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噌!“
“噌!”
上希手中的劍,與磨劍的石頭相蹭,發出刺耳的鳴音。
而劍上閃爍的灼灼劍氣,更是令人心悸。
他這異常的行為,刺激的周圍幾位大修士,心神緊繃。
縱然自己這方是人多勢眾,且修為都遠強于對面那位看著弱不經風的老家伙。
可對面乃是純陽子!
是有著無數大能性命背書的最頂級殺胚。
假使對面動都動不了,是被人用擔架抬過來的,諸位摘星也會給出應有的尊重。
即便對方只剩下最后一口氣,諸位摘星也無人敢越雷池。
所有不信邪、不重視的人,都已經死了!
面對著磨劍的上希,幾人相顧無言,卻又無人開口阻止。
一時之間,這片寂靜的荒天之上,只有刺耳的磨劍之聲響徹。
另外一面,景遷直奔墟洲而來,他遁光如電,可日行十萬里,跨過了腳下的無數山川。
墟洲地處神朝正北方向的邊界之外,從墟洲再往北,便是山鬼充盈的北域懼洲范圍。
兩者之間,唯有一道北上關阻隔。
整座墟洲乃是一處巨大的盆地,其中元氣枯竭,寸草不生,遍地皆是板結如琉璃的硬化巖層,好像經受了祝融一拳,將整洲土地,硬生生的楔入地表。
整個洲中,唯有孤零零的一座墟劍山周邊,圍著一圈蔥郁森林,面積也并不大。
景遷已是打穿了學宮祭宴的法脈弟子,經過了神朝認證,地位再不一樣,他舍去了些許謹小慎微,變得更加坦蕩與自信。
是以,他一路橫穿瀛洲和幽洲,進入墟洲之中,幾乎沒有遇到阻攔。
少數的幾次,他也是連理都沒理,遁光一轉便直接繞過。
眼下,他的心神已經被下一階段的修行占據了大半,根本無心他顧。
只需在純陽墟中得了新的傳承,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凝聚法相,謀求關鍵晉升了。
拖了這么久的時日,他早已經有些不耐煩。
學宮祭宴之中,他成功凝聚上品道尊釣虛空相,體會了一番真正的法相力量。
他對于修為的晉升,已經是無比的迫切。
此時此刻,誰要再來阻攔他,那可就是真要結死仇了。
景遷目光如電,世間解威力全開,在這毫無遮擋的墟洲之上,足以看到幾千里之外景象。
來到近處,他一眼就鎖定了墟劍山的所在!
而就在他向著目標極速遁去之時,六股絕強的法力氣息,將他遙遙給鎖定了。
這些法力之中,飽含著濃重的惡意,仿佛是在警告他莫要靠近。
景遷看的分明,六道法力皆是摘星位階,甚至還是摘星之中修為高絕的那一小撮。
隨便拎出一位,都比腦中的窮奇厲害不少。
而對方這惡意鎖定,分明就是一種脅迫,在阻攔景遷靠近純陽墟。
可景遷哪里還會在乎!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組織,可不是誰想攔就能攔的。
他無所顧忌的直接鉆入了須彌次元,輕松避過了敵人的鎖定,直奔墟劍山而去。
等他再次一躍而出之時,人已經站在了白牛面前。
他沒有猶豫,對著面前騎著白牛的老劍客,深深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弟子景遷,經學宮祭宴簡拔,拜入純陽墟中修行,特來報道入門。”
此地的氣氛本是極度沉凝壓抑,他突兀出現,徹底將局面打破!
周圍的六位大修,卷起了龐然的法力波瀾,卻也絲毫影響不到被圍在中間的一老一少一牛。
上希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目視前方,上下打量了景遷一番。
他眉心之間的那一枚純白眼瞳,驟然睜開,有一道凜冽殺氣,鎖在了景遷的身上。
景遷只覺得有尸山血海向他席卷而來,好似要將他徹底吞沒一般。
正在這時,他識海之中,青萍劍匣靈光一閃,其內的劍氣受到上希牽引,竟然條件反射一般的一斬而出。
一道洶涌劍光直斬上希,他這拜師禮也算是相當獨特了!
