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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鬼差生姬 祭宴終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浮下三宗彼此之間交流不少,這生姬對于誅覺也并不陌生。

  那干巴老和尚專攻神魂詛咒,相隔十萬里,也可一道法咒誅滅一城。

  若論詭異難擋,即便是這生姬巫女,也得甘拜下風。

  不過,作為鏡云神社當代巫女,她在晉升地煞之時,得大道青睞,凝聚巫鬼之女天授封號,一身驅鬼修為,得到了巨大加持。

  若是單論神通戰力,已是浮下三宗之中同階無敵。

  親眼見到誅覺被斬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也悚然而驚!

  作為純陽劍修的老對手,浮下三宗無論是在純陽天時期,還是現在的純陽墟時期,都是最了解這幫殺胚之人。

  他們絕不會小看任何純陽劍修的真實戰力,哪怕是修為低下的小劍修,也無人能夠知曉,他到底憋了啥奇葩的劍氣。

  純陽天門風有問題,里面那幫子殺胚,不修法力,不避因果,滿腦子都是憋個大的,殺個猛的,陰他一劍之類的奇葩想法。

  明明是個下三品的小劍客,動不動就能爆發出來極為犀利的劍氣,哪怕因此讓自身受傷,也是在所不惜,甚至還引以為榮。

  整個穎浮屠界,九成以上以弱勝強的戰績,都來自于純陽劍修,純屬攪亂修行界戰力體系的一幫子攪屎棍,大大敗壞了修士之間斗法的風氣。

  誅覺被斬,是自己放松了警惕,自以為這小龍象還未曾入門,未得純陽傳承,算不得真正的純陽劍修。

  可生姬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當她走下玉臺之時,便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而正如她所料,又有一道劍光迎面斬來。

  可她生受對方一劍,整個肉身被劈成了兩半,卻并未受到致命傷勢。

  生姬非似生人,恰如一道鬼影子。

  被斬開的身軀,沒有血肉流出,反而各自重新演化成了一個新的人影。

  一時間,兩個生姬出現在空中,她們氣息相同,法力相近,而神態各異,皆是無比真實。

  如何針對純陽劍修,各家頂級法脈皆有自己的辦法。

  對于生姬而言,她的辦法便是眼前這一套獨樹一幟的斗戰體系。

  她以《百鬼夜行命冊》入道,修至大成,凝聚百鬼食龍法相,乃是自家傳承之中最頂級的上品法相之一。

  雖說未曾凝聚“完美法相”,卻也能令她有無窮神通,可源源不斷,化出百鬼分身。

  眼下,她的每一道分身,皆是真實無比的一道化身,可發揮出原身七成實力。

  可最重要的是,她所受的每一次致命傷勢,都能通過分裂出一道化身而成功將對方的攻擊所吸收。

  敵人的至強劍光,竟然被她給輕松的化解了!

  “分裂”與“吸能”,乃是生姬的體系核心。

  景遷一劍斬中敵人,不僅沒有造成任何的殺傷,還給自己增加了一個不弱的對手。

  可他也絲毫未曾放松,反而是繼續斬出一道道剝皮劍光,一劍又一劍的斬向了敵人。

  每受一劍,那劍光之中的法力氣息,便會被生姬轉化成自身的力量,并借此分裂出一尊化身。

  才一會兒的功夫,這生姬便越斬越多,占滿了大半個空域。

  這些化身也不做任何反抗,就只是單純的等待著劍斬的降臨,再將劍光吞噬之后,化出一道新的分身。

  景遷遁法全開,化作一道流光在戰場之中穿行,道道劍光犀利,卻全是在做無用功。

  這生姬的神通,好似是那繞指柔一般,將這位攻伐無比犀利的純陽劍修,給生生纏住了!

