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三品補天位階的洞天之主,若是想要關起門來成一統,那么即便是二品的大能,短時間之內,也極難打破。
是以,當佛手菊成功逃回大木洞天之后,才算是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它毫無疑問是閻浮道的叛徒,作為唯一一尊留守界域的護法神,曾經在閻浮道招惹到恐怖敵人之后,忽視了自身護法神的責任,選擇跑路。
是以,它根本沒有膽量直面任何一尊閻浮子,哪怕這閻浮子才是下三品的修為。
眼下,它自己回洞天躲避,卻給鏡云神社下了個全軍出擊的死命令,要求神社之中的兩大摘星,諸多地煞直奔渾洲。
佛手菊自己被剝奪了閻浮道護法神的封號,于它而言,不亞于重創了修行的根基。
對于這等妖鬼來說,閻浮道護法神是真正的大道機緣。
可當這機緣被剝奪之后,等待它的,也就只有慢慢沉淪了。
只見這尊鬼面佛軀的大妖,倒伏在洞天之內,全力自救。
不過,驚懼之中的千手鬼佛,并沒有發現,明明自己指令已下,整個鏡云神社卻無任何異動,一兵一馬都未離開山門。
若是這佛手菊及時回望自家山門,當會發現,整個鏡云神社的駐地,已經被密密纏纏的因果線所包裹。
而在山門之內,竟有無數大鬼充塞其中!
此時,生姬已從自己洞府走出,正引著兩尊大鬼,向鏡云神社的后山走去。
直到三鬼來到了一面巨大的銅鏡之前,才停下腳步。
生姬開口說道:
“兩位大人,此鏡之中包含洞天信標,可直通大木洞天,乃是我宗門密道。”
“我只能將您二位指引到此處,我主公那邊大戰將起,鏡云神社這邊戰場,便交給您二位了!”
在她的對面,一尊玄黑龍袍鬼帝,一尊金線嫁衣新娘,卻是那冤魂海中的無常帝君兄妹二人。
只見無常帝君開口說道:
“辛苦巫女了,巫女身懷巫鬼之女封號,于鬼道修行之上,天賦異稟,不若讓我跟閻浮子商量商量,讓你來我冤魂海中修行。”
“等舍妹繼承了大木洞天,便會搬至瀛洲修行,我冤魂海能空出好大一片資源,足夠供養你直入三品補天修行。”
卻見生姬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帝君好意心領了,我和閻浮子綁定已深,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當全力以赴,助他成道。”
說完,生姬撕破了一道空間裂隙,便直接離開了。
卻見一旁的平安公主,開口說道:
“我還沒走呢,大兄已經在惦記替代我的人選了,真是何其冷血!”
無常鬼帝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我這也是一時開心,我小妹苦熬三千年,終于道途有望,還得了閻浮道護法神封號,下次氣運爭奪,能占個先手,可謂雙喜臨門!”
說話間,兩尊大鬼便邁步進了銅鏡之內。
隨即,大木洞天之中爆發無窮鬼氣,一尊恐怖鬼帝顯化真身,一腳將那半死不活的佛手菊給踹翻在地。
而后,平安公主嫁衣一展,將這佛手菊完全包裹,開始瘋狂吞吸起這尊補天大妖的法力底蘊。
有了它的護法神封號,和辛苦凝練的千手天命,平安公主被有病耽擱了這么多年的修為,終于可以再做突破,晉升三品補天了。
而冤魂海愿意插手純陽天與浮下三宗之間的博弈,一力抗爭鏡云神社,自然是上希、景遷與無常鬼帝之間的平等交易。
冤魂海付出一頭三品鬼鳳,以及與景遷之間的因果全消,換取景遷晉升閻浮子之后,將千葉佛手菊的護法神封號轉封平安公主,并提供一條打通大木洞天的路徑。
此外,無常鬼帝還需保證在上希晉升之時,攔下來自于鏡云神社的敵人插手。
雙方都對這樁各取所需的交易感到十分滿意。
對于純陽天的師徒來說,會真正出手阻攔上希晉升的,極大概率只有浮下三宗罷了。
想要幫助上希晉升,除了要搶奪一顆主星之外,最大的障礙,就是如何攔截這三宗大能的插手了。
畢竟,上希的全部心神,都要投入到晉升之中,會有很長的一段空檔期無法參戰。
在這個過程之中,阻攔三品洞天之主的任務,就要交到旁人身上了。
好在,師徒二人將冤魂海拉到自己這邊,成功阻攔了鏡云神社,攔下了三分之一的敵人。
而與此同時,無常洞天被上希一劍闖入,也是瞬間大亂!
