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無字碑蟲魔的法力強橫,宛如天魔降世,不可抵擋。
可在景遷眼中,這頭蟲魔,在地煞位階之時,怕是連鐘神秀都算不上。
此番它以無字碑的實力,勇闖道淵神梭宇宙,迎接它的,不是花籃和錦旗,反而是一樁致命的劍光。
景遷真幻仙劍胎攻伐威盛,一劍將這蟲魔給剁了,任由其血肉流散在腳下的土地之上。
婆娑神庭發出陣陣顫動,完美吞吸了這蟲魔的血肉與神魂,并且,在地塊兒的中心處,幻化出了一道黑鐵大門。
這是一座通天塔的根基,共分黑鐵、青銅、藍晶、紫玉和金星五階。
每一個級別,對于空間通道的限制掌控能力,也不一樣。
景遷的黑鐵大門,每一次關閉,最多只能持續一天一夜,便會再次打開。
而每一次的開啟,得持續十日之久,才能再次關閉。
守塔之人,若守的是黑鐵大門,得上十休一,被瘋狂壓榨,這帶來的蟲潮壓力,無疑是極為巨大的。
若是筑塔的進度,能再做突破,將大門提升到青銅水平,那一次關閉,就能持續一個月。
如此,能做到上十休一個月,每一場大戰之余,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法力,治療傷勢,完善修行。
這樣一來,才能長時間維持高質量的戰斗。
因此,鑄造通天塔的第一步,就是抗住第一波蟲潮的攻擊,并將空間大門,盡快提升到青銅位階。
而且,青銅以上的大門,就能借助婆娑神庭的神力,限制穿越而來的蟲魔修為上限。
絕大部分高塔家族,在大門晉升之后,都會第一時間將上三品的蟲魔,給阻攔在外。
大家全靠中三品的蟲潮獵物,來汲取資源。
不過,景遷根本不在乎蟲潮的強度到底有多猛。
他巴不得蟲潮能夠再來的猛一些!
在他過往的修行之中,這等高質量收割敵人性命,攫取資源的機會,可是太少了。
無窮無盡的蟲魔,對于所有修士來說,都是價值極高的法物材料。
可對于景遷而言,他對于這些材料的利用效率,高出常人不知多少倍。
只因,他除了可以攫取到蟲魔的肉身和法力之外,還能將其神魂化身,容納于命碑空間之中,二次收割。
此外,每一場大戰的經驗,都能利用純陽劍砧來提升純陽封號。
他本就與上品封號純陽弒神戮仙滅絕主,相差不遠了。
此番有了源源不斷的蟲魔,供他無所顧忌的絞殺。
要不了多久,他就將迎來關鍵的封號晉升了。
而更重要的是,異世界海量的蟲魔身上,同樣也有壽元存在,并非不死不生的鬼物。
雖然不知為何,每一頭蟲魔的壽元少的可憐,與其境界嚴重不符。
宰了好幾頭二三品的大蟲魔,加起來才讓他刮了一千年的壽元下來。
可對于景遷來說,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他面前這一扇黑鐵大門完全洞開,他不到徹底透支,累死累癱,是不準備將其給關上了!
源源不斷有蟲魔從中鉆爬出來,完全是無所畏懼。
景遷將劍陣嚴絲合縫的扣在這空間通道之上,可謂是來者不拒。
凡是膽敢上來的蟲魔,全部輕松斬殺當場。
他的壽元在這個過程之中,一路走高,面前的黑鐵大門,也在一點點向青色過渡。
他鑄造通天塔的過程,可謂是極其絲滑順暢,舉重若輕,完全沒有其他家族,那種壓力拉滿,驚險刺激的感覺。
而每一頭妖魔,從現世肉身,到神魂化身;從壽元精氣,到戰斗經歷,各個維度都在被景遷瘋狂收割。
他的實力,不知不覺也在飛速的進步著。
三途女時隔三千年,又重回了北天之中。
上一回她折騰出了好大的動靜,可實際上,被無眼那狗叼的爛菜棒子給坑了一把,接了全鍋,徹底惡了女帝不說,卻并沒有得到想要的收獲。
此番故地重游,她是壓力山大,卻又不得不來。
事關自身道途的核心環節,由不得她不謹慎!