  一場別開生面的拉鋸之戰,就此展開。

  龍象境界的小劍修,每出一劍,都能讓玉臺之上的諸位觀眾心驚。

  這等遠超修為境界的犀利劍氣,被他隨意揮灑,讓人三觀顛覆,無法理解。

  可如此強力的劍氣,卻未曾取得絲毫戰果,只是讓他逐漸落入了生姬的包圍之中。

  才剛剛過去了極短的時間,場上便出現了幾百尊地煞化身,她們只是站在這里,便有一股無比強大的法力氣勢,煊赫而出,好像要將這學宮洞天給撐爆。

  交戰雙方各打各的,全在為了最終的勝利,不斷的拉扯。

  生姬的百鬼食龍法相,能將自己分裂出來的化身,組成一道百鬼食龍大陣,最善群攻。

  眼下每多一道分身,都是在增強著她的大陣威能。

  縱然敵人遁法犀利,也慢慢的落入了她的節奏之中。

  只見生姬突然開口說話了:

  “景家小子,純陽墟道途已盡,前路已斷,整個宗門就剩上希一人,卻連摘星位階,都遲遲無法突破。”

  “你去這等宗門之中,有何前途可言?”

  “就算你不愿拜入我浮下三宗,也可換去神朝體系之內發展,這才是真正的成道之選。”

  “你若愿意拜入我鏡云神社之中,我可饒你一命不死。”

  “抑或你要去往神朝之內修行,只需碎了純陽劍匣,我也可放你離開。”

  “我知你修行劍匣不易,放棄了孰為可惜,可這是條死路,別說上三品修為,就連摘星境界你都走不到。”

  “以你的天資而言,無論換了哪條路,都有極高的成道可能,何苦為難自己。”

  景遷對于敵人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專心致志的出劍。

  他仿佛對這越斬越多的敵人,毫不在意,甚至還在配合生姬,盡可能的一劍多斬中幾道分身,令她分裂的更快些。

  他的神情專注,遁光如風,劍出如雷,在敵人的化身之間兜兜轉轉,仿佛一只靈巧的蝶。

  直到他再次斬出一道劍光,增加了一尊生姬化身之后,戰場之上,竟然硬生生的湊出了三千生姬的恐怖景象!

  封號巫女的戰力,正是由此而來!

  當她像癌細胞一樣不斷分裂,慢慢積攢出這么多化身之后,普通的摘星修士,也已經無法與之抗衡。

  她已將景遷牢牢的困在了一個特定的范圍之內,百鬼食龍大陣悄然布成。

  而她見景遷對于她的話毫無反應,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她再次開口說道:

  “我本憐你修行不易,才愿意多給你一次機會,既然你不識大體,那便做了純陽墟的鬼吧!”

  生姬簡單的一句話,每個字都是由不同的化身講出。

  聲音忽高忽低,忽隱忽現,極為詭異!

  而隨著她的話語,這些化身全部都雙手緊握,捏起了一道法決。

  磅礴的法力,在這些分身之間爆發,一尊強力法陣,就要在此凝聚。

  可再看那景遷,好像終于對生姬的數量,感到了滿意,竟然也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多謝前輩陪在下煉劍,小子若是修行有成,必然忘不了前輩饋贈!”

  說罷,景遷手中劍光一變,竟然有一股獨特的大道意蘊,運于其上。

  前序的斗戰之中,他以自身法力消耗最低的剝皮劍光,配合著生姬的神通,助她生生分出了三千分身。

  而此時此刻,他連續激活了青萍劍匣之上的三大神異,附著在了手中的劍光之上。

  分別是那劍光分化、劍影與折壽。

  一時之間,景遷劍光四分,一份法力可出四道剝皮劍光。

  而一劍斬中敵人之后,又有四十二道劍影隨行,每一道劍影,皆可分斬生姬的一道化身。

  他斬出的劍光數量,直接暴漲了一百七十二倍!

  而每一道劍光之中,都飽含折壽之力,只要斬中生姬化身,便可在大道勾連之下,奪她七日壽命!

