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遷手中的劍蓮花瓣,是整場戰斗之中,破局的關鍵!
能一劍斬殺古藺,自然也能更加輕松的斬死景遷。
這等威能的劍氣,已非尋常修士能夠斬出的了。
只看這劍氣的形態,與景遷手中的獻供之符同出一脈,可威力卻翻了十倍不止。
眼前的古藺,被這一劍將頭顱削掉,神魂幾乎已經徹底滅絕,只剩下微弱的一絲,仿佛是那燭火一般,隨時可能被風吹息。
而這最后的一絲神魂,也是景遷在操控劍氣之時,故意留下來的。
此時,他走上前去,彎腰將古藺的最后一絲神魂捻了起來,捏在自己的手指之間。
古藺的神識還算清醒,透過最后的這一絲神魂,正向景遷發出極為惡毒的咒罵。
可這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他連轉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而純陽天一連斬死了兩尊古子,尤其是這古藺,天資優秀,在坨坨山中,地位極高。
雙方的仇怨,已經積累到了一種極為夸張的程度了。
但這對于純陽天來說,純粹是虱子多了不咬。
似坨坨山這般的仇敵,滿虛空簡直數不勝數。
正在此時,老白牛走上前去,開口說道:
“掌教,劍蓮池已經準備好了。”
景遷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
“小米,你讓鬼鳳和敖化,守著磨劍崖,你且隨我一起來吧。”
緊接著,他帶著好玉米一同步入了純陽洞天,來到了劍蓮池邊。
只見其中的幾朵劍蓮,正在持續的閃爍著前輩們傳來的訊息。
景遷走上前去,逐條接收回復,并彼此傳遞。
不多時,便對齊了任崇、竹云和上希之間的顆粒度。
最終,三位前輩大能只給他留下了一句話類似的話:
“保重!”
“加油!”
“成敗在此一舉!”
景遷斗志昂揚,情緒逐漸高漲,整個人鋒芒畢露。
只見他掏摸了一下手中的古藺神魂,隨即一躍而入了劍蓮池中。
在他身邊,好玉米也緊隨其后,躍入池中。
這劍蓮池乃是純陽天中少有的空間之寶,能勾連諸天萬界,覆蓋諸多純陽子。
景遷落于其中,一身的空間神通,立刻得到了巨大的加持。
一人一米,在劍蓮池中磋磨了許久,才將一根又粗又長的魚線煉成,綁在了好玉米的腰間。
它的手中,捧著十幾瓣劍蓮花瓣,竹云的那一朵蓮,幾乎已經要被薅禿了。
而后,景遷又取出了一片漆黑如墨的蛇鱗,將其遞到了好玉米的面前。
好玉米伸出了條條根須,將蛇鱗包裹吸收。
它剛剛降下來的法力氣息,再次上漲到了從一品的位階。
這片蛇鱗之中,儲存著鬼元殿凝聚出來的最后一道仙炁,也是被景遷要來,用到了關鍵之處。
只見景遷開口說道:
“小米,接下來可全看你的了,怎么樣,能行嗎?”
好玉米感受著體內再次洶涌起來的力量,自信心又爆棚了,堅定的說道:
“我,好玉米!”
“閻浮道第一護法超大神!”
“無敵!”
景遷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隨即一腳將好玉米踹飛了。
從一品的好玉米一躍而入諸天萬界的時空交匯之處,成功從穎浮屠界脫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路向西。
此去西莽龍天坨坨仙山,帶著古子殘魂,登門挑釁,偏要在別人墳頭,蹦一場迪!
它成長至今,已經是一尊極為成熟的虛空母樹了,穿梭時空,越發的嫻熟。
只見它在道淵神梭宇宙的邊沿之上,起伏而又下落,仿佛是在打水漂。
手中的古藺殘魂,提供了精準制導,將它直接引向了坨坨山所在的隱秘位置之中。
好玉米絲毫沒有減速,仿佛是那從天而降的炮彈,一頭扎入了坨坨山中。
劇烈的碰撞,將它給震得七葷八素。
可它緊守神志清明,牢記使命,才剛剛落下,還未站穩,便將手中一十二片劍蓮花瓣,一把全部搓碎了。
瞬間,一十二道極為狂暴的劍氣,在坨坨山的內部,爆炸開來。
坨坨山古氏人丁稀少,每孕育出一頭子嗣,需要耗費的時光,都是以千年來計算的。
可生的艱難,死的卻極為痛快!
