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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棋種最終進化,最后的來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夕日就快垂落至地平線的底部,孫長空坐在田野上,其他孩子包圍著她,溫暖的燭火和夕陽的血芒一同蓋在他們的臉上。

  孫長空雙手十指并攏,放在胸前。她閉著眼抿著嘴唇,喃喃自語,而后雙頰微微鼓起,“呼”的一聲就把蠟燭吹滅了。

  孔佑靈很捧場,她一邊“喔喔”地叫著,一邊鼓了鼓掌,眨了眨紅色的眼睛。

  菲里奧則是動了動耳朵,好奇地問,“大姐頭,你許了什么愿?”

  “愿望,無關緊要……只有力量,才能通往理想。”商小尺冷冷地說,旁邊的人紛紛汗顏,被這個中二病嚇到了。

  “秘密。”孫長空哼哼地說,“反正不會像某人那樣,說什么‘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去死’。”說著,她扭頭瞟了姬明歡一眼。

  姬明歡盤著腿坐在地上,扯了一根麥芽叼在嘴邊。

  他扭頭對上孫長空的目光,“我其實都從你的口型猜出來,你許了什么愿了。”

  “真的?”孫長空不信。

  “你的愿望是……”

  “我的愿望是……”

  孫長空微微地愣了一下,好像真被姬明歡唬住了,露出了驚訝的小虎牙。

  “就不說。”姬明歡說著,把雙手扣在腳腕上,偏過臉頰。

  “你為什么不說!”

  “你的愿望為什么要我說?”姬明歡說,“又不是我的愿望。”

  孫長空一愣,想想好像也是,于是抱著肩膀冷哼一聲,不再看他了。

  “吃蛋糕!”菲里奧根本聽不進他們說話,眼睛直勾勾盯著蛋糕看,尾巴晃來晃去。

  “吃吃吃……都可以吃。”

  馬里奧面無表情說著,一手拿著游戲機,另一手拿起塑料刀子,正要往蛋糕表面一刀切下,就被筋斗云撞翻了。

  孫長空拿起飛在空中的塑料刀子,“我的生日,我切蛋糕。”

  “不早說……”

  馬里奧捏著被撞腫的鼻子,從地上坐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幾個病號服小孩兒分了蛋糕,坐在田野上靜靜地吃著。

  姬明歡沒什么胃口,他靜靜地看著其他人吃蛋糕,忽然伸手,擦了一下孔佑靈嘴角沾上的奶油,順便掐了一下她的臉頰。她歪了歪頭,雪白的發絲在晚風里搖曳。

  他看了一眼孔佑靈脖子上的異能抑制項圈,心說如果沒有這個項圈就好了,現在就可以把其他人的精神控制解除,一周后也就沒必要和他們在冰島大戰一場了。

  商小尺垂下了眼,含著蘸著奶油的叉子不說話。

  姬明歡趁著孫長空不注意,把蛋糕讓給了菲里奧,一把塞進這頭小狼人的嘴巴里。

  菲里奧被嗆到了,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抱著肚子呼出了一口氣。

  “你干嘛呀,姬明歡?”他又委屈又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抬眼盯著姬明歡看。

  孫長空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兩人,姬明歡含著叉子假裝自己已經吃完了,忽然說:“對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孫長空歪了歪頭,好奇地問。

  “如果你們死了,都想被埋在哪里呢?”姬明歡一邊問著,一邊掃視過他們的臉頰。

  其他人聽見這句話,都愣住了。他們對視一眼,心說姬明歡最近怎么盡說胡話。

  “只是假設而已。”姬明歡把空塑料盤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別那么嚴肅嘛……就隨便說說,你們比較想要被埋在什么地方呢?”

  “像我這樣的強者……一定會活到最后。”商小尺用鼻子冷哼一聲。

  “你不是說過,我們一起死么?那你決定。”馬里奧頭也不抬地說。

  “對啊,你想被埋在什么地方?”孫長空好奇地問道。

  “我么?”

