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聚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的晉升過程之中,景遷的壽元被大幅消耗的僅剩二十多年。
好在他重鑄壽命命格有成,每過一個月,就能凈增五年多壽元,在晉升之后,又回了一波血。
眼下,他足足拿出了十年壽元,通過祝壽之劍,源源不斷的斬入仙劍元胎的體內。
而隨著壽元的加持,他與這元胎之間,多出了一絲微妙的聯系。
這是祭煉程度在飛速提升的證明!
景遷手捧元胎,將全部的神識心念,都灌入元胎之中,嘗試以自身的氣息,感染元胎。
以他的修為,神識原本沾不了仙劍元胎的邊。
可當他的壽元,正在灌入元胎之時,他的神識竟也因為同出一源,跟著混了進去。
直到此時,景遷才赫然發現,祝壽之劍最大的功效,并非是鎮鬼,而是滋養靈機命數!
十年壽元灌注,仙劍元胎直接質變,無需法力蘊養,便有一錢命數自生。
別看這一錢命數量少,連一枚完整的命格都分擔不了。
可命數誕生于元胎之中,卻讓它得大道眷顧,晉升為了一柄真正的靈機法劍!
換做旁人,需要不知多少年的蘊養,才能換來的關鍵突破,到了景遷手里,卻是轉瞬即成。
至此,景遷徹底掌控了這枚元胎,將其作為了自己未來晉升伏靈境界,所憑依的本命靈機:
靈機:先天仙劍胎品階:從一品壽元負擔:十日/日 命數一定,無量劍氣從劍體之中澎湃而出,在這劍體之上瘋狂纏繞,景遷險些都握持不住了。
等劍氣消弭,這柄樓梯石劍也是形態大變。
只見一柄渾然一體的鎏金黑玉大劍,出現在了景遷的手中。
褪去了石條的外皮,這寶劍纖細了不少,精致了不少,終于有了劍的模樣。
這仙劍元胎,乃是集合藏劍山無上威能,機緣巧合凝聚出來的先天劍胎。
雖說其位格夠高,法力夠強,可實際上,這劍胎根本就是天生天養的一件器胚。
景遷有幸得到這樣一柄劍胚,可謂是痛并快樂著。
痛苦在于這柄劍胚,需要海量的法力和資源澆灌,才能一點點被雕刻成仙劍模樣。
可快樂在于,當他真的將這柄劍給煉成之時,這劍胚所化之劍,必定是與他最為契合的頂級重寶!
靈機初成,立刻開始消耗起景遷的壽元。
好在,以先天元胎自行祭煉的靈機,壽元負擔明顯低于同階靈機非常多!
十日的壽元消耗,對于此時的景遷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他揮舞起手中大劍,劇烈的風壓隨之爆發,在這純陽洞天之中,卷起了好大一場風暴。
他對于自己的新劍不能再滿意了!
而先天仙劍胎一經煉化,立刻又引動了其他變化。
只見《純陽煉仙劍道書》秘法一震,一根黑金之線,從先天仙劍胎體內延伸了出來,與原本就捆束在它身上的金線,混成了一團。
金線所整合的純陽煉劍體系,將先天仙劍胎的力量,也納入了自己體系之內。
景遷以《煉仙劍道書》所煉的劍胚,得從一品靈機加持,也有關鍵的突破:
靈機:純陽仙劍胎品階:從一品 又是一枚從一品的仙劍胎誕生!
兩大劍胎,彼此糾纏,共同構成了他手中的黑玉重劍!
