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德喜歡有線電視業務,為了干這件活,他幾乎把藥人生意都丟給了拉吉夫。
試藥其實沒那么忙,一批人打過針,要等很久才會有下一次。
拉吉夫在麻風病貧民窟的時候,就經常和藥打交道,他懂得給不同的病人打不同的標簽,從不會搞錯。
他還有很多幫手,那些同樣來自麻風病貧民窟的孩子,很多已經長大。
貧民窟里的人也在幫他照看這門生意,這是一條產業鏈,大家都有錢拿。
阿南德早就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他儼然成了貧民窟里的首領。
他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太陽有線電視網絡,那是羅恩交代的事。
這兩個月有線電視用戶的規模急速擴張,他很忙,卻也很享受。
這里面有非比尋常的樂趣,阿南德不惜為此親赴一線。
今天的任務地點在喬格什瓦里貧民窟,那周邊的居民打電話希望接入電視網絡,以便收看更多的節目。
蘇爾電視機賣的夠便宜,貧民窟的筒子樓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臺。
孟買人就是這樣,喜歡享受。
剛吃了口飽飯,就迫不及待追求娛樂上的愉悅,即便是貧民窟的人也不會委屈自己。
城里大大小小的有線電視運營商多達數十家,但架不住太陽電視直接送半年的訂閱服務。
如今就連貧民窟里的很多牧民家庭也是太陽電視的用戶,阿南德經常和他們一起吃飯。
他還雇了一個當地的牧民青年,替他跑腿,專門到牧民家庭安裝有線電視。
那個年輕人家里有十二個兄弟、六個姐妹。阿南德付給他錢,還送他的兄弟烈酒。
有次他另外一個兄弟對阿南德出言不遜,那個牧民青年沒二話直接揍了自己的親兄弟。
在豐厚的報酬面前,信仰其實也沒那么重要。
嗯,這也是一種代權。
喬格什瓦里的房子很破,有些已經成為危房,簡陋的窩棚上叢生著銀色的電視天線。
環境臟亂差不假,但有水有電,盡管不是時時都有。
巷道里的印度教神廟飄著煙,隔條街的另一邊則傳來清蒸寺宣禮塔的鐘聲。
很難想象三年前這里印穆雙方還打生打死,如今卻相處融洽。
阿南德不嫌棄喬格什瓦里的遍地污水,他本身就住在貧民窟,沒任何不適。
而且越是這種地方,越容易有樂趣。
他已經提前踩好點,今天要去的那戶條件不錯,算是中產,而且通常只有女主人在家。
上了樓,果然,開門的是位家庭主婦。
五十出頭的年紀,但姿容不錯。
阿南德差點忍不住呻吟!這正中他的紅心!
因為有太陽電視的工作證,他順利進了女主人的臥室。
安裝有線電視這種活,他爛熟于心,閉眼都知道怎么做。
“今天能搞定嗎?”女人問。
“太太,請放心,我是專業的。”阿南德圓乎乎的肉臉,笑得極其燦爛。
“我錯過了昨天的《名人廚藝大賽》,下一周的怎么也不能再錯過。”女人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請放心,這個節目下午有復播。”
“真的?”
“當然,我在電視臺有人,知道首期嘉賓有誰嗎?”他一副快問我的表情。
“我聽說有桑杰.杜特?他現在復出了。”女人在床邊坐下。
桑杰.杜特是婦女之友,中年家庭主婦都喜歡痞痞的他。
“你的消息很靈通,就在上周,我還跟他一起吃了飯。”
“什么?!”女人驚呼。
“來,看這張照片。”阿南德從襯衫口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哇!這是你和他的合影?”