面對著三品的妙音大菩薩,上希劍出如龍,揮灑出無量陰陽兩儀劍光。
若是在洞天之外,上希的每一劍,對于妙音大菩薩來說,都是傷筋動骨,可至殘至死的絕殺之劍。
可在這洞天之內,她卻能調動洞天底蘊,來消磨和阻攔上希的劍光。
而且,有洞天護持,她可任意閃現于洞天各處位置,足以在短期之內,立于不敗之地。
上希若想斬殺妙音,唯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徹底斬破這尊無常洞天!
而這也正是他所思所想!
駕馭二品兩儀滅道劍的上希,憑借著三千年壓榨兩尊二品大妖,積累出來的根本劍氣,匯聚一道兇烈劍光,不再瞄著妙音,而是直沖洞天之外,將這洞天界膜,一劍豁開了。
海量元氣開始從洞天之外噴涌而出。
只是這一劍,就將無常洞天斬開了三分之一。
上希最多再來兩劍,就能將妙音大菩薩賴以存身的洞天斬滅,屆時,便將是她的死期!
可正在這時,洞天之外,突兀的出現了一尊巨塔,直接鎮在了那破洞之處。
四位氣息強大的修士從塔中飛出,當先一人乃是天授正三品靈官,神朝天罡塔第一鎮守,三品補天大能天演。
只見他開口說道:
“上希真人見諒,神朝無意插手你純陽天之事,只是我等看護界域胎膜有責,卻是不能任你破壞無常洞天。”
這四位鎮守大修,包括兩位三品,兩位四品,若只是他們四人,綁起來也不夠上希殺的。
可天罡塔乃是二品靈機,又能調動諸多洞天力量,這四人一塔的組合,可以視為一尊二品戰力。
是以,當天罡塔跳出來制止上希之時,還真能改變戰局走向!
上希不再出劍,而是持劍自立,抬頭冷冷的看著天演四人,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渾洲之地,道子舉劍!
當千葉佛手菊跑路之后,只剩下血衣一人駕馭無量血河前來。
縱然這是位三品境界的洞天之主,威能無窮,可景遷卻絲毫沒在怕的。
他又多了一道中品封號加持,一身的戰力再次暴漲。
只見他輪回三生眼張到最大,相隔十萬里與血衣對視。
既然對方出了血池洞天,那就不要想著回去了!
下一秒,一道鳳鳴響徹天際,好玉米騎著鬼鳳,化作一道黑光,沖入了血河盤繞之中,與那血衣戰做了一團。
兩方實力相當,正是棋逢對手!
而景遷則是人影一閃,消失在了渾洲之中。
等他再次現身,已經利用三生眼的視界投送,降臨到了幽洲血河宗駐地。
整座宗門之內,已經是沸反盈天!
閻浮道再現世間,閻浮子高調行事,引得整座界域震動。
而血河宗受到血衣的指派,也是將所有宗門大修集合了起來,要往渾洲一行。
卻見一十二尊五品地煞大修,剛剛聚齊,正要出發,一個身影便莫名出現在了人堆中間。
這身影眉心豎眼,手持黑劍,一出場便有無量劍氣自身上爆發。
一尊小天罡劍陣,將所有五品大修全部包裹,劍陣之內,殺伐劍氣縱橫,如搓如磨,瞬間便將諸多地煞大修給洗了一遍。
有那不夠機敏的,防御手段欠缺的,直接就是被劍光刮死。
一十二位地煞,只活下來了四位而已!
這可是血河宗幾千年的積累!