不過,對于這位無極天朝的重點通緝對象,想要混入天京星的腹地,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好在,她畢竟是手段高超,心機深沉的大魔女。
只見她悄悄的守在一條通往天京星的貿易航道之上。
每有一艘運送物資的寶船通過,三途女都會從自己的肉身之上,掰下來小小的一塊兒,丟入船上之人的意識深處,并由這些送貨的修士,搬運至天京星之中。
這一點點細微的意識之毒,潛藏在一個大活人的意識里,與其心緒雜念,融為一體,全然無法分割,也根本不可能被察覺。
三途女就這么采用螞蟻搬家的方式,將自己一點點掰碎了,揉進三百多位走商的修士體內,混進了天京星。
她修的是天魔宮最為妖異獨特的心魔主道路,相對于法脈根本傳承,走無上天魔主道路的《無上天魔策道書》,與她的心性、資質更為契合。
高塔區平均每百年,就有兩三座新塔殺出重圍,徹底建立起來。
與此同時,也會有一兩座舊塔,扛不住蟲巢宇宙的侵襲,被迫倒塌,致使土地被收回。
這一切都在女帝的掌控之中,形成了一種良性的晉升和退出機制。
凡是在內卷之中敗落的家族,不用女帝出手,光是那定期的蟲巢侵襲,就能將其拖入泥潭。
而這一次,蘇氏重立新塔之事,也是牽動了不少人心。
只見“甲四十七號院”的外側,有不少好事之人,慢慢匯聚而來。
大家三三兩兩湊到了一起,討論著被婆娑神庭罩在其中的新塔,到底能沖到多少丈。
甚至有幾人聯合坐莊,拉起了一個小小的賭局。
雖說無人能看透其內里的變幻,可一想到蘇氏近年來的頹勢,大家也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信心。
可無人知道的是,那神庭法罩的下方,景遷已經快要爽飛了!
此時此刻,距離他開啟筑塔之路,已經過去了接近六個月的時光。
這六個月之中,他一共絞殺了二十五頭二品無字碑的恐怖蟲魔,以及接近三百頭三品補天蟲魔。
至于三品以下的地煞和摘星,他都懶得數了。
平均每一個月的戰斗里面,他都能收割出來兩萬年左右的壽元。
只是這一場大戰,便讓景遷的壽元儲備,來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數字!
一十二萬載壽元,怕是夠他活到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在他的腳下,那一扇黑鐵之門,短短一個月的時光,便被沖到了藍晶位階,只要關上一次門,最長可以撐上一年的時間,不用面對蟲潮的壓力。
而在空間門之下,一座高塔已然佇立于此。
這是諸多大蟲尸骸,被神庭消化之后,慢慢推高起來的塔身,現如今,其高度已經超過了整個高塔區半數的高塔。
這個成績勝過了絕大部分家族,集合全族之力,鑄造通天塔的成果。
蘇瑾親自建造的第一座塔,都不如景遷面前這一座塔來的威猛。
可景遷還遠未到達自身極限。
不過,在又一次斬殺了一頭二品無字碑蟲魔之后,他抬手將空間門給關了起來。
連番的大戰,積累了海量的資源,他打算好好消化一番,將戰力提一提,再開啟下一輪大戰。
而藍晶大門一關,景遷的筑塔之路,正式結束了。
在他的主導之下,整個過程波瀾不驚,毫無風險出現。
可籠罩在他通天塔上的法力光罩一撤掉,圍觀的人群之中,卻是一片嘩然。
只見一座高塔,宛如鶴立雞群一般,猛躥了出來,比它左右兩邊的鄰居,高出了三分之一。
“蘇氏能有這般底蘊?”
“可是那一對兒姐妹,將祖產給賣了?”
周圍討論之聲不絕于耳!
“到底是誰先下手為強,占了這一處寶地!”
