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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補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不同于金鍋之中,只有七枚金色命格,數量稀少。

  藍鍋之中,命格密密麻麻,不可計數。

  同屬影遁的命格數量少說有個幾十枚,足夠他修行所需了。

  得到了棲貍加持,命火充裕且穩固,景遷竟然在這性靈命空海中,安穩的修行了起來。

  他耗費九道鑄命之機,從藍鍋之中,生生撈出來了九枚影遁命格,一一重鑄,將其推到了極致。

  影遁(紫瞳·極限)!

  這影遁從初生到紫瞳大成,只花了極短的時間。

  后續,景遷只需要再耗費一甲子壽命,便可再次發動天命之知,將其推到天命位階。

  不過,那也已經是晉升龍象之后的事情了。

  景遷還剩余三兩六錢的命數,第六次定命的過程,還未終結。

  他隨即又伸手向著藍鍋之中撈去,一陣扒拉挑選,第二枚命格輕松到手:

養肉芽位階:藍血  芽新多肉醒,根厚足養分!

  又是一枚補充體系短板的強力命格,乃是閻浮道中,極為經典的滋養血氣,療愈肉身之命格。

  修至大成,可積累富裕血肉,凝成肉芽,增長氣力,救傷替死。

  正好可以助他坐鎮肉身,養護法蛻。

  景遷不求自己的肉身,能夠有多強硬,也不打算憑借肉身對敵。

  他只求一個身體健康,無病無災,不老不死,精壯氣足。

  緊接著,他一刻不停,又是九枚養肉芽下肚,將其也生生推到了紫瞳大成境界。

  一連熔煉了兩枚命格,命火只剩下最后六道。

  一切都在景遷的計劃之內!

  只見他走出了閻浮宮,站在宮殿門口,俯視腳下的業火長河。

  神識化作絲線,沉入長河之內,受業火燒灼。

  他生扛著腐骨噬魂的疼痛,卻絲毫不見慌亂。

  隨著業火煅燒,他成功的將兩道法韻,傳入了這條長河之內。

  受法韻牽引,兩道金光,從河底“嗖”的一下,直沖而來。

  景遷用神識先后一裹,兩枚金性根之命,直入須彌大道碑之上,開始了重鑄。

  這是流落于性靈命空海的世間解和兜率熔爐,各自僅剩一枚!

  景遷一時有些惘然,與須彌不同,這兩條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剩余的金性根之命,已被他人占去。

  兩枚威能大增的命格,突然顯示出了一種極致的大道缺憾。

  景遷受此引動,心底的一絲心魔被勾動而生,為他注入了一股念頭:

  “找到祂,吃了祂!”

  隨即,一絲青萍劍氣浮現于心,將這一絲魔念斬滅,讓他重回清明。

  可他已然清楚的意識到,熔煉這等殘缺的金性根之命,成功為自己樹立了兩位道敵!

  彼此雙方,若想將兜率熔爐或是世間解給推至天命位階,必須要將對方手中的命格給奪過來。

  這必然會引發一場不死不休的道途決爭!

  景遷神識之中的《閻浮洞冥輪轉道書》一陣閃爍,一絲有關上三品的信息,驟然落于他心底。

  四品摘星之后,便是上三品的修行,其中,那承上啟下的第三品,喚做是補天境界。

  修士需在這個修行階段,補足天命,徹底完備大道根基,獨占一條天命唯一。

  這是一場大道之下的最強戰爭。

  機緣強者,天命自足,無人爭搶,輕松合三為一,凝聚唯一性。

  機緣弱者,以他人為餌食,或者被他人而食。

  至于說景遷究竟是吃了他人,還是被他人吃,就全憑他的本事了。

  到了此時,他第六次定命燒身,便接近了尾聲。

  自身的計劃基本全部達成,只剩最后四道命火,還能從這性靈命空海中,置換成命格。

  景遷回身又進入了宮殿之中,從青鍋里撈出來了兩枚織魂魄命格,迅速完成了熔煉。

  自己后天熔煉的第一枚織魂魄命格,同樣也幸運的存在《閻浮洞冥輪轉道書》的體系之內。

  還有最后兩道命火,他轉身來到白鍋之前,又從其中取了兩枚白牙命格。

  其中一枚,是那:

位階:白牙  小鬼跳墻,凜冽野風!

  煉之可召喚一只有靈智的小鬼,端茶倒水,灑掃溫鍋。

  景遷小鬼上身,只覺一道微弱的意識,落在了自己左耳的耳垂之中。

  他沒有去管,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第二枚命格之上:

鬼印璽位階:白牙  小鬼刻璽!

