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到了五品地煞境界,再想晉升已經是頗為艱難。
哪怕是諸多頂級法脈,正常也要千載時光積累,才能出一尊摘星修士。
不老不死的地煞有的是,能晉升摘星者,可謂是十中無一。
只因修士若是底蘊不夠,積累不夠,根基不夠,那便是一筐爛柴火,無論煞火怎么燒,也是全白費功夫,根本燒不出仙靈氣。
唯有其中的佼佼者,才能突破天塹,煅燒自身的法力根基,煉出一道仙靈氣,再嘗試突破。
而即便如此,嘗試尋覓天星,感應天星,再以自身的仙靈氣上應天星,將星辰與自身修行統合到一起,也是萬般艱難之事。
不過,上希哪里會是一般人 他乃三千年煞火熬煉的純陽子,得上品封號加持,覺醒七大天命,有兩劍一眼三大二品靈機隨身。
一身的煞火法力,早就燒出了極為精純的仙靈氣。
所謂的仙靈氣,乃是真正精粹的大道法力,是修士一身修行積累的高度提煉和極致凝聚。
是修士從五品地煞開始,貫穿后續四品摘星、三品補天,乃至二品的修行基礎。
正常來說,地煞修士唯有在修行圓滿,晉升摘星之前,才能凝聚自己的仙靈氣雛形。
唯有讓自身的仙靈氣灌出界域,與虛空的氣息交融,這仙靈氣才能真正成形。
隨后,仙靈氣落于一尊富含元氣核心的命星之上,將這命星的元氣核心,收納為己用。
再讓自身的仙靈氣,通過命星的元氣核心,反灌進元炁之海,得無量元炁洗刷,才能最終大成。
屆時,也是修士晉升摘星的時刻。
這等極度凝聚的仙靈氣,哪怕摘星修士也得從個位數量,耗費無量元氣進行慢慢凝聚,便可知曉其珍貴。
而從摘星開始,一直到一品之前,修士的法力都是仙靈氣,已經沒有了本質的區別,只有量上積累的差異。
想要更多的積累仙靈氣,又需要覺醒天命進行承載。
若是一道天命也無的摘星修士,最多能承載一道仙靈氣,此乃摘星本質所賦予的最基本法力容量。
沒有天命的話,自晉升之日,便將抵達自身瓶頸,連第二道仙靈氣都無法凝聚。
而每多一道天命,便意味著多一道仙靈氣的法力容量。
是否有天命在身,對于摘星修士來說,能帶來巨大的實力差異。
純陽子上希天資超群,身懷七條天命,與其他摘星相比,底蘊深厚到無可附加。
而他那遁入虛空的希微劍匣之內,正承載他辛苦凝聚的仙靈氣雛形。
當其落到五億里外的主星之上的時候,那道仙靈氣直接鉆入主星之中,開始了一輪新的蘊化。
自此,上希的晉升之旅,才算是真正開啟!
上希的仙靈氣雛形極其龐大,勝過尋常地煞幾十倍。
這等法力,已經不是普通碎星和散星能夠承載的了。
唯有主星之上的元氣核心足夠寬廣,才能作為他的成道根基。
只見希微劍匣落于星上,利用其中的元氣核心作為通道,直接一躍而入元炁之海。
它將在那里接受一輪至關重要的洗煉,再出來時,便是上希晉升之日。
神朝穎都,人皇宮內,當世人皇穎坤,正用一面奇特鏡子,帶著穎昊監察界域胎膜之上的戰場。
無常洞天本就受創嚴重,又哪里經得住兩尊二品大能的撕打,此時已經在母夜叉和天罡塔的碰撞之中,瀕臨破碎了。
穎昊見到這樣的場面,不禁開口問道:
“皇叔,那母夜叉戰力不俗,一點不像被鎮壓消磨三千年的樣子,天罡塔靠著四位鎮守匯聚的法力,到底是差了一籌!”
“我們可要出手?”