而活下來的四位地煞,一時間也突破不了劍陣束縛,那結果也是可想而知。
景遷手持仙劍胎,將剩余四位地煞修士視作靶子,電光石火之間,便一人一劍,全部削首。
這血河宗的地煞之中,連一位有封號的修士也無,戰力稀松,已經完全不是景遷的對手了。
將在場之中,法力最高的修士全部斬死,血河宗剩下弟子,已經不成氣候。
景遷抬手一招,棲貍和生姬便被喚了出來。
這一貓一鬼,皆是五品修為,尤其那生姬,還有巫鬼之女封號在身,執掌四品牛頭血淚靈機。
只是它倆,便能將此時的血河宗給徹底踏平了。
景遷開口吩咐道:
“你倆無需留手,且將山門之中的修士盡數清剿,門中法物資源,皆搬到虛界之中。”
說罷,他便又一個閃身,進入到了血河宗駐地,某一座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底部的一處洞穴之內,封印著一座血池。
景遷降臨于此,一劍摟開了封印,便跳入了血池之中。
他對于這血河宗駐地的熟悉程度,仿佛是自己家一般。
而這全賴他腦中極為配合的血蒼指點。
這血蒼生前可是正兒八經的血河宗三號人物。
除了出走虛空的宗主血河,藏身于血池洞天的血衣之外,整個血河宗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宗門之內的所有隱秘,他都是了如指掌。
而當景遷將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之后,血蒼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拿出了一套如何覆滅血河宗的操作手冊,可謂是簡潔而又高效。
景遷按照手冊進行操作,發現果然是非常的好用。
此時,這山洞血池之內,有洞天信標直連血池洞天。
他以須彌力量感應這枚信標,再加上血蒼提供的關鍵信息,竟然人影一晃,就進入到了洞天之內。
這一尊血池洞天,乃是血河宗的宗門核心,最寶貴的資源,和最重要的傳承,全部存放于此。
血河宗乃是閻浮道肉宴一脈的下屬傳承,最善玩弄血液、器官,搞那血肉增殖的惡心把戲。
在這洞天之內,每一寸空氣仿佛都在蠕動。
景遷剛踏入其中,便被濃稠的血腥味拍在臉上。
那味道不似尋常血氣,更像是千萬具腐敗尸體熬煮出的膏脂,混雜著骨髓蒸騰的腥甜,順著鼻腔直往顱腦里鉆。
腳下是半透明的猩紅色膠質,每走一步都會擠出粘稠血漿。
無數人形凸起,在地表下掙扎,皆是被囚禁于此的修士所化怨鬼。
景遷一靠近,便露出白骨的手指穿透膠質層,在他的腳踝處,抓出粘膩的血痕。
他的體表貼著一層須彌鬼皮,將所有血肉力量阻擋在外。
對于不修肉宴秘術的人來說,此地乃是恐怖地獄。
外界的力量會像癌細胞一樣,侵蝕其血肉,消磨其法力。
而景遷早在血蒼的指點之下,洞悉了洞天之內的一切隱秘。
只見他進來之后,立刻化作一道遁光,在越過大半個洞天之后,一頭扎向了一顆巨大的血球。
仙劍胎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一般,將這血球一劍兩半,刨了開來。
這血球之中,竟是一間密室,其內有一位修士,正點起一根粗大的奇異血燭,并利用這血燭神異,向外界傳遞著消息。
景遷不管不顧,手中的黑玉大劍,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便向那修士斬去。
于此同時,恐怖的劍氣環繞這血球內部,再次布出劍陣,阻礙對手行動。
他這一套劍陣縛敵,劍胎砍頭的嶄新戰術體系,目前來看,足以讓他碾壓絕大部分遇到的敵人。
只要能讓他切進對方近處,手中從一品仙劍胎的威能,便是莫可抵御!
眼前這位血冥修士,同樣也是四品摘星大能。
可他實際連一道封號都無,戰力不足血蒼三成,估計也就和窮奇相當,甚至還不一定斗得贏雷霆之子雷鳥。
當景遷一路仿佛開了透視一般,直線殺來之時,血冥措手不及之下,竟也被一劍斬死。
至此,整個血河宗在界域之內的勢力,可就被景遷一人殺穿了!