對于景遷而言,這柄集合了兩大劍胎力量的黑玉重劍,毫無疑問成為了修行與斗戰的核心重寶。
從位格上來講,它獨樹一幟,碾壓了景遷身上的其他靈機。
只可惜,他的法力修為太弱了,根本無法驅使這柄先天純陽仙劍胎,連最基本的化光而斬都做不到。
兩千枚青翼命元,距離正常運使這柄仙劍,還差了幾千倍。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這仙劍只能當做燒火棍來砸人。
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從一品的絕強仙寶,純靠物理輸出,也絕非等閑人能抵抗的。
先天純陽仙劍胎的出現,將完全改變景遷的修行和斗戰方式,可他也是樂見其成。
只見他抬手一點,纏因果威能顯現,將手中的仙劍纏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景遷背著自己的新劍,轉身遁出了純陽洞天。
來到現世,上希已經離開,只剩一頭老白牛,孤零零的站在磨劍崖旁邊。
它見到景遷終于出來,立馬開口說道:
“赤霄小老爺,掌教老爺有事先走了,讓我留下來等你。”
“你擇劍成功,按咱們純陽天的規矩,可以再斬磨劍崖一劍。”
景遷聽了這話立刻眼前一亮,再沒比這更好的宗門福利了!
青萍劍匣之中的根本劍氣翻倍增長,對他來說,是極為夸張的提升。
他毫不猶豫的解下了背后的仙劍胎,一劍鑿向了磨劍崖。
與之相伴的是劍匣洞開,根本劍氣蓬勃而出。
這是他得到仙劍胎之后的第一次出手,也是這從一品的大寶劍,首次顯露于人前。
那干瘦的老白牛可是個真識貨的!
別看它現如今是瘦骨嶙峋,要死不活,可它老早老早就入了門,見證過純陽天真正輝煌的巔峰時刻,堪稱宗門活化石。
先天純陽仙劍胎神物自晦,背在景遷背上的時候,毫不起眼,常人根本看不出這是柄從一品的大寶劍。
可當他揮動之時,那搗碎虛空的恐怖力量,看的老白牛瞠目結舌。
磨劍崖作為純陽天的傳承根本,其位格要比藏劍山還高半格。
可當景遷一劍狠狠劈中之時,那磨劍崖之上,也是被鑿出了一個碗大的坑。
甚至就連緊隨其后的根本劍氣,一時之間,都被遮掩了鋒芒。
景遷首次揮劍,被兩大重寶的反擊,直接震斷了左臂,甚至五臟六腑都受創嚴重。
可他卻毫不在意,相反卻是一臉爽的飛起的表情。
只是簡單的一劍,就讓他體會到,用頂級靈機砍人有多給力,體驗感直接拉滿了!
磨劍崖受此重擊,其內的萬千道劍光齊發,以絲毫不下于景遷的攻擊力,反射了出來。
景遷將青萍劍匣喚出,如長鯨吸水一般,將返回來的劍氣,全部吞噬。
他驚訝的發現,除了根本劍氣本身的法力,增長了一倍之外,先天純陽仙劍胎一斬之威,也翻了一倍灌注進了劍匣之中。
他的根本劍氣,又有一個明顯的增長!
正在這時,一旁的老白牛突然開口贊嘆道:
“赤霄小老爺攻伐威盛,果真底蘊非凡。”
“老牛我看守磨劍崖十萬年有了,能在龍象境界積攢如許劍氣的純陽弟子,卻是一個也無!”
一旁的景遷,剛剛將肉身的傷勢恢復齊整,也對自己的修行進展,感到相當滿意。
“小老爺,掌教老爺還讓我幫忙盯著點,等你收了法劍,若是品階在上三品,就帶你按照純陽子的標準,收一節劍藕。”
“眼下他抽不出手,怕是得等過了這一場風波,才能主持你的受封儀式了。”
景遷擺了擺手,對此毫不在意,他已經有中品封號萬象須彌之主隨身,對于封號的需求,并不強烈。
相反,他開口問道:
“牛爺,你說的劍藕是何物?可是那劍蓮池中結出來的藕”
“小老爺猜的沒錯,正是那寶貝。”
“雖說劍蓮池中的命火熄了,新的劍藕停止了生長,可池底還是有不少存貨的。”
“這劍藕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增長法力之寶。”
“我純陽天根本道書遺失,弟子皆靠借來的傳承祭煉法力修為。”
“雖說前幾任掌教在任時,著手收集了不少高階傳承,可終究是差了幾分意思。”
“因此,我純陽弟子想要彌補法力修為,全靠這一池子的劍藕。”
“這劍藕乃是正經的三品補天寶材,下三品修士蘊化一節,能補全一道仙靈氣所對應的法力修為。”
“若是以小老爺此時的龍象修為來看,那就是足足增長十萬枚青翼命元的法力上限。”
景遷聞言極為驚訝,不禁開口問道:
“十萬枚我沒聽錯吧!”
