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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晉升延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在凝聚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的晉升過程之中,景遷的壽元被大幅消耗的僅剩二十多年。

  好在他重鑄壽命命格有成,每過一個月,就能凈增五年多壽元,在晉升之后,又回了一波血。

  眼下,他足足拿出了十年壽元,通過祝壽之劍,源源不斷的斬入仙劍元胎的體內。

  而隨著壽元的加持,他與這元胎之間,多出了一絲微妙的聯系。

  這是祭煉程度在飛速提升的證明!

  景遷手捧元胎,將全部的神識心念,都灌入元胎之中,嘗試以自身的氣息,感染元胎。

  以他的修為,神識原本沾不了仙劍元胎的邊。

  可當他的壽元,正在灌入元胎之時,他的神識竟也因為同出一源,跟著混了進去。

  直到此時,景遷才赫然發現,祝壽之劍最大的功效,并非是鎮鬼,而是滋養靈機命數!

  十年壽元灌注,仙劍元胎直接質變,無需法力蘊養,便有一錢命數自生。

  別看這一錢命數量少,連一枚完整的命格都分擔不了。

  可命數誕生于元胎之中,卻讓它得大道眷顧,晉升為了一柄真正的靈機法劍!

  換做旁人,需要不知多少年的蘊養,才能換來的關鍵突破,到了景遷手里,卻是轉瞬即成。

  至此,景遷徹底掌控了這枚元胎,將其作為了自己未來晉升伏靈境界,所憑依的本命靈機:

靈機:先天仙劍胎品階:從一品壽元負擔:十日/日  命數一定,無量劍氣從劍體之中澎湃而出,在這劍體之上瘋狂纏繞,景遷險些都握持不住了。

  等劍氣消弭,這柄樓梯石劍也是形態大變。

  只見一柄渾然一體的鎏金黑玉大劍,出現在了景遷的手中。

  褪去了石條的外皮,這寶劍纖細了不少,精致了不少,終于有了劍的模樣。

  這仙劍元胎,乃是集合藏劍山無上威能,機緣巧合凝聚出來的先天劍胎。

  雖說其位格夠高,法力夠強,可實際上,這劍胎根本就是天生天養的一件器胚。

  景遷有幸得到這樣一柄劍胚,可謂是痛并快樂著。

  痛苦在于這柄劍胚,需要海量的法力和資源澆灌,才能一點點被雕刻成仙劍模樣。

  可快樂在于,當他真的將這柄劍給煉成之時,這劍胚所化之劍,必定是與他最為契合的頂級重寶!

  靈機初成,立刻開始消耗起景遷的壽元。

  好在,以先天元胎自行祭煉的靈機,壽元負擔明顯低于同階靈機非常多!

  十日的壽元消耗,對于此時的景遷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他揮舞起手中大劍,劇烈的風壓隨之爆發,在這純陽洞天之中,卷起了好大一場風暴。

  他對于自己的新劍不能再滿意了!

  而先天仙劍胎一經煉化,立刻又引動了其他變化。

  只見《純陽煉仙劍道書》秘法一震,一根黑金之線,從先天仙劍胎體內延伸了出來,與原本就捆束在它身上的金線,混成了一團。

  金線所整合的純陽煉劍體系,將先天仙劍胎的力量,也納入了自己體系之內。

  景遷以《煉仙劍道書》所煉的劍胚,得從一品靈機加持,也有關鍵的突破:

靈機:純陽仙劍胎品階:從一品  又是一枚從一品的仙劍胎誕生!

  兩大劍胎,彼此糾纏,共同構成了他手中的黑玉重劍!