“快上拜帖,找機會認一認門路。”
景遷高調筑塔,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度。
高塔區的每一次變化,都足以引發整個無極天朝的局勢更迭。
景遷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與各方勢力,都沒有利益糾纏,對此體會不深。
可要不了多久,天朝之中繁重的因果,就會因此而來,慢慢的波及到他身上。
天朝吏部高堂,一位面色嚴肅,不露絲毫表情的信使,替自家的主子,前來遞上一封手書。
他的主子身份貴重,地位極高,這一封親筆手書,拿到這天官吏部,都很好使。
當庭值班的天授吏部右侍郎,拿起那一道手書,仔細的閱覽了一番,卻見上面書寫道:
“君佑吾侄。”
“今有晚輩子弟蘇景,蔭授天寶閣侍講,才具頗佳,望吾侄多加關照,實授一道秦乙星的合適職司,以供磨練,助其提前積累事功……”
君佑是這位右侍郎的表字,能以這等親密稱呼,直接開口要官,可見雙方的關系密切程度。
侍郎大人看完之后,拿手一搓,手中的書信便被搓成了飛灰。
只見他開口說道:
“勞煩秦先生回稟國公,此事我會親自督辦。”
“等下一輪遴選過后,我會趁著選官之時,將蘇氏子安排妥當。”
外界的煩擾,絲毫干擾不到閉關之中的景遷。
他剛剛消磨完了所有戰意,將純陽劫難主再次推高了一層,距離真正晉升只有一步之遙。
隨后,他轉身向下走了一層通天塔。
就在那藍晶之門的正下方,顯化出了一尊煞火池子。
里面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婆娑神煞,仔細數來,足有一千七百多道。
這還是大量的資源,都被拿去建造高塔本身的結果。
景遷盤坐在這煞火池邊,開始猛然吞吸了起來。
這些珍貴煞火又能增進他小三千的金性根命元修為,算是一個不小的補充。
后續沒了筑塔的消耗,他積攢煞火的速度,還能進一步加快。
于此同時,一道虛空裂隙,也在他的身旁張開,從內里有滾滾陰陽煞噴涌而出。
這一道裂隙直通大黑天中的鬼元殿,也將神殿這段時間以來,積累的陰陽煞傳送了過來,供景遷消化吸收。
他最靠譜的兩大煞火來源,合計成功貢獻出了三千道煞火。
這還遠遠不夠景遷的修行缺口,他來多少消化多少,前后不到一個月的時光,便把這些煞火消化一空。
隨著他對于地煞修行越來越從容,吞噬煞火的速度,也在進一步加快。
而等他將這煞火吸收完畢之后,自身的金性根命元修為,正式突破了十三萬五千。
直到此時,他才終于有時間,來消化一下自身龐然無比的壽元了。
景遷的祝壽之劍,才是他最重要的,攫取資源的手段。
過往這些年里,他用于提升命格和靈機的壽元,累計起來,差不多有小兩萬年了。
若是沒有祝壽之劍,單靠自己的壽命命格,一點點的積攢,可就太過杯水車薪了。
沒有個上千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
能在九品位階,就覺醒壽命命格,并激發青萍劍匣的祝壽神異,是他最為幸運的一次機緣。
而此時此刻,他坐擁一十二萬壽元,可以猛猛的消費一波了!
只見他無比闊氣的將智源之塑給激發到了最大,化出一道演化之光,照耀在了青萍劍匣之上。
自己這尊本命靈機,堪稱是他一身劍道修為的核心。
無論是積攢劍氣,還是聚斂神異,皆有無窮用途。
只不過,青萍劍匣伴隨著他的晉升,一點點被祭煉到摘星位階,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限制劍匣繼續晉升的,是大量時光的摸索和積累。
而此時,通過燃燒壽命,景遷將時光的威力,壓縮在了極短的時間之內,全部爆發出來。
青萍劍匣的力量,開始了一輪快速的晉升。
景遷的壽元仿佛不要錢一般,快速下降!
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一共四千七百年的壽元,被一次性燃燒。
而青萍劍匣原地暴漲了整整兩階!