一節蓮藕就能讓他的法力修為暴漲五十倍,他的道心都險些失守。
“沒錯,這劍藕本質高妙,可是上三品的先天靈根,若非下三品的修士,最多只能蘊養一節,以小老爺的天資底蘊,便把劍蓮池挖空了都是應該。”
一人一牛轉頭就又進了純陽洞天,景遷一邊跟在老白牛身后,一邊開口問道:
“牛爺,您入門這么久,必定見多識廣,能否給我講講咱們純陽天的過往?”
卻見那老白牛搖頭晃腦,意味深沉的說道:
“好叫小老爺知曉,老牛我入門十萬年,伺候過前后二十七任掌教,經歷過宗門的巔峰,又陪著宗門從巔峰一路滑落到如今。”
“這其中經歷過無數劫難,隕落的門人弟子車載斗量。”
“不過,得見上希掌教和小老爺您的意氣,老牛倒是頗為欣慰,咱們純陽天的骨頭還沒斷。”
“咱們宗門的前世今生,歷史沿革,皆有老牛我詳細記著,不過,得等您取了純陽子的封號,才能向您開放。”
“現如今,怕是得等上希掌教做完大事,抽出了手才行。”
景遷點了點頭,左右不過一年光景罷了。
在他得證了圣人相,取了仙劍胚之后,對于上希計劃能否成功,信心大增。
他又說道:
“牛爺,弟子可否安排個小鬼侍奉您左右,這小鬼承載著弟子的洞天信標,沒事我還能找你嘮嘮嗑。”
“好說好說,小老爺盡管安排就是。”
景遷點了點頭,從地獄繪卷之中,卷了一只輕鬼出來,附在了老白牛的牛蹄子之上。
這輕鬼帶給老白牛的加持聊勝于無,卻也好像幫它分擔走了背上的一捆稻草,讓它輕松了一些。
來到劍蓮池邊,老白牛也不墨跡,引動了一道法決,將這蓮池威能激發。
景遷立刻心有靈犀,將自己的一絲神識投入到了蓮池之中。
結果,這劍蓮池中,長出來了一朵白色劍蓮,這是他純陽真傳的身份象征。
隨后,一節晶瑩剔透,宛如琉璃的蓮藕,從這蓮池之中,直接冒了出來,落入他的手中。
景遷將其拿住,轉頭對老白牛說道:
“牛爺,小子的時間也挺緊張,可還有別的事?”
“小老爺且去忙碌,老牛我得背著磨劍崖,找地方躲清靜。”
“小老爺只管放開手腳,莫要有任何顧忌。”
“只要上希掌教能夠破了這一重關卡,我純陽天能再出一尊大修士,所有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在這么落魄的時候,還能收小老爺這等弟子入門,合該我純陽天絕地反擊!”