  對于景遷而言,這柄集合了兩大劍胎力量的黑玉重劍,毫無疑問成為了修行與斗戰的核心重寶。

  從位格上來講,它獨樹一幟,碾壓了景遷身上的其他靈機。

  只可惜,他的法力修為太弱了,根本無法驅使這柄先天純陽仙劍胎,連最基本的化光而斬都做不到。

  兩千枚青翼命元,距離正常運使這柄仙劍,還差了幾千倍。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這仙劍只能當做燒火棍來砸人。

  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從一品的絕強仙寶,純靠物理輸出,也絕非等閑人能抵抗的。

  先天純陽仙劍胎的出現,將完全改變景遷的修行和斗戰方式,可他也是樂見其成。

  只見他抬手一點,纏因果威能顯現,將手中的仙劍纏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景遷背著自己的新劍,轉身遁出了純陽洞天。

  來到現世,上希已經離開,只剩一頭老白牛,孤零零的站在磨劍崖旁邊。

  它見到景遷終于出來,立馬開口說道:

  “赤霄小老爺,掌教老爺有事先走了,讓我留下來等你。”

  “你擇劍成功,按咱們純陽天的規矩,可以再斬磨劍崖一劍。”

  景遷聽了這話立刻眼前一亮,再沒比這更好的宗門福利了!

  青萍劍匣之中的根本劍氣翻倍增長,對他來說,是極為夸張的提升。

  他毫不猶豫的解下了背后的仙劍胎,一劍鑿向了磨劍崖。

  與之相伴的是劍匣洞開,根本劍氣蓬勃而出。

  這是他得到仙劍胎之后的第一次出手,也是這從一品的大寶劍,首次顯露于人前。

  那干瘦的老白牛可是個真識貨的!

  別看它現如今是瘦骨嶙峋,要死不活,可它老早老早就入了門,見證過純陽天真正輝煌的巔峰時刻,堪稱宗門活化石。

  先天純陽仙劍胎神物自晦,背在景遷背上的時候,毫不起眼,常人根本看不出這是柄從一品的大寶劍。

  可當他揮動之時,那搗碎虛空的恐怖力量,看的老白牛瞠目結舌。

  磨劍崖作為純陽天的傳承根本,其位格要比藏劍山還高半格。

  可當景遷一劍狠狠劈中之時,那磨劍崖之上,也是被鑿出了一個碗大的坑。

  甚至就連緊隨其后的根本劍氣,一時之間,都被遮掩了鋒芒。

  景遷首次揮劍,被兩大重寶的反擊,直接震斷了左臂,甚至五臟六腑都受創嚴重。

  可他卻毫不在意,相反卻是一臉爽的飛起的表情。

  只是簡單的一劍,就讓他體會到,用頂級靈機砍人有多給力,體驗感直接拉滿了!

  磨劍崖受此重擊,其內的萬千道劍光齊發,以絲毫不下于景遷的攻擊力,反射了出來。

  景遷將青萍劍匣喚出,如長鯨吸水一般,將返回來的劍氣,全部吞噬。

  他驚訝的發現,除了根本劍氣本身的法力,增長了一倍之外,先天純陽仙劍胎一斬之威,也翻了一倍灌注進了劍匣之中。

  他的根本劍氣,又有一個明顯的增長!

  正在這時,一旁的老白牛突然開口贊嘆道:

  “赤霄小老爺攻伐威盛,果真底蘊非凡。”

  “老牛我看守磨劍崖十萬年有了,能在龍象境界積攢如許劍氣的純陽弟子,卻是一個也無!”

  一旁的景遷,剛剛將肉身的傷勢恢復齊整,也對自己的修行進展,感到相當滿意。

  “小老爺,掌教老爺還讓我幫忙盯著點,等你收了法劍,若是品階在上三品,就帶你按照純陽子的標準,收一節劍藕。”

  “眼下他抽不出手,怕是得等過了這一場風波,才能主持你的受封儀式了。”

  景遷擺了擺手,對此毫不在意,他已經有中品封號萬象須彌之主隨身,對于封號的需求,并不強烈。

  相反,他開口問道:

  “牛爺,你說的劍藕是何物?可是那劍蓮池中結出來的藕”

  “小老爺猜的沒錯,正是那寶貝。”

  “雖說劍蓮池中的命火熄了,新的劍藕停止了生長,可池底還是有不少存貨的。”

  “這劍藕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增長法力之寶。”

  “我純陽天根本道書遺失,弟子皆靠借來的傳承祭煉法力修為。”

  “雖說前幾任掌教在任時,著手收集了不少高階傳承,可終究是差了幾分意思。”

  “因此,我純陽弟子想要彌補法力修為,全靠這一池子的劍藕。”

  “這劍藕乃是正經的三品補天寶材,下三品修士蘊化一節,能補全一道仙靈氣所對應的法力修為。”

  “若是以小老爺此時的龍象修為來看,那就是足足增長十萬枚青翼命元的法力上限。”

  景遷聞言極為驚訝,不禁開口問道:

  “十萬枚我沒聽錯吧!”