  景遷只需一劍,便可增壽三年零兩個月。

這是何等難得的珍貴機會  若在這洞天之外,他想尋些海中妖鬼,奪取壽元,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窮搜萬里海疆。

  還得沾染因果,冒著被海妖大能惦記上的巨大風險。

  眼下,三千多壽元充沛的劍靶子,任他折騰,乃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夢幻體驗!

  人生能有幾回搏?

  景遷徹底的瘋魔了!

  他幾乎拼盡了自己的全部法力,極限壓榨自己的輸出,盡可能多的爆發出來折壽劍光。

  一時間,他仿佛化身了一顆小太陽,有無量光芒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

  斬不斬的死敵人根本不重要,對方多年積攢出來的寶貴壽元,才是景遷真正所思所想!

  這幫子地煞大修,必然有高品壽命在身,經過了延壽和伏靈境界的積累,人均都有上千年的富裕壽元。

  而地煞大修的壽元質量,遠非普通的七品大妖可比!

  同樣是景遷的折壽之劍,斬殺七品大妖,壽元的轉化率不足百一!

  可放到五品地煞修士身上,這轉化率便直接暴漲了十倍還多。

  當景遷一劍斬殺誅覺干僧之時,他悄然蘊藏在劍光之中的折壽法意,將對方的一身壽元全數吞噬,足足給他增壽了九十多年。

  頂的上二十頭七品大妖的斬獲了。

這等機緣他又怎能浪費  眼前的生姬,分化這么多分身,讓他能夠更加細致,更加精準的收割其壽元,轉化的效率,比一劍殺了誅覺,還要高了將近五成!

  景遷的眼中,這些浮下三宗的老前輩,怕不是來給他辦升學宴,隨禮湊學費的?

  無量劍光仿佛星河瀑布,噴涌而出,卷向了生姬分身。

  這要不了她的性命,卻刮走了她最寶貴的壽元!

  才只是幾個瞬間,景遷便斬出了接近三十劍,得到了百年的壽元!

  而這背后的代價,是生姬也被同樣削去了接近六百年的壽元。

  接近六比一的轉化效率,讓景遷對生姬好感大增!

  如此豐碩的壽元血包,出了這洞天可是不好尋找。

別的地煞大能,可不會像生姬這般,毫不在意的生吃景遷的無數劍光  在景遷的對面,生姬已然接近崩潰!

  對方的劍光里面混了臟東西!

  必勝的局面陡然反轉,她的壽元仿佛開閘泄洪,在瘋狂流逝。

  她這套強大的戰術體系,從最克制劍修,到最被克制,只在景遷的一念之間。

  對于生姬來說,她必須掏出來自己的底牌了!

  每延遲一秒鐘,她便會損失十幾年的壽元,即便她修為高深,也是絕對無法承受如此采補。

  只見她的雙眼之中,突兀的流出了兩行血淚,一尊牛頭人身的虛影從她的身后緩緩浮現。

  三千生姬化身,化出了三千牛頭人,一時之間,場面更加的詭異了!

  隨后,所有的化身,連帶著其背后的牛頭人虛影,開始向著場中瘋狂匯聚。

  磅礴的法力煊赫而出,將景遷一把沖飛,卷到了學宮洞天邊緣。

  再看那生姬,已經是形象大變,從一位美人,化作了一尊牛頭大鬼!

  這牛頭大鬼巨角朝天,身高五長,手持鎖鏈,一身甲胄,氣勢非凡,仿佛從地獄深處而來。

  原來,生姬眼中的那一絲血淚,乃是其本命靈機,四品位格的牛頭血淚。

  當她將牛頭血淚與自身徹底融合之時,她便能以人身化鬼軀,短時間內,成就一頭四品摘星大鬼。

  生姬身懷巫鬼之女封號,對于鬼物的加持極為夸張,當她以這封號力量,驅使牛頭大鬼之時,戰力可原地暴漲。

  而此時此刻,她戰力的提升還在其次,關鍵是,化作了鬼身之后,她便沒有了壽元生氣,再不會被景遷的劍光剝削了!

