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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西澤爾與旅團,湖獵的加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當地時間是08月26日的16:00,冰島,雷克雅未克。

  珍珠樓的上方兩百米處,身穿衛衣的白發少年乘坐在一頭兩米長的鯊魚身上,他抓著背鰭,城市上空的寒風拍打在臉上,把他雪白的發絲高高掀起。

  鯊魚的身體表面裹挾著一層暗藍色的水流,這層水流帶動它懸浮在半空中,就好像一架小型飛機那樣,逆著冷風筆直向前。

  不一會兒,亞古巴魯便帶著西澤爾降落至城市的底部。

  在一條不見人煙的深巷中,它的體型迅速縮小為一頭小小的諾貝鯊,隨即跳進了西澤爾的口袋里。

  “鯊鯊餓了,要吃東西。”小鯊魚從口袋里冒出腦袋,咕噥道。

  “別著急,我們先去找旅館住。”西澤爾說,“怎么你每到一個新的城市都是先找吃的?”

  “你不懂,美食是一座城市的靈魂。”小鯊魚哼哼地說,“鯊鯊用吃到的第一口東西就可以鑒定這座城市有沒有靈魂,比如你們箱庭人就很沒靈魂,吃的都是一些豬食都不如的東西,我如果是箱庭人早就跳海喂鯊鯊了!”

  “文化遺產才是靈魂!”

  “文化可以吃么?哎……你這種沒經過海洋世界殘酷洗禮的小孩,是不懂鯊鯊的深邃思想的。”亞古巴魯搖頭晃腦道。

  “在這邊的世界,每次都會感覺未成年人真的做什么都好麻煩啊。”西澤爾咕噥道,“雖然旅團的黑客先生幫我偽裝了一個身份,但在前臺登記時還是會被人問東問西,搞得我都覺得不如睡大街算了,至少不會被別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他壓低了聲音,“我忽然有點想念李清平了,他要是在我們身邊就好了。李清平那么小就開始環游世界了,在這方面一定有很多經驗。”

  小鯊魚瞅了他一眼,“李清平不也是未成年?不也得被人問東問西?”

  “真的?”西澤爾一愣,低頭看向口袋里的小鯊魚。

  “對啊,在你們箱庭世界里,16歲就成年了,但在外面的世界18歲才成年,李清平才17歲。”小鯊魚說,“還是鯊鯊成熟,鯊鯊已經是活了幾百歲的得道高鯊了。”

  “哎……”

  “你在唉聲嘆氣什么?鯊鯊最討厭唉聲嘆氣的人了。”小鯊魚憤憤地說,“你看,這就是不注重美食的下場。文化有什么用?吃不多就長不高,然后就會被人當成小孩。”

  “不和你爭。”

  “西澤爾,我的朋友幫我們把旅館預訂好了,我們直接去那個地址就好了。”

  “哪個朋友?”

  “大撲棱蛾子。”

  “又來了……黑蛹先生難道真的還活著?”西澤爾輕聲呢喃道。

  小鯊魚揮舞著魚鰭,一本正經地說道:“對鯊鯊來說,它是薛定諤的黑蛹,你觀測時他就活著,你不觀測時他就死了。”

  “聽不懂,你還是跟我說說旅館在哪吧,咱們先把行李放下來。”

  “往南過兩條街,那條街只有一家旅館,很容易辨認。”

  不一會兒,一人一鯊便在旅館前臺登記,拿了房卡,有驚無險地在第四層的大床房住了下來,西澤爾倚坐在窗臺上,微微側過身子,望著窗外的海天光景。

  忽然,他挑了挑眉頭,只見在港口的一角出現了一片漫天飛舞的黑色鴉群,嘶啞的鳴聲傳遍了天空,又轉瞬即逝。

  “亞古巴魯,那些烏鴉……”西澤爾盯著烏云般飛舞的鴉群,喃喃地說,“難不成是……”

  “對,是白鴉旅團的團長。”亞古巴魯截口道,“那個討人厭的烏鴉人也來這里了!”