  一節蓮藕就能讓他的法力修為暴漲五十倍,他的道心都險些失守。

  “沒錯,這劍藕本質高妙,可是上三品的先天靈根,若非下三品的修士,最多只能蘊養一節,以小老爺的天資底蘊,便把劍蓮池挖空了都是應該。”

  一人一牛轉頭就又進了純陽洞天,景遷一邊跟在老白牛身后,一邊開口問道:

  “牛爺,您入門這么久,必定見多識廣,能否給我講講咱們純陽天的過往?”

  卻見那老白牛搖頭晃腦,意味深沉的說道:

  “好叫小老爺知曉,老牛我入門十萬年,伺候過前后二十七任掌教,經歷過宗門的巔峰,又陪著宗門從巔峰一路滑落到如今。”

  “這其中經歷過無數劫難,隕落的門人弟子車載斗量。”

  “不過,得見上希掌教和小老爺您的意氣,老牛倒是頗為欣慰,咱們純陽天的骨頭還沒斷。”

  “咱們宗門的前世今生,歷史沿革,皆有老牛我詳細記著,不過,得等您取了純陽子的封號,才能向您開放。”

  “現如今,怕是得等上希掌教做完大事,抽出了手才行。”

  景遷點了點頭,左右不過一年光景罷了。

  在他得證了圣人相,取了仙劍胚之后,對于上希計劃能否成功,信心大增。

  他又說道:

  “牛爺,弟子可否安排個小鬼侍奉您左右,這小鬼承載著弟子的洞天信標,沒事我還能找你嘮嘮嗑。”

  “好說好說,小老爺盡管安排就是。”

  景遷點了點頭,從地獄繪卷之中,卷了一只輕鬼出來,附在了老白牛的牛蹄子之上。

  這輕鬼帶給老白牛的加持聊勝于無,卻也好像幫它分擔走了背上的一捆稻草,讓它輕松了一些。

  來到劍蓮池邊,老白牛也不墨跡,引動了一道法決,將這蓮池威能激發。

  景遷立刻心有靈犀,將自己的一絲神識投入到了蓮池之中。

  結果,這劍蓮池中,長出來了一朵白色劍蓮,這是他純陽真傳的身份象征。

  隨后,一節晶瑩剔透,宛如琉璃的蓮藕,從這蓮池之中,直接冒了出來,落入他的手中。

  景遷將其拿住,轉頭對老白牛說道:

  “牛爺,小子的時間也挺緊張,可還有別的事?”

  “小老爺且去忙碌,老牛我得背著磨劍崖,找地方躲清靜。”

  “小老爺只管放開手腳,莫要有任何顧忌。”

  “只要上希掌教能夠破了這一重關卡,我純陽天能再出一尊大修士,所有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在這么落魄的時候,還能收小老爺這等弟子入門,合該我純陽天絕地反擊!”

  景遷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老白牛動作更利索,直接閃出洞天,將這磨劍崖扛了便奔北方而去。

  它一邊奔跑,一邊變幻著身形,竟然從一頭白牛,化作了一頭黑皮瘦驢。

  而它背上宛如小山的磨劍崖,也漸漸的縮小,化作了驢背上的一個破鞍。

  瘦驢連遁光都沒用,卻一步百丈,在墟洲晶瑩平整的大地之上遁行,不過一日光景,便跨過了幾萬里,臨近了神朝北上關地界。

  它這才降下速度,化作一頭九品野驢的氣息,朝著北上關奔去。

  它打算從北上關中,找個機會蹭出關口,去往懼洲山鬼地界找人蹭飯。

  可沒過多久,天邊降下了一道遁光,一個騎著獨角白馬的少女顯露出了身影。

  只見這少女開口說道:

  “駒子,這里竟有一頭無主的毛驢,你去跟它說說,讓它以后跟著我混,替我駝狗。”