  戰局的演變讓生姬道心震顫,壽元的流逝更是令她既驚且怒。

  她完全喪失了面對景遷的心里優勢,近乎瘋狂的揮舞著鉤鎖,向景遷攻去。

  可下一秒,一道更加骯臟的劍光,射中了牛頭人的兩根巨角之間。

  牛頭人生姬只覺得渾身一僵,頭腦一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隨即,景遷一個閃現便摸到了僵立不動的牛頭人面前,手中還沒捂熱的鎮鬼大符,一把貼到了對方的腦門之上。

  本就僵立不動的牛頭大鬼,被更加嚴實的鎮壓住了。

  隨后,景遷毫不留情的喚出地獄繪卷,將這牛頭大鬼直接給卷走了。

  第四十四尊鬼物登上了他的繪卷,這尊大鬼也是他迄今為止,所鎮壓的最強之鬼。

陰曹鬼差·生姬位階:五品靈機:牛頭血淚  命格:百鬼夜行(金)、黃泉氣(金)、分魂(金)、攝魂勾(金)……

  景遷對這結果也是相當意外!

  若是對方以人身與他糾纏,怕是還難搞一些,可對方意外化生鬼軀,那可就是真撞到槍口上了。

  景遷的最后一劍之中,把自己從生姬身上,搜刮出來的百年壽元,全部填了進去,斬出了此生最強的一道祝壽之劍。

  百年壽元所化的生氣,將四品的牛頭大鬼也給打入了僵直之中。

  而他手中的那一道四品鎮鬼符,乃是閻浮秘傳的強力符印,價值極高,他也只此一枚。

  諸多巧合的匯合之下,這戰局的演變,也是震驚全場!

  堂堂鏡云神社當代巫女,天授封號巫鬼之女的持有者,五品地煞圓滿大修,只等上應天星,便可晉升摘星,開創鏡云神社新局面的生姬。

  被一尊八品龍象,借助折壽和祝壽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竟然落得了身死魂斷,淪為鬼奴的下場,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景遷越階斬殺封號地煞,直接引動了大道法則,將對方的巫鬼之女封號,剝奪而去。

  一股龐然法意,由巫鬼之女沖入了須彌之子封號之中。

  須彌之子好像吸收了一股極大的營養,又好像系統補全了新的代碼,威能直接暴漲。

  他靜靜的立在原地,感應著自身的修行變化,一時間沒了動作。

  而高高在上的玉臺上面,血河宗的無意,正在發出詰問:

  “主祭,怎至于此!”

  “不過是奪嫡的切磋罷了,你為何不出手阻攔!”

  “生姬可是鏡云神社巫女,乃是我穎浮屠界少有的封號之人,下一次的奪運之戰,還有她的位置。”

  “你坐看她隕落于前,這是嚴重失職,我當稟告法脈掌教,與你學宮論一論長短!”

  誅覺死時無人在意,可生姬身懷天授封號,地位又不一樣,以致于無意都敢與主祭爭辯,試圖甩鍋!

  對于這等結果,主祭自然也是相當意外。

  不過,以他的地位而言,還不至于顧忌浮下三宗一位地煞的說辭。

  他只是繼續推著奪嫡的流程,開口說道:

  “鏡云神社奪嫡失敗,喪失資格,可還有人要參與奪嫡”

  剩余之人全在看戲,根本無人出聲,都將目光放在了無意身上。

  浮下三宗來了三人,死了兩人,只剩他一個了。

  眼下那純陽墟的靈機子反殺兩人,幾乎已經徹底的脫離了災厄。

  卻不知眼前這無意要如何面對。

  無意面色鐵青,一時也是無法可想,連生姬都不是對手,自己主要是來湊數的,怕是更敵不過那景氏子了。

  可一想到宗門摘星大修交代的死命令,他也是思緒連轉,想著破局之法。

  正在這時,一道劍光從臺下爬了上來,落在眾人面前。

  景遷顯化出身影,駕起一道劍光直指無意,開口說道:

  “我僅代表純陽墟向血河宗發起奪嫡,還請指點!”

