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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給我也來一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這范氏祖宅前店后院,占地面積不小,稱得上穎都內環豪宅。

  不過,這等宅院,保障元氣供應的費用可是不低。

  一旦范家修士傳承出了問題,無法實現費用減免,那龐大的元氣開銷,就會吞噬整個家族的大量資源,致使家族階級滑落,搞不好還得賣房逃離穎都。

  范家嫡脈執掌祖宅,一直享受著充裕的元氣供應,本應該持續誕生大能修士,保證家族傳承,和錦華堂的主業興盛。

  可偏偏歷經磨難,已是傳承艱難,距離徹底落魄,只有一步之遙了。

  當錦華堂這等大商販,大量拿出鎮壓密庫的好東西之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其傳承存續出了問題。

  少不得有趁火打劫之人,上門來打秋風。

  是以,景遷這貿然叫門之舉,并未得到禮貌的回應。

  當他第三次敲響門鈴之時,宅院的大門才終于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小丫鬟拋頭露面,對他說道:

  “這位客人,家里有要事正在處理,不見外客。”

  “客人還是請回吧,或者留個帖子讓我轉遞,等家里處理完了事情,再行告知。”

  景遷不好硬闖,便開口說道:

  “煩請通知卓衣、卓言兩位小姐公子,在下從外洲前來,乃是為了履行灶房約定。”

  “此事干戈不小,若是他二位知道是我來了,應當會見我一面的。”

  “煩請通傳!”

  這丫鬟好像知道些什么,聞言神情一肅,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景遷繼續耐心等待了起來,這范家是必須要進的,范卓衣的鎖命針問題,也必須要解決。

  他與對方已經正式締結了約定,他甚至連錢都提前收了,可不能不負責到底。

  院墻之內,正有一場范家的內斗,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三大支脈圍攻嫡脈姐弟,正全力迫使對方交出老宅和錦華堂的掌控權。

  只見一位七品延壽修士,開口說道:

  “卓衣,你二人天資太差,皆無可能晉升延壽。”

  “錦華堂落入你們手中,注定沒有前途可言。”

  “我等已經給了你們太多的機會,可你們始終未曾證明,自己有能力帶領范家和錦華堂繼續前行。”

  他身旁的一位胖子中年人也接話道:

  “切!別說是前行了,哪怕是想維持當前的情況不跌落,都做不到!”

  “我帶人查了賬簿,一年多前,卓衣你調取了家中大筆的財貨,不知花在了何處。”

  “以致于本月連元氣的費用都交不上了,還得拿出我錦華堂最精華的七品寶衣,放于前臺售賣。”

  “我范家何曾淪落到要將寶衣賣給散客的地步哪次不是私下勾兌好了直接交易?”

  “幸虧我去前臺把寶衣取回,制止了你這等敗家之舉!”

  “真正的大人物們,絕不會從街頭采買,你這是在砸我錦華堂的招牌。”

  范卓衣聞言,臉色微變,但隨即鎮定下來,冷冷回應道:

  “叔父,那些財貨用于何處,我自有分寸。”

  “家族元氣費用雖一時周轉不靈,但我自會想辦法。”

  “至于那七品寶衣,若非萬不得已,我又怎會輕易示人?”

  “至于我為何只能于散臺掛售,你們又在裝什么糊涂?”

  “我知你們來意如何,你們不用多說,我不會妥協的,你們想要我嫡脈的東西,除非等我死了。”

  圍著范卓衣姐弟的所謂家人,足有十多位,至少也都是八品龍象修為。

  這些人,早在好幾代之前,就從嫡脈分家而出,獨立生活,實際上已經算是不同的勢力了。

  范家經營的好時,這些人圍繞在嫡脈周圍,倚仗錦華堂的勢力存身。

  而一旦嫡脈真的落魄了,他們反而化身豺狼,前來作祟。

  穎浮屠界的風氣很有問題,律法、道德、親緣,都不被看重,唯有自身的實力提升,才更關鍵。

  是以,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充斥著所有群體。

  而隱藏于水下的爭斗,更是冷酷無情,全是算計。

  任何修士或是組織,一旦自己陷入了弱勢,必然會有人來搶奪資源和地位。

  哪怕強如純陽天和閻浮道也不例外。

  好在,神朝治下,還是有最基本的規則存在的,無論是范氏祖宅,還是錦華堂的權屬,都不能暴力強迫姐弟二人交割。

  局面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時刻。

  若不然,眼前隨便一位修士出手,他倆都承擔不了。

  可是,再拖幾個月,還交不上元氣費用,致使家族命灶品級跌落,那可真就進入惡性循環,不得解脫了。

  神朝穎都不養閑人,強力修士在此會變得越來越強力。

  弱者則會被迅速內卷而死,碾壓成灰。

  局面的僵持之中,那小丫鬟從外面蹭了進來,悄悄的來到了范卓衣身邊,遞給了她一張紙條。

  她瞄了一眼之后,眼前隨之一亮,開口說道:

  “諸位長輩,莫要再來與我廢話,今次是我最后一次招待你們。”

  “我有客人需要見,你們便先回吧。”

  卻見下面領頭那延壽修士,開口說道:

  “我等要去祠堂祭祖,此乃我旁支應有的權力,無人可以阻攔。”

  說罷,一行十余人便忽略了范卓衣姐弟二人的臉色,直接闖入了后宅之中。

  隨即,諸位大修士便盤坐于族祠內,開始吞吐元氣,將范氏宅中本就不富裕的元氣,掃蕩一空。

  姐弟二人當然爭不過這些長輩修士,他們這是連面皮都不要了!

  持續的壓迫和掃蕩姐弟倆的修行空間,是旁支的既定方略。

  范卓衣深吸一口氣,強按下心中怒火,引著弟弟出門而去。

  景遷終于等到了范家大門洞開,看到范氏姐弟二人出現,他也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自己來晚一步,以致于交易無法完成,后續還真會被灶房排斥在外,那就因小失大了。

  只見范卓衣當先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所謂何來”

  景遷回答道:

  “在下景遷,替家中長輩,前來完成約定交易,遲來半年,希望莫要耽誤范道友事情。”

  說罷,他拿出了范卓衣曾經提供給他的玉簡,作為證明。

  范卓衣明顯激動了一些,她接著說道:

  “還請道友隨我入內!”

  隨即,他倆引著景遷便進入了范氏祖宅。

  景遷打量著面前的兩人,皆是面容俊逸,氣質出眾,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只不過,范卓衣還正常一些,可那范卓言卻是異常的消沉,面色十分呆滯,連話都沒了。

  在灶房之中,這范卓言可是社牛屬性,頗為健談,卻不知被什么事情打擊至此。

  景遷未露神色,跟著兩人穿廊跨院,進入了內宅之中。

  來到一間密室之后,景遷便開口說道:

  “范道友若是準備好了,我便可出手替你拔除鎖命針,一旦成功,即刻就能完成靈機鑄命,修為大進!”

  “也可將你被鎖住的二兩命數釋放出來,修行再無隱患。”

  卻見那范卓衣對此并無反應,而是開口說道:

  “景道友,此事先不忙,我還有另外一事,需要貴宗前輩相助。”

  “三月之前,我幼弟養元大成,嘗試燒身定命,但不知為何,明明已有命格覺醒,卻無法容納于身,致使定命失敗,絕了修行前路。”

  “此事絕不正常!”

  “我范氏乃是摘星血脈,雖說代際傳承久遠,血脈力量稀薄,可卓言身為嫡子,絕對不至于連修士都做不成。”

  “我怕他也同樣被種了鎖命針,遭人暗算,才有此結局!”

  “我想請道友長輩再次出手,替舍弟也測一測命數。”

  “只不過,我姐弟倆現在狀況不佳,一時拿不出太多財貨,可否請景道友幫幫忙,讓我拖欠一陣時間。”

  卻見景遷擺了擺手,說道:

  “這是小事,不用我長輩出手,也不用你們掏錢。”

  “我同樣跟隨長輩,研修算命之術,且已經入門,足夠替養元之人測命了。”

  “我來替卓言測一測命,算是我遲到的賠罪!”

  聽了兩人的對話,一旁呆滯木訥的范卓言,眼中也泛起了些許神采。

  范卓衣隨即起身離開了房間,獨留景遷和小范身處屋內。

  景遷直接開口道:

  “咱們直接開始吧,莫要讓你姐姐久等!”

  說罷,他一道算命之術,籠罩在了范卓言的身上。

  對方還未入道成功,測算命數更是簡單無比,世間解一掃,便把他查了個底掉。

范卓言壽數:94年命數:六兩/六兩八錢  命元:2(白牙)

  靈機:鎖命針3

  真奢侈啊!

  拿三根鎖命針來針對一個未入道的孩子!

這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嗎  若真想斷他的道途,直接一劍殺了不好么?

  景遷表示理解不了大家族內部的宮斗手段。

  “我有結論了,你將你姐姐喊進來吧!”

  待兩人聚齊,景遷就開口說道:

  “果真如范道友所料,卓言非是沒有修行天賦之人,相反他身懷六兩八錢命數,天資非常不錯。”

  “只不過,他的命數之中,足有三根鎖命針糾纏,致使六兩命數被鎖定,無法承載命格。”

  “剩余的命數,連一枚最低級的白牙命格,都無法承載,自然也是無法入道成功。”

  “啊!我就說嘛!”