而這血冥臨死之前,卻是留下了一道遺言:
“小輩,我已向宗主傳信,他老人家不日將從界外歸來,必會掃清一切閻浮余孽!”
景遷聽罷搖了搖頭,你都死透了,還管這些身后事,可是純純多余了。
縣官不如現管,那血河縱然是二品大能,法力威盛,可等他歸來之時,界域之內,還不知要變成什么樣子。
同為二品修士,血河也登上了仙炁之山,成功為自己立下命碑,成就不死不朽永恒位格。
可二品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是不小。
景遷從血蒼口中了解的分明,血河雖說晉升二品,可實力底蘊還無法與無眼之流相比,最多能與無常鬼帝相當。
最起碼,血河還做不到肆意咬人家的釣鉤,視無量空間與時間于無物。
哪怕血冥點起了紅燭,傳出了訊息,可等血河收到訊息,再回返過來,少說也得個小半年時光。
到那時,上希早就摘星了!
自己家的大腿夠硬,景遷自然是絲毫不慌。
他抬起三生眼望向洞天之外,血衣依然被好玉米和鬼鳳的組合死死纏住。
兩方都無法速勝,只能彼此僵持,在瀚海之上,席卷起滔天海嘯。
不過,這對景遷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要血衣暫時回不來這血池洞天,就不影響他接下來的計劃。
只見他繼續遵循血蒼的指示,一路來到洞天之中,又一座巨大血球面前。
照例是仙劍胎一劍將這血球撥開,露出了其中的獨特結構。
在這里,大量血肉鎖鏈,牢牢將一道圓球一樣的黑影,給鎖在了其中。
鎖鏈之上,掛滿了奇異的符紙,一同鎮壓著其中的黑影。
而景遷來此之后,連一秒都未曾停下,手中的黑玉大劍,直接掄冒了煙,向著面前的鎖鏈、符紙砍去。
一陣噼里啪啦之后,所有的雞零狗碎都擋不住從一品大寶劍的揮砍而崩解碎裂。
被鎮壓其中的黑影終于是徹底的解脫了!
隨即,黑影開始無限上升,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穿過了界膜,遁向了無盡的虛空。
景遷抬起三生眼望去,這一尊黑影直入高天,向著漫漫宇宙極速而去。
直到上升到了距離穎浮屠界接近五億里的位置,才猛然爆裂開來。
而這爆裂黑影的籠罩之下,正是血河宗所掌控的那一顆主星!
這一道黑影,乃是血河憑借大法力,從主星之上分割的一片大道意蘊,是掌控、封印這主星的核心手段。
沒有這一片黑影,主星便是不得圓滿,從界域之中,雖說能看到其身影,可實際上卻無法真正定位,更是無法映照。
而景遷的所作所為,正是為了徹底解放這一顆主星,將其清晰的呈現于整個穎浮屠界之前。
至此,純陽天也是圖窮匕見,為了上希謀取晉升之機的戰略目標,徹底顯現。
一時間,整個穎浮屠界諸多大能修士之間,皆受到劇烈震動。
畢竟,一尊等死的純陽子,和徹底打破桎梏,晉升摘星的純陽子,兩者有著本質的差異!
諸多頂級法脈,洞天勢力,皆有所反應!
過去三千年間,與純陽天結了仇的,已經是寢食難安,正踅摸著出手暗算。
可正在此時,從海洲之地,有沖天云竹升起,無量法力狂潮,在海洲之地洶涌席卷,引得界域震驚。
而云洲之地,有大鳳飛天,駕五彩遁光,直入高天,翱翔神朝疆域。
還有那泰洲地界,靈羅宗山門之內,一面金玉靈鑼被重重敲響,所有五品之上修為的大能,耳邊皆有一道鑼聲回蕩。
“陽間三派”在同一時間宣誓了自身的立場,已是底蘊全出,隨時做好了斗戰的準備,勢必要支撐上希的晉升。
靈羅宗、慈航齋和羽化門可不像浮下三宗一樣,徹底與自家宗主法脈斷了聯系。
縱然因為純陽天的勢弱,三家法脈在過去的三千年中,也跟著衰落了不少。
可各自的立場堅定,必然會在上希晉升之后,得到應有的回報!