  “嗯嗯嗯。”菲里奧和孫長空一起點頭,孔佑靈舔了舔奶油。

  “我會想要被埋在一個曬得到陽光的地方,”姬明歡想了想,“嗯……最好旁邊是一家咖啡館,在大海旁邊,這樣有個人可以天天來看我。”

  他說著說著,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頭頂的最后一抹天光。

  “然后,就沒其他要求了。”他說。

  “我死了的話,和你埋在一起就好了。”孫長空不假思索地說,“這樣我們就一輩子在一起了,好朋友就該一直在一起。”

  姬明歡一愣,“好哦,那就這樣吧。”

  他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心說雖然世界毀滅也輪不到我死的那一天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等到每個孩子都吃完那一份蛋糕,正坐在麥田里聊天時,四周的環境忽然變了。入目是那一個空蕩蕩的銀白空間,山邊的夕陽不見了,滿山的麥田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身穿白袍的實驗人員們走了進來,把他們帶走了。

  姬明歡照舊是第一個走的。導師這一次沒有提前通告。

  “生日快樂……好夢。”

  他向孫長空揮了揮手,又一次祝福道,而后便走進了電梯里。

  姬明歡靠在轎廂冰冷的墻面上,從夾縫里最后看了他們一眼,然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已同步至二號機體“夏平晝”的視角。

  冰島時間,08月26日16:50,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

  皇后石像抱著夏平晝從天而降,墜入深山的雪地;血裔則是振動龍翼,她拉了人形的白貪狼一把,帶著他降落在地。

  白貪狼以天晝之狼的形態在那些無人之地飛行還好,不會被人發現;而在冰島這種國家,半空中忽然出現一頭那么大的狼類還是太顯眼了,一旦被路人抓拍就暴露了蹤跡。

  夏平晝從巨像身上落了下來,佇立在雪原上。

  他來到了雪山的邊緣處,從空寂的高山往下俯瞰而去,能把雷克雅未克的城市光景盡收眼底。

  灰藍色的天幕底下,有著一棟圓頂玻璃的建筑,遠遠望去就好像一顆巨蛋嵌在建筑群上,那是珍珠樓。它在黃昏的世界里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彩色的斜頂小屋密密麻麻堆在海灣旁,像是一副攤開的撲克。海上幾艘渡輪拖著一條條白色的水痕,漫向海平線的盡頭。

  8月末,雷克雅未克還沒有開始下雪。這座城市的東面和北面被雪山環繞著,覆蓋著山崖的雪色終年可見,不見融化。

  “走吧,別欣賞風景了。”血裔說。

  “嗯。”夏平晝說。

  落日西斜,他們緩慢地行走在雪原上,在雷克雅未克北面的這座雪山上找了一棟別墅。

  房子的主人外出了,屋門鎖著,但對于他們這些超凡者來說,從雪地上輕輕一躍就可以落到別墅最頂部的天臺。天臺上有一個露天泳池,泳池前方還設置著看電影用的巨屏,很難想象住在這棟山頂別墅上的人過著多么奢侈的生活。

  血裔伸了個懶腰,脫掉紅裙,赤著身子泡在池子里。她的體表裹著一層淡淡的龍鱗,看起來就和泳衣差不多。

  夏平晝和白貪狼在屋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爐火燃燒著,帶來了暖意。

  “說真的,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和你走了。”

  一片沉默中,白貪狼忽然開了口。

  夏平晝問:“你待在旅團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孩子?不跟我走,你留在那里有什么意義?”

  “你真的知道我兒子在哪?”白貪狼沉聲問。

  “他就在冰島。”夏平晝說,“救世會的基地在那里。你的孩子,菲里奧,他是被救世會抓走的,這一點我們很早就知道了。”

  聽見“菲里奧”這個名字,白貪狼微微一屈眉骨。他從來沒和旅團里的其他人提過自己的孩子的名字,但夏平晝卻知道他叫做菲里奧。

  這個名字是白貪狼的外國妻子取的。他的妻子已經被自己的兒子吃掉了。

  “臭小子,你為什么這么篤定?”白貪狼抱著肩膀問,“是那個黑蛹告訴了你,救世會的基地么?”

  夏平晝沉默了片刻,開口說:“救世會利用了某些手段,趁你外出,誘導你的孩子吃掉你的妻子。”

  “什么?”