景遷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老白牛動作更利索,直接閃出洞天,將這磨劍崖扛了便奔北方而去。
它一邊奔跑,一邊變幻著身形,竟然從一頭白牛,化作了一頭黑皮瘦驢。
而它背上宛如小山的磨劍崖,也漸漸的縮小,化作了驢背上的一個破鞍。
瘦驢連遁光都沒用,卻一步百丈,在墟洲晶瑩平整的大地之上遁行,不過一日光景,便跨過了幾萬里,臨近了神朝北上關地界。
它這才降下速度,化作一頭九品野驢的氣息,朝著北上關奔去。
它打算從北上關中,找個機會蹭出關口,去往懼洲山鬼地界找人蹭飯。
可沒過多久,天邊降下了一道遁光,一個騎著獨角白馬的少女顯露出了身影。
只見這少女開口說道:
“駒子,這里竟有一頭無主的毛驢,你去跟它說說,讓它以后跟著我混,替我駝狗。”
卻見這少女的駿馬身后,拖著一條渾身腫脹的死狗。
野驢瞄了一眼這奇怪的一行,立馬決定加入其中,主動湊到那死狗邊上,用嘴一叼,就將這死狗背在了背上。
那少女又開口對瘦驢說道:
“你倒是識相,到了北上關,少不了你的好酒好飯,走吧。”
蘇憫兒一行一人三獸,再次迅速遠離。
卻說景遷手捧劍藕,直入虛界,卻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驚。
卻見偌大的虛界空空蕩蕩,仿佛遭了賊一般,他辛苦積攢的家底全被搬空,徹底消失不見了。
整個界域之內,只剩下北邊的一座大鼎,南邊的一株玉米,和停放著的一條舊船。
甚至就連他剛剛從鬼元殿中嫖來的,滿滿一洞天的元氣膠,都消失不見了。
整座洞天之內,元氣密度反而下降了不少,只有四個元氣核心,正在瘋狂從元炁之海中抽取精純元氣,補充進洞天之中。
其中,陰氣、鬼氣和幽冥氣都被好玉米給占了。
那陽氣核心卻落在須彌之爐下方,滋生陽屬性元氣供命灶所需。
好玉米還在睡覺,不用說,這虛界的變化都是棲貍的功勞。
那小貓正在灶房之中廝混,景遷抬手一招,便將它給喚到了自己面前。
卻見那小黑貓修為晉升五品之后,整個派頭子都有些變了,頗有些暴發戶的膨脹感。
景遷開口問道:
“棲貍,我這一洞天的材料呢?”
“回大人,我按您的吩咐,都給賣了,而且,賣的錢我全換成青翼命火了。”
“全賣了我那些元氣膠呢?”
棲貍意氣風發:
“對啊,全都賣了!”
“那元氣膠是灶靈們最愛的吃食,在灶房里最搶手了,為了爭搶我的元氣膠,那幫子愚貨,險些大打出手!”
“而且,蛙爺見我整來這么多元氣膠,給我免了灶房的九成運費,我趁此機會,把洞天里的破爛一把全清了。”
“大人您來的正好,還有七日就是拍賣噩難勾吻的日子了,灶房法會也要迎來最高潮。”
“咱們攢出了這么大一筆現錢,怕是能買到好些珍貴的寶貝!”
“您是沒見到灶房之中的光景,這一次的場面越搞越大,各方都把壓箱底的寶貝掏出來了。”
“咱們家的四品噩難勾吻,本來還想在法會壓軸呢,現在怕是連前三都不一定排的上了。”
景遷聞言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抬手摸到了小貓頭上,將它過往一段時間的記憶,迅速的閱覽了一遍。
隨后,三生眼張開了整整五秒才又閉上,才把這信息歸攏分析了一遍。
洞悉了整場法會的細節,他對于棲息做出的所有交易,也保持了充分的理解。
自己確實有下達過處理雜貨的指令,只是沒想到棲貍這么有行動力,落實的這么徹底。
不過,這也是歪打正著,算是給自己的晉升,添了最后一把火。
“你且去灶房之中玩吧,那法會我不一定能去,你且跟蛙爺商量下,把噩難勾吻先押在它手上,能換多少青翼命火,都換來給我。”
“是,大人!”
棲貍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遵命而去。
景遷這才邁步走到須彌之爐跟前。
自己這尊新晉的五品封號熔爐,已經可以吞吸元氣,煉出金性根命火了,堪稱是一座印鈔機。
不過,此時此刻,其中匯聚了如淵如海的青翼命火。
這是他修行至今,積累的所有身外之財,匯聚而成,足足有一十七萬多道。
而這些寶貴的命火,都將化作他晉升的資糧!
景遷毫不猶豫的喚出了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將自身完全包裹,隨后邁步走入了須彌之爐。
他安坐于命火之中,任由這恐怖數量的命火,灼燒己身。
而他的圣人相,也開始以極高的轉化效率,吞噬命火力量,增長他的法力修為。
景遷的命元修為,從兩千開始,直接飛速上漲,僅僅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就足足上漲了五百多。
這是他期待已久的重要時刻!