  凝練輪轉天子印靈機,必備一枚印璽類的靈寶之命。

  在閻浮道的體系之中,有四枚印璽命格可以契合需求。

  分別是白牙位階的鬼印璽,青翼位階的剝衣亭官印,藍血位階的修羅玉璽,以及紫瞳位階的黑繩大地獄印。

  位階越高,對于凝練輪轉天子印的助力越大。

  可對于景遷而言,位階越低,重鑄的成本也就越便宜。

  若是這鬼印璽最終成就天命,反而能成為閻浮體系內的最強印璽。

  至此,景遷已然耗盡了命火,第六次燒身定命正式終結。

  影遁、養肉芽、鬼印璽與小鬼四枚命格成就,自己的體系越發豐滿,戰力再次飆升。

  他神魂化身下墜,重回肉身之中,隨即陷入了深沉的入定。

  而后,那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又重新現世的閻浮宮,再次沉入了業火長河之中。

  它一直沉入河底深處,安穩的落在了一座銀臺之上。

  在它旁邊,有一塔、一壇、一灶,以及一柄斷在一旁的粗糲鐵劍。

  細數景遷的每一次燒身定命,皆有不同體驗,得了不同收獲。

  可唯有這最近的一次,卻造成了最為深遠的影響。

  血河宗道場,五指神山被一劍斷去一指,硬是變得殘缺無比。

  上希的一道劍氣,徹底改變了整座道場的地氣走勢,對血河宗造成了極為負面的影響。

  宗門護山大陣需要重新布設不說,命灶體系也需要重新構建。

  宗門祭堂之內,血河宗兩位摘星點起了一根血紅色的大蠟。

  血色煙氣繚繞,慢慢的凝聚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

  此人相距無窮遠的距離,縱然法力強盛,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遠程交流。

  只聽這其中一位摘星大修血蒼開口說道:

  “道主,此次上希主動挑釁到我門前,機會難得,我等是否要聯合鏡云神社逼上前去,將純陽墟徹底拉下馬。”

  卻聽那飄渺人影說道:

  “此乃小節,閻浮宮重新現世了,派人去查,看看是誰回來了!”

  聽了道主的一句話,兩尊摘星悚然一驚,連那上希之事都丟在了一邊。

  對于血河宗來說,十個純陽墟也及不上閻浮的一根毛。

  “是,道主!”

  遠離此方界域的無窮遠處,有一尊三頭古佛,正漂浮在一尊大日之上,慢慢的吞噬著大日真火,填補自身修行。

  只見其中一顆一臉癡相的佛頭開口說道:

  “又有人合了世間解……”

  另外一顆滿臉貪婪神情的佛頭說道:

  “也不知這回的幸運兒,能否走到你我面前。”

  最后一顆面目紅溫,怒意上臉的佛頭,緊接著噴道:

  “穎浮屠界里全都是廢物,自打穎家扒了閻浮提,撅了純陽劍,斷了影界通路,整個界域的脊梁便被打斷了。”

  “指望穎家養的狗,能主動爬出狗窩,不如指望你我能吞了這顆太陽,自己打將回去!”

  這尊三頭佛陀面目可怖,貪嗔癡三毒全占,卻不知修的是哪路佛法。

  紫竹島上,一棵大柳樹下,蘇憫兒百無聊賴的對腳邊的獨角小馬說道:

  “駒子,我讓狗兒去接應我兄長,這陰年都快結束了,怎還不見回來”

  卻聽那小馬開口說道:

  “主小姐,我就說那傻狗不靠譜,你非信了它的鬼話。”

  “我與那傻狗相識快八百年了,它只要沒了管束,必定惹出些禍患。”

  “正經事那是必定會被耽誤的,此時也不知它又去哪里瞎折騰了。”

  “主小姐,照爺已經傳來信兒了,既然慈航齋的高修答應收您入門,他便讓您在此安心修行。”

  “不過,即便慈航齋愿意收你,我還得引你去京洲學宮,參加下一屆的學祭。”

  “按神朝規矩,一十二道法脈招收真傳弟子,只能通過三年一次的學祭。”

  “您若是趕不上下一屆,便要超齡了!”

  “知道了、知道了。”

  蘇憫兒嘆了口氣接到:

  “那你我再等十日,狗兒若還不回來,就先出發去京洲吧。”

  “那傻狗別再是惹了不該惹的敵人,被燉了吃肉了吧”

  小馬駒隨即說道:

  “那應當是不會,傻狗雖說腦殘了些,卻到底是神獸禍斗血裔,紫瞳修為,在渾洲廝混應當是無礙的。“

  陽珈的老巢之中,已是空無一人,所有有能力來到此處的大妖,全去參加天海盛筵了。

  此地有兇暴的火毒四散,等閑生物沒事也不會來此。

  可此時,卻有一頭巴掌大的小黑狗,鳥悄的蹭了進來。

  它沿著海底火山的陰影,跑到了整片火山的最中心,而后便一頭扎入了熔巖之中。

  “真有火煞在此!合該老子發財!”

  傻狗早把蘇憫兒囑咐的事情拋在了一邊。

  它狗鼻子靈通的很,總能嗅到一些珍貴寶物的所在。

  平日里惹出的災禍,七八成都與這天賦有關。

  不過,這一回,運氣終于到了狗兒的這一邊。

  這火煞之地,重寶所在,竟然無人看守?