這一十二道劍氣,如霧如雨,抽絲剝繭,將整個坨坨山給洗了個遍,連一個石頭縫都沒放過。
古氏全族六十七口,下至四品摘星,上至三品補天,瞬間入滅。
沒辦法,純陽天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既然結了大仇,就沒道理把仇怨留到過夜。
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雙方的仇怨,順利的從生死大仇,上升成了百世輪回猶未解脫的無窮怨恨。
而這等怨恨,將坨坨山僅剩的一位活人,催發到了瘋狂境地。
“啊啊啊!”
“純陽天!”
能抗住竹云十二劍不死的,有且只有古氏源頭先祖,從一品位階的古龍。
它已然徹底被暴怒的情緒,控制了大腦,催發出全部的力量,向著好玉米攻去。
而好玉米早有準備,已經把自己團在了一個巨大的根球之中,瘋狂長出根系,為自己加持防御。
古龍身形面貌與古藺極其相像,好似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而它一身的武道修為,徹底大成,堪稱人間武圣,打爆一切不平。
它揮灑無量拳罡,轟在好玉米的球根之上,直接將好玉米的防御給錘爆了一大半。
正在這時,好玉米腰間的魚線,猛然拉緊,將它從坨坨山中直接拽走了。
古龍正是恨意襲腦,從坨坨山中一躍而起,向著好玉米追索而去。
前線的戰況無比激烈,純陽洞天之中,景遷也是絲毫沒有閑著。
只見他將手中的因果魚線,栓到了任崇的劍蓮之上。
眼下,魚線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完整脫出,被任崇的劍蓮所負擔。
再看景遷,將古藺和血河的尸骸,一把丟入了劍蓮池中的命灶之內,開始接受煅燒。
他僅剩最后一項任務,且已經全力以赴的投入其中,絲毫不敢有任何差池。
大黑天之內,竹云正站在影魔帝君的尸骸之上,默默調息著自身的法力。
作為整個破劫計劃里的中流砥柱,他成功完成了二品晉升,得長生劫難主五字封號,戰力爆炸上漲。
晉升之后,他也第一時間窮搜大黑天,將已經重傷的影魔帝君徹底斬死。
這一尊從一品的大魔尸骸,算得上是整個大黑天中,最有價值的瑰寶。
可竹云絲毫沒有在意這一樁重寶,而是拖著它直接遁出了大黑天,將這大魔尸骸,落在了界域之外。
沒了界域阻隔,影魔帝君的氣息瘋狂外泄,好像陳列于虛空一塊兒美味燒肉。
任崇突然睜開雙眸,眉心一道金眼也悄然睜開。
他這輕微的動作,嚇得某個神秘存在劇烈反應,圍在他身旁的億萬祈并者,開始瘋狂叩拜頌念,激發自身的信仰神力。
只見任崇張嘴一吐,一片劍蓮花瓣不知何時被他拿到了。
他咬碎花瓣,將其中的竹云劍氣激發,在他的十字架旁,殺滅了一大片祈并者,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可隨即,捆綁在他身上的荊棘藤條,劇烈收緊,將他的身軀之上,刺出了大量血口子。
任崇突兀開口說道:
“耶道友,你我拉拉扯扯這么久,也沒個結果,眼下我宗門前輩已經定位了我的所在。”
“你若是還弄不死我,我可就要搖人了!”
這片界域之內,突然有一道無比神圣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這一道聲音,周圍的億萬祈并者,如聞天籟,竟然也高聲頌念道:
這陣陣呼喊,仿佛銷魂魔音,侵蝕和消磨著任崇的肉身神魂。
可任崇對這些呼喊早已免疫,啐了一口,繼續說道:
“耶道友,你我這般內耗,純是意氣之爭,對彼此有何益處?”