  卻見這少女的駿馬身后,拖著一條渾身腫脹的死狗。

  野驢瞄了一眼這奇怪的一行,立馬決定加入其中,主動湊到那死狗邊上,用嘴一叼,就將這死狗背在了背上。

  那少女又開口對瘦驢說道:

  “你倒是識相,到了北上關,少不了你的好酒好飯,走吧。”

  蘇憫兒一行一人三獸,再次迅速遠離。

  卻說景遷手捧劍藕,直入虛界,卻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驚。

  卻見偌大的虛界空空蕩蕩,仿佛遭了賊一般,他辛苦積攢的家底全被搬空,徹底消失不見了。

  整個界域之內,只剩下北邊的一座大鼎,南邊的一株玉米,和停放著的一條舊船。

  甚至就連他剛剛從鬼元殿中嫖來的,滿滿一洞天的元氣膠,都消失不見了。

  整座洞天之內,元氣密度反而下降了不少,只有四個元氣核心,正在瘋狂從元炁之海中抽取精純元氣,補充進洞天之中。

  其中,陰氣、鬼氣和幽冥氣都被好玉米給占了。

  那陽氣核心卻落在須彌之爐下方,滋生陽屬性元氣供命灶所需。

  好玉米還在睡覺,不用說,這虛界的變化都是棲貍的功勞。

  那小貓正在灶房之中廝混,景遷抬手一招,便將它給喚到了自己面前。

  卻見那小黑貓修為晉升五品之后,整個派頭子都有些變了,頗有些暴發戶的膨脹感。

  景遷開口問道:

  “棲貍,我這一洞天的材料呢?”

  “回大人,我按您的吩咐,都給賣了,而且,賣的錢我全換成青翼命火了。”

  “全賣了我那些元氣膠呢?”

  棲貍意氣風發:

  “對啊,全都賣了!”

  “那元氣膠是灶靈們最愛的吃食,在灶房里最搶手了,為了爭搶我的元氣膠,那幫子愚貨,險些大打出手!”

  “而且,蛙爺見我整來這么多元氣膠,給我免了灶房的九成運費,我趁此機會,把洞天里的破爛一把全清了。”

  “大人您來的正好,還有七日就是拍賣噩難勾吻的日子了,灶房法會也要迎來最高潮。”

  “咱們攢出了這么大一筆現錢,怕是能買到好些珍貴的寶貝!”

  “您是沒見到灶房之中的光景,這一次的場面越搞越大,各方都把壓箱底的寶貝掏出來了。”

  “咱們家的四品噩難勾吻,本來還想在法會壓軸呢,現在怕是連前三都不一定排的上了。”

  景遷聞言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抬手摸到了小貓頭上,將它過往一段時間的記憶,迅速的閱覽了一遍。

  隨后,三生眼張開了整整五秒才又閉上,才把這信息歸攏分析了一遍。

  洞悉了整場法會的細節,他對于棲息做出的所有交易,也保持了充分的理解。

  自己確實有下達過處理雜貨的指令,只是沒想到棲貍這么有行動力,落實的這么徹底。

  不過,這也是歪打正著,算是給自己的晉升,添了最后一把火。

  “你且去灶房之中玩吧,那法會我不一定能去,你且跟蛙爺商量下,把噩難勾吻先押在它手上,能換多少青翼命火,都換來給我。”

  “是,大人!”

  棲貍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遵命而去。

  景遷這才邁步走到須彌之爐跟前。

  自己這尊新晉的五品封號熔爐,已經可以吞吸元氣,煉出金性根命火了,堪稱是一座印鈔機。

  不過,此時此刻,其中匯聚了如淵如海的青翼命火。

  這是他修行至今,積累的所有身外之財,匯聚而成,足足有一十七萬多道。

  而這些寶貴的命火,都將化作他晉升的資糧!

  景遷毫不猶豫的喚出了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將自身完全包裹,隨后邁步走入了須彌之爐。

  他安坐于命火之中,任由這恐怖數量的命火,灼燒己身。

  而他的圣人相,也開始以極高的轉化效率,吞噬命火力量,增長他的法力修為。

  景遷的命元修為,從兩千開始,直接飛速上漲,僅僅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就足足上漲了五百多。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重要時刻!