偏偏上希對此毫無介懷,甚至他渾濁的眼中,還流露出了頗為愉悅的情緒。
這等劍氣才有幾絲純陽的味道!
過去三千年中,上希收過不少弟子,可絕大部分人的天資并不滿足純陽天的傳承所需。
眼前的景遷,毫無疑問,是他所遇到的最好的弟子了。
他本已經對傳承不抱任何希望了,卻沒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再開一春。
上希大聲笑道:
“好!好!好!”
“不枉我臨死之前,又多熬幾年。”
“今日便斬一尊摘星,為我景遷徒兒賀!”
上希的笑聲裹挾著劍鳴在天地間震蕩,手中銹跡斑斑的鐵劍,突然迸發出龍吟劍嘯。
“徒兒,你來斬第一劍,也讓我看看你的修行。”
景遷聞言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向著天邊斬出了自己的至強一劍。
這一劍,他燃燒六根肉芽,以開天劍勢,迭加葬身劍光,可謂是煊赫無比。
劍光所指,乃是一位正在極速退去的血袍修士。
這修士眉眼惡意滿盈,正以一條血河包裹自身,向遠處飛遁。
面對著景遷的劍光如電,他卻是絲毫不慌,身形如氣泡一般破裂開來,化入了血河之中。
這景遷隨手挑中的一人,乃是血河宗摘星大能血蒼,他身懷下品天授封號血河渡,實力已然摸到了上三品的邊。
景遷的劍氣上限,距離斬死血蒼當然差得還遠。
可他這一劍,卻是告死的烏鴉,斬首的宣判。
當上希站在他身后之時,景遷指誰誰死!
他的劍光已經夠快了,可就在他斬中血河的前一個瞬間。
上希也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磨了七日的鐵劍。
一道遠勝景遷不知多少倍的劍光,沿著他劍光的路線,直接追索而去,于不可能之間,追上了景遷的劍光,越過了這劍光,更先一步斬在了血河之上。
后發而先至,一劍便將血蒼化成的血河,斬成了灰。
堂堂四品封號大能,連上希一劍都未撐過!
這一劍,滅絕了血蒼九成九的生機,將他的法力、靈機、血肉、神識,全部斬的只剩了最后的一絲。
可偏偏未曾將血蒼斬死,而是將其當做一份礼物,送給了景遷。
當景遷的劍光斬到之時,血蒼只剩最后一層血皮,自然也是根本扛不住他的劍光。
最后,這尊摘星大能,竟然還是死在了景遷的手中。
而他再次越階斬殺了一尊封號大修,也是成功將其封號血河渡奪走。
一時之間,他再次閉目感應,開始接受新的封號。
再看那高天之上,剩余五尊摘星早已潤到了墟洲邊緣,避戰而去。
就連血蒼的嫡親徒孫,同樣也是摘星位階的血屠,也是跑的飛快,絲毫未曾表現出復仇的意愿。
今次圍堵純陽墟的計劃失敗,幾人又沒有魄力與上希死斗,也只能先撤再說。
上希收劍自立,狠狠的咳嗽了兩聲,甚至還咳出了一口血絲,整個人萎靡了不少。
再看景遷,識海之中,須彌之子得了血河渡的補益,成功攢齊了三道下品封號,開始了一輪關鍵的晉升。
景遷于一年之內,連得雷霆之子、巫鬼之女和血河渡三道封號,可謂是機緣無雙。
其中,難度最大的血河渡,可以說是上希親手所贈。
中品封號正在蘊化,而景遷也暫時蘇醒了過來。
上希見他醒轉,便開口對他說道:
“且隨我上山吧!”