“我法力空耗,修行停滯,你神軀被我斬碎,只剩小半神格,茍延殘喘。”
“你將這荊棘藤借我使使,我從外界釣兩條魚兒上來,你我分而食之,好歹恢復些元氣可好?”
聽了這話,那一道神圣的聲音,靜默了一小會兒,才再次回復道:
“你為我指引方向,我來操控藤條。”
“我可立神誓,釣上來的魚獲,與你共享。”
任崇點了點頭,說道:
“行吧,你們這些信仰神道的修士,只知內卷自己的信眾,也不知從外界采補,如何能夠成道?”
“你且跟緊我的指引信標!”
只見他身上的荊棘藤條,突兀伸出,分成兩股,直入虛空深處,鉤鎖而去。
大黑天之外,竹云與羅天相對而立,兩位道友已然全都晉升成功,得成二品修士。
不過,一位是長生劫難主,一位是鍋包,兩者命碑之上差了三字,實力差了千百倍!
只見竹云開口說道:
“羅道友,此去那處神國,可是相當危險,你若真要隨行,可得千萬想好。”
那羅天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許久未見崇爺,我說死也得隨行。”
“你倆莫要管我,自去忙碌就好,我燒好鍋,起好灶,到時候你倆滿載而歸,且看我露兩手新招式。”
若說羅天對于竹云的信心是十,那他對于任崇的信心就是兩萬。
這種盲目到近乎崇拜的信仰,是作為成長于同一界域的同代修士,親眼見證了任崇的崛起之路,所留下的刻苦銘心的認知。
跟著這一對兒純陽子師兄弟有肉吃,是新晉鍋包幾千年的道心所指,山無棱,天地合,也死不悔改。
竹云見勸不動他,便也隨他而去。
只見兩位老友被黑鍋一罩,隨即鉆入了影魔帝君的肉身之內。
沒過多久,一道血色荊棘踏空而來,將這尊從一品的大魔尸骸,一圈而去。
整個大黑天徹底的陷入了沉寂之中。
大修的法力之下,界域內的所有生靈早被全部掃清,只留下了陽面的百尊大日,灼灼燃燒,和陰面的無盡陰影,不融不化。
而莫名之間,一位小小女鬼,從藏身之處鉆了出來,狠狠伸了個懶腰。
我,墨顰兒!
洪運齊天,當為大黑天主!
穎浮屠界之外,純陽洞天門戶大開,正掃榻相迎。
景遷立在劍蓮池中,三生眼極目遠眺,只覺有無窮威壓,正向他狂奔而來。
目光所及,古龍緊追著好玉米,直奔純陽洞天而來。
以現在穎浮屠界一幫敬老院和幼兒園選手的水平,在古龍面前,全無一拳之敵。
景遷將自身的空間神通催發到了極致,手中的魚線收的飛快。
他這是在將一場滅世的大劫,引向自己老家。
這等不負責任之舉,若是讓其他法脈之人知道,怕是會直接崩潰。
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景遷勢必要將自身的全部潛力發揮出來,陰一把這從一品的古龍大修。
一股極為恐怖的壓力,瘋狂涌來。
將怒火中燒的從一品,直線溜上億萬里的遙遠距離。
景遷已經不能說是在刀尖起舞了!