靈機:青萍劍匣類型:求己之根位階:二品壓伏要求:靈寶之相、神鬼之相壽數負擔:二個月/日 景遷只覺得劍匣之內,根本劍氣瘋狂暴動,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而一個直通仙炁之山的奇異核心,誕生在了青萍劍匣深處。
自此之后,青萍劍匣之內,具備了自產自銷須彌輪回殺滅戮絕仙靈氣的能力。
景遷在好玉米之外,又多了一處提前祭煉仙靈氣的地方。
此外,青萍劍匣之上附加的諸多神異,威能全面提升,一時間好處難以說盡。
這本應該是景遷在未來幾百上千年的修行之中,一點點積累打磨出來的能力。
可此時此刻,卻被智源之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全部爆發了出來。
景遷一時間都陷入到了來自于青萍劍匣的沖擊之中。
海量的感悟,令人短時間難以消化,全靠三生眼的推演之能足夠強大,才頂住了這一次猛烈的晉升。
他有些膨脹了,短時間的極速提升,雖說效率高到不可思議,成本貴的令人炸舌。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極速飛升的靈機位階,帶來的壽元負擔,也原地暴漲。
他的金性根壽命,已經承載不了了。
這也讓他暫時停下了對其他幾尊靈機的提升工作。
沒有人膽敢像景遷一樣,膽肥到煉制一十一尊靈機。
畢竟,每個人的壽命命格,都是有上限的。
伴隨著修行的深入,靈機位階的提升,是必然會發生的過程。
由此帶來的壽元壓力,是限制每個人實力無限膨脹的枷鎖。
若是不考慮壽元的承受能力,無限煉制靈機,再用靈機無限分擔命數,之后又祭煉新的命格。
這樣套娃一般的迭加下去,所有人都能頂到萬古妖的層次。
換做其他人,遇到景遷現在的困境,唯一的選擇,就是放棄絕大部分靈機的祭煉,專注于一到兩件核心靈機,充分利用好壽命命格的余額。
可對于景遷來說,壽命不夠用,直接氪金點爆就完事了!
就這樣,他一邊消化著青萍劍匣晉升所帶來的諸多劍道感悟。
一邊再次激發了智源之塑,照耀在了壽命命格之上。
智源之塑是威能全面凌駕于鑄命之機和天命之知之上的強力神異。
是須彌大道碑的集大成威能。
用智源之塑強化壽命,不再需要消耗命元,直接磕壽元就能輕松實現。
景遷算了算賬,若是把一身的靈機,全部堆到高位,自身的壽命缺口,還是很大的。
趁此機會,將壽命猛猛強化一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這樣,景遷開始任性的揮灑起了自己的壽元,瘋狂加持壽命命格。
壽命命格的效果,立即暴漲了起來!
對于景遷來說,身上的壽元來的容易,花起來也是絲毫不心疼。
他上來就干了一萬年的壽元進去!
他內心之中,早有一個疑問,若是將壽命命格,硬堆到天命位階,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在諸多命格之中,壽命命格最是獨特。
它有別于其他所有命格,掌握著一種極為強大,卻又不可復制的力量,那就是“時光”!
景遷修行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可以開始展望上三品的修行境界了。
憑借自身的深厚傳承,和大量極為高妙的機緣,他對于上三品修行,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所謂的三品補天,乃是為了之后的兩大境界,積攢根基與權柄。
修士必須要在這個等級,攢夠天命數量,和仙靈氣質量,才能真正的登上仙炁之山,得不死不滅位格。
哪怕是對于禁忌子和萬古妖這等天驕修士,自身天命不缺,仙靈氣早早開悟,補天的修行也是極為重要的。
積攢深厚的根基,讓自己多幾枚命碑,是性價比極高的方式。
這比晉升之后,從無字碑慢慢修煉上來,難度小的多。
而在二品的層次,修士登上仙炁之山,開始篆刻命碑,可究其本質,修的是自身道途,與空間大道的聯系。
無論是在現世之中,垂釣虛空,探索界域諸天。
還是在仙炁之山上面,建立次元,掠奪次元。
都涉及到極為高妙的空間大道運用。
在這方面,景遷的優勢簡直不要太過明顯!