卻聽人皇開口道:
“天罡塔天演那廝,仗著自身天授從三品的靈官職司,平日里聽調不聽宣,且讓他們幾人先吃點苦頭好了。”
“最好讓那母夜叉把無常洞天徹底打破,讓天演幾人,多受點教訓。”
“當年純陽天真妙一共壓伏了兩尊二品大妖魔,除了這頭母夜叉之外,還有一頭無支祁。”
“想必是上希和這母夜叉達成了交易,拿無支祁的殘軀,換取母夜叉的出手吧。”
卻聽穎昊又問道:
“皇叔,那上希的晉升,我們可要插手”
“若是他真的晉升成功,怕是讓純陽天熬過了低谷,未來好多年中,都再滅不掉了。”
“還有,那閻浮道死灰復燃,竟然又從界域之內,誕生了閻浮子,神朝可要做出應對?”
“本來只要再等些時日,將那上希徹底熬死,純陽天和閻浮道便算是徹底解決了,我穎氏也算完成女帝使命。”
“可眼下局面一夜反轉,我穎氏如何向北娥英皇無極天交代?”
卻聽人皇冷笑了一聲,回答道:
“此事何需交代?”
“穎昊,你年歲太小,又未曾親至北娥英皇無極天,見識無極天朝那幫鳥人的嘴臉,考慮問題自是不夠周全。”
“純陽天和閻浮道是多大的因果?憑什么要讓我們穎氏來填這個坑”
“我穎氏看守這兩家道主遺脈七萬多年了,功勞苦勞都已足夠,北天之中,無人可以指摘。”
“若是無極天朝不滿意,讓他們自己派人來,將那閻浮子打殺了就好。”
“穎昊,等你接掌了我的人皇之位,便會知曉,我穎氏最大的價值,就是堵在這穎浮屠界,當個看守純陽和閻浮的牢頭。”
“可若是哪天犯人都沒了,要咱們這牢頭又有何用”
“純陽天和閻浮道之事,我穎氏絕不主動插手,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這么多年以來,無論這兩家整出什么幺蛾子,我穎氏從未多說過一句話,哪怕兩家落魄至此,我們也未曾出壓,人情可是賣的足足的。”
“我倒是也想看看,等這兩家再起勢,無極天朝能有何作為。”
經歷了上一場大劫,穎氏徹底看穿了無極天朝的嘴臉,早已經定下了養寇自重的策略。
雖然受職責所限,不能直接出手幫助純陽天和閻浮道,可對于這兩家道祖遺脈的咸魚翻身,卻是樂見其成,絕不會有絲毫阻攔!
而正在穎氏兩叔侄暗自交流之時,穎浮屠界突生變故,當世人皇一聲怒喝:
“爾敢!”
隨即,他便駕著人皇宮,從穎都之中直向天際而去。
血池洞天之中,景遷已經是吃了個五飽六飽,爽到飛起。
整座頂級法脈的所有資源積累,全部化作了須彌次元的養料,一時間他根本消化不及。
眼下,血池洞天九成九以上,都被他吞進了須彌次元,只剩外面的一層界膜,還勉強保留著,
這層膜嵌入了穎浮屠界的界膜之中,一時之間不好拔除。
不過,對于萬象須彌之主而言,洞天已經可以隨意揉搓,一層界膜而已,他隨手便重新搓出來了一層,絕不至于讓洞天失去完整性。
只見他將血池洞天,安置在了虛界的正下方,并在二者之間,打通了一條元氣通路,將血池洞天的本源,向著虛界之中抽去。
與血池洞天相比,虛界才是景遷的根本。
他的根本命灶已經跟虛界綁死,無法分割,還有好玉米扎根于此,自然引起了他更多的重視。
而血池洞天本源可比虛界強太多了,兩者聯通之后,第一波灌入其中的元氣,便令虛界直接質變晉升!