  “太好了!”西澤爾微笑,“好久沒見到團長了,亞古巴魯,我們去外面和團長先生打個招呼,然后再吃頓飯吧。”

  “你認真的么?”

  “當然是認真的。”西澤爾說,“還有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團長先生呢,他可是幫我們把王庭隊打敗了,不然我們已經死在箱庭世界里了。”

  亞古巴魯默默用魚鰭抹了一把腦袋。

  它心說自己的另一個機體和團長可是剛剛結下了血海深仇,結果換了一個機體又開開心心地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了,這種錯位感真的是誰來誰得瘋啊……

  好在這樣的日子就快結束了,等到九月一日把本體救出來后,姬明歡就會把所有機體的能力都匯攏至自身,那時就無事一身輕了,只需要安排一下世界旅行的路線。

  “好啊好啊,我們去和團長聊聊天吧。”它嘆口氣,“感覺團長現在的心情一定不錯,所以才會跑來冰島旅行。”

  “嗯,那我們走吧。”

  西澤爾說著,便拿上供電的房卡,挪步走出旅館,抬頭看著遠處白皚皚的群山,在灰藍色的天幕下步行了一會兒,越過鱗次櫛比的彩色木屋,便來到了雷克雅未克的港口。

  此刻港口的圍欄上正錯落著一片黑色的鴉群,它們暗紅色的瞳孔之中,有的映照出城市的光景,有的映照著大海上的景象。

  “這不是團長先生么?”西澤爾看著停在欄桿上的一只烏鴉,微微俯下身湊近腦袋,像說悄悄話那樣壓低聲音,“團長先生,你聽得見我說話么,收到請回答。”

  “烏鴉人你別不識好歹,趕緊給鯊鯊滾出來,西澤爾在叫你,你難道沒聽見么?”口袋里的小鯊魚冒出了腦袋,抬起魚鰭指著烏鴉的眼睛。

  下一刻,烏鴉忽然抬起腦袋,暗紅色的瞳孔映出西澤爾的臉龐。過了一會兒,烏鴉便化作一片鴉羽潰散而去。

  取而代之,漆原理的身影出現在散落的鴉羽當中,他坐在港口的圍欄上,海風吹了過來,拂過他那一頭微卷的黑色長發。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來,默默地看了看西澤爾,又看了看他口袋里的小鯊魚。

  然后開口打了個招呼,“這不是王子殿下么,好久不見。”

  “團長先生,國都沒了,哪里還有王子的說法,難不成是流浪王子么?”西澤爾歪了歪頭,微微地笑著。

  “是黑蛹讓你們來冰島的,對么?”漆原理想了想,然后問。

  “黑蛹?”

  西澤爾一愣。

  口袋里,亞古巴魯連忙用魚鰭拍了拍西澤爾的胸口。

  西澤爾低頭望去,只見亞古巴魯操控著暗藍色的水流,水流的形態變幻著,逐漸匯集成了一行微不可見的字體:

  “快說是。”

  看著這行懸浮在陰影里的水流文字,西澤爾挑了挑眉頭。

  他心里不大理解,這些天他明明見都沒有見過黑蛹,怎么會是黑蛹讓他來冰島的呢?

  而且黑蛹先生不是已經下葬了么?明明是亞古巴魯喊他們來冰島的。

  盡管心里還有一大堆困惑,但西澤爾還是抬起頭來,開口說:

  “嗯,是黑蛹先生讓我們來冰島的。”

  “這樣……我大致明白了。”漆原理想了想,“黑蛹和夏平晝合作的條件是,在夏平晝成功復仇后,讓他幫助自己完成對救世會的探索。”

  他頓了頓:“但,黑蛹為什么會這么執著于救世會,他的動機是什么?”