這等瘋狂之舉,整個宇宙之中,也就純陽子和軒轅子能干的出來,神霄子都差些意思。
直到古龍,沖入北娥英皇無極天,距離穎浮屠界越來越近,這一個大場面,已經徹底展現在各個界域的大修面前,再也無法遮掩。
穎浮屠界之內,穎坤面色鐵青,卻又什么也不敢做。
古龍是誰,整個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稍微有點見識的,可是無人不曉。
別說是穎坤自己了,就是把穎氏祖墳刨了,將其中沉睡的歷代先祖,全挖出來,也不夠古龍兩拳錘的。
天京星正是夜晚,高塔區中突兀的點起了很多盞燈。
部分天賦特異的大靈官運使神通,觀測著古龍生猛闖入的整個過程,又與其他同僚分享。
眾人稍微判斷了一下,便知這還是由純陽和閻浮惹出來的亂子。
一個流傳已久的共識,再次開始在諸位大靈官之中傳播。
那就是,驅逐這幫子中神天來的禍害,還北天一個朗朗乾坤。
可眾人無法違逆女帝的意愿。
是她在打崩了純陽和閻浮的殘兵游勇之后,親自接納兩大道脈入界的。
要說驅逐,還得做通女帝的工作。
可此時此刻,一座清幽素淡的寢宮之中,身著一襲單薄白裙,盤坐于一張玉床之上的娥高上帝,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古龍直沖入界。
于她而言,整個北天之中,純陽子是第一有節目效果的。
比那隱隱搓搓的閻浮子可強多了。
這等六品坑從一品的好戲,一萬年也看不到一回。
同為道淵宇宙之中的大修為者,娥高上帝跟古龍打過交道。
那等又臭又硬的武道莽夫,她著實不喜,此番純陽天能坑他一伙,她必是重重有賞!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出一趟遠門。
只見女帝起身更衣,換上一副龍冠鳳袍,又描眉畫眼,打扮的美美噠,才走出了宮門。
隨著古龍的接近,景遷已經真切的感受到了致命的壓力!
可他絲毫未曾感到恐懼,唯有一種極致的興奮,從他的尾椎骨上升至了頭發稍。
此時此刻,古龍距離穎浮屠界不足一億里,他已經可以開始倒數了!
景遷心中默念!
不知何時,任崇的劍蓮之上,有一片花瓣,變做了血紅色,還帶著刺。
當景遷倒數至五秒之時,他輕輕的摘下了那一片血色花瓣,并將其徹底碾碎。
而下一秒,一根纖細如毛發的血色荊棘藤,從那花瓣之中鉆了出來。
隨即,荊棘直沖天外,化作一根血線與古龍對沖而去。
血色荊棘與古龍碰撞,卻并無絲毫的法力波動出現。
只有一個虛空蟲洞,浮現在了碰撞發生之處。
遠在他處之人,根本看不到內里的真切。
可引動了這個過程的景遷,張開三生眼,清楚的看到,那血色荊棘爆開來,化作了一團絲線,將那古龍拖入了虛空蟲洞,直接拽走了!
那滅世的劫難悄然終結,只因劫難本身,被別人當做魚兒釣入了遙遠的虛空之外。
至此,純陽天新老強弱四位純陽子,聯手布下的破劫計劃,終于是走到了最后關頭。
在這一場大計劃之中,赤妙破了劫,開啟了更加強大的新生。
景遷破了劫,將三毒和血河全部吞噬,又將古藺給徹底坑死。
竹云破了劫,將大黑天一波掃清,修為境界直入二品,成就長生劫難主。
就只差最后的任崇,來破他的劫難了!
整個純陽天耗費了無窮心力,無數資源,狠狠的算計了一波坨坨山,將那從一品的古龍都給拐跑了。
眼下,整個坨坨山除了已經成就了二品修為,正在天外天游歷的古氏三兄弟之外,已經滅種絕根。
而任崇終究是攢夠了破劫的助力,即將迎來至關重要的一場大戰!
在那片奇異的神國之內,諸多大修匯聚,注定只有一方能夠走出來,結果無法預知。
不過,這也跟景遷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他也因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好處。
這些,都需要他耐心的沉淀消化!
他急需一場長時間的閉關,來好好的梳理一下自身的所有收獲。
可他也并未急切,而是好好的將純陽洞天之中收拾規整,才又一躍而出。
只見他開口對老白牛說道:
“牛爺,界域內之事已經妥善處置,我即將閉關不短的時日,您老人家可去渾洲之中長待,也可自行安排。”
那老白牛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們幾人做下如此好事,還不知有多大的因果要反噬而來。”
“我老牛可不參與此事,你莫管我,自行閉關去吧。”
“若是劍蓮池中有消息傳來,我讓你的小鬼知會你一聲。”
景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勞煩牛爺了!”