這一波元氣之中,包含有血池洞天的精純本源,勝過無數儲物之寶,得此加持,虛界的面積原地暴增了十倍還多,直徑正式突破了三十里。
它儼然已經是一個小世界的模樣了。
而虛界的晉升,也返照到了景遷的修行之上。
他的諸多空間神通,威能皆有增進,尤其是身上的一張須彌鬼皮,更加凝實堅硬了。
除此之外,他手中的須彌仙劍胎,竟然也受此影響,未曾再消耗壽元,便又多出了一錢命數。
再看那黑玉劍身,變得更加凝聚緊致,終于有了些許劍器的線條,與景遷的契合程度也更高了。
收割完血河宗,景遷瞄了一眼瀚海之上,發現血衣與好玉米之間的戰斗更加激烈了。
打死血衣也未曾想過,自己只不過是出了洞天一趟,自家傳承萬載的根本洞天,便直接被人吃干抹凈,啥也不剩了。
他身為洞天之主,失去了根本洞天,修為立刻大減,竟然和面前的鬼鳳,斗得有來有回。
景遷手中仙劍一抬,直指遠處的血衣,眉心三生眼籠罩整個戰場,推演著勝機。
可正當他瞅準機會,準備閃現過去,給血衣來一記狠的之時,三生眼卻窺探到了他預料之外的變化!
他少見的神色大變,將血衣拋在了一邊,神情凝重的抬頭仰望高天。
只見血河宗的主星所在,竟然莫名出現了三道奇異的身影,呈掎角之勢,將那主星給牢牢的圍在了其中。
這主星可是上希晉升的根本元素,是他師徒二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搶來的機緣,一旦出現問題,那對于兩人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
可下一秒,令景遷瞠目結舌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從那三道身影上,突兀的爆發出了劇烈的法力靈光,重重的擊中了那顆主星,
那主星竟然經受不住轟擊,直接原地爆炸了!
上希晉升摘星的過程,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無常洞天之內,靈靈已經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將那天罡塔牢牢壓制,不得解脫。
她已經逐漸從大微劍遺留的力量之下,脫離了出來,整個人的狀態在飛速提升著。
在吞噬了無支祁的本源之后,她的修為戰力,甚至還要超過被妙音封印之前,也是世事難料。
正在她即將一鼓作氣,徹底打爆天罡塔之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靈靈,未曾想你竟然自己脫困了,我還以為得我親自出手,才能將你救出。”
“我還想搭你個人情呢!”
激戰正酣的雙方,完全沒有發覺,不知何時,竟有一位女子也降臨到了無常洞天之內,正在觀戰。
這女子身形高挑,胸懷寬廣,極為美艷,一頭烈焰般的赤色長發,如熔巖瀑布般傾瀉而下,發梢躍動著細碎金焰。
她一身重工紅裙,翻涌沸騰血海,裸露出的小腿肌膚泛著熔金紋路。
一雙玉足踏落在地,立刻便在地面烙下琉璃狀結晶。
來人,竟然也是一尊二品修為的大妖魔!
旱魃·火火位階:二品 這頭旱魃與母夜叉位格相等,卻屬性相斥。
旱魃為陽,夜叉為陰,卻都是僵尸一脈的源頭真祖。
見到這位女子出現,靈靈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開口說道:
“阿姐,你終于來了,可讓我等的好苦啊!”
“三千年的時光未見,可夠阿姐將我洞府給徹底推平了?”
這旱魃莞爾輕笑,開口說道:
“還是靈靈你最了解我,你我姐妹果然心靈相通。”
“早七百年我便將尸山之中,你的一切痕跡全部抹除了,不然哪好意思前來救你。”
“不過,你座下的幾頭核心老尸,我可是放了一馬,未曾全部誅殺,都放到虛空里面自生自滅了。”
聽了旱魃所說,靈靈的面色也是難看了幾分。
她與旱魃共同爭奪一處僵尸一脈的神奇所在,糾纏斗爭了上萬年,可她淪落純陽洞天三千年,卻是徹底大敗虧輸了。
只見她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用你救,你莫要打著救我的旗號來這穎浮屠界生事。”
“我好容易逃出生天,若因為你打破契約,降臨此間,引得娥高上帝發了火,再把我捉回去,我可要你好看!”