他從入道開始,就在全力以赴的探索空間力量。
而對于更高位次的一品道主修行,景遷在體會過了閻浮、古龍,乃至好玉米的力量之后,有了新的認知。
無論是純陽天所走的劫難主道路,還是閻浮道所走的地獄主道路。
甚至是其他大道傳承,走的天魔主、彌勒佛主、滅絕主和造化主等等。
無論其走的是哪條道路,最終是否能有成就。
在一品的境界,最為核心的修行之一,就是對與“時光”力量的掌控。
一品與二品,正是一位修士,掌控時空力量的修行階段。
景遷遍數自身的所有力量,除了壽命之外,再無任何時光的屬性顯現!
是以,他將眼前深度強化壽命的過程,視為了一次提前感悟時光力量的機緣。
對于景遷而言,這或許是他又一次修行質變的契機!
當萬年壽元,打入壽命命格之中的時候,這枚金性根之命,效果猛增,無限接近于一年/日。
每過一年,就能增壽三百六十多年,效果相當恐怖。
可相比于景遷的巨額投入來說,壽命命格增長的速度,遠低于他的預期。
一萬年壽元,足夠景遷將一身的命格,全部都錘煉到天命位階。
可對于壽命來說,好像這枚命格,遇到了瓶頸一般。
景遷細細的感應了一番,只覺得有一道天塹,在阻攔壽命繼續前進。
這是時光的偉岸之力,所帶來的位格差距,本不應該是此時的景遷,能夠接觸的!
這本應該是一品境界,才能體會的力量。
但是,瓶頸本身的出現,卻也讓景遷看到了一絲希望!
須彌大道碑早已經將無數種不可能的情形,轉變成了可行,打破了無數瓶頸。
對于自己的這尊神碑,景遷有著充足的信任!
即便是面對著壽命的晉升瓶頸,他也相信須彌大道碑能夠將其重鑄打碎。
所差的,不過是自己些許的壽元投資罷了!
這些壽元,來的容易,景遷氪起來更是無比爽快。
兩萬年!
三萬年!
四萬年!
他的壽元仿佛是不要錢一樣,瘋狂噴涌而出。
在景遷的識海之內,那一尊壽命命格,也在劇烈的翻滾著,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般!
而智源之塑宛如一根尖刺,帶著壽元燃燒的磅礴法力,一下又一下的撞向了壽命的瓶頸。
這瓶頸終于是松動了!
景遷目光如刀,他全神貫注,不敢遺漏絲毫的信息,緊盯壽命。
當他又將整整一萬壽元,灌注進壽命之后。
那薄薄的一層瓶頸,終究是被打穿了!
原本金光閃閃的壽命命格,完全崩潰,化作了一團金色的煙霧,將景遷的心神全部籠罩。
他恍惚之間,仿佛見到了一處不可思議的地方。
只見從仙炁之山的山頂之上,繼續上溯,在那照耀世間的一輪大日正中央,立著一尊獨特的鐘表。
景遷看的不夠真切,模模糊糊,又覺得這是一尊日晷。
而在這一尊鐘表或是日晷的神物之上,整整齊齊的刻畫著六十道刻度。
這些刻度,將整個表盤等分,若這真是一個鐘表的話,每一道刻度,無疑對應著一分鐘。
對于時光大道來說,再沒有比鐘表,更能具象化的形象了。
且看那鐘表的刻度之上,花花綠綠、五顏六色,氣息各異。
絕大部分刻度之中,都有著完全不同的法力氣息。
而當景遷借助須彌大道碑,瘋魔一般,花了幾萬年壽元,將自身的壽命命格沖爛之后。
他奇跡般的,降臨到了這一處大道幻境。
借助自己崩解的壽命云霧,景遷神奇的落到了那一座鐘表之上,并且以自身的氣息,占據了一道空白的刻度。
自今日起,整個表盤之上,第五十九分的這一格刻度,徹底被他給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