說罷,他便騎著老白牛,往墟劍山緩緩飛去。
而景遷也是巧運遁光,緊隨其后。
上希邊飛邊說道:
“咱們純陽天人丁不旺,界域之內,只有你我二人,和這牛爺,用不上繁文縟節,你可隨意一些,莫要拘謹。”
“能入我門中,是你我的緣法,你莫看咱們這人少,可還是有些底子的,你可慢慢發掘。”
“若你修為能跟得上,等我死了,所有東西就都是你的。”
“我先帶你入門,隨后咱們爺倆再好好聊聊。”
上希驅趕白牛飛到了墟劍山之下,便下了牛,沿著階梯徒步上山。
這劍山陡峭,他氣力不足,走的是顫顫巍巍,景遷有心想上前攙扶,卻也被他制止了。
上希慢慢的爬,又再次開口說道:
“你腳下這劍山,乃是三千年前,我師姑絕命一劍所化,你既然修成了藏劍匣,應當可感受其中劍氣。”
“我師姑乃是三品補天修為,在咱們純陽天算得上是最驚才絕艷的幾人之一,比我的天資可高得多。”
“若非遭逢大劫,她定然可接替任崇祖師,鎮壓我宗門萬載。”
不用上希提示,早在景遷抬腳踏上墟劍山之時,便清晰的感受到了腳下這座山的劍氣。
這座千丈高山,形似長劍,倒插進這大地之中。
劍山之上通體皆由青石組成,渾然一體,而其內有無窮劍氣,凝固如金剛,巋然不動,死死的插入地心之中。
景遷可是識貨的,這劍山之中的劍氣,氣韻極強,遠超他的想象。
若是將他青萍劍匣之內根本劍氣的質量,比作是一。
那上希剛剛斬殺血蒼的一劍,至少也是三十!
可這劍山之中的劍氣,竟然直接破百了!
而更重要的是,透過腳下這座劍山,他清晰的感應到,有一顆無比巨大的猿猴頭顱,被劍山死死的封印在了大地之中。
自家祖師的劍,正死死的扎在這猿猴的眉心額頭,對應識海所在的位置。
這尊恐怖的巨猿,紅面獠牙,極為丑陋,而更重要的是,它微微顯露出來的一絲氣息,卻是極為強盛,甚至能透過劍山的阻隔,刺痛景遷的神識。
這只剩了一顆頭顱的巨猿,竟然沒死!
若論位格,它至少也是二品釣者的位階,與景遷所見識過的無眼、釣叟和無常帝君屬于同等位次。
而看這劍山對它的嚴密封印,這猿猴必然是純陽天的大敵。
若是讓這猿猴脫困,就憑現在的純陽墟,根本不可能抵擋。
他和上希,明明就是蹲在一尊巨大的火藥桶上面。
景遷收回神識,忍不住開口問道:
“真人,您說的大劫到底是何事?”
“劍山之下壓著的猿猴,可是大劫的一部分”
上希瞄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你能感應到無支祁?神識修為倒是不錯。”
“沒錯,這尊二品大妖魔,便是大劫之中,入侵我穎浮屠界界的敵人之一。”
“就是為了鎮壓大妖,抵抗劫數,累的我師姑早亡,闔宗弟子幾乎全滅,只剩我一人茍活。”
“至于那大劫,也沒什么好說的。”
“閻浮道某位遭瘟的祖師,在虛空之中惹是生非,一不小心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勢力。”
“結果他跑的倒是快,人家按圖索驥,找到了穎浮屠界。”
“恰好那兩年,我純陽天元陽祖師,回宗門休整,順手把找上門來的事主給一劍宰了。”
“結果是仇上加仇,徹底將敵人給惹毛了。”
“這些個大前輩,全都是些管殺不管埋的主,只求一時痛快,便去往虛空深處,各自修行去了。”
“可他們招惹的敵人非同小可,找不到正主,便來拿我穎浮屠界撒氣。”
“三千年前,六尊二品大能同時出手偷襲,要滅我界域。”
“穎氏、閻浮道和我純陽天三家,幾乎拼盡了底蘊,才最終扛了過去。”
“可眼下這結果,你也能看到。”
“我純陽天幾乎全滅,徒留我一人撐場。”
“而那閻浮道更慘,宗門根本洞天閻浮提都被打破,界域之內,弟子死絕,連傳承都無了。”
“若非末代的閻浮子,將兩尊二品敵人,坑進了虛空亂流,怕是我界域真就危險了。”
“還有那穎氏,你別看現在是紅火的很,好像未受大劫影響。”
“靠的全是當年大劫之時,他們家歷代天賦最高的穎氏人皇,被迫入贅他界,給一位人道女帝當了爐鼎,借了兵力,才最終熬過。”
“那一場大劫,讓我穎浮屠界元氣大傷,三千年未曾復原,再無晉升海界的可能。”
“可即便如此,敵人也并未徹底放棄報復的念頭。”
“這大劫的罪魁禍首,閻浮道占六成,我純陽天占四成,倒是也怨不得別家。”
“等我死后,若是你能僥幸碰到元陽祖師歸界,高低替我啐他幾口!”