修士得成法相之后,以命火燒灼法相,能充分挖掘法相底蘊,增長法力修為。
這是一種極為昂貴,但是又極為高效的修行方式。
而景遷選擇在龍象境界,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全力積攢青翼命火,有兩重考慮。
第一是利用不同品階命火之間的匯率差,將資源最大化利用。
他的財富,化作青翼命火可得一十七萬道。
可要是置換成藍血命火,總量至少要縮減一成多,也就是一萬五千道左右。
若是再向上置換,每一次都削減個一兩成,換成金性根命火,怕是只能有一百二三十道。
而一百二三十道金性根命火,換十道四品摘星命火都頗為費勁,更是連一道三品的仙靈火都換不來。
可反過來說,在龍象境界積累的青翼命元修為,在晉升時,轉化藍血命元,可沒有高額的損耗。
這一進一出,能節約海量的資源。
景遷圣人相強勢,青翼命火又無比充裕。
在這須彌之爐中,修為晉升可謂是浩浩湯湯,一往無前。
一日之內,他的青翼命元修為便直接翻了七倍還多!
喚做旁人,早被這恐怖的命元修為撐爆了,可景遷身懷圣人相,匯聚了一十二道天命力量,在這龍象境界,幾乎沒有法力上限的約束。
任他灌注多少命火,也如無底洞一般,照單全收,轉化成他的修為提升,而且,還越燒越順暢,轉化速度越來越快。
第二日一過,景遷的青翼命元修為,直破三萬!
就連他自己也未曾想過,命火煅燒圣人相,能有這等神效。
而這也不過是圣人相恐怖本質的一次簡單挖掘罷了。
他閉目安神,如青山一般,巋然不動。
同為龍象境界,普通散修、法脈真傳,和道子之間的差距,已是完全不同的數量級!
而景遷乃是結成圣人相的道子,比絕大部分道子,更勝一籌。
在這爐火之中,景遷即將迎來此生最大的一次提升!
第三日剛剛過半,那一十七萬多枚青翼命火,被他全數吸收,徹底消耗殆盡。
可就在這時,棲貍黑貓返回,帶來了它賒欠噩難勾吻所換回的二十四萬青翼命火。
景遷抬手一招,這二十四萬青翼命火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澆在他的身上。
圣人相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煉化吸收!
他將背后的仙劍胎解下,捧在懷中,以神識心念繼續與劍胎勾連。
手中的劍不時的跳動一下,回應著景遷的祭煉。
又是三日時光,這二十四萬青翼命火也被吞噬殆盡。
氪金修行的成果斐然,前后四十一萬多青翼命火,讓景遷的命元修為,翻了四十倍,來到了足足八萬。
整整八萬枚青翼命元,直接將景遷的法力修為,推到了歷代純陽子之最,以及閻浮子前三。
這可是他所有積累的一次集中爆發,至此他已是本金氪光,杠桿拉滿。
前后六日時光,便得修為的絕對質變!
而如此猛藥的大補,如烈火烹油,讓他這一身法力,看似花團錦簇,卻是根基虛浮,有如虛膘肥肉。
想要以此晉升延壽卻是絕無可能,唯有全力將根基徹底夯實,法力再做精粹,靈機繼續打磨,才有晉升希望。
而景遷對此早有準備!
他敢以這種極致的方式,嘗試晉升,自有重塑根基,抹除雜蕪的手段。
只見他從須彌之爐中一躍而起,落于虛界正中。
隨后,須彌圣人執劍開六道輪回相從他身上猛然脫出,顯化出法相實體,落在了他的面前。
這法相高有十丈,形似琉璃,內里有淡淡青霧蘊化開來,仿佛翡翠之中的一抹綠。
而景遷體內的所有法力,那整整八萬枚青翼命元,全部被法相裹挾,帶出了體外。
此刻,他一生修行徹底兩分,肉身歸肉身,法力歸法相。
再看那先天純陽仙劍胎,被他雙手所執,化作一道優美的劍弧,硬生生的斬在了圣人相之上。
“當!”