血池洞天之內,景遷三生眼望向陽間三派出手,也是徹底放下心來。
有這三派出手,足夠鎮壓其他宵小的搗亂了。
到了此時,上希的計劃基本上已經完美的發揮了出來,純陽天僅有的一些底蘊,全部被調動。
終于是為他自己,爭取到了一個僅有的晉升機會!
剩下之事,全靠他自身的努力了!
另外一邊,景遷的任務已經完成,他也終于能專心致志收取此戰的最大獎勵了。
只見他法力全開,須彌力量與萬象須彌之主封號彼此加持,轉眼便在血池洞天之中,劃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裂隙。
而洞天之內的元氣、物質、法力,立刻開始被瘋狂的吞入其中。
他要將這尊強力的洞天,給完整的吞入須彌的次元世界,化作須彌力量的本源底蘊!
血池洞天與虛界相比,何止強盛了千倍萬倍!
這對景遷而言,乃是千載難逢的巨大提升,不亞于一次修行的質變!
若非趕上上希伏脈千里,草蛇灰線,算計到位,景遷哪里有機會能強占穎浮屠界二十三尊頂級洞天之一?
機會難得,他自然是全力出手!
當血河宗主星現世,無常洞天之內,上希立刻意識到,自己等待了三千年的時機終于到來!
而此時,上有天罡塔阻攔,下有妙音赤練大菩薩糾纏。
在輔助沒出問題的時候,反倒是上希自己沒有打出完美節奏。
正在這時,立在他身旁的靈靈悄然現身,一臉興奮的開口說道:
“我就說吧”
“上希哥哥就是離不開我的幫助!”
“哥哥你且去摘星,身后之事,全都交由我來處置。”
關鍵時刻,上希倒是沒有絲毫慌亂,只見他開口對著在場眾人說道:
“諸位道友見諒,我鎮壓母夜叉多年,已是瀕臨極限。”
“恰逢妙音道友和天罡塔四位道友在此,修為皆是遠高于我。”
“我便不再硬撐,還請諸位道友助我解脫。”
說罷,上希抬手握住了靈靈背后露出的劍柄,“滄郎”一聲,將嵌入她胸膛之中的大微劍,直接拔了出來。
這一尊本命靈機,時隔三千年,終于又落入了上希的操控。
而再看那二品的母夜叉,已經封印解除,終于復得了自由!
無量僵尸氣自她的身上爆發出來,瞬間充滿了無常洞天,緊接著又向天邊的天罡塔席卷而去。
“上希!你瘋了!”
天演第一鎮守徹底震驚!
未曾想只是稍微逼迫,上希直接就把桌子給掀了。
眼下大妖脫困,又在瘋狂吞噬界膜之上的洞天,若是處置不當,必有大災厄降臨。
是以,幾位鎮守也是極為果斷,駕馭起天罡塔,便一頭撞入無常洞天,向著母夜叉鎮壓而去。
而此時此刻,母夜叉顯出百丈真身,竟是眉橫殺氣,眼露兇光,釧鐲牢籠魔女臂,紅衫照映夜叉精。
她左臂一拳擂出,正中天罡塔上,右臂抬手一撈,又將那妙音大菩薩給捉了,便往嘴里塞去。
一口嚼下,三品艷尼也是汁水四濺,嘎嘣香脆。
靈靈仰天長嘯,聲如滅世雷霆,哪有半分上希身旁的嬌俏模樣。
無常洞天之內,剩余的兩方都是二品戰力,一時間也是陷入了纏斗。
而上希早已經遠遁,坐回了純陽洞天的界膜之上,眉心破妄轉生眼洞開,直瞄五億里外的那一尊主星。
隨后,他幾千年辛苦祭煉的希微劍匣,竟然化作一道洶涌劍光,如龍而起,向那主星應去。
摘星之日,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