  學祭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此乃你應有權力,且開始吧!”

  景遷遁光一轉,正帶繼續踏入戰場之中,卻見那無意竟然兩面一轉,無視他的存在,開口說道:

  “我血河宗認輸,這弟子便讓于你好了。”

  他竟然直接慫了!

  被他讓出來的弟子,衣著略顯樸素,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這小弟子乃是幽洲下屬的軍洲出身,根本沒什么背景,卻是一位真正靠著天資才情,一路殺到現在之人。

  本來在選秀之中,被鏡云神社第一個選中,自覺還挺受重視,正美著呢。

  卻不想風云突變,短短小半天時間,自己就已經被交易了兩回了。

  他頓時感覺前途一陣渺茫,手足無措。

  縱然他不是什么高門大家出身,也知曉純陽墟不是善地。

  自己連一枚靈寶之命都沒有,跑去煉劍能有什么好下場?

  正在他糾結之時,又有一人開口說說話了:

  “羽化門申請向純陽墟發起奪嫡!”

  低調了一整場的令明機,竟然在這個時候莫名冒頭,挑戰這位純陽殺胚,又是一件出人意料之事。

  “此戰我純陽墟認輸!”

  景遷直接向著主祭俯身行禮,將剛剛得來的弟子,又甩給了羽化門。

  不用多說,在場之人也是立刻明白,這是兩人做的一場扣。

  景氏子出身渾洲,而那羽化門的令明機,也在渾洲廝混多年,兩人怕是早有勾兌。

  不過,一切都符合規矩,浮下三宗不開口,也無人再來生事。

  令明機白得了一個弟子,竟然還撿了個漏。

  而選秀之日被連續交易四次的小子,得知自己脫離了純陽墟這神坑,也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直到此時,這一屆的學宮祭宴,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今年這一場好戲,變故迭出,令人目不暇接,甚至連地煞修士都隕落了兩尊。

  可真要說起來,除了浮下三宗倒了大霉之外,其他法脈除了看了一場好戲,體驗與之前幾屆并無不同。

  只聽主祭做最后的結語,開口說道:

  “本屆學宮祭宴便到此為止,所有學子當持身守正,求道彌深。”

  “且散了吧!”

  眾人這才如往年一樣,行禮告退。

  隨后,他又特意對景遷說道:

  “景氏子,你可需學宮派人送你入門?”

  “多謝主祭大人關照,您給我個地址就好,我自己前去宗門報到!”

  主祭點了點頭,抬手揮出了一道法力。

  景遷將法力接到手中,再次拜謝,便化身一道劍光,拔地而起,竟直接穿過了學宮洞天結膜,一路向北而去了。

  他成功入門純陽墟,一顆心早已經飛入了法脈之中,所有身外之事都被他全部放下,連招呼都不打,直奔法脈山門而去。

  彼岸未央法力全開之下,最多七日便可抵達。

  他已然開始期待入門之后的修行了!

  神朝北上關外,一十二上洲的墟洲正中,便是純陽墟山門所在。

  六大摘星修士齊聚于此,圍著才不過是地煞境界的上希,卻是絲毫不敢有冒犯之舉。

  忽然,那閉目養神的上希,悄然睜開了雙眼,回頭望向了山門之內,劍鍔之上的磨劍崖。

  他似有所感應,一身沉沉的死氣,竟然活泛了一些。

  隨后,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了一塊兒磨劍石,擺在胯下白牛的牛角之間,開始一下一下的磨起了手中的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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