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思考片刻，嘗試著用精神力和大海交流，但后者傳遞來的信息都很簡單，而且還在重復告訴他一些事。
深海之淵——討厭，不喜歡。
“……”霍雨浩一時無言，只能一邊將這些信息告訴伊老他們，一邊開始上浮，這里對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他沒法思考太多，先讓伊老他們討論情況吧。
精神之海，聽到霍雨浩的消息，冰帝他們面面相覷，“雨浩什么時候和海洋扯上關系了？”
天夢也有些糊涂，“難不成白虎公爵一脈其實是海神的私生子？”
“……就你離譜。”冰帝暗暗翻了個白眼。
“是位面和權柄的問題吧？”
雪帝蹙眉沉思片刻，看向伊萊克斯，“伊老，您認為呢？”
“恐怕就是這樣。”伊萊克斯點了點頭，“實體位面的位面之主通常是沒有多少意識的，只有一種維護位面的本能。當然，像如今的唐昊那樣經過神王轉化的位面之主不算在內。”
“過去的位面之主，就是這顆星球本身。而斗羅與深淵位面不同，這里的位面之主僅擁有本能的意識，無法進行具體的行動。那么當一位真正的神祇降臨這個世界時，位面之主自然無法左右神祇的行為。”
“呃，伊老，能不能解釋的清楚一點。”天夢同學舉手問道：“我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伊老動作一頓，問道：“你剛剛下意識認為海洋是海神掌管的，為什么？”
“因為海魂獸的信仰是海神，海神掌握的法則也與海洋有關。”天夢說到這里，皺了皺眉，“伊老您的意思是，斗羅位面的海洋認可的不是位面本身，而是海神？”
“沒錯。”
伊萊克斯肯定道：“只有本能的位面意識怎么可能比得過一位一級神？海神唐三又在斗羅大陸呆了很長時間，在大陸上留下了眾多的傳說，不少海魂獸都信仰他。斗羅位面的海洋承認的主宰早就從位面本身變成海神了。”
這種狀態是有隱患的，海洋在位面占據的面積非常廣，如果海洋不受位面管制，位面意識調動的生命能量會銳減，對于生態的維持會朝著病態的方向發展。
不過伊萊克斯沒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畢竟這個隱患似乎已經消失了。
“雨浩萬年前是被位面眷顧之人，和海神也沒關系，如今卻被海洋親近，你們應該能想到原因。”
伊萊克斯說到這里，面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雖然霍雨浩位于東海這座海濱城市，但從未去過海洋，沒想到居然錯過了如此重要的信息，直到今天才發現。
冰帝和天夢徹底聽明白伊老的意思，有些驚愕。
這句話……信息量有些大啊。
首先第一點，海洋親近雨浩不就代表著，海洋權柄已經從海神那里回歸了？
可是，什么情況才能讓已經認可海神的海洋，重新回歸位面的擁抱呢？
天夢和冰帝都只能想到一種情況。
“海神唐三……還應該叫他海神嗎？”冰帝喃喃道。
“怕是不能了吧。”天夢砸了砸舌，想到什么，有些驚喜的看向伊萊克斯，“這么說來，原本的位面意識還在，位面之主其實不是雨浩所說的唐昊？”
如果位面之主是唐昊，那海洋不可能對雨浩親近，只有原本的位面意識還在，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應該是兩者共存。”
伊萊克斯打破了天夢的美好想法，“位面意識和真正的神祇有差距，只有本能的它很難搶過唐昊，應該只是勉力維持。海洋權柄回歸進一步增強了它的力量，讓唐昊難以將它徹底煉化，成為完美的位面之主。”
說到這里，伊萊克斯看向一旁沉思的雪帝，“當然，除了海洋，極北和星斗，也是影響他徹底成為位面之主的攔路虎。”
不過這些只是添頭，必須有存在讓位面意識升起反抗的意志才有機會存活。
伊萊克斯似有似無的看了眼神印王座的印記。
是這位嗎？
雪帝聞言，溫和一笑，“求仁得仁，雨浩讓我存活下來，他受益，理所應當。”
伊萊克斯收回視線，微微頷首。
雨浩當初的布置，誤打誤撞得到了一張底牌。
雪帝是極北天生地養的雪靈，與位面關系同樣深厚。而且她在極北存活數十萬載，積威甚重，她就是極北的信仰。
某種意義上，就像拿走了海洋權柄的海神一樣，極北的權柄有一半在她手里。
星斗大森林更不用說，瑞獸本身就象征著星斗的氣運。
雪帝和瑞獸在一天，位面意識就相當于有了一個退路，只要退到星斗和極北的范圍，唐昊要想煉化它就會有些麻煩。
除非她們消失。
可不煉化位面意識，唐昊沒法跨過它對這兩位直接出手，位面意識肯定會遵從本能護著她們。
直接陷入死循環了。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會讓其他人對你和瑞獸出手。”
伊老皺眉看向雪帝，“重修時間是你的虛弱期，沒出事吧？”
冰帝也瞬間轉頭凝視雪帝，“雪兒？”
雪帝看到幾人的視線，無奈笑道：“你們怎么和雨浩一樣，對我這么不放心？”
冰帝：“因為你沒有雨浩會跑，沒他茍。”
雪帝一愣，接著好笑的搖了搖頭，“放心，真的沒事。雨浩當初的話我還記得，從重修開始，我就沒走出過極北分部……”
萬年前，霍雨浩閑暇時和她講了一個故事。
“有這樣一只十萬年魂獸，是一片魂獸聚集地的首領，她還有個叫自己姐姐的十萬年魂獸同伴，值得信任。但她化形重修的時候，誰也沒說，然后在重修當天就被一個封號斗羅撿漏，抓走了。雪帝，你說她這樣做值不值？”
不知道為什么，當初聽到那個故事，雪帝有種被內涵了的感覺。
好像她就是那只十萬年魂獸，小白就是另外一只值得信任的十萬年魂獸。至于那個封號斗羅是誰，雪帝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借著指導劍術，胖揍了雨浩一次……當然，沒用力。
同時，她也將那個故事深深記住了，這次重修安排了值得信任的兇獸和魂師守護，身上裝滿了雨浩留給她的底牌和魂導器，還一直呆在極北分部，沒有給任何人對她動手的機會。
“好了，別談我了，雨浩說的另一件事，你們沒忘吧？大海現在很排斥深海之淵。依照我們的推斷來看，這里的神力碎片恐怕是……海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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