  “我就說我不可能是廢物!我真覺醒命格了!嗚嗚……”

  景遷一番話,引得面前兩人情緒劇烈波動。

  尤其是范卓言,直接怒喝出口,接著蹲在地上嗷嗷哭了起來。

  他入道失敗之后,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巨大打擊,幾乎情緒崩潰,一蹶不振,甚至已經許久未曾開口說話了。

  若非親姐一直鼓勵他,還有測命這最后一絲希望,他說不定挺不到現在。

  只見范卓衣直接拉著弟弟俯身跪地,開口說道:

  “還請道友助我弟弟脫困!”

  “我們一時之間拿出不錢,我身上的鎖命針便先留著吧。”

  “可否給我弟弟先解出來一根,讓他能入道修行。”

  景遷世間解早就在瘋狂推演了!

  范卓言的情況可比他姐姐復雜惡劣太多了。

  范卓衣已經凝聚出了青翼命元,有一身命格,她身上那根鎖命針解出來之后,能夠與她的命格交織,直接轉化成靈機鑄命。

  可是范卓言卻連入道都未成功,即便真解出來了鎖命針,也是原地暴斃的命運。

  景遷將這其中的關竅,跟姐弟兩人分說了個明白。

  范卓言剛剛被喚醒的希望,立馬又接近破滅了。

  正在這時,景遷開口說道:

  “不過,我卻有一個偏門的方法,說來與二位聽聽。”

  “卓言身上有三根鎖命針,若是他已經入道成功,身懷命格,那經我三次出手,可將三枚鎖命針全部用作靈機鑄命。”

  “屆時,他身懷三根靈機,命數大漲,可鑄就無上根基。”

  “只不過,這確是宛如井中月,水中花,可望而不可得。”

  “若是我將其中一枚鎖命針取走,先行釋放卓言二兩命數,讓他完成燒身定命,這困局立解。”

  “但是,這一枚靈機,可就入了我手了。”

  “此事于卓言來說有利有弊。”

  “好處是困局立解,即刻就可以嘗試燒身定命。”

  “而且,這根鎖命針算我出手的報酬,我會全力出手三次,將卓言的鎖命針全數拔除,不再額外收費。”

  “壞處就是,卓言將永遠失去用三根鎖命針鑄命的機緣。”

  “若是你們能找到比我更強之人,能替他完美解決三根鎖命針的問題,保他成功入道,那自然是比我現在這方案要好得多。”

  “二位好好考慮一番吧,于我而言,我自然是愿意出手幫忙的,只是我能力就到這一步了,做不到十全十美。”

  景遷絲毫沒有虛言,這可是世間解推演出來的最佳方案。

  而他話音剛落,還沒等兩人回去商量,范卓言直接跪倒在地,語氣堅定的說道:

  “還請前輩救我!”

  “莫說一根鎖命針了,前輩全拿都行,只求前輩解我噩難,重塑道途。”

  一旁的范卓衣也沒有猶豫,跟著跪倒在地。

  她姐弟倆已被逼到了絕路,哪有還有余地去尋找最優解。

  若是他弟弟真的道途中斷,那范家嫡脈就是斷根了。

  只需他弟弟能夠定命入道,就能為他倆爭取些許喘息的時間和空間。

  卻見景遷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小事,你莫要沖動,還是要思慮周全。”

  “于我而言,取一根鎖命針乃是我應得的報酬,你我之間,不沾因果。”

  “取兩根鎖命針,便是貪得無厭,過分放縱,自此之后與你便是陌路。”

  “要是真的取走了全部三根,那便是與你結下生死寇仇。”

  “即便你眼下一時被迫接受,等你修為高了,遇上瓶頸了,回想起來必會心魔纏身,倒時候怕再來與我為難。”

  “我再次重申,三根里我只取一根,且保你命數解脫,得兩次靈機鑄命,雖不能十全十美,卻已經是關鍵質變。”

  “卓衣道友,先讓卓言好好考慮考慮,我先替你拔除鎖命針,也讓你倆知曉我并非胡吹大氣。”

  說罷,景遷竟然直接對著蘇卓衣出手了!

  只見一根細若微風的明亮細絲,于無形無意之中,刺入了蘇卓衣的心神。

  這細絲靈巧無比,卻又厚重無比,好像一輛泥頭車,漂移駛過一道五連發夾彎,又一頭撞入了她的識海。

  緊接著,這細絲竟然從她識海之中,那從未觸碰過的隱秘角落里,拔出了一根刺!