“我說過的,我在電視臺有人。”
他把照片遞過去,女人伸手,他不經意的觸碰。
一觸即分,很快,很自然。
他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絕不能更主動,也不能毛手毛腳。
他不想攪黃了生意,羅恩巴巴的事排第一位。
“你竟然真的認識他,我家里還有他的錄像帶,沒事就會看。”女人看著照片十分艷羨。
“你知道他是有多喜歡吃素嗎?我親眼看他生吞了一筐生菜葉”阿南德開始講圈內的小道消息。
他現在經常出入電視臺,隔三岔五就能碰到一個寶萊塢明星。
借著職務之便,他和他們攀談,不經意間就能聽到很多八卦。
他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哪聽過這些精彩絕倫的趣聞。
她很快就淪陷進去,不自覺的被吸引。
她過的日子太單調了了,毫無樂趣可言。
她遵照父母之命成婚,和丈夫之間并沒有愛情。
他們的結合是例行公事,雙方對此感受一致:不過是生理需求而已,不過是在“放電”。
就仿佛一塊靜置太久的電池,其內部的電量若得不到釋放,可能導致電池泄露或爆炸。
兩人的房事一樣乏善可陳,即使想嘗試新花樣也有心無力。
她在家做飯、生兒育女,對外面的世界并不關心。
她必須迎合丈夫的需要,而她們自己的需要可以忽略不計。
很多女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什么是高潮,她們的生活圍繞一日三餐展開,閑來在家看電視。
即便夜里躺到床上,她們對丈夫念叨的也是“你妹妹今天做了這個,你嫂嫂下午說了那個”。
這不是幸福婚姻該有的樣子,她常這樣想。
阿南德慣會哄人,他早年蹬人力山輪車,早已練就一口三寸不爛之舌。
女人聽的興致盎然,她從沒像今天這樣放松。
他滿頭大汗,于是她從廚房里端來水遞給他。
“我丈夫整天不回家,每次回來也是爛醉如泥。”她坐的更近了。
“您的家人呢?一個人該多孤單啊。”阿南德露出感同身受的悲傷。
“我老家在古吉拉特,只有我來了孟買。”
“啊!您是古吉拉特人!”阿南德夸張的瞪大眼睛,竭力的露出驚喜神態。
古吉拉特好啊,古吉拉特女人最欲求不滿。
“水喝完了,要再加一點嗎?”她主動伸手,撫摸他粗壯的胳膊。
“電視馬上好了。”阿南德快速接通線路。
女人就這樣在邊上等著,她靠的很近,另一只手悄悄攀上阿南德的背。
“你再跟我講講桑杰.杜特的事。”她幾乎貼在他身上。
“怎么講?”阿南德挺了挺胸膛。
“悄悄的講,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
床就在他們腿邊,只稍稍挪一步,就是大展身手之地。
《名人廚藝大賽》果然復播了,昨天是第一期,陣容豪華。
除了桑杰.杜特,還有沙魯克.汗,以及烏爾米拉、瑪尼莎,和一位板球明星。
嗯,羅恩把自己的兩女人也塞了進去,作為嘉賓。
這里面咖位最大的就是沙魯克.汗,他是牧民,也是無數印度女人心中的王子,在民間有巨大的號召力。
這不奇怪,寶萊塢早年就被旁遮普人和牧民把持,到今天也是如此。
為了一炮打響《名人廚藝大賽》,太陽衛視當然要請天王級的明星撐場子。
羅恩親自給沙魯克.汗打了電話,對方立即空出檔期,準時參加了首期節目錄制。
太陽衛視節目組親自打造了一個烹飪專用的攝影棚,里面有多個帶烹飪臺的大型廚房區。
還有儲備充足的儲藏室、冰柜、冰箱,以及配套的高級餐廳和休息區。
首期節目的主題是神秘盒子挑戰,嘉賓通過做小游戲,挑選裝有食材的盲盒。
每個盒子的食材各不相同,拿到什么就用里面的東西做一道菜,條件是每一種食材都要用到。
節目甚至還設置了評委,也多是由知名廚師或娛樂圈前輩擔任。
名人做飯嘛,當然是嘻嘻哈哈、笑料百出,重在娛樂。
電視機的笑聲傳遍整個房間,蘇爾電器的logo也無比惹眼,結果沒人關心。
那個家庭主婦放棄了她的桑杰.杜特,改為在臥室奮力一搏。
“快點!”她大喊。
“怎么了?”
“你擋著我了,我要看桑杰.杜特。”
“簡單!”阿南德讓她面向電視。
“yaar!你竟然這么折磨我,你太會了!”
阿南德終究是得手了,他現在也成了婦女之友。
自從開展有線電視業務以來,讓他在婚外情一事上從不缺乏對象。
誰能登堂入室呢?送奶工把奶送到就走了,洗衣工把熨好的衣服送來也走了。
但他不一樣,他能進她們的房間,甚至是臥室,待在那里安裝有線電視。
他借“安裝”有線電視之名,總共睡過十三個家庭主婦。
最近他甚至開始精心挑選,必須得是他看上眼的。
他已經和這個社區里的五個女人搞過,一點難度沒有。
已婚男人多久滿足一次自己的婆娘?一周兩次、三次?女人總是欲求不滿的。
他深諳其中的道理,閱歷頗豐。
有些女人還會先打電話給他,說家里的有線電視網不工作了。
她們在他身邊坐下,先把手伸過來,但他不會一次就遂了她們的愿,總要多等兩天。
阿南德不在意對方的年齡,如今天這樣的五旬主婦大有人在。
他最得意的一次是和一個阿裹力女人,來自印度食尸族,信奉濕婆神。
阿裹力人的身體異常柔軟,做那事時的姿勢神乎其神。
瑜伽在她面前簡直是小兒科,那次經歷讓阿南德回味至今。
羅恩巴巴的所有事業中,他最中意有線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