仙劍與法相相交,聲震整個洞天!
巨大的反震之力,讓景遷雙臂骨裂,臟腑受創。
他肉身心頭,積累的養肉芽,毫無顧忌的崩解開來,化作重塑肉身的良藥。
可他卻毫無所覺,直接扭身而起,又是一道劍弧,宛如羚羊掛角,再中圣人相。
“當!”
“當!”
“當!”
景遷全情投入,劍斬不斷,且越戰越勇,越斬越快!
每一次斬擊,對于圣人相來說,都是一次極致的磋磨,一次透徹的淬煉。
重壓之下,圣人相在慢慢的凝聚,體積開始一點點的壓縮。
而其內里包含的法力青霧,自然也在被動壓縮,密度一路走高。
反觀他手中的仙劍胎,也何嘗不是一次新的淬煉。
圣人相斬而不破,恰如一塊兒磨劍石,于碰撞之中,反向雕琢著仙劍胎。
黑玉闊劍化作他手中的一條黑龍,圍繞法相接連噬咬。
而他的修為,也在這個過程之中,被完整重塑。
法力猛增所帶來的根基不穩,全都在仙劍胎一次次的重擊之下,被徹底消弭。
那十丈高的圣人相,一路自九丈、八丈,慢慢落到了三丈之內。
法相體內的淡淡青霧,已經濃厚如青墨。
終于,又一次重劍斬擊之后,景遷識海之內的鎖命針一陣閃爍,化作一道流光沖入了圣人相中,落在了圣人顱頂,變成了一根發簪。
這是靈機與圣人相完美融合的表征!
至此,鎖命針已經被完美煉化,徹底受景遷所掌控。
他劍斬不停,緊接著,一旁的須彌之爐,化作一道火光沖入圣人相,落在了圣人腰間,成了一個小小銅爐掛墜。
又得一尊靈機完美煉化!
景遷連續揮舞從一品法劍,早已經是肉身枯竭,疲憊難當。
可他心意如鐵,更無一絲的猶疑!
手中的劍,斬出的頻率甚至更快了。
又是一陣猛烈斬擊,圣人相的高度繼續壓縮,已經不足兩丈。
青萍劍匣才終于化作一道劍光,變成了圣人腰間的一柄劍鞘。
而閻浮天緊隨其后,化作一道七彩光暈,融入了圣人劍下的六道輪回之中。
至此,圣人相體內的法力青霧,已經壓縮到了極致,隨時都有可能液化質變。
而偏偏這一場大淬煉,好像進展到了盡頭。
無論景遷再怎么揮劍,圣人相竟然卡住不動了。
可他毫無所覺,只知一味的揮劍,仿佛外面的世界,與他毫無關連。
虛界之中,這一幅少年執劍斬法相圖,仿佛成了永恒不變的大道意象,引發了整個洞天的氣息變化。
整座洞天的力量,竟然也慢慢的被仙劍胎而引動,開始伴隨著劍胎的揮舞而轉動。
突然,圣人相上的劍鞘猛然震顫,景遷又有十年壽元,在一瞬間灌入仙劍胎。
這仙劍胎的命數,再次升高,來到二錢之數。
再看那黑玉劍體,竟有一道劍棱,突兀的開鋒了!
寶劍鋒從磨礪出!
景遷福至心靈,雙眼圓瞪,雙臂青筋暴起,以劍鋒所向,全力斬出。
“喝啊!”
仙劍開鋒,威能爆漲,帶來的是一次最為猛烈的斬擊。
而正是這一式斬擊,迎來了景遷修為的真正質變。
只見法相之中,圣人眉心之上,三生眼陡然張開。
這尊二品靈機,竟然也于不可能之間,得完美煉化。
隨后,法相體內的青霧法力驟然液化,化作了一縷縷藍色瓊漿。
第一枚藍血命元自圣人相中誕生。
景遷經如淵命火灼燒六日,又一日斬出三萬劍,耗費無數資源,終于將根基重塑完成,晉升七品延壽。
至此,他的法力大進,修為大漲,已有資本登上上希的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