說罷,他便目送老白牛背著磨劍崖離開了。
事到如今,景遷對于自家這頭老牛已經是越發敬仰了。
別看這老牛才是五品地煞修為,實力孱弱,戰力稀松。
可它智慧通神,眼光極準,對于事情的判斷從未失誤。
若是論趨利避害,它與純陽子們簡直是兩個極端。
這等寶貝白牛,絕對算得上是純陽天的優質資產。
送走白牛之后,景遷依然沒有著急閉關,只見他三生眼瘋狂運轉,極速推演著一套更加全面的開發方案。
世間解晉升天命之后,景遷的神眼推演之能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各類信息輕松摸排、調用,很快就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此時此刻,景遷所能掌控的勢力范圍和人力資源,已經相當充裕,他自己前去閉關,卻不會讓各路員工閑呆著。
只見他飛速的下發著各種指令,一個聯絡了渾洲、虛界和大黑天的開發計劃,被完整的部署了下去。
這開發計劃,由一萬智商極高,還身懷世間解天命的鬼物來主導,其效率和效果自不必說。
做完這一切安排,景遷才毫不猶豫的遁入了虛界之內,開始了一場踏入修行以來,從沒有過的閉關。
此時,所有的外部壓力都暫時清除,他終于不用再像狗攆一般,瘋狂提升修為和戰力了。
靜下心來,以慢打快,張弛有度,也是修行的另外一重體驗。
坨坨山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此地明明還是那元氣盎然,鐘靈毓秀的修行寶地,可其中已無生靈存在。
正在這時,一位龍冠鳳袍,極為秀美的少女,莫名出現在了這神山腳下。
她邁步走入其中,那嚴密的封印,對她而言,仿佛不存在一般,完全沒有起到一絲攔截的作用。
她安步當車,開始參觀起這一處古氏一族的修行寶地。
少女一看也是心情不錯,雖說穿的正式,卻是擰擰噠噠,蹦蹦跳跳,俏皮的很。
而伴隨著她的行動,目光之中,所有的修行事物,全都轉眼消失不見,被挪移走了。
甚至連這山中菁純的元氣,也在被快速的抽離。
少女家大業大,雖說富有一切,卻又常有財政赤字發生,總被戶部的老尚書蛐蛐。
眼下搜刮起浮財,也是頗為細致,一看就是過日子人家。
而隨著她的一路深入,竟然很快就摸到了古氏一族最為重要的根本重地。
此地是所有古子誕生的地方,也是古氏一族的起源所在。
少女暴力闖入之后,頓時也是眼前一亮,目光溢彩,頗為驚嘆。
她是唯一一位掌握了古氏一族隱秘的外人,而這個秘密,她也并不打算外傳。
只見她突兀的揮出了一道法力靈光,將她目光所及的重寶,細細的包了起來,仿佛是在準備一份心愛的礼物。
法力靈光之下,那重寶被壓縮到了一人多高,便再也壓不下去了。
少女皺了皺眉,卻也無法可想,只能走上前去,將這重寶提在了手中。
一時間,她仿佛拎著一根大樹樁,頗為不雅。
不過,一想到這重寶的價值,即便是她也覺得不虛此行。
而正當她準備離開之時,卻眉頭一皺,暗啐一聲晦氣。
隨后,她才飄飄然的漫步而下,走出了坨坨山。
在這神山之上,一頭純凈無暇,宛如玉雕的九爪長龍,飄然而至。
那長龍一聲嘶鳴,立刻開口說道:
“女帝,坨坨山乃是我西莽龍天之屬,你怎好行這偷竊之事?”
“且將手中之物放下,早些回北天吧。”
那少女看著這白玉龍,撇了撇嘴,也開口說道:
“龍母,古龍貿然闖入我座下,要殺我子民,我收些罰金,還不是理所應當?”
“況且,我北天出手,替你將這心腹之患打滅清除,未曾找你要勞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還要意思開口。”
“你不是我對手,讓你家里那位前來還差不多!”
“我回了,改日一起飲茶!”
說罷,少女化作一道金色遁光,向外遁去。
那玉龍默默觀察,卻也并未出手阻攔。
說到底,它確實不是娥高上帝的對手。
隨后,長生龍母降落下來,也一頭扎入了坨坨山中。
雖說里面的浮財被搜刮干凈了,可神山卻是搬不走的。
反正一點力氣也沒出,天龍原能把這坨坨山好好占據消化,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