭無能狂怒的龍角仿佛不存在,此刻天地間唯有眼前這尊亟待征服的九龍鼎之七,才最為重要。
第一尊鴻鈞爐隆隆運轉,爐內的鴻鈞火受到主人意志激發,火勢陡然再漲三分,混沌色的火焰幾乎化為實質,向身下流去,將九龍鼎之七徹底吞沒、煅燒。
那鼎身的龍紋發出最后的哀鳴,終于是抵抗不住同源更高位火焰的煉化,開始軟化、分解。
其內部最核心的、屬于九龍鼎靈寶的原始禁制被層層剝離、燒融。
而兩道誅仙劍陣并未停歇,依舊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圍繞著鼎身瘋狂斬擊。
但此刻的斬擊,不再是漫無目的的破壞,而是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每一劍落下,都恰好斬在鼎身結構變化的關鍵節點,為鴻鈞火的深入和須彌規則的滲透創造最佳時機。
叮叮咣咣的聲響,如同大道鍛打的樂章。
景遷雙手法訣變幻如飛,腳下元氣核心的力量,被他源源不斷地抽取出來,化作無數閃爍著須彌本源的金色絲線。
這些絲線,順著劍陣斬開的縫隙和鴻鈞火熔開的通道,精準地纏繞進九龍鼎之七的每一個細微結構之中。
他在重寫這件重器的“底層代碼”,將其從九龍鼎的組件,強行轉化為鴻鈞爐的基石!
這個過程復雜而精妙,需要對力量有著極致入微的掌控,對煉器之道有著登峰造極的理解。
但景遷做來卻行云流水,仿佛演練了無數遍。
正如他所想,第二次修行這門道法,一切輕車熟路,甚至比第一次更加從容,對細節的把握更加完美。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剎那,也許是永恒。
當最后一道須彌本源符文,成功銘刻進鼎爐的核心,當最后一絲屬于九龍鼎的烙印被鴻鈞火徹底焚盡。
“嗡!!!”
一聲比之前更加宏大、卻充滿順從與歡欣的嗡鳴聲,自新生的爐體中爆發出來!
第二尊鴻鈞爐就此成就!
而緊接著,景遷攜帶著兩尊恐怖的神爐,一個閃爍,便出現在了龍角的所在。
一道誅仙劍陣照著對方的腦門就劈了下去!
劍光勢不可擋,精準地斬入了龍角那龐大魔軀的核心,將其再次一分為二了。
可這頭大魔,即便身處須彌次元,也是絲毫不懼,又開始了軀殼的恢復。
然而,與前次完全不同,景遷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到了龍角的身旁,將自己的鴻鈞爐之二,給搬了出來。
這尊源自九龍鼎之七的神爐,與龍角的聯系及其密切。
就在兩片魔軀蠕動著、試圖憑借其頑強的生命力再度愈合的剎那,鴻鈞爐之二爐門大開。
龍角一半的軀殼,竟然被著神爐一口給吞了!
而一半身軀被鎮壓,直接導致了另外一半軀殼,也陷入了被動。
景遷毫不客氣,直接將鴻鈞爐之一搬了出來,將剩下的半頭龍角,也給吞入了其中。
一尊極其恐怖的無上天魔主,竟然被景遷這么輕而易舉的分尸鎮壓了。
這無疑完全顛覆了九龍鼎中人的想象。
而景遷才不管對方到底會有多破防。
此時此刻,兩大頂級法力核心鴻鈞爐,全部被填滿了高質量的薪柴,正在瘋狂的運轉消化。
數量極其恐怖的洪荒之力,自然而然被凝聚了出來,又灌入神火之中。
他只覺得內心之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而這第二神爐,乃是他專為殺不死的血肉之敵,精心準備的煉爐。
以后誰再敢給他玩這種拖節奏的無聊游戲,那不好意思,只能去他的爐中走上一遭,化作他凝聚道力的薪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