  今次的陰年,還剩最后十日便要終結了。

  往年的這個時間,正是天海盛筵的高潮時刻。

  七品陰鬼應當已經收割的差不多了,人族與妖族只等分贓。

  可今年卻是情況極其特殊,天海盛筵沒有按照既定的計劃推動,反而是徹底崩盤了。

  瀚海之上,蛙鳴陣陣,六目金蟾護持著僅剩的九條寶船,正瘋狂的向渾洲島撤離。

  當看到六尊紫瞳陰尸出現在戰場之上的時候,即便沉穩如李轅,也是險些破防。

  他無法理解海妖一族這做法的用意。

  那六頭陰尸都是老熟妖,往年都是一同收割陰尸的戰友。

  陽珈為何要將自己的核心骨干,全部推出來應劫?

  這種舉動固然將渾洲一地的人族勢力重創,出征三十八條船,只保下來了十一艘。

可魚死網破之下,陽珈又要如何收場  戰場前線之中,戰局已經徹底崩壞了。

  六頭六品紫瞳陰尸,生命力極其之頑強,仿佛不死不滅,在戰場之上橫沖直撞。

  當陰尸進化到中三品之時,靈智會有一個明顯的增長,也會生出獨特的神通法力。

  此時此刻,六頭陰尸結成了一道巨大的法陣,籠罩了一片廣闊的海域。

  法陣之下,神鵬與精衛分別落在了渾衣號和渾良號之上。

  以自身法力,借助七品寶船的神威,硬抗陣法侵襲。

  而另外一邊,陽珈一臉鐵青,同樣撐起一道屏障,抵御著法陣的侵襲。

  局勢的演變同樣出乎了它的預料,這一回,海妖一族算是徹底大敗虧輸。

  整片區域之內,七品、八品的海妖數量,近乎被徹底清空,全部失陷于陰年之下。

  縱然它修為高強,也無法跟瀚海深處的海族大佬交代了。

  對它來說,若是海族之中來人查它的賬,發現它畜養八品同族,利用陰年榨取資源之事,那才是真正天大的麻煩。

  至于面前這六頭紫瞳陰尸,它倒是沒怎么在乎。

  陰年馬上過去了,只要時間一到,哪怕再強的陰鬼,也注定要消失于現世。

  這些陰尸最多再猖狂幾天,便再也無法維持現在的狀態。

  左右不過是給自己貢獻幾件六品的陰骨罷了。

  反而查明暗算它六位七品手下之人的身份,才更加重要。

  這中間必有人在弄鬼!

  激烈的戰況,讓法陣之下的眾人妖,根本沒有發現,他們所處的瀚海海水,正在被一點點的染成血色。

  海風之中,也莫名的有了一絲甜膩味道。

  這明顯是有人隱藏于背后搗亂,可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對此視而不見。

  時間漸漸的過去,距離陽年的到來只剩三日。

  戰場之上的拉鋸依然劇烈,可戰斗的雙方誰都無法造成更進一步的戰果。

  就在眾人妖以為這一場艱苦鏖戰,即將過去之時,戰場之上,又發驚變!

  只見一聲悶雷過后,天空之中赫然下起了雨。

  陰年下雨本是常事,可構成這雨水的,竟是鮮紅的血!

  而在這一場血雨之中,所有的人妖,乃至陰尸,全部被禁錮住了。

  甚至就連渾洲的戰力天花板陽珈也未能逃過此命運。

  堂堂海族鎮守海疆的大手子,竟然悄無聲息的被人拿下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一道血色身影,才慢慢的浮出海面。

  正是那隱藏于暗處的血河宗當代靈機子無間。

  他下了大本錢,耗費了一道宗門下賜的一次性靈機,憑借著獨特的命術,配合蜜血靈機的威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有如今戰果。

  一整座神朝軍洲之內的核心修行力量,全部被他給深深套牢了。

  而無間這么做,自有他的目的。

  只見他一絲一毫的時間都不敢浪費,開始全力收拾起陽珈。

  這頭六品的鮫人,成道日久,本是法力強盛,手段突出。

  可在蜜血靈機之下,仿佛成了一座木雕塑像。

  而隨著無間的手段,這頭鮫人撐起的六品法力防護,被他硬生生的破開了。

  這一破開不要緊,周圍一片廣大的海域之內,所有幸存的陰鬼,都仿佛找到了自己最終的歸宿,開始瘋狂向著陽珈的身軀之中鉆去。

  一頭陰鬼根本傷害不到陽珈轉。

  可在一日之內,少說有一千三百頭陰鬼鉆入了它的肉身。

  這頭恐怖的六品紫瞳大妖,竟然真的向著五品金性根陰尸進發而去。

  無間激動的搓了搓手,算計了這么久,終于要到了收獲的時刻了。

  陰鬼最后的狂舞,是如此的強大而又熾烈。

  五品大妖陰尸,縱然神志不清,卻也有遮天蔽日的法力靈光顯現。

  無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期待,他緊緊盯著陽珈那逐漸被陰鬼侵蝕的身軀。

  這頭鮫人的氣息變得更加混沌而強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珈身上的紫芒開始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金輝,那是金性根位階特有的標志,對應人族修士的地煞境界。

  而陽珈法力的晉升,同樣也意味著,這尊馳騁渾洲三千年的六品大佬,徹底隕落于無間和陰鬼聯手之下。

  而下一秒,驚變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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