  “不知道。”西澤爾低著頭想了想,“呃……或許是因為黑蛹先生的母親死在了救世會的人手里?啊,不好,我說漏嘴了。”

  漆原理不以為意,他本來就知道黑蛹的真實身份,也知道黑蛹的母親“蘇穎”死在了救世會的傀儡之父手中。

  “這樣么?”漆原理喃喃地說,“所以把我們引到冰島來,并不是夏平晝本來的意愿,而是他和黑蛹合作的條件。”

  在西澤爾的印象里,夏平晝的存在感在白鴉旅團里實在低的不行,他一時半會甚至想不起漆原理說的是哪一位,這才驚覺是那個跟在和服少女旁邊的面癱男。

  “團長先生,夏平晝先生身上發生什么了嗎?”他開了口,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漆原理平靜地說,“西澤爾,你在這座城市見過他么?”

  “沒有。”西澤爾搖了搖頭,“我和亞古巴魯才剛到這里不久。”

  “我明白了,看來想找到夏平晝,就得找到黑蛹。”漆原理說。

  “你們吵架了么?”西澤爾好奇地看著他。

  “他背叛了我們,殺死了兩名團員。”漆原理說,“我們正在尋找他,如果見到黑蛹,也他,我要和他見一面。”

  “好的,黑蛹先生真是壞事做盡啊……”西澤爾感喟地說著,用左手食指碰了碰右手食指,“我之前還以為他真的死了呢,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他搖了搖頭,忽然勾起嘴角,“不過我也猜到他不會死得那么簡單了,畢竟他可是把我和亞古巴魯從箱庭里救出來的大恩人。”

  漆原理忽然抬眼,看著西澤爾的眼睛。

  “怎么了?”

  “你們還在箱庭的時候,黑蛹是怎么和你們聯系的?”

  西澤爾本來想說“是亞古巴魯和他聯系的,我不明白具體怎么個做法”,但思考了一會兒,未經亞古巴魯提醒,他便說:

  “黑蛹先生在王庭隊里有一個熟人,他就是托著那個人來向我們轉達信息的。”

  亞古巴魯一愣,他還正想拍一拍西澤爾提醒他呢,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機靈。

  “誰?”漆原理接著問。

  “柯奧潔娜,那個已經逃走了的王庭隊成員。”

  “柯奧潔娜是黑蛹的人么?”漆原理面無表情,“那就不難理解她當時為什么會扔下王子和皇后,臨陣脫逃了。”

  “嗯,今天就聊到這里了,團長先生。”西澤爾說,“我和亞古巴魯一直在趕路,肚子都餓了,現在要去找東西吃了。”

  “如果方便,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前往霍夫斯冰川?”

  “霍夫斯冰川?”

  “對,夏平晝也會前往那里。”

  西澤爾點了點頭:“可以啊,如果需要我幫你們抓住夏平晝先生,我也可以幫忙的。”

  他話剛說完,不知道為何口袋里的小鯊魚忽然用魚鰭戳了一下他的胸口,痛得他捂著心臟輕輕叫了一聲。

  “好的,那我們在啟程的時候會叫上你。”漆原理如是說。

  “再見。”

  “再見。”

  互相道別后,西澤爾便帶著亞古巴魯向港口的一家德式汽車餐廳走去,漆原理坐在欄桿上,默默地目送著他們離開,而后他的身影化為一片鴉羽散落不見。

  海風把黑色的鴉羽吹向大海,羽毛翻旋著落在了海面上。

  過了一會兒,西澤爾剛走進汽車餐廳的那一刻忽然微微挑眉。

  “哇,怎么又是你們?”