上希簡短的幾句話,包含的信息量過大,槽點太多,讓景遷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有無數延伸的問題,竟不知從何說起。
上希也看出來他還有問題要問,卻也再次開口說道:
“這些舊事以后咱們爺倆再細聊,我還能再撐幾年,有的是時間,我先帶你入門。”
說話間,兩人已經爬到了劍鍔之上的磨劍崖邊。
景遷的目光,瞬間便被這尊奇異的寶物所吸引。
這尊磨劍崖,乃是一尊不折不扣的劍道至寶。
每一位純陽天弟子,都會在熔煉劍匣之時,加入一把磨劍崖的石粉。
這樣一來,只要在界域之內,純陽弟子的劍氣,便會與這磨劍崖相連,留一絲的劍意,落在這磨劍崖之上。
當景遷真正站到磨劍崖之前,他便能清晰的感應到,其中有無窮劍意蘊藏,仿佛有成千上萬名強力劍修,正手持利劍,劍鋒直指,與他對峙。
若是修為不夠,心性不強,怕只是站在這磨劍崖之前,都要肝膽俱裂。
這時,一旁的上希開口說道:
“你眼前這磨劍崖,乃是我純陽天的法脈根本,有無窮妙處。”
“你已煉成了藏劍匣,積蓄有根本劍氣,且將你的根本劍氣使來,斬向磨劍崖!”
景遷聞言也是一愣,立刻看向上希,尋求確認。
可上希一臉嚴肅的沖他點頭,示意他沒聽錯。
景遷只得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鎖定在了那磨劍崖之上。
上希此舉必有深意,可讓他在現實之中用出來根本劍氣,不亞于抄葛朗臺的家。
青萍劍匣之中,可是有他上百年的元氣積累,他自己都已經完全計算不清楚,到底向其中灌注了多少命元法力。
這一道根本劍氣,乃是他戰力體系的根基,是他越階挑戰的憑依。
一旦將這根本劍氣使出來,雖說可暫時爆發出自己的最強輸出,卻也會在這之后,陷入長久的實力衰弱之中。
雖說還有積攢回來的那一天,可這中間的機會成本,將大到難以想象。
可景遷依然選擇相信上希!
“莫要留手,能用多大力,就用多大力!”
景遷聽了這話,也不再猶豫,只見他毅然決然的解放了青萍劍匣,將那一道根本劍氣一斬而出。
這一劍之上,附帶青萍劍匣的全部神異,有鎖命針融入其內,以六道心尖肉芽獻祭,得六道輪回劍勢加持。
除非崩壞其他修行底蘊,不然,這道劍氣便是景遷攻伐之力的真正上限!
如此劍氣,與上希斬殺血蒼的一劍,已經是不遑多讓,是他真正潛力和底蘊的一次大爆發!