  這根刺一出現,范卓衣立刻心神巨震,神識一陣扭曲。

  而整個識海,好似掙脫了一道枷鎖,猛然增加了足足三分之一的尺度。

  她識海有三枚命格,也因此而變得無比活躍。

  緊接著,那根細絲一甩,將那根刺,瞄著繡江山命格扎了過去。

  范卓衣只覺得一道天光刺破心神,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沉寂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在景遷的眼中,對方繡江山的一兩二錢命數,在這個過程之中,悄然被鎖命針給負擔了。

  自這一刻起,范卓衣六兩四錢命數全部解放,且完成了靈機鑄命,剩余的命數達到了四兩三錢,底蘊大漲!

  等她從恍惚中,蘇醒過來,立刻便察覺到了自身的改變。

  她的一切修行根基,都已經徹底的不一樣了!

  范卓衣抬手一招,一枚纖細的金針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正是那剛剛納入她掌控的鎖命針靈機。

  有了這枚針型靈機,她不光是戰力暴漲,范家秘傳的織衣法門,也將得到超乎想象的強化。

  她內心中立刻升起了一道明悟,自己已經正式突破到了百煉之匠,地位再不一樣了!

  她向著景遷深深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多謝道友相助,此事于我而言,宛如再造之恩!”

  “范道友莫要客氣,拿錢辦事,你我因果兩清。”

  這是景遷第一次動用纏因果天命的神效,與曾經的織魂魄相比,新生的魚線天命,威能提升的難以想象。

  他手中的晶瑩絲線,從操縱神識、魂魄的法力之線,晉升成為了能進一步操縱氣運、因果的因果之線。

  用來對付鎖命針,極為輕松便捷。

  一旁的范卓言見到姐姐的突破,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只見他再次伏地懇求道:

  “還請前輩助我,我自愿付出一根鎖命針,請前輩替我解除噩難。”

  “此事我絕無反悔的可能,我愿為此發下道誓。”

  這一回,他姐姐也不再猶豫,同樣幫腔道:

  “景道友還請助我阿弟,我錦華堂范家,將永遠銘記道友恩惠。”

  景遷經過了一輪辭讓,也算是仁至義盡,便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請兩位給我準備一間靜室。”

  “卓言你現在情緒波動太大,等明日調整完畢之后,再來找我吧。”

  “還有,一旦解除了第一根鎖命針,卓言還需盡快完成燒身定命,才能解鎖第二根鎖命針,此事也要早做打算。”

  三人各自開始了準備,卻是心態各異。

  一日過后,范卓言沐浴更衣,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進入到了景遷所在的靜室之中。

  景遷安排他盤腿做好,便甩出一根絲線,開始了又一次施法。

  這一回,他將以纏因果調理凡人的識海,操作難度還要更大一些。

  他懷著萬般小心,撩動絲線,圍繞著范卓言還未真正開辟的識海,抽絲剝繭,再次拔出了一根刺。

  這一回,他沒有將這根刺甩給范卓言不管,而是輕輕悄悄,費盡心血,將其從小范的身上,徹底的取了出來。

  至此,這根鎖命針與小范再無瓜葛,他的二兩命數,瞬間釋放出來,甚至連體內的白牙命元修為,都因此而上漲了一整枚。

  范卓言能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原本晦澀無比的法力運轉,陡然靈動了非常多。

  若非景遷替他拔除鎖命針,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之前過的是什么樣的苦日子。

  景遷對著小范揮了揮手,將他趕出了密室之外。

  而他自己,則是再次穿越回了虛界,開始了一場新的閉關。

  一根鎖命針被他的因果絲線層層包裹,劇烈掙扎而不可得。

  忽然,景遷放松了對這根針的鉗制,這鎖命針毫不猶豫的向他扎來。

  他對此早有推演,竟然一動未動,硬生生的受了一針。

  他隨即察覺,自身的空余命數,同樣也被封印住了足足二兩了!

  可這正是他想要的!

  只見他再次射出一束因果之線,在自己的識海之內一陣翻找。

  那枚剛剛扎進來的刺,竟然又被他給挖了出來!

  隨后,他操控著自己的纏因果天命,向著那鎖命針迎了過去。

  一陣劇烈的法力波動震顫了整個識海。

  閻浮天和青萍劍匣同時閃爍出法力靈光,照向了那一枚鎖命針。

  在兩大強力靈機的壓制之下,這枚鎖命針竟然逐漸被壓彎了腰。

  而后,它與纏因果徹底糾纏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割了。

  自此,景遷又多了一枚靈機鑄命。

  它不光是分擔了纏因果的一兩四錢命數,更是與它共同組成了一副魚鉤魚線。

  景遷終于湊夠了一名釣魚佬的入門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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