  白貪狼瞳孔驟縮。

  夏平晝從桌面上拿起一個玻璃杯,抿了口開水。

  他接著說:“這是為了讓菲里奧產生愧疚和自毀的心理,從而更方便地控制菲里奧,他們的手段很卑劣。”

  “你在開玩笑么?”白貪狼的嘴角暴露出獠牙。

  夏平晝把杯子放回桌上,“而正因為這件事,菲里奧也不敢見你,這么多年里他一直被圈養在救世會的高塔里。而那座巨塔,現在正埋在霍夫斯冰川的底部。”

  白貪狼微微垂首,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起伏著,臉頰側的肌肉繃緊。

  “我聽說天晝之狼有嗅出謊言的能力,看來在我身上不奏效,不然你也不會質疑我。”夏平晝說,“我說的句句屬實。”

  “我信你一回。”沉默了很久很久,白貪狼說。

  “放心吧,我會讓你見到你兒子。”夏平晝面無表情,“但我需要先警告你,救世會里有一個像醫生那樣的精神系能力者,他已經把你兒子洗腦了。”

  “無所謂。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把他帶回來,然后把那些狗雜碎殺干凈。”

  “把他們殺干凈么……我都不敢這么說。”夏平晝感喟道。

  不一會兒,皇后石像回到了夏平晝的身邊,她檢查過了屋內每一個角落,把每一個報警裝置和監控攝像頭都不留痕跡地處理掉了。

  “辛苦了。”夏平晝說。

  皇后石像無聲而恭敬地點了點頭。

  “你還會對自己的天驅造物說話?”血裔靠在游泳池的邊緣,把手臂擱在扶手上,扭頭望了一眼屋內的景象。

  “她有智慧。”夏平晝說。

  “那你寂寞的時候天天就找她聊天?”血裔說,“不愧是我們的流浪小貓,就連一尊石像也能喊媽媽。”

  聞言,皇后石像倒是急忙擺手否認,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眼底的森冷火焰燃了又滅。

  夏平晝沉默著,懶得回應血裔的調侃。

  “我們去找救世會,大小姐怎么辦?”血裔想了想,然后問。

  “團長會來冰島,她會跟著我們一起去找救世會。”

  “如果她死了呢?”

  夏平晝想了想:“那又怎么樣?”

  血裔沉默了片刻,垂眼看向泳池的水面,“人還是坦誠一點比較好,我不認為你對她的感情是裝出來的。”

  “我出去走走,你們在這里待著。”說完,夏平晝便隨同皇后石像一同下了樓,走出了別墅。

  他們在雪原上沉默地漫步,皇后石像利用敏銳的感官,持續地感知著四周,以確保不會有敵人突然來襲。

  忽然,皇后石像抬眼看向了遠方的天空。

  “那個男人到了。”她說。

  夏平晝也看了過去,只見一片黑色的烏鴉正飛舞在灰藍色的天幕下,盤旋于珍珠樓的上空,那是漆原理的異能產物。

  “還挺快。”

  夏平晝說著,便收回了目光,抬眼看向眼前彈出來的黑白面板。

  提示:分支“勇”的終極技能——“最終進化”所需的24小時進化時間已結束,是否立即讓你的國際象棋棋種進化至最終形態?

  見狀,夏平晝喚出天驅。

  黑白二色的流光旋動著,在他身周匯集成了一片環道。棋影如同圍著地球自轉的衛星那樣飄忽不定,閃著黑白的光點。

  他拈住一枚枚棋影,在雪原之上一口氣喚出“士兵巨像”、“國王巨像”、“主教巨像”、“炮車石像”、“騎士巨像”。

  再加上已經在場的皇后石像,這就是他的六枚基礎棋種。

  此刻六枚棋種的體表都裹著一層深厚的鉆石,這是上一個進化形態“鉆石體”,夏平晝也不知道最終進化過后他們又會變成什么材質。

  夏平晝抬手,了一下提示框下方的選項“是”。

  已開始“最終進化”的流程,整個過程需要約莫10秒時間。

  伴隨著漆黑的光芒在提示框上暴閃,血紅色的文字仿佛呼之欲出。緊接著,每一枚棋種的體表都裹上了一層黑白相間的光暈。

  四周的雪地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雪山隆隆地震鳴著。過了一會兒,那層光暈褪去了。