  修士得成法相之后,以命火燒灼法相,能充分挖掘法相底蘊,增長法力修為。

  這是一種極為昂貴,但是又極為高效的修行方式。

  而景遷選擇在龍象境界,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全力積攢青翼命火,有兩重考慮。

  第一是利用不同品階命火之間的匯率差,將資源最大化利用。

  他的財富,化作青翼命火可得一十七萬道。

  可要是置換成藍血命火,總量至少要縮減一成多,也就是一萬五千道左右。

  若是再向上置換,每一次都削減個一兩成,換成金性根命火,怕是只能有一百二三十道。

  而一百二三十道金性根命火,換十道四品摘星命火都頗為費勁,更是連一道三品的仙靈火都換不來。

  可反過來說,在龍象境界積累的青翼命元修為,在晉升時,轉化藍血命元,可沒有高額的損耗。

  這一進一出,能節約海量的資源。

  景遷圣人相強勢,青翼命火又無比充裕。

  在這須彌之爐中,修為晉升可謂是浩浩湯湯,一往無前。

  一日之內,他的青翼命元修為便直接翻了七倍還多!

  喚做旁人,早被這恐怖的命元修為撐爆了,可景遷身懷圣人相,匯聚了一十二道天命力量,在這龍象境界,幾乎沒有法力上限的約束。

  任他灌注多少命火,也如無底洞一般,照單全收,轉化成他的修為提升,而且,還越燒越順暢,轉化速度越來越快。

  第二日一過,景遷的青翼命元修為,直破三萬!

  就連他自己也未曾想過,命火煅燒圣人相,能有這等神效。

  而這也不過是圣人相恐怖本質的一次簡單挖掘罷了。

  他閉目安神,如青山一般,巋然不動。

  同為龍象境界,普通散修、法脈真傳,和道子之間的差距,已是完全不同的數量級!

  而景遷乃是結成圣人相的道子,比絕大部分道子,更勝一籌。

  在這爐火之中,景遷即將迎來此生最大的一次提升!

  第三日剛剛過半,那一十七萬多枚青翼命火,被他全數吸收,徹底消耗殆盡。

  可就在這時,棲貍黑貓返回,帶來了它賒欠噩難勾吻所換回的二十四萬青翼命火。

  景遷抬手一招,這二十四萬青翼命火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澆在他的身上。

  圣人相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煉化吸收!

  他將背后的仙劍胎解下,捧在懷中,以神識心念繼續與劍胎勾連。

  手中的劍不時的跳動一下,回應著景遷的祭煉。

  又是三日時光,這二十四萬青翼命火也被吞噬殆盡。

  氪金修行的成果斐然,前后四十一萬多青翼命火,讓景遷的命元修為,翻了四十倍,來到了足足八萬。

  整整八萬枚青翼命元,直接將景遷的法力修為,推到了歷代純陽子之最,以及閻浮子前三。

  這可是他所有積累的一次集中爆發,至此他已是本金氪光,杠桿拉滿。

  前后六日時光,便得修為的絕對質變!

  而如此猛藥的大補,如烈火烹油,讓他這一身法力,看似花團錦簇,卻是根基虛浮,有如虛膘肥肉。

  想要以此晉升延壽卻是絕無可能,唯有全力將根基徹底夯實,法力再做精粹,靈機繼續打磨,才有晉升希望。

  而景遷對此早有準備!

  他敢以這種極致的方式,嘗試晉升,自有重塑根基,抹除雜蕪的手段。

  只見他從須彌之爐中一躍而起,落于虛界正中。

  隨后,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從他身上猛然脫出,顯化出法相實體,落在了他的面前。

  這法相高有十丈,形似琉璃,內里有淡淡青霧蘊化開來,仿佛翡翠之中的一抹綠。

  而景遷體內的所有法力,那整整八萬枚青翼命元,全部被法相裹挾,帶出了體外。

  此刻,他一生修行徹底兩分,肉身歸肉身,法力歸法相。

  再看那先天純陽仙劍胎,被他雙手所執,化作一道優美的劍弧,硬生生的斬在了圣人相之上。

  “當!”