  他抬眼看去,只見餐廳內此刻正坐著幾個熟悉的人影,一個身穿赭紅色和服的少女,一個穿著連衣褲的男孩,一個身穿紫色英式西裝的青年,儼然是白鴉旅團的三人。

  “這不是小西澤爾么?”安倫斯扭過頭來,微笑著問。

  “王子大人駕到,老虎機小子,你還不趕緊下跪磕個頭?”黑客托著腮說,輕輕地啃了一塊烤豬肘,而后用手拍了拍安倫斯的肩膀。

  和服少女對西澤爾的到來沒半分反應,她從始至終都低垂著頭,靜靜地盯著桌面,神色漠然,眼神空洞。

  “我們是來找吃的。”西澤爾說。

  “你找對地方了,這家餐廳的味道還不錯。”安倫斯淡淡地說。

  “有你這句話就放心了,賭狗先生……哦不對,安倫斯先生。”

  西澤爾很快便坐到他們的對邊,拿起菜單,四下翻動,不一會兒便挑好想吃的東西,他給自己點了一份惠靈頓牛排,給亞古巴魯打包了一頓烤豬肘配烤腸。

  如果不夠它吃那到時回到旅館之后,再點個外賣加餐,不然就太顯眼了。

  西澤爾抬起頭來,用英文和服務員交流,而后直到服務員走后,他才忽然愣了一愣,垂下頭去看向口袋。

  他這時才發現,亞古巴魯竟然沒有什么反應——以往每次點單的時候,亞古巴魯都會把腦袋冒出來,用魚鰭指著菜單上的菜式,說自己這個也要,那個也要,都想吃。

  可這一會兒,他口袋里的小鯊魚卻安靜得好像死掉了那樣。

  “亞古巴魯,你還好么?”

  他擔心地看著口袋里的小鯊魚。

  只見小鯊魚把半邊腦袋探出口袋,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坐在桌對邊的那個和服少女。

  西澤爾從來沒在亞古巴魯的臉上看見這么平和而寧靜的神色,仿佛換了一頭鯊魚似的,惹得他忍不住戳了戳鯊魚的腦袋,就好像在進行著驅邪儀式,要把臟東西從鯊魚的腦袋里趕走那樣。

  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和亞古巴魯一起抬眼看向桌對邊的和服少女。

  可綾瀨折紙卻好像沒察覺到他們的視線一樣,投在桌上的目光很久沒動過了。

  “你為什么不開心?”過了一小會兒,小鯊魚忽然問。

  一片寂靜中,和服少女沒搭理它。

  “不好吧,亞古巴魯。人家一看就有心事,不要吵到別人啦。”

  西澤爾勸說著,一邊伸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薯條,放在桌面上,一邊用另一只手把亞古巴魯的腦袋塞回口袋里。

  可小鯊魚又一次探出腦袋,盯著和服少女問:

  “鯊鯊問你呢,為什么不開心?”

  這時,和服少女才終于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空洞的眼神看向了小鯊魚。

  一片寂靜中,一人一鯊對視了片刻。

  最后反倒是小鯊魚先移開了目光。

  被她這么直勾勾盯著,小鯊魚頓時有點語無倫次,“根據鯊鯊的鯊生經驗,世界上只要是動物就都會死——人也是一樣的;所以不管是開心地過一天,還是傷心地過一天都是過一天。”

  它頓了頓,垂下了腦袋,“人生有限,所以你開心一點吧。”

  和服少女靜靜地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而后默默收回了目光,繼續望著桌面發呆。

  “黑客先生,綾瀨小姐到底怎么了?”

  西澤爾一邊啃著蘸上番茄醬的薯條,一邊扭頭對坐在身旁的黑客悄悄問。

  “她失戀了。”黑客說,“還能怎么了?”

  “失戀了?”西澤爾呆了呆,這個詞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沒錯,我們都被背叛了。”安倫斯扶著胸口,像是戲劇演員那樣裝腔作勢地說道,“真是一次慘痛的經歷,夏平晝傷了我們所有人的心,換句話說,我們也失戀了。”

  “哦哦,夏平晝先生真是一個大渣男!”西澤爾似懂非懂,狠狠地啃了一口薯條,義憤填膺地說,“他居然讓你們這么多人都失戀了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連忙找補道,“雖然我的父王在感情方面上也很糟糕,養了小三,倒不如說我就是小三的孩子,所以皇后才那么討厭我。”

  他頓了頓,皺起了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我的父王只有我媽媽一個小三啊!但旅團里的人都是夏平晝的小三,他這未免也太花心了!怪不得綾瀨小姐會傷心!”