  夏平晝挑了挑眉頭,此刻映入他眼底是一個個宛如實人般無異的存在,稱呼他們為“石像”未免有些不妥。

  他們擁有著與人類無異的肌膚,瞳孔,五官,就好像一個個巨人聳立在雪原上。

  國王巨像身披黑白二色的斗篷,頭戴黑白王冠;士兵巨像同樣身披黑白甲胄,手里的長劍和盾牌都泛著一層漆黑的流光;

  炮車巨像是唯一的非人生物,此刻的它是灰白色的;主教巨像的長袍紋上了黑白的棋格,手里翻著的書本更加厚重;

  騎士巨像身披黑白披風,戴著漆黑的頭盔,右手握著的長槍煥發著日光般的輝芒,他的左眼瞳孔是黑色的,右眼瞳孔是白色的,面容莊嚴而肅穆。

  恭喜,你的棋種已經完成“最終進化”。

  本次進化的形體為——“類人體”。

  在最終進化當中,棋種的綜合屬性獲得全面提升,部分棋種覺醒了嶄新的能力——主教石像的“最終祭祀”(將一枚棋種作為獻祭,使另一枚棋種在短時間內獲得它的屬性)

  “這么強?”夏平晝想,“那我的皇后石像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和神話級抗衡吧。”

  這么想著,直到最后夏平晝才緩緩側過頭,看向進化后的皇后石像。

  皇后巨像上半身是一套鐵灰色的甲胄,下半身是黑色的戰裙。她一頭清冽的黑色中長發在風中飛舞,氣質神勇,五官英氣,瞳孔是如同冰島極光般的青色。

  她垂眼,看了看手底的兩把匕首。

  “怎么感覺變弱了?”夏平晝想,“人體比鉆石體要脆弱得多吧,希望只是外觀帶來的錯覺。”

  下一刻,他把除了皇后以外的棋種都收回環道上,緊接著收束天驅。

  夏平晝走到了一棵灰白色的杉樹前方,忽然向它伸出手,把掌心貼在樹身上。緊接著,他發動了“魂”分支的最終技能——“斥力之手”。

  “嘭——!”

  一片黑白光暈自夏平晝掌心中迸發而出,挾著一片勁風,瞬息間將前方那一棵樹木擊飛。樹木足足倒飛了數百米之遠,最后滾落入山谷的底部。

  “還可以。”夏平晝想,“如果國王被破壞了,這一招還可以當成一個出其不意的保命手段。”

  此刻他已然把兩個分支的最終技能的效果盡收眼底,至于“群”分支的最終技能——“巨神兵”,就無法在雪山上實驗了。

  否則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一瞬間就會把白鴉旅團的人引過來,又或者是虹翼、異能者協會之類的云云。

  黑蛹已經通過尤芮爾,把救世會基地的情報轉交給了虹翼,虹翼不可能會忽視他的情報,一定會來冰島一探究竟。

  所以,這個點虹翼的人可能已經乘坐著國際飛機到達雷克雅未克了。

  夏平晝一邊想著,一邊和皇后巨像緩步向著別墅走了回去。他們漫步在雪原上,寒冽的風自樹冠的頂部吹了過來,把兩人的頭發微微撩起。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夏平晝忽然問。

  “請問您問的是什么?”皇后巨像問。

  “進化后的感覺。”

  皇后巨像想了想,垂眼看向裹著護手的右手,“身體更輕快了,沒那么僵硬。”

  “對了……你有名字么?在我的異能設定的背景故事里。”夏平晝問。

  皇后巨像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沒有名字,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名字也不重要。”

  “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夏平晝說,“一直叫你皇后石像也不太好,主要你現在看著也不像是石像了。”

  皇后巨像一愣,扭頭看了夏平晝一眼。

  “不愿意么?”

  皇后巨像頓時慌了,她搖了搖頭,“怎么會?”