“哈哈哈,妹妹可別動怒!”
這位旱魃美人聲如銀鈴,笑著說道。
“我敢來此,必然是廟主得了娥高上帝的默許,不會再管我們妖古藺海與穎浮屠界之間的事了。”
“不信你可抬頭看看,我可非是一人前來,海子中僅剩的三位道友禍斗、狻猊和烈風已經齊至了。”
靈靈聞言抬頭望向了高天,正好看見三位老熟人,聯手捏爆了那顆主星。
對于二品大能來說,區區一顆主星罷了,將其毀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可唯有靈靈知曉,眼前這場景,到底意味著什么!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對面的旱魃倒是直接出手了,只見她抬手揮出無邊煞火,向著那天罡塔席卷而去。
她一邊攻擊,一邊開口說道:
“還得多虧靈靈你替我打破這尊洞天,又將天罡塔引來。”
“只需你我聯手,將這尊寶塔毀了,那你我五人瓜分這穎浮屠界便再無阻礙了。”
而在旱魃洶涌的火光之中,一座紫金宮殿自天外降下,直接將火光鎮滅,卻是當世人皇拍馬趕到。
穎坤一現身,立刻說道:
“旱魃!我穎浮屠界與你妖古藺海經過女帝調停,因果消弭,戰事休歇,你等安敢來我界域之中撒野!“
“哼!你便是此世穎朝人皇比起你的祖輩可是差遠了!”
旱魃絲毫不給穎坤面子,繼續噴到:
“你我兩界之間,只是調停又非罷戰,遲早會有再戰的一天。”
“三千年前,你穎浮屠界以山界的位格,打崩我妖古藺海,令我界域蒙羞,被視作海界之恥,此因果就要在今日了結!”
說罷,旱魃駕起洶洶火海,不再糾纏廢話,直接便向著人皇宮卷去。
穎坤接替人皇時日太短,才只是三品補天修為,可當他身處穎浮屠界之內,駕馭二品人皇宮之時,卻也能將戰力推至二品位階。
不過,這也只能讓他勉強抵抗旱魃的攻勢,難言速勝。
真正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三頭氣息絲毫不差旱魃的二品妖魔,在捏爆了上希的主星之后,聯袂向著穎浮屠界而來。
這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時刻!
三千年前,這妖古藺海來了六尊二品大妖魔,比當下的數量還多兩尊。
可彼時的穎浮屠界尚有修為夠高的道子留守。
三品的真妙和四品的有病,只憑一己之力,便各自鎮壓了兩尊二品大能,創造出了山界打崩海界的神話。
也讓整個北娥高皇無極天側目,重新認識到了道主遺脈的恐怖底蘊。
而穎氏子更是為了界域安危,獻出清白之身,以愛止戈,更是令人無比欽佩,聞者落淚。
可此時此刻,穎浮屠界之中,穎氏子久未出世,純陽子老朽瀕死,閻浮子幼鳥初啼。
這三尊直沖而來的大妖魔,已是具備了滅世之姿。
穎浮屠界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人皇宮內,穎坤正在全力與旱魃為敵,無暇他顧。
可他身為人皇,算是半個界域之主,對于三位大妖的來襲洞若觀火,自然也是急在心中。
不過,都是修為深厚的老狐貍,對于妖古藺海的來襲,穎氏并非沒有任何準備。
趁著大戰間隙,穎昊實力不濟,無法參戰,卻直入人皇宮深處,來到一座大鐘面前。
炎魔羅從他身上躍出,化作了一柄熔巖巨錘,穎昊抄起巨錘,用力掄向了面前的巨鐘。
“咚!”