  小鯊魚翻了個白眼。

  “是吧是吧?”安倫斯聳了聳肩。

  “嗯嗯,怪不得他會被你們所有人追殺,這下我也想追殺他了。”西澤爾叼著薯條說。

  黑客扶額一嘆,“小孩子別談感情。”

  “你不也是小孩子?”小鯊魚嗆了他一嘴。

  “拜托,我從小貓情圣那里進修過了,我和同齡人是不一樣的。”黑客說,“我現在是戀愛高手,別小瞧我,Dontcall。”

  “可別進修成叛徒了。”小鯊魚幽幽地說,“我等下就和你們團長告狀。”

  “一頭鯊魚懂什么懂,閉嘴。”黑客冷冷地說,“我每次監視你們的生活,發現你們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簡直就是兩個飯桶,這也能教別人做事了。”

  小鯊魚炸毛了,“你居然這么侮辱鯊鯊的鯊生理想,做飯桶有什么不好?鯊鯊就是要一邊環游世界一邊吃遍天底下的美食,和你們這些膚淺的人鯊鯊沒話說。”

  說完,它抱著魚鰭冷哼一聲,把腦袋塞回口袋里。

  過了一會兒,它又冒出腦袋,忽然抬起魚鰭,操縱著一片黑藍色的水流在半空中舞動。

  “嘩”的一聲,水流變幻著,在綾瀨折紙的面前畫出了一行文字。

  和服少女沒有抬眼,瑰麗的眸子里空洞無神,那行水流匯成的文字就那么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最后緩緩地落到了桌面上。

  這時,她才看清那行歪歪斜斜的文字寫的是什么。

  “鯊鯊請你吃飯。”

  嘩的一聲,桌面上的那行水流又變幻成了新的文字:

  “鯊鯊以前從來不請人吃飯的,你別不識好歹哦。”

  又是“嘩”的一聲,那行文字又變了:

  “不吃飯也可以,但是不要不開心了,鯊鯊不喜歡看見不開心的人。”

  和服少女盯著那一行在桌面上微微搖曳的黑藍色文字。

  過了一會兒,等到她又一次抬起頭時,小鯊魚已經把腦袋塞回口袋里了,餐廳內靜悄悄的,屋外的港口有海鷗和烏鴉一起飛過,落下黑與白的羽毛。

  兩天過后,08月28日,海帆城,一處廢棄火車站的內部。

  天剛蒙蒙亮,微藍的天幕下,軌道上正停著一輛暗紅色的火車。

  火車長得看不見盡頭,此刻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車廂都藏身在隧道的陰影里,難以想象它的全貌有多么壯觀。

  此時此刻,有四個人影正坐在燈火通明的7號車廂內部,他們坐成兩排,林一瀧和顧卓案一排,蘇蔚和顧綺野一排。

  “怎么說?”林一瀧問,“別浪費我時間,要走就快一點。”

  “他們說,讓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蘇蔚擦拭著鏡片,“林一瀧,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隨了你師傅,有些太著急了。”

  “岳父,我認為這不是我的問題。”顧卓案抱著肩膀,有些無奈地說。

  顧綺野默然不語,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像個沒事人那樣,和幕瀧在同一個場合聊天,索性保持著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們忽然聽見車站內響起腳步聲,于是抬眼看向了窗外,三個氣質獨特的人影映入了視線。

  其中一人穿著青色的民國長褂,手持折扇,眼底含著刀劍般的清光;另一人身披黑色大衣,臉上戴著鬼面,面具遮住了五官,唯獨露出了眼睛,看不清神情。

  為首那人,則是身穿一套黑色西裝,留著黑色的中長發,腦后卻扎著一根火紅長辮,面孔英氣,眉眼清冽如畫。

  “他們來了。”蘇蔚說。

  “對不起,家族那邊還有些瑣事得交代,”林醒獅垂著眼,看了一眼纏上繃帶的拳頭,而后抬頭道,“所以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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