  仙劍與法相相交,聲震整個洞天!

  巨大的反震之力,讓景遷雙臂骨裂,臟腑受創。

  他肉身心頭,積累的養肉芽,毫無顧忌的崩解開來,化作重塑肉身的良藥。

  可他卻毫無所覺,直接扭身而起,又是一道劍弧,宛如羚羊掛角,再中圣人相。

  “當!”

  “當!”

  “當!”

  景遷全情投入,劍斬不斷,且越戰越勇,越斬越快!

  每一次斬擊,對于圣人相來說,都是一次極致的磋磨,一次透徹的淬煉。

  重壓之下,圣人相在慢慢的凝聚,體積開始一點點的壓縮。

  而其內里包含的法力青霧,自然也在被動壓縮,密度一路走高。

  反觀他手中的仙劍胎,也何嘗不是一次新的淬煉。

  圣人相斬而不破,恰如一塊兒磨劍石,于碰撞之中,反向雕琢著仙劍胎。

  黑玉闊劍化作他手中的一條黑龍,圍繞法相接連噬咬。

  而他的修為,也在這個過程之中,被完整重塑。

  法力猛增所帶來的根基不穩,全都在仙劍胎一次次的重擊之下,被徹底消弭。

  那十丈高的圣人相,一路自九丈、八丈,慢慢落到了三丈之內。

  法相體內的淡淡青霧,已經濃厚如青墨。

  終于,又一次重劍斬擊之后,景遷識海之內的鎖命針一陣閃爍,化作一道流光沖入了圣人相中,落在了圣人顱頂,變成了一根發簪。

  這是靈機與圣人相完美融合的表征!

  至此,鎖命針已經被完美煉化,徹底受景遷所掌控。

  他劍斬不停,緊接著,一旁的須彌之爐,化作一道火光沖入圣人相,落在了圣人腰間,成了一個小小銅爐掛墜。

  又得一尊靈機完美煉化!

  景遷連續揮舞從一品法劍,早已經是肉身枯竭,疲憊難當。

  可他心意如鐵,更無一絲的猶疑!

  手中的劍,斬出的頻率甚至更快了。

  又是一陣猛烈斬擊,圣人相的高度繼續壓縮,已經不足兩丈。

  青萍劍匣才終于化作一道劍光,變成了圣人腰間的一柄劍鞘。

  而閻浮天緊隨其后,化作一道七彩光暈,融入了圣人劍下的六道輪回之中。

  至此,圣人相體內的法力青霧,已經壓縮到了極致,隨時都有可能液化質變。

  而偏偏這一場大淬煉,好像進展到了盡頭。

  無論景遷再怎么揮劍,圣人相竟然卡住不動了。

  可他毫無所覺,只知一味的揮劍,仿佛外面的世界,與他毫無關連。

  虛界之中,這一幅少年執劍斬法相圖,仿佛成了永恒不變的大道意象,引發了整個洞天的氣息變化。

  整座洞天的力量,竟然也慢慢的被仙劍胎而引動,開始伴隨著劍胎的揮舞而轉動。

  突然,圣人相上的劍鞘猛然震顫,景遷又有十年壽元,在一瞬間灌入仙劍胎。

  這仙劍胎的命數,再次升高,來到二錢之數。

  再看那黑玉劍體,竟有一道劍棱,突兀的開鋒了!

  寶劍鋒從磨礪出!

  景遷福至心靈,雙眼圓瞪,雙臂青筋暴起,以劍鋒所向,全力斬出。

  “喝啊!”

  仙劍開鋒,威能爆漲,帶來的是一次最為猛烈的斬擊。

  而正是這一式斬擊,迎來了景遷修為的真正質變。

  只見法相之中,圣人眉心之上,三生眼陡然張開。

  這尊二品靈機,竟然也于不可能之間,得完美煉化。

  隨后,法相體內的青霧法力驟然液化,化作了一縷縷藍色瓊漿。

  第一枚藍血命元自圣人相中誕生。

  景遷經如淵命火灼燒六日,又一日斬出三萬劍,耗費無數資源,終于將根基重塑完成,晉升七品延壽。

  至此,他的法力大進,修為大漲,已有資本登上上希的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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