一聲鐘響,繞澈全界,是對整個穎浮屠界所有底蘊實力的一次激活。
當大敵來襲,沒有了道子抗在前面,那所有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只見整座界域之內,瞬間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
那是阡陌相連的命運稻田之中,燒起的一座座大灶。
地氣盤繞之下,無量命灶竭盡所能的貢獻出自身儲備的命火,哪怕是海妖山鬼地界,被異族掌控的命灶,都包含在內,哪怕是虛界洞天之中的黑貓,都未吝嗇。
而這億萬命火匯聚,直入灶房洞天,又被早已等待于此的大小灶靈承載匯聚。
最終,這一股無比龐然的命火力量,全部匯聚到了一位大胖修士的身上。
這位大胖修士,肥頭擴耳,身如彌勒,一手持菜刀,一手拎面仗,乃是灶王店當代掌墩,羅添的嫡親師叔祖。
當命火匯聚而來,三品修為的掌墩承繼界域眾望,顯化灶王真身,實力暴漲至二品灶王爺位格,自灶房之中直沖天際。
三尊二品大妖之中的禍斗,形似黑犬,有無量業火纏身,見得灶王爺現世,眼中賊光一閃,便向著灶王爺噬咬而去。
兩尊玩火的祖宗碰到了一起,也是瞬間戰做一團。
正在這時,虛空之中一根晶瑩魚鉤突兀鉆出,斜斜的勾向那一頭山岳一般高大的狻猊,憑借一勾一線,便將其牢牢阻攔在界域之外。
這是濯零洞天的釣者出手了!
他雖說在穎浮屠界藏身,輕易不露痕跡,卻也答應了穎皇,在關鍵時刻,出手支援。
再看那冤魂海中,一座黃泉殿突兀飛起,無常鬼帝坐于殿中,卷起無窮鬼氣,纏向了那烈風妖王。
它已從大木洞天歸來,又將親妹之事丟在一邊,完全不管了。
而它的出現,終于是補上了最后一環。
眼下,十位二品戰力兩兩對戰,在穎浮屠界之外,打了個地暗天昏!
可細數穎浮屠界這邊的戰力,人皇、灶王、天罡這三尊,全是憑借外力強撐起來的二品,縱然一時不落下風,可隨著戰線拉長,戰敗的風險也在激增。
在場之人皆是諸位人精,自然也都在尋覓破局之法!
景遷視界投送,降臨到了純陽洞天之外,來到了上希身邊。
只見上希安坐于此,破妄轉生眼淡然的望著高天之上的一片混戰。
景遷還未開口詢問,便聽上希說道:
“赤霄,咱爺們是真的霉運纏身,在我的推演之中,出現這等級別外力侵擾的概率,不足萬分之一,卻真讓我遇上了。”
“自打我入宗之后,好事全沒輪上,壞事接踵不斷,前輩祖師都是仗劍縱橫,殺遍七海,唯獨我枯坐三千載,還要被這些妖魔鬼怪折辱。”
“若我真能脫了這一劫,必親往妖古藺海一行,見見北天七仙海的風姿。”
景遷聽完也是苦笑一聲,若論倒霉,上希是他平生覲見。
只見他開口問道:
“師尊,命星被毀,您的晉升怎么辦?可還有機會補救?”
上希聞言答道:
“那主星雖說毀了,可我的希微劍匣還在元炁之海中孕育仙靈氣。”
“若是在我劍匣扛不住消磨之前,找到一顆新的主星,接引我劍匣歸來,便還來得及。”
“此事還有轉機!”
他話音剛落,一道星光自天邊飄散,一位外表頗為年輕的摘星大能,落到了兩人身邊。
卻是那星斗奎山的掌教斗宗。
只見他開口說道:
“上希真人,大劫當前,我星斗奎山底蘊不足,幫不上忙,唯有攢下的些許星辰,可助您晉升。”
說罷,他抬手一指,一片隱藏于陣法之中的星光顯現,七顆大星耀世,顆顆皆是主星。
果然,外部的壓力才是消化內部矛盾的最好助力,面臨生死存亡之時,上希的戰力,變成了某些人期待的破局法門。
只需他晉升摘星,以純陽子的位格底蘊,必然能對整座戰局,帶來巨大的影響。
因此,他三千年苦求不得的命星機緣,竟被直接喂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