  “詩嘉古爾怎么樣?”夏平晝說,“這是北歐神話里女武神的名字,好像是什么戰爭女神來著。其實我也記不太清,印象里以前在書上看見過。”

  皇后石像沉默了很久很久。

  “嗯。”她點了點頭,“我很喜歡。”

  “那就好。”

  夏平晝瞥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說實話和她說話脖子挺酸的,兩人的身高差至少有四五分米。

  不一會兒,他們便挪步回到了別墅內,來到最頂層。

  夏平晝看向空蕩蕩的客廳,沒看見白貪狼的身影。

  忽然,角落的一個房間里傳來沉悶的打擊聲。白貪狼似乎是在別墅的健身室里打沙包,也不知道到底多少個沙包夠他打的。

  夏平晝看向天臺,在泳池里沒看見血裔的身影。

  “團長來了哦。”

  忽然,血裔幽幽的聲音從天臺一角傳來。

  夏平晝走進天臺,扭頭看向血裔的側影。這時候,她已經離了泳池,穿上了衣服,抱著肩膀佇立在天臺的邊緣,眺望著雷克雅未克的遠景。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片鴉群錯落在港口的圍欄上,它們血紅色的雙瞳四下掃視。

  “所以呢?”夏平晝問,“他不來,我才會覺得奇怪。”

  血裔勾起嘴角,“看來他還是很在意我們的叛逆小貓。”

  夏平晝平靜地說:“團長的烏鴉沒辦法飛那么遠,他應該會在雷克雅未克市內找我們。等他真的找到山上來,我們再更換住所。”

  他頓了頓:“我們只需要藏到九月一日就夠了,那一天反正大家都會在霍夫斯冰川碰面。”

  “你現在贏得了團長么?”血裔忽然問。

  夏平晝想了想:“他用撲克牌竊取了周九鴉的天驅,如果運用得當,再加上他原本的兩種能力,應該會比林醒獅還強上一檔吧。”

  血裔攤了攤手,感喟地說:“不僅是一個擁有兩個天驅的驅魔人,同時還是一個異能者,這就是我們的團長大人。”

  “不過,他還是贏不了我。”

  夏平晝輕描淡寫地說著,拿起杯子喝了口冰鎮的威士忌。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血裔說,“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從龍級變成天災級,還打贏了我們的開膛手妹妹。”

  “等到你見了1001,你就會知道真相。”

  夏平晝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撂下這么一句話。

  血裔盯著他,“搞得我都越來越期待見到1001了。我很好奇,他到底和你是什么交情,還有他為什么會被關進救世會里?”

  “我和1001關系不錯。”夏平晝揶揄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天天把他吊起來抽打。”

  聽到這一番讓人聯想翩翩的話語,血裔當即沉默住了,夏平晝腦海里的限制級1001也沉默了。

  “原來他喜歡男的?”血裔歪了歪頭,“怪不得一百年前不帶我走。”

  “是的,他喜歡……”夏平晝欲言又止。

  這時,限制級1001忽然開口說:“別亂說話。”

  “遵命,長官。”夏平晝在腦海里回道,“你果然還是有一點在意她的。”

  血裔說:“比起躲著團長,我總覺得你是在躲著我們的和服蘿莉大小姐。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一臉失望的表情,對么?”

  “隨便你怎么說。”夏平晝說。

  這時候,皇后巨像從客廳那邊走了過來。

  “怎么突然帶了一個美少女回來?”血裔挑了挑眉,“就是高了一點,你在她身邊像個小孩。”

  “我的天驅進化了。”夏平晝解釋道,“她變成了更高級的個體,所以外貌也變化了。”

  “你的天驅還能進化一次?”

  血裔愣住了。她記得最初夏平晝的石像都是黑鐵材質,后來是白銀,再后來是鉆石,結果現在直接成精了。

  夏平晝點了點頭,反應就好像這是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

  “真的是服了你了……”血裔瞥了他一眼,抱著肩膀感慨道,“對了,你不是說那頭大撲棱蛾子是你和1001的線人么?我也有問題要問他。”

  “你是要把1001的交際圈都滲透一遍么?”夏平晝問道。

  血裔不以為意地說,“我只是好奇,他躲著我的這一百年里到底都做了什么……”她轉移話題,“所以,黑蛹在哪里?”

  “黑蛹,在來的路上。”

  說著,夏平晝側過頭去,迎著山頂的寒風,抬眼眺望燈火通明的珍珠樓。

  他腦海里浮現出了另一個視角,此時此刻世界的另一角,黑蛹抱著蘇子麥,抓著拘束帶向黎京國際機場飛蕩而去,有一趟飛往冰島的國際航班就快要啟程了。

  當然了,他們并不是正規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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