景遷劍出入龍,頃刻之間,便斬在了磨劍崖之上,可劍氣之中蘊藏的所有力量,仿佛是游龍入海一般,毫無波瀾的沒了進去,連一陣漣漪都沒掀起。
那磨劍崖之上,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便將他的劍氣,給吞噬的干干凈凈!
可下一秒,這磨劍崖的力量被徹底激活,一時之間,刻在其上的諸多劍痕,被一道一道的點亮了。
景遷清晰的感知到,有無窮劍氣從這些劍痕之中生發出來。
而這些劍氣,都將他鎖定為了目標,恨不得要將他徹底斬死。
一股無比強烈的生死恐怖,降臨在了他的心底。
這讓景遷情不自禁的生出了避其鋒芒的念頭。
正在這時,一旁的上希又說話了:
“別躲!撐住!”
景遷受此影響,真就牢牢的釘在了地上,直面磨劍崖的全部威勢。
也就是幾個瞬間,整面磨劍崖上的劍痕就被全部點亮,隨后,每一道劍痕之中,都化出了一道劍光,照著景遷便斬了過來。
他沒有躲,任由這劍光斬他!
一時之間,他已遭劍光凌遲!
萬劍穿心的疼痛,幾乎將他的神智徹底撕咬干凈。
可看他的肉身之上,卻是光潔平整,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
這些劍光的力量,哪怕真的斬中了他,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外泄,竟然全部滲入了他的肉身之中,沿著其經絡持續上溯,直入他的眉心識海。
在這里,空空如也的青萍劍匣正敞開了懷抱,將這些來自于磨劍崖的劍氣,全部吸納于其中。
這些劍氣,源自于景遷剛剛斬出的根本劍氣,經由磨劍崖的純化,反而還更加的精純細膩。
而更重要的是,單說這些劍氣的法力容量,可是遠遠超過景遷的根本劍氣!
等景遷花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將所有來自于磨劍崖的劍氣,全部吸收之后,他才赫然發現,自己的根本劍氣,不光是全部回來了,甚至法力積累,足足翻了整一倍!
景遷直接震驚了!
自己最為重要的修行根基暴漲一倍,從此以后,他的每一道劍斬,法力消耗沒怎么增加,可威能卻直接翻倍了!
這時,一旁的上希再次說話了:
“恭喜你,能以根本劍氣,引動磨劍崖洗煉劍氣,這便是你的入門儀式了。”
“自此刻起,你已經正式入了我純陽天的山門,可稱一句純陽真傳!”
“過去三千年中,徒弟我收了不少,可是卻無人能有你今日成就,只能做我純陽天的外門弟子。”
“你是唯一一位,真正得入我山門之中的真傳弟子。”
“我純陽天的法脈傳承,終于算是續上了!”
上希說到這,也是一臉的欣慰與釋懷。
“作為我純陽天的真傳弟子,每次進階,都可來磨劍崖前,釋放一次根本劍氣。”
“而作為回饋與獎勵,磨劍崖可將你的劍氣洗煉一番,再翻倍斬回,能省你無數凝聚劍氣的功夫和法力。”
“這也算是我純陽弟子,一等一的強大福利。”
“而你能在凝聚法相之前,便引動磨劍崖洗煉劍氣,可謂天資機緣,皆是上上。”
“等你凝聚法相之后,還能再來斬上一次,平白比我多翻了一倍!”
“等你到了我這修為,怕是戰力還要在我之上!”
說到這,上希也感嘆的搖了搖頭,景遷這樣的頂級弟子,若是放在三千年前,還沒經受大劫之前,怕是能有更大的出路。
此時此刻,純陽天能提供給他的支持,已經少了非常多了!
只見上希射出了一道劍光,斬在了磨劍崖之上,其正面竟然陡然開辟出來了一個門洞。
上希邁步走入其中,并回過頭對景遷說道:
“你且隨我把拜師的流程走完,我便可將宗門傳承賜給你了。”
“是,真人!”
景遷緊緊跟上,隨著上